第三十三章 坍塌之地

葬奏芸生离开之后，只剩下两人的隔间寂静了下来，月夜和月夜都没有说话，月夜正看着坐在地上的月言，月言似乎在回避着她的视线，脸上的表情捉摸不定。

“抱歉..........”月言小声地说道，但却躲不过月夜敏锐的耳朵，“这次的事情，我有很大的责任。”

月夜不做声地看了她几眼，沉默了一会，说道：“也算是帮你掩埋了这段时间的自信，这件事也不能全怪你，没有人能免去责任。”

“虽然我或许没有资格这么说，你不应该这么简单就答应她的，至少也要拖延她们的时间。”月言说道。

“没有那个必要，她们应该也准备好了后手。”月夜走上前，将月言轻松地扶在自己身上。

“我先把你送到学生会的医疗处，让医疗小组先检查你的身体，没事的话你就要被转移到安全屋，有什么事等明天再说。”在接触月言身体的时候，月夜也正好简单检查了一下，但还是说道。

“把我送到指挥部吧，月维那里..........”月言沉吟了一下，说道。

“不行，现在还无法确定你的安全，你的状态也不可能担任指挥工作，先交给我和月维吧......”月夜一口便拒绝了她。

“求你了..........姐姐.........”月言口中不再是一如既往的理智语气，已经几乎变成了一种颤抖的哭腔。

“我说了，不行，月维也不会同意你这么做的。”月夜看着月言的反应，愣了一下，但还是严肃地回绝了。

“不行.........不行...........让我去！”一股银色的能量波动从月言身上爆发而出。

“你这家伙.........笨蛋！”月夜顿时感到一阵天旋地转，脑袋在好几秒内传来了无数声的嗡鸣声，错乱的神经居然差点让她顺从了月言的意志。

她不受控制地一握脑袋，靠在她身上的月言也被摔倒了地面，直到月夜连退后好几步才稳住身形，精神才恢复正常。

“你这笨蛋，你不要逼我打晕你！”月夜简直是快要气急败坏地说道。

“抱歉，姐姐，我不会让步的，我的精神力可没有被怎么消耗，要是你要将我送走的话，那么今天你就和我在这里原地打转吧。”月言也从刚刚不妙的状态恢复过来，冷静地说道。

“连你也要威胁我..........看来待会我下手得特地重点了。”月夜丝毫不在意月言的的动作，她握紧了双拳，脸色难看地说道。

“姐姐.........”月言脸色一柔，坐起来的身体在月夜面前又瘫了下去，“阿尔文斯特不会允许单方面的失败，要是你这次就这么直接将我送走，哥哥那边.........你这是要了你亲妹妹的命。”知道月夜吃软不吃硬的性格，月言找准时机，一脸绝望的表情地说道。

“咕........”看到月言这样凄惨的样子，月夜多多少少还是有些犹豫，虽然没有表现在她的脸上。

“先把你送到特别的医疗小组那里检查，再决定你后续的处理。”月夜转过身，没好气地说道。

“放心吧，她们没有对我的身体下什么手脚，现在她们还不想惊动那边的哥哥..........”

“但愿如此吧.........”月夜手指划过手上的通讯器，传出了自己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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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月夜和葬奏芸生进行了私下的交易的几分钟前.............

“我已经到了.........貌似入口已经被实力不错的人破坏了，我该怎么走？”一辆无人驾驶的紧急军用单兵飞机靠近地面后，飞机的舱门打开，一道黑影从飞机中窜出，在高达十米的高度下平稳地落地。

原本单兵无人飞机可以接近地面三米处进行投送，但寻音真昼为节省不必要的时间，直接扒开了飞机还在半空中的舱门跳了校区，在飞机上因为自己的违规操作而响起的警报刚刚进入自己的耳朵前，寻音真昼的双脚已经踏在了一片烧焦的地上。

限制武器管制部门的入口处被破坏得十分夸张，已经找不出完全完整的物体，遍地都是碎掉的玻璃渣和金属碎片，还有大片大片，能量和爆炸侵蚀的痕迹，被多个高序列使用者和第一序列使用者进攻的地方，毫无疑问已经成为目前最为惨烈的战场。

“真是过分啊，就像被术式导弹群轰炸了一样。”

对于寻音真昼这种武器使来说，对战场的破坏力仍是远远不足大部分第一序列的使用者，对于眼前的情景，她也不禁咂舌。

“对方已经攻入了管制部门内部，已经进入了地下设施之中，其中也传来了使用者的高术式反应，入侵人员应该集中在地下二层附近。”远程支援寻音真昼的，自然是海洛德，虽然寻音也有像戈薇茵尔那样有申请共感使用者的权限，而且海洛德在某种方面上比共感使用者更有支援效益。

“指挥部这边建议你先在入口处进行拦截行为，等待其他的使用者赶来，月夜大人并没有发送紧急求救的信号，现在进去的话，可能要面对准备撤离的大部队。”海洛德分析道。

“确实呢，要是一对多的话，我很快就会陷入不利的处境，但在这干等着也不是我的风格，况且月夜还在里面，在她旁边或许我还更放心一点了。”寻音轻笑一声，调侃道。

寻音握了握挂在腰间的黑色刀柄，慢步朝着管制部门的门口走去。

周围给人一种单纯的安静的感觉，只传来了战斗后余烬燃烧和寒风呼啸的声音，就连低温和风雪都无法完全掩盖这一片的火焰，入口处的门虽然有多处坍塌，掉下来的金属废料砸入地面，阻碍了不少道路，但是幸好这门修的还算大，不然寻音要是不打算破坏的话，就要找运输工具入口和紧急逃生通道来进去了。

从寻音的视角和感知来看，限制武器管制部门已经成为空无一人的空壳，虽然这里大部分都是文职和研究人员，也有高等级的智能术式防御系统，但作为伦敦校区最为重要和严密的区域之一，肯定也会有着不少的武装人员驻守的，可不要说这外围连一个人影都见不到，就连尸体都找不到几个，且大部分都是撤离时意外身亡的普通人员。

“难道说是因为第一序列的使用者联合进攻而放弃防守了吗，或者仍在地下设施里？”寻音疑惑地问道。

“以我掌握的资料来看，虽然部门地下一、二层的防御远不如下面的防御系统，但要是武装人员配合的话，应该还是能起到拖延效果的，主动撤退的情况不大，估计是在回守地下的时候发生了战斗。”海洛德通过放在寻音衣服上的微型针眼摄像也看到了现场的情况。

寻音也不打算过多深究和讨论，她还是有着自己的支援任务的，迅速地蹲下和侧身两个动作，让她轻松地从砸在门前的金属废料的缝隙中穿过。

接触的金属中没有已经变得冰冷，看来袭击的时间已经过去了不少了。

“对方不会打完就跑了吧，我现在进去还来得及吗？”寻音问道。

“据空中的无人机的回报来看，入侵者并没有离开的迹象，很大可能还在部门内部。”海洛德说道。

寻音站起身，在她面前的是一个空间广阔的大厅，看来是限制级武器管制部门的接待大厅的设施，此时不仅各种电子设备因为被破坏而变得无法运转，就连灯光也就只有指引一些方向的应急光源，可这个大厅实在是过于宽阔，通向的道路也是四通八达，在漆黑的空间中寻音真昼也无法第一时间找到路。

眼前的设施更像是一个实验室和生物公司的风格，电子屏幕和警示牌几乎无处不在，穿过接待台之后就是复杂如迷宫的道路和房间，这样也是为了方便实验人员分类的设计。

微妙的脚步踩着地上碎裂的玻璃，寻音在黑暗中不断摸索，经过多年的特殊训练，她并不需要在照明术式的帮助下就能在黑暗中寻路，在黑暗中视线减弱的她，听觉和其他感官变得更加灵敏了。

“这里是唯一的出路吗？不会已经从其他出路跑了吧？”寻音小声对耳麦说道。

“几率应该不大，按照影像资料，对方就是从正面攻进来的，其他出路的隐蔽保密性都很高，时间上应该来不及，他们原路返回的概率更高。”海洛德解释道。

“那........”

不等寻音说完，身后突然传来了一种古怪的感觉，就像是被大型猫科动物舔舐过的触感，接着的是后颈处正对的方向有铺天盖地的杀意传来，寻音谨慎的感知居然没有第一时间感知成功，而是通过最为本能的反应做出防御的动作。

危机感让身体忽略了被那个能够穿透自己的视线而带来的战栗动作，捆绑着沉重锁链的黑色的太刀已经从腰间取下，还不等寻音转身朝着背后斩去，再到立到胸前的时候对方的攻击就已经到了刀身上。

刀身和对方武器接触的一瞬间，寻音握刀的双手就传来了一阵剧痛，这是双手在下意识之间不让手上的刀被击飞而做出的动作，对方的攻击居然就这么集中在了刀身的一点上，而这一点的力居然第一时间让寻音无法招架，为了不让手在下一秒被折断，寻音将对方的力引到全身，这也让她被这股力打得倒飞而去，撞在了大厅中的竖立的一个电子屏幕前。

这一点式的攻击何其可怕，一般的术式武器，在和寻音的刀对抗的时候，可是会第一时间就被弹飞甚至直接碎掉，而对方的这一击打在刀身之上，居然还能直接将寻音直接给击飞，要是她迟钝个一秒，那么对方的攻击恐怕就要从后颈刺穿自己的整个喉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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