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难以回避的恐惧

“博士，那个........给我准备好了吗？我可是要验货的。”看爱德华博士有喝下了一杯，寻音是真的怕他下一杯就会醉倒，有些着急地问道。

“看你着急的，真是急功近利的孩子，东西就在这里，做的怎样你自己能应该能看出来。”爱德华博士从位置旁边拿出了一个箱子，解锁了上面的指纹锁打开之后，便将箱子丢给了寻音。

寻音则打开了箱子，看到里面东西之后微微一讶。随便便仔细地端详了起来。

海洛德也很好奇，能让寻音大晚上来见面，对方到底是准备了什么东西。

那是，锁链吗？

海洛德注意到了寻音手中的箱子放着的一条非常粗的锁链，全身漆黑无比，但其中散发出来强烈的术式能量反应，看起来是全由高级术式合金打造的，不然不会有如此纯粹的术式反应，百分百由术式合金打造的物品，他还没见过市场上哪怕是黑市上有过出售的痕迹。

想到锁链，海洛德突然想到了寻音那把剑上所捆绑着的密密麻麻的锁链，大小和长度都和面前这个超不多，但那根锁链看起来已经有些陈旧了，这跟则明显是一个全新的，至于为何要让自己的武器捆绑上那么粗的锁链，寻音也只说过是让剑变得更重一些，不过，总感觉并不只是如此，不过，看起来，寻音是想要找到一个替代品。

“怎么样？”

“不行。”寻音在仔细观察之后，摇了摇头。

“为什么？这可是经过了全方位全息的扫描之后，找到的最相近的代替品，应该是能找到的最好代替品了。”爱德华博士问道。

“你也说了，这只是最相近的代替品，那么，它和原来的比，就有着不可代替的地方，对吧。”寻音放回锁链，淡淡地说道。

“呵，没错，这倒是被你看穿了，也不怕告诉你，你原本的那根束缚剑的锁链我们无法进行最为全面的分析，更不用说去解析和复制了，现在的这个，已经是用最大的成本复制出了最相似的成品了，你的锁链的术式金属中有着无法解析的成分，在那位大人回来之前，不如先用着这个替代版本的怎么样。”

寻音点点头，没有客气，直接将箱子盖上，收了起来。

“也不知道月蚀大人是用什么东西打造了这根锁链的，居然能压制住你手中的这把剑，以后有机会得好好请教一下。”

“不过，话说回来，”爱德华博士突然话锋一转，“这根锁链的存在，不过是限制了你的剑和你的力量而已，为什么还要花这么大的力气去找它的替代品呢？”

“我想用它的时候，便会拔出它，不想用的时候，就乖乖呆在那里就好了，这样还能更好地隐藏我的杀意。”寻音注意到了爱德华博士话中的意思，语气变得有些不自然。

“是吗？寻音真昼，你的剑，是不是变得有些犹豫了？几年前你在绑架犯面前救下我的时候，你可是毫不犹豫地就拔出剑就对方切成两半了，你现在，是只用刀鞘吗，你有多久没拔出这把刀了？这难道不是你的心，变得犹豫了吗？”

听到爱德华博士的话，寻音的脸色有些变化。

海洛德想起了，上次寻音和艾希莉亚的一战，寻音明明有很多机会拔剑迎战的，直到是艾希莉亚使用了领域，寻音才珊珊地想要拔剑，但在爱德华博士口中的寻音，哪怕是目标或者罪犯，寻音也不会毫不迟疑地下杀手。

“爱德华博士，人是会变的。”

“从以前那杀伐果断的你，变成现在连拔剑也会犹豫的小女孩吗？这可不像你，武器使可不会在使用武器上犹豫，除非...........”

“你是害怕了吗？寻音”

少女的眼睛一愣。

“你在害怕你这把剑的力量，才将它用锁链束缚的吗？没有了它，你怕你控制不住这把剑的力量，是吗？你为什么要害怕这把剑？”爱德华博士开始连续地发问。

“寻音大人？”

“这是我的事情，你有些管的太多了，爱德华博士，这是我的剑，按你说的，怎么使用是我的权利。”寻音脸色铁青地说道，她的眼神有些飘忽不定。

“如果没什么事，我们就先走了，告辞。”寻音拿起剑和刚刚拿到的箱子，也不和海洛德打招呼，直接头也不回地想要走出酒馆。

“抱歉，她还有点事，我们得先走了。”没办法，海洛德得代替寻音朝爱德华博士道别，对方毕竟是老一辈的人。

爱德华博士也对着海洛德挥手致意。

“这真的是你的剑..........不如说，这真的是一把剑吗？”爱德华博士略有深意地看了两人的方向一眼，又朝着调酒师那里挥起了手。

“怎么这么快就走了，也不和我说一声？”看到准备离开的寻音，正好再给别的客人送上食物的艾希莉亚想要叫住她，但对方似乎是故意不想搭理她，径直地走出了酒吧。

“诶？”她总感觉寻音的反应有些奇怪。

“抱歉，前辈，我们有事先走了。”海洛德后面跟上，和艾希莉亚示意道。

寻音大人.........

冬夜雪白的路上，两人一路无话，只是雪越下越大。

这场雪，一直持续到了第二天清晨，在慢慢停止

坐在车内的樱满黎夜眼中倒映着的，是窗外被白色浸染的街景，无论做在车上的她如何的移动，似乎都躲不开这洁白的领域。

“今年的雪，真是令人惊叹！”坐在樱满黎夜旁边的老仆人感叹道。

“东京，可有下这样的雪？”她问道。

“东京暂时还未加入气候调节的计划，恐怕今年不会下雪了，但即使是北海道，雪景也不会像这里一样壮阔。”老仆人说道。

“小姐不喜欢冬天吗？”老仆人再次问道。

樱满黎夜眨了眨眼，将目光给收回，不在意地答道：“因为不能穿裙子了，很不习惯。”

她举了举双手，上面是加厚了的羊毛手套，身上的保暖外套和大衣给平时只穿裙子的她带来了不适应的重量，但哪怕使用了特殊的术式让她在冬天也能穿上长裙，恐怕也会招惹来别人奇怪的目光吧。

“男人不都喜欢穿裙子的淑女吗？”

和樱满黎夜相处多年的老仆人自然知道她的心思，笑着回答道：“小姐穿冬装的样子，也很吸引人呢，奴下认为，您穿上冬装见那位大人的话，那位大人一定也会十分地喜欢的吧。”

听到了那个人，樱满黎夜原本和冬天一般的眼神泛出了丝丝亮光，但又似乎又很快地暗淡了下去。

“希望如此吧。”她的语气中，带着些许不可抹去的失落。

她再次看向窗外，吸引了她的目光的是冬天随处可见的铲雪机器人，不过似乎为了加快一些效率，街边的一些住户都出门清楚家门前的雪。

“小姐，听说今夜又要下起大雪，可能会持续好几天，您可要注意好身体，这几天就留在家中吧。”

“我知道了。”她本来也没多少上学的欲望，呆在家中静静地等待时间的流逝，倒也不错。

“今夜就要下起大雪了，还要花费这么多资源去清除现在的雪，这样不觉得有些多此一举了吗？到时候一并清理不好吗。”

“小姐说得有道理，但据说今夜的大雪的情况不同以往，要是两次大雪堆叠起来，可能会影响校区的运作，以防万一，环保部门还是下令趁今夜之前将雪给清除。”老仆人解释道。

“和供暖公司那边商谈得怎么样？”樱满黎夜转头，看向了前方逐渐熟悉的第一校区，突然问道。

老仆人一听樱满黎夜问起了正事，眼神从慈爱中变得有些严肃，沉声说道：“非常抱歉，小姐，伦敦的供暖公司议会，拒绝了我们的合作提议。”

樱满黎夜的眼中闪过一丝的不快，说道：“是吗？还是被那些家伙看出来了吗，我们的动作意图，不得不说，能在伦敦校区摸爬滚打了那么久的公司，都不是能任意宰割的猎物，对于我们，他们不得不防。”

“说得直接点，这都是月夜.阿尔文斯特的功劳，想动摇在她的经济体系中的利益，果然不是那么容易。”

“小姐，那我们.........”老仆人问道。

“我自然有办法解决，你们不能在被发现的情况下动手，这是我的命令。”

车辆缓缓停了下来，于此终结的，还有樱满黎夜和老仆人的对话。

“奴下，谨遵小姐的意志。”

老仆人先下了车，并对刚刚下车的樱满黎夜行了一礼。

“那么，我去上学了，放学的时候再见吧。”一改刚刚的阴霾表情，樱满黎夜露出了如同阳光般灿烂的笑容，朝着老仆人告别。

“恭候您的回归，黎夜小姐。”老仆人恭敬地再次行礼。

动手时不能被发现，他会谨遵小姐的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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