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时过境迁的涟漪

寻音整理了一下身上的教服，她是第一次穿上这样的宗教的制服，没想到竟然还有这么多讲究，幸亏她为了保证不露馅还特地用手机查了一下。

“话说，就这么把他们放在这里，真的好吗？”海洛德也换好走了出来，问道。

“没关系，这里面不是还有扔掉的棉被吗？过一个晚上肯定没什么问题的。”寻音拿起了从两位教徒那里取得的徽章。

这应该是圣教的教徽，上面刻的是教皇的权杖以及散发出来的光芒的图案，和大部分徽章一样，是使用了银来做的。

大部分徽章其实都是用了银来做的，这是因为银是假贵金属，现在的银在世界上开采率极高，但仍有着贵金属的美名，像圣教这种组织人数庞大的组织，使用银来做徽章是再适合不过了，但估计像主教那样的高层人物，使用的应该是更高级的金属了。

使用了这个的话，应该就可以比较容易地混入圣教了。

“现在我们租的车被警局扣留了，少了方便的交通工具，我们恐怕得跟着圣教一起行动了。”寻音将手上的圣教徽章佩戴在了胸前，说道。

“但是，菲莉尤尼小……哦不，那个圣教的圣女大人的话，应该会认出您来的吧。”海洛德说道。

“没关系，如果是普通的教徒的话，应该很难直接面见到圣女，而且，菲莉尤尼的近战能力很弱，应该派了不少地保护人员在她身边，加上教徒的数量，发现我们的概率应该很小。”寻音解释道。

“希望如此吧……”海洛德不确定地说道。

“这两个教徒最多明天中午就会醒来，在那之前，我们恐怕就要想办法离开东街区了。”寻音拉了拉教服的帽檐，提醒道。

“不过，凭借这个，我们应该可以进入圣教入住的教堂了，虽然也不算是特别适合过夜的地方，但总比睡在街边好。”

她指了一指胸前的教徽。

事实也的确如两人希望的那样，倒霉了一天的两人在守卫并没有过多的观察下，终于算是幸运地混入了教堂的住所。

镇上的教堂的夜晚，并没有像城市晚上的吵闹和喧嚣，睡眠的效果应该会比想象中的好。

这偏远的芬温镇，还是有着意想不到的好呢？

看着睡着异常疲惫却很安稳的寻音，海洛德想着，却也忍不住了身体的劳累，在外面老修女午夜的打铃声下，沉沉地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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芬温镇，南街区。

在许多人都已入睡的半夜，突然开始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若不是雨来的晚，恐怕这样的天气会让人很难入眠。

葬奏芸生通过窗户看着的夜空，被绵绵的雨滴所填满，原本灿烂的星空顿时变成了乌云笼罩的云幕，她顿时失去了兴趣，收回了目光。

并非是她不喜欢雨景，只是觉得失去了星空的夜景已经没什么可以看的价值了，不如将自己的注意力再收回来。

“只是暂时的小雨而已，葬奏小姐不必担心，不会影响明天的行动的。”站立在房间中的一位黑衣男子解释道。

“嗯，我们的人都已经准备好了吗？”葬奏芸生转过身，声音冷清地问道。

“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了，不过今天得到的情报有些值得注意。”黑衣男子想到了什么，说道。

葬奏芸生没有说话，从窗边走到了椅子前坐下，漆黑的长发几乎已经碰到了她修长的和服的裙摆，在走动的过程中保持着稳重的平衡，宛若融入了身边的黑暗，葬奏芸生给了他一个继续说的眼神。

“首先是月夜.阿尔文斯特那边，有着术式军队的踪影，并且我们的人也找到了军方限定的武器。”

“军用术式武器？月夜.阿尔文斯特不过是个商人，怎么有权力调动军队？”这时，葬奏芸生旁边的一个老妪有些惊讶地问道，这位两鬓斑白老妪看起来大约有七十岁的样子了，但声音沉着却不觉得苍老，身材精瘦却不老迈，一身神庙巫女的服饰颇有神秘感。

看起来葬奏芸生身边的老妪在这里也是非常有身份的人，黑衣男子也向老妪行了个礼，却一脸无奈地回答道：“抱歉，神川大人，这个我们还没有查到。”

“大概是从月洛.阿尔文斯特那里的军队吧，虽然调动了属于术源学院的军队是很危险，但是对她来说并不算是什么难事，而且军队权力本已经牢牢被阿尔文斯特掌握，术源学院那边只能是乖乖闭嘴，现在我们需要提防的是里面是否有阿尔文斯特家族的私人部队。”应该是葬奏芸生和阿尔文斯特家族接触时间比较久的原因，她向两人解答了这个问题。

“是，属下马上去确认这个问题。”

黑衣男子接着说道：“接着的是，和我们同行但中途便离开的星海龙鉴先生，已经确认了他的情报，根据拿来的资料显示，先生在约克市中心外的一处公共汽车点，挑战了第一序列使用者“妖精”——艾莉西亚.杰斯特，挑战结果是星海龙鉴先生的失败并且由于中途受伤，现在正在约克市中心一处医院。”

对于这个结果，其实没有人会意外。

“星海龙鉴这家伙性格比较独，他本不是和我们一个目标前来的，对于他的退出，也不会影响我们的计划，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吧。”老妪下令道。

“是！”

“好了，小姐也要休息了，明天按照原计划来行动，最重要的是不要暴露的太早。”老妪眼神示意了黑衣男子。

黑衣男子也是聪明人，向着两个人各行了一礼之后，便离开了房间。

在黑衣男子走后，老妪原本一脸严肃的脸庞便一下子放松了下去，看向葬奏芸生的眼神就像是看待孩子一样温柔。

“龙鉴那孩子也是的，竟然这么着急就去挑战“妖精”，等他再过二十年，剑法一定能够有完全不一样的突破，“妖精”毕竟是个传统的使用者而并非武器使。”

葬奏芸生的表情虽然有些松动，但还是保持了她一脸淡漠的表情，她说道：“不会的，艾莉西亚是和凡人不同的天才，龙鉴先生和她的差距会和她越差越大，若是论精神境界的话，艾莉西亚是我们同龄人之中走的最远的，说不定下一次挑战，她连武器都可以不用就可以轻易取胜，龙鉴先生这次失败，总比下次输的更惨要好，也算是保证了我们以后的一个战力吧。”

“呵呵，虽然那小子是老身的徒弟，但以他的性格，也不知道能听我的话，恐怕他还不一定能够能帮到小姐呢。”老妪苦笑了一声，说道。

“那是婆婆您的弟子，我并没有什么理由去使用她？而且，您觉得，像伦敦校区的被作为王牌的高级使用者，他能够抵挡吗？”葬奏芸生问道。

“倒也是呢，像你们这一辈人才辈出，像老身这样的老头子老婆子，恐怕很快就会被淘汰了吧，真是不可思议呢了，月蚀大人的眼光还是那么的独到.......抱歉，小姐，“大人”似乎不是现在的老身能够称呼的呢。”老妪似乎觉得自己说错了话，带着歉意地说道。

“没关系，婆婆，这是您不容易改掉的习惯。”葬奏芸生说道。

“谢谢您，小姐，不过，看到现在年轻人的活跃，老身的确有些像去试试现在的年轻人的实力呢，看下老身现在的实力在他们之中是什么级别，想当年，我的天赋和实力是远远不如影侍还有魔侍伊芙利特，更不用说是月蚀大人身边的礼侍，就连许多的侍者我都不是对手，哈，现在的年轻人究竟有没有能够超越这些老牌的天才和怪物的机会，老身真的很想知道。”

听到老妪的话，葬奏芸生也将目光放到她身上，似乎也在思考她的问题。

婆婆是老一辈的老牌第一序列使用者，无论是战斗经验或者是对术的掌控和理解，和他们这一代的第一序列使用者相比，都有着绝对的优势，这就是时间的沉淀带来的优势，要是自己和她交手的话，一定也会吃上很大的亏，并且有着很大的失败的风险。

那就连这样的她，却也不得不承认在各方面都要远胜于她的老一辈的使用者们，又是怎样的水平呢？恐怕和一般的第一序列的使用者来比也有天差地别的差距了吧。

而他们这些新一代的使用者，真的要比老一辈来说更加优秀吗？虽然月蚀给了肯定的回答，但她心里还是相当地没有底。

“我不想再听这个话题了，婆婆，有些累了......”葬奏芸生放弃了思考，直接一把趴在了桌子上并且闭上了眼睛。

“怎么，今晚还是要在这里睡吗？”老妪皱着眉头问道。

看来待会还要去给这孩子去准备毛毯了。

“嗯，婆婆，给我讲月蚀的故事。”并没有理会老妪的意思，她微微睁开一只眼，看了一眼摆在了办公桌上的照片，那是她和月蚀的合照，月蚀将自己当作小孩一样抱在怀里，当时自己不过是五六岁的样子，但月蚀依然是现在那永远不会改变的容貌。

那个男孩，时间似乎无法干预他，生命无法限制他，他是个超脱平凡和命运的人，无论身边的人如何流逝，改变，甚至是离去，似乎都不会影响他分毫。

“上次讲到了什么时候了，大概是五十年前吧，那时老身还和你差不多大，当时阿尔文斯特家族也就只有家主和月蚀大人两人，就算是管理着现在的术源学院的军队的月洛，也没有她，不像是现在已经隐退的月蚀大人和家主，那时候是他们的活跃时期，我们执行着月蚀大人的命令，却很少和家主见面。”

“有一次，月蚀大人将我们侍者带回了阿尔文斯特城堡，一般来说，除了一个贴身保护月蚀大人的特殊的侍者，是从来没有被带过去阿尔文斯特城堡的，这也是老身唯一一次来到这里，阿尔文斯特城堡在非常北部的地方，只有冰冷是这座城堡最好的形容词，时常不断的可怕浩大的暴风雪感觉随时能将飞机给击落，但没有它，一般人根本无法踏足这片冻土，就算是我们要做到也不容易，城堡在一望无际的雪原和森林之间，那是一个巨大而有古老的城堡，但却是一个我见过和伦敦的“黑穹顶”一样的术式纹路材质所构成的科技宫殿，相信只要看了这个，没有人会不相信阿尔文斯特家族的确是第一个发现并研究起术的家族。”

“城堡里面不出所料的是几乎全使用了术式操控的智能女仆，只有少量的人类女仆，这让老身觉得这宏大的城堡内特别的空旷，这个时候，我们在城堡遇到了那个人.........”

“月蚀大人由于我们是第一次见面便向我们介绍了她，我们才知道她是一位了不起的前辈，那位大人，是比老身，以及礼侍和魔侍影侍，比我们，甚至是比月蚀大人还有出一代的顶级使用者，那是和阿尔文斯特家主，以及被家主称为姐妹的一位大人一个时代的同级使用者，那个是在又被称为“术的原初时代”，她可是最早的一批第一序列的使用者。”

“那位大人相貌十分令人印象深刻，老身现在还记得，那位大人十分像一个人偶店精美的玩偶，当时还穿着了中世纪的那种贵族小姐的哥特服装，最像的还是她那宛若宝石一般透明得的眼睛，她比月蚀大人要高上很多，就像是一个成熟的人偶小姐，但那位大人行为举止都透露了不失智慧的样子，就是这么一个充满神秘和独特魅力的人偶小姐，竟然是从小到大照顾月蚀大人长大的人，那位大人非常疼爱月蚀大人，而且月蚀大人也非常信赖她，之后，很多的时间月蚀大人都是和那位大人独处了.......”

老妪带着怀念的神情自顾自地说了不短的时间，期间她的讲话缓慢得就像是给小孩子将童话故事，也不知道已经睡去的葬奏芸生听进去了多少。

嘛，在睡前将讲自己的故事，本就是想让这孩子更好地入眠，其他的话，也不过是自己一厢情愿而已。

毕竟自己只是个被时代带的已经很远的老婆子而已........

PS:坚决不断章的我还是写完了这四千字，感觉自己每章的字数应该还算OK的吧，偷偷求波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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