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呀,这位小姐,”但还没等我的眼球多在副社身上停留几秒,就见不远处走来位店员模样的大阿姨将邱之桃拉到一旁:“这裙子简直就是为你量身打造的,不穿你身上真是白瞎了呢!不过等阿姨再给你找双配套的鞋子才算更完美!你看怎样,姑娘?”
额...这也许就是传说中的钓客的艺术吧。
邱之桃被人家店员唬得一愣一愣的,她可能是没见过这种波澜壮阔滔滔不绝且略带一丝尴尬的当面推销场景,就默认服从了卖家的安排。于是见她不出一会儿又钻进了更衣室中...
“社长!你看我现在怎么样?”
在原基础之上,这次的邱之桃顺应店家的意思,换了双同样是奶白色的女式高跟凉鞋,以及一顶小巧的遮阳圆边帽。效果极佳的点缀物,再多出一分都显得赘余,但如果少去其中一件又觉得差些火候。
此时此刻我已经没话说了,虽然对之前那位阿姨卖货的欺骗消费手段有些无语,但这身打扮穿在邱之桃身上确美得不行。
“你倒说句话呀社长,我这么打扮好不好看?”邱之桃特地在我眼前转了个圈,轻盈的裙摆跟随她荡起的风盘旋飘舞,在被星空妆点的夜城下如梦似幻。
我看得有些出神,许久才想起来回答她一句:“当然好看,你不管怎么穿都漂亮。”
“哟哟,真的假的?敷衍我的技术又渐长了不少呀。”副社假装心不在焉地笑笑,但就算嘴上说着风凉话,也掩盖不住她眼眸间藏匿的一抹羞涩。
“没没,我哪里敢敷衍你...”
“阿姨!这衣服鞋子还有遮阳帽一共要多少呀?”没等我把话说完,邱之桃就扭头喊道。
“前台收银处结账,小妹妹!”
我本还想劝副社多照镜子看看多试几个尺码,但当发现并确认她呼叫卖货阿姨时满脸写着的“买买买”时,我哽咽了。
于是我跟着邱之桃风风火火地朝收银台的方向进发,不得不说,收银台对于卖家而言是个好东西(尤其对于买服装的店),它的功能不仅局限于方便记账分工明确,还能非常好地避免顾客讨价还价。接待的店员只要一句“哎呀这位朋友我不是收银的,只知道个大概价位,您到了收银台再谈价钱吧。”就能把企图砍价的顾客赶到收银台,而坐收银台的人再一句:“哎呀呀这位朋友,我们都是给老板打工的,每件衣服的价钱都早就算好了,老板等着要查账呢,我们也很为难呀”就足逼得顾客无从下口,要么不买要么认栽。
“社长社长,你看那边。”
正当我以为到收银台付了账就可以离开此处时,副社却忽然抬起胳膊肘怼怼我的腰,我顺着她所指的方向望去,夏季装的男款区好一个琳琅满目,幸亏这里的灯光比较柔和,要不我的眼睛准得被晃一下。
“你看那边靠墙角的一款长袖,怎么样?浅蓝加奶白,跟你的头发颜色很搭配呢。”
“还可以吧,我觉得...等等副社,你这是?”
我低下头,发觉邱之桃一只手牵住我的衣袖就往男款区冲。
“走,来都来了,我就也给社长挑件衣服呗。”
“额,我就不用了吧副社,家里夏季穿搭多得是呢,到现在都还一堆没穿过几次的...”
“不行,眼看着五月中旬要奔六了,不买件新衣服穿怎么能叫过夏天?走走走!”
“真不用啊副社!”
虽然我的确不怎么缺衣服,但如果女生的购买欲就这样能被异性劝住的话,那么像某宝某猫某东这类网购店就早该倒闭了。
于是上一片我还感觉副社被店员阿姨唬得一脸懵逼不知所措的样子有点傻萌,下一片我便接受了相同的待遇,只见阿姨就一手拎衣服一手强行把我摁进了更衣室...
虽然是长袖,但其实半截袖子都只是如纸薄的一层纶纺织物,披在身上难免觉得冻胳膊。以及,副社也还蛮会挑的,像这种拉锁配宽大兜帽浅蓝简约风的夏季长袖衣,披上身一照镜子似乎还真不赖。
唉,虽然是被迫进来的,但总算可以安静一会儿了。
我坐在更衣室的小板凳上稍作休息,前所未有的疲乏涌入脑海,忍不住连打了几个哈欠。
我发觉自己有点坚持不下去了,找个地方赶快休息自然是最佳选择,而且明天星期一要去上学,我的作业还留着条尾巴...但副社看样子逛得很尽兴,完全没有就此打住的想法呢。
我忽然有些后悔,相比唱歌前鼓足的勇气和最后当做礼物送给副社的玩具布偶,当下的不适更令我难以忍受...罢了,再坚持坚持。也许我太久没有为之奋起了,养成了一身懒骨头。
换好衣服,我走出更衣室,门外邱之桃站在我正对面,我们对视了不出三秒,就见她啪地掌心合实又一打响指:
“得嘞社长,依我看就是这件,走,我再帮你选条裤子!”
“停停,好歹叫我看看别的尺码再走哇副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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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到这儿吧,今天和朋友出去喝多了,倒现在头都还是晕的。明明以前能喝两瓶啤还不止的,果然是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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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是最近心烦意乱随手写的三篇日记,不想看的可以不用看了。)
不知道该用怎样的形容词来比喻我内心的压抑。
从开始写作一直到现在,眼看着就要过去一个年头了。细细盘算我这一年来得到了什么,似乎就只有两个:一是连滚带爬地抓住了编辑的脚趾盖,二是完结后的541RMB网站福利。莫要说什么“文笔上的提升”,累计了整整一年的汗水告诉我那东西就只够顶个屁用。内在的富有向来都拯救不了外在的贫瘠,平凡的人依旧是平凡的人。
我知道我一开始就走错了路,在这灯红酒绿的商业化格局下坚持初心本就是一个错误。一年的春夏秋冬,也没能将我心头的赘物风蚀干净。或许与我与终点只隔了一层油纸,越过它,前方就是极乐净土,而这要付出的代价也是易如反掌:丢掉一层名为“颜面”的皮,外加失去一颗名为“起初”的幻想。没什么大不了的,反正都能长回来,只不过伤口愈合之后就记不得以前的痛罢了。
起初看待网文,那些千篇一律的套路外加庸废烂俗的**描写映入眼帘,我唯一的感觉就是“想吐”。那时的我难以想象这帮作者是如何放得下羞耻心去撰写那些叫人反胃的文字的。如今一年过去,直到加入这个行列,才发觉原来这里是个木材处理厂,这里的字典从来都没有“个体”两字。标新立异者走进,整齐划一者走出,原来我们都是傀儡。
小时候写作文,凡是有关教师的题目,能想到的第一句话就是“老师就像辛勤的园丁”。回首往昔,我才猛然发觉原来这世间的法则早在童年便已埋下种子:园丁的工作是什么?修枝剪叶,将树木裁剪成各式各样的贴合人类审美的造型。原来自打懵懂无知开始,我们就失去了自我发展的权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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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那样的遭遇,所以不应装成遍体鳞伤;我没有那样的心境,所以不应装做玩世不恭。
今日的失败让我消沉,消沉使我变得冲动,冲动的我今晚又做了个莽撞的抉择,还好迎来的是一个模棱两可的结果,不然,我或许会悔恨一辈子。
努力不被认可的滋味真是令人陶醉,叫人明知是痛却还如饥似渴地汲取其中的欢愉,我就是那个无可救药的吸毒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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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生长于夹缝,偶然间得到一缕光明,满心欢愉,愿欣然前往,但夹缝的黑暗中又探出数根无形的枷锁束住我的脚步。我曾挣扎,但全然挣脱亦使我恐惧,于是不甘,乃至怨天尤人,处左左右右之中生枝发芽。我不忍回首早已腐朽的往昔,乃至为往昔的腐朽而庆幸,那曾使我的记忆陷入惶恐的往事已然逝去,我侥幸于从中逃脱。若人世间当真有懊悔药,我亦取得,大概只会张张嘴,欲一口吞下却在药丸入喉的一瞬将之取出,最终长叹一声,丢弃。
重力加于我身,令我在惶惶之中猛然发觉,所谓黑暗夹缝中的无形枷锁,实则出自我手。我不曾叛逆,也得不到叛逆的勇猛,我于是将自己贫瘠的叛逆之勇藏匿在心,选择做乖小孩。但殊不知世界法则最憎恶的便是中庸者,或上或下,虽有苦痛但自有乐处;唯独中庸,乐处享不到,却只因做一事念一事,眼里想得尽是好处,思虑之中又感觉所有力所能及之事皆为“无用”,而更加茫然无措。小痛与小痛叠加,就如生石灰拌水,蓦然间成长为烈痛,痛彻心扉,且令我欲伸手捂痛处缓解,却又不知具体痛在哪里。
人世间,大概会有笑我“无能狂怒”,讽我“巨婴”,当我发此感叹,旁人亦会问我“你还知道?”讽我“知道还不赶快闭嘴”。有人自以为于心中讽刺自己乃成熟之表现,将自己所谓心之成熟与他人的宣泄做对比,从中获取一种类似“我比他人更加成熟”的自我安慰与心灵**。所以,想必那些常常将“无能狂怒”、“巨婴”、“没经受过社会的毒打”挂在嘴边讥讽他人之人,看似批判者的伟大,实际只是皮囊,只是掩盖自己内心空虚之表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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