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不吃，敬酒

“唔唔嗯…”

意识模糊，抓不到方向感，晕眩的头脑，好在我是坐着的所以不会跌倒，虽然我好象不用担心这种事，因为我现在似乎动弹不得，连想要动个一厘米都有问题。

漆黑的房间，伸手不见五指，对于我现在是出于什么状况，我完全没有头绪，我只记得，在我要跳桥入黄泉前，突然被一股力道往后扯，然后闻到了一股药味，味道灌入鼻腔后顺势渗入大脑麻痹了我整身的神经中枢，然后强烈的睡意袭来就直接睡着了。

【喀……叽叽叽…咚】

不是清脆的开门声，而象是稍微打开门，然后让门自己慢慢敞开，转轴润滑油不足的刺耳声响起，最后门把撞上了墙壁的声音响起，但我的视野还是一片黑，奇怪，通常门外应该要有光芒射进来才是………

不过这些都不是重点，这难道又是类似被绑架的情节吗？

谁特么阻止我的，还把我关着，根本多管闲事！

【沙沙沙】

布料摩擦声响起，视野才突然明亮起来。

正当我的眼睛无法适应刺眼的亮光，一道黑影挡在我的面前，眼睛得以缓缓睁开并适应光线。

眼前的黑影我慢慢能够看清楚对方的模样。

结果令人讶异，我本来以为会干这种事的只有班长那种个性的女生，没想到，竟然会是荷蔼。

眼前的人，正是荷蔼没有错，她康复了，看起来确实如此，还有力气扯我下栏杆，欣慰感等大于我对她如此行径的错愕感。

我有点开心的露出欣慰的笑，但是荷蔼一点变化都……不，与其说是没有变化，不如说…她的表情从刚才开始一直都很冷淡，俯视我的眼神，不带任何感情，直挺挺站在我的面前，我现在似乎是被某个韧性很强的物体捆在床边，她穿着我们一起去草莓园那天的白色毛衣，可能最近天气又稍凉些所以穿上局部性保暖的毛衣，我尽量撇开视线，不是不与她对视，而是避免一直盯着她双腿间的粉色领域看。

虽然她好象不在意。

我现在没办法跟她对话，因为我说话她不见得百分之百可以听懂。

荷蔼现在西看起来似乎正在生气，不是火山爆发型的愤怒，而是冷静之下慢慢释放的愤怒，通常后者都比较棘手，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对方会突然爆发一波，我会感到紧张是理所当然，尽管她不会大吼大叫，但不能小看每个人的愤怒，愤怒是破坏性的情绪，可以让一名天使成了暂时性的恶魔。

她缓缓蹲下身子，这次我能感受到她露骨的刻意性，白嫩的大腿就在我的面前表露无遗，我只要看向前方，绝对就会又看见粉色的领域，她还是一样冷淡的表情，并朝我伸出了手，将捆绑我双手的绳子解开，然后不知道从哪拿来了一块白板，上面已经列满了问题。

「你昨天晚上想要做什么？」

「什么原因让你想这么做？」

「你认为这么做就能赎罪？」

「当初说了无论我发生什么事都不会放弃我，为什么自己打破承诺？」

「你给我的分手信，请好好解释是怎么回事？」

然后，我也只能一一回答，她的问题，当然就是需要我的回答。

我想想………

“昨晚，因为某些私人原因，我无法原谅自己，所以冲动之下才这么做”

“关于这个…我想妳大概听说了吧，从妳老妈那……”

“也许吧，我这人不知道怎么面对这些事，我果然很懦弱呢”

“打破承诺的原因吗……意料之外的事”

我不会说我忘掉自己许下的承诺了，不然我肯定药丸。

“这样的我不适合，也没资格跟妳在一起，所以我主动退出，犹如梦境般美好的感情线”

“…………………”

写完回答，荷蔼翻过去看，表情上一点变化都没有，就跟僵住一样，看来我的回答对她而言并没有造成什么显着的动摇。

接着，她拿起板擦将白板拭干净。

然后重新在上面写着要给我看的讯息。

「我明白你的想法，我什么都想起来了，月杰你是在对自己生气吧，对于小时候那样子对待我一事，你对此感到很有罪恶感就代表你有诚意悔改，我也从未想要计较那些事，毕竟你也曾经是守护过我的人，我觉得这事可以借此一笔勾销，但是，在看见你这样子做伤害自己的事情，我改变心意了，我现在不想原谅你」

感觉她改变心意的动机也是因我而起的。

“……………”

我没有想要拿起白板笔回应的意思，然后她便在将白板翻回去，拭掉刚刚写的字，继续重新写一篇讯息。

「你不能继续懦弱下去，跟自己过意不去只是在折磨你自己，不珍惜自己的生命，伤心的人不是只有我，还有你的母亲，你的父亲，你想当一个不珍惜生命的笨蛋只因为这种无聊的理由吗？我身为当事人，也经历过种种痛苦跟难关，但我从未想过放弃生命这种事，我连说话，听见声音都有问题，在这种治不好的状况下我过了这17年来都没有怨言，你有什么资格轻易放弃自己得来不易的生命？」

我也动笔开始回应。

“我自己犯下的错，是不被容忍的，我是欺负弱小的小霸王，我是那么恶劣的一个人，如今从当初的狂妄变成现今的懦弱也是我自找的，妳不需要想着要拯救我，我没有资格被爱，被妳的温柔对待，快乐的笑出来，美好的时光什么的，对我而言都是没有资格拥有的，我这种人不应该继续在世界上危害他人”

「你现在看起来象是会害人的的人吗？」

“我担心自己会重蹈覆辙”

「…………」

“荷蔼，别想了，放弃吧，我已经看不到希望，只是一个自甘堕落的废人而已，妳还是去找一个真的有资格配上妳的男人吧”

她看到我的回答，只是露出了颇具藐视意味的笑，当中透露着几许无力。

「你才该放弃吧，我不会让你做那些蠢事，连一点机会都不会给」

“我大可以去找其他人当女友，象是班长，唯独妳不行”

我铁了心要让她放弃，所以故意说出会让她失望的话语，让我显得很象一名渣男，可能被搧个耳光就过去了吧，希望如此…

「……………我知道了」

简洁的句子写在白板上，我稍微松了口气，她这么快的接纳我还挺讶异的。

接着她走出了房间，绳子依然没有解开，我有些疑惑，但是没过几分钟，她回来了，她站在我的面前，双手都拿着东西……左手是两根针筒跟试管……右手则是……迷你陶瓷刀…

“！！？”

她要干嘛！？

我马上又从放松回到紧张的状态，她步步进逼，我想挣扎，可是捆绑在身上的绳子闻风不动。

她右手慢慢伸过来，陶瓷刀的刀刃距离我的裤子越来越近……

接着，刀刃缓缓割开了布料，我的大腿皮肤逐渐果露出来，正当我要出手制止她的时候，手却完全使不上力，这才发现，在我眼睛注意着她手上的刀接近同时，装着不明药物的针筒早已注射在我的肩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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