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年以来,我发现自己一直身处一场荒谬的戏码中。
妈妈让我忘了自己以前的旧名,让我挂着「荷蔼」这名字生活至今,我的本名,明明就是叫做「莎奈」,而妈妈却为了那小时候的风波,改变了我的想法,不对,应该说是记忆,让我忘了自己身为莎奈的记忆,我不知道是怎么忘记的,但是现在想起来,我忘了那些记忆,以至于我对月杰做了些愚蠢的吃醋行为,顿时觉得自己实在很笨,自己没发觉自己就是月杰口中的那号人物,胡乱对他进行因吃醋而启动的惩罚机制,我……真是小气又愚笨……
自闭了2天,把自己锁在房间里,不吃饭,肚子已经饥肠辘辘,饥饿感让我的心情更加低落烦躁,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我得跟妈妈好好谈谈,在纸面上谈,要是我能说话就好了,但是我的发音尚未完全学会,真是不方便……尤其是跟人对谈的时候。
【喀嚓】
我自己打开了房门,无视妈妈的身影,走进了邻近的洗手间里,照了照镜子,自己此时的面容,憔悴不堪,失去了以往的气色,失去了跟月杰在一起的自由,断绝了我的精神粮食,日益消瘦,无论是心理方面还是生理方面。
顺便上个厕所,才离开了洗手间。
尽管妈妈以担忧的神色看着我,内心的不满仍然使我那不包含任何情绪的扑克脸不受动摇。
我讨厌被欺骗,妈妈欺骗了我,荷蔼这个名字根本不是我真正的名字。
我自动忽略了儿时回忆,以这个虚伪名字,活了5年之久,世界上没有荷蔼这个人,只有名为莎奈的女孩。
我比个手势要求老妈到茶几旁边坐着,跟我一起生活的妈妈理所当然的知道手语怎么理解,不发一语的照着我的指示动作。
我也慢慢走了过去,到茶几前方正坐下来,妈妈担忧的神情不变,我无情的神情也没变化,直勾勾的盯着她的双眼。
我不会退让,尤其有关月杰的事情。
接下来,是我与妈妈在纸板上的对话。
「妈妈,我考虑了一段时间,我认为我们该谈谈」
「荷蔼,妈妈不理解妳在气什么,为什么见那个男生对妳而言那么重要?」
「不要用荷蔼这个名字称呼我,我叫做莎奈」
「…妳想起来了吗?」
「嗯,什么都想起来了,包括妳讨厌那个男生的原因」
「那为什么妳还要…?」
「妈妈,那些是过去的事情,过去就让他过去,当做是他当时的无知懵懂,妳就不能看在这份上原谅他吗?」
「为什么啊莎奈?他可是欺负妳最凶的人!」
「但他也是最保护我的人」
「但是他到最后不仅不保护妳了,还反过来欺负妳」
「妈妳不能只看坏的不看好的,他这么做,你就一定要那么计较吗?我现在不也是活得好好的,他现在在高中的态度也变得很谦卑,心地善良,我不想要在继续跟着你欺骗他了,妳知道,月杰他还记得「莎奈」这个名字吗?带着我到了那座虚假的墓碑前,花了自己的打工钱买了一束漂亮的花放在墓碑前,甚至还伤心的哭了起来,而我却不知道自己就是莎奈这个身份,象个笨蛋一样抱着他安慰他,妈妈,这样子欺骗他,让他陷入不必要的悲痛当中,有必要做到这种程度吗?妳不觉得自己做的太超过了吗?何必因为儿时的调皮,去制造这种可能会持续一辈子的谎言来时不时的伤害他的心灵?」
「妳不理解,看见妳伤痕累累回到家的时候,当下我痛苦的心如刀割,而且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每天都看见妳这样默默忍受他的伤害,妳不希望告诉老师,我也就忍耐着,但是他却完全不懂得自制,只是不断的欺负妳,我也要让他知道,长期下来的心痛是什么感觉!」
「妈,我明白妳身为我的母亲,看见我受到伤害是多么于心不忍,但是,我这个当事人都已经有不在意了,现在还活得好好的,享受校园生活,在学校人缘也不差,我已经原谅了他的行为,他现在确确实实的改变了自己的行事态度,所以我希望妈妈妳可以在我已经原谅他的份上,终止这场骗局,不要再让他受到不必要的伤害」
「即使如此,我也不能允许那家伙跟妳在一起,怎么可以跟一个曾经欺负自己的人在一起?你们现在是有什么特殊关系吧?我不会允许这段感情持续下去的」
「妈,不要对他有偏见,我说过了,他已经改过自新,是个跟志工一样热情又体贴的人,我有什么理由不能喜欢他?他是唯一不在意我身上这些缺陷的人,我找不到第二个跟他一样的人」
「并不是妳认为找不到就找不到,世界很大,热心又贴心的人多的是」
「妈,我在说一次,别对他有偏见,我不会在这件事上退让,这感情是属于我跟他的感情,不允许任何人介入影响,就算是妈妈妳也一样」
「果然是跟妳老爸一样的固执性格呢」
「妈妳这样爱计较的个性也该改改,请妳理解,我被怎么对待,这些是我的事情,我原谅了他,那就是原谅他,我没有反悔,也不会反悔,他现在在学校的作为都那么老实,又温柔,不会欺瞒任何人,无论怎么看都是一个很正值的好人,而妈妳却要纠结于他过去无知的时期所做的不当行为,这没有道理,而且妳也没资格这么做,当事人是我,决定权在我手上,不是妈妳的主观认定来决定的,也不想想他当初也是照顾了我一阵子,陪我玩的也是他,为什么就不能让这些他曾经做过的好事去抵消掉他后来做的坏事呢?」
「伤害妳的男人都不值得去交,他们都是双面人,好的时候很好,坏的时候也很狠心」
「妈我自己会照顾自己,他是什么样的人我会不清楚吗?我希望妈妈可以不要但有那么多,放心的回去专心在妳的工作上,我能保证我绝对不会出事,我有能力可以压制他」
「能力?妳一个弱女子怎么压制一名汉子?」
「我自有办法,请别担心」
我对母亲露出了自信的笑容,而在母亲眼里,似乎是个让人感到毛骨悚然的笑容……
透过母亲的神情变化可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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