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月杰,为什么不回答我了?」
荷譪阿请你务必体谅一下我的感受,妳一直用那黑洞般的双瞳凝视着我,我怎么敢做出任何一举一动呢?
现在的情况已经证实了所谓的「人不可貌相」,之前看她总是一脸笑笑阿不然就是楚楚可怜的可爱哭脸,但是现在这蕴含着莫名压迫的笑容又改变了我对她的印象,目前的结论应该是一堆问号吧。
她到底是什么样的个性?易怒?易哭?不过温柔这个项目是肯定的。
虽然没有照之前所答应的事去做是我的错,但是怎么感觉荷譪好象相当重视的样子?
【哒】
她放下了手上的菜篮,打开步伐,我却不知道为什么,下意识的跟着后退一步,启动反射性动作的条件是身体遇到了危险才会本能性的去回避,但是,为什么这种反应会对荷譪起反应呢?我明明,没有害怕她啊?
但是当我举起自己的双手,举在脸前,却是颤抖得相当频繁,手心还开始冒汗。
她将手机放回了口袋,因为看我也没有要拿手机回答的意思,然后,步步逼近瘫坐在地上的我,凉风拂过,吓得我一身冷汗。
【哒,哒…】
她持续逼近,我肢体僵硬,走到了我的身体上方,坐了下来,且还是跨坐在我的肚子上,而腹部竟然意外的感觉不到什么重量,她有这么轻的吗?
虽然重量不重,但是她坐的位置也刚好压住了我的腰部,无法使力,只见她缓缓伸出了那双洁白的手,不过并没有捧住我的脸颊,而是五指指腹轻轻滑过脸颊直到耳垂,似有似无的搔痒感,受到惊吓而起的鸡皮疙瘩,接着她真的捧住了我的脸,力气温柔到可以无视其存在,除了粘贴在脸颊上的微热感。
她的脸庞逐渐在我的视线中放大,我本能性的闭上了双眼,眉头深锁,不知道是在害怕着什么的到来。
此时…温热的吐息打在了我的耳边,引起我全身一阵鸡皮疙瘩,然后…
“好疼!”
耳垂象是被牙齿要到一样,突然出现短暂但力大的夹击,而且上面还留下了湿润的感觉,吓得我睁开了眼睛,本来近在眼前的荷譪已经退回的我的面前,刚刚还很冰冷的面容已经消失,以充满邪恶的坏笑代替,她伸出鲜红小舌舔了一下自己的食指,然后保持露出皓齿的坏笑将另一只手伸进了口袋,似乎是在操作手机。
【叮咚】
一声,我拿起手机查看,上面写道:
「吓到了吗?这是月杰违约的小惩罚喔!嘻嘻♥」
刚刚差点被那压迫感压到窒息的我来还喘着气,周遭的雰围也缓和了许多,然后吐了一口安心的气息,随后露出了犀利的眼神,管她听不听得到,直接大喊:
“林荷譪!”
发觉我变得有些恼怒的荷譪笑着跑离现场,也不忘提起菜篮,随后我紧追了上去,为了这虚惊一场报复。
(转换刚刚的视角)
我慢慢走近他,他瘫坐在地上害怕的样子有点滑稽,轻轻跨坐在他那温暖的肚子上,亲身体验到他那紧张的呼吸,好带感,心中小鹿乱撞止不住。
这次就小捉弄好了,趁他闭上了双眼,我先在他的耳边轻呼一口气,阿,他的身体颤了一下,害怕的样子好可爱,接着,悄悄拿开捧在他脸上的右手,将大拇指跟食指伸进嘴里用舌头湿润了一下后,用沾附着唾液的两指,伸到他的耳垂前,然后…我夹!
因为我故意在指甲上施力,所以在他感觉上很像是用牙齿咬的,但实际上非也,毕竟,要是真的用嘴巴去惩罚他,我怕我会忍不住的,所以,只好这样喽,嘻嘻。
荷譪于内心笑道,这就是当月杰违反了游戏规则时,荷譪作出的「硬性」反应。
X X X
“哈…哈…哈”
仰躺在草皮上,不知道为什么,每次都抓不到荷譪,奇怪她的体能有这么好吗?
我记得之前她在校的体育成绩都是在及格标准上啊,别怀疑我为什么知道,劳资好歹也是带有一点过目不忘的能力,所以阿,要撷取那种难得的一瞬间是在适合不过的能力了,当然,至今为止我还没这样做过,没事把这能力拿去干些不知好歹的事情做什么呢?
嗯?你说我根本不是男人?谁说一定要干那些事才叫男人?不不,这误会就大了,我们不应该被欲望所驱使,整天幻想下来,发现其实自己一无所有,岂不是更空虚?
所以,宁愿不去想那种事,也不会放大自己心中的失望感,不过,那都是过去式了,现在的我,并非一无所有,我的春天来到了,这就足矣。
戳戳…荷譪蹲在我的身旁戳了戳我的手臂,见我已经体力透支才敢这样靠近我,服了服了,要是我随身有带一个白旗子,一定会在这时候拿出来挥。
歇息好一阵,我稍微恢复了些体力,但是腿还是有点软,走路都摇摇晃晃的,虽然荷譪曾想过来扶持我,但我还没累到那种地步,只是在总觉得自己象是被她牵着鼻子走一样感觉不太好受。
回到家,掀开毛毯,我直接倒卧在沙发床上,冰凉的触感蔓延至我的皮肤深层,带走我身上的热量,哈,凉快…别怀疑,今天天气又突然回温到了25到26度,这气候异常的有点瞎,现在明明都过了立冬,却还能出现这种气温,瞎爆了。
【啪滋】
荷譪拿起遥控器打开了电视,我的耳边开始响起新闻主播的声音,说道:
「今日之气温突破数年以来暖冬最高纪录」
接着大概就是说许多年纪老迈的老妇老夫人因为承受不住突变的温差而猝死或者心病发作死亡,这种变化多端的天气对于那些身体适应机能衰退许多的老人们当然是个严酷的考验,所以最近年轻层是感冒生病频传,老人则是猝死频传,无论是哪一边都不太妙阿。
心想道,此时,荷譪又戳了戳我的手臂,我转过头,侧脸躺在沙发上,看向荷譪的方向,她手拿着她那套上粉色背盖的手机,白色的萤幕上映上一句话:「月杰你知道我的梦想是什么吗?」
我懒得再拿出手机只为了写上「是什么?」三个字加上一个问号,所以直接藉由耸肩膀的方式来代替相同意思的文字,反正肢体语言也不是不通,反而还很重要,对荷譪来说啦,除了文字,就是靠肢体动作来代替讲话。
收回了手机,她以两只拇指在触控萤幕上点了点,过了五秒左右,又将萤幕面对了我,上面写道:
「我想要考上医学系,在未来当上医生,然后治病,帮助跟我一样天生有缺陷的人」
这可真是无私又大方的梦想阿,虽然要走医学这条路是相当困难,不过以她那优等的成绩来看应该是没问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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