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幻现实 第一章 电解水

“啊……总算回来了的这天可真够冷的。”叶曜华拖着沉重的行李，走在公园的路上。他现在正急着回家，不过当然，不是因为曜华太想家了，而是因为来的车上没洗手间，他现在正赶走回家上厕所。因为临近新年，小区楼下总是被熊孩子的烟花渣铺满。小区物业也回老家过年了，所以每逢新年，这里总是特别的脏。

“嗯？”曜华感觉自己脚下踩到了什么，当他低头一看，发现是一个点燃的蜘蛛炮。随着一声震耳的炮响，把他吓了一大跳。本来就憋得特难受的膀胱差点失禁。不远处，传来一群孩子的笑闹声。

“你们这群熊孩子给我过来！真是的，每年都这么折腾，多一岁了也不懂得懂事点。今年一定不放过你们！”曜华拍拍身上的灰，无奈的说到。“不过，还是家里热闹。”

家里和往常一样，虽然不常回来，但也没有太大区别。熟悉的客厅，餐桌，木制的沙发以及曜华的母亲常年用来看电视的靠背椅。

好不容易回到了家，刚一开门，老妈的唠叨就从厨房传出。

“你不知道冬天饭菜很容易凉吗？你姐都回来多久了，你怎么才来，”老妈说到。

“啥……我大老远回来，还要挤那动车很累的，你体谅一下我好不好。”

“行行行，等你姐洗完澡准备吃饭吧，哦对了，先别去厕所，洗手间的门锁坏……”

还没听老妈把话说完，曜华径直走的了洗手间，一把推开洗手间的门，“赶了这么久的路，还有那些小屁孩，憋死我了。”

突然，曜华听见哗哗的水声，一道身影映入眼帘，而那道身影似乎没反应过来。由于男人的本能，曜华的视线不由的定格在了那道身影那完美的身材上，那吹弹可破的洁白肌肤上还挂着晶莹的水珠，修长的双腿明晃晃的挂在眼前……还没等曜华欣赏个够，一块肥皂已经到了曜华的脸前，说时迟那时快，曜华瞬间躲开了肥皂，顺势把门关上。这是他从小引以为傲的惊人的反应力。

“妈！叶曜华这小子又乱闯了！你怎么没帮我守住啊！”洗手间里传来了悦耳的声音

“我给他提醒了，他都没听我的话就把门打开了，”老妈说到。

“等我出去你就死定了。”洗手间里传来了姐姐的声音，这话显然是对曜华说的。

“我靠！门锁坏我有什么办法，我尿急啊。”曜华赶紧回复到

“那你刚才半秒钟的停顿要怎么解释？”

“开玩笑呢？半秒钟不是正常人的反应速度吗？”

“别解释了，反正我出去你就死定了。”

“那你洗快点啊，我要憋不住了。”

“憋死你好了。”

“你给我洗裤子啊……”

十分钟后

“姐！你好了吗？我要憋不住了！！”洗手间外传来了曜华绝望的声音。

“都跟你说快好了，你嚷嚷啥呢？”

“妈，你说我这晚回来跟早回来有差吗？还不是要等我姐洗澡那半小时。”曜华向母亲抱怨道。

“妈比较想你不行么？”老妈回复到。

“这话从你嘴里说出来可真假。”曜华一脸不屑的说到。

“说我啥坏话呢？”突然，洗手间的门被打开了，曜华的姐姐秦溱穿着一件白毛衣从洗手间里走了出来。

“呦，你总算洗好了，我还以为我要等到世界末日呢，赶紧让我去泄洪。我快不行了。”说着曜华便急忙跑进了洗手间。

“我说妈，这都什么年代了，你还在这当寡妇，什么时候给我们找个后爹啊？”

从洗手间出来的曜华，做到了餐桌的另一边，说到，“对啊妈，我觉得隔壁李叔叔就不错，以前小时候还请我吃……啊……疼疼疼。”曜华还没说完，就一把被自己老妈抓住了耳朵。

“小孩子想什么呢？”

“妈，我都大学了，还整天小孩子小孩子。”

“你找到女朋友了没有？”

“……没有”

“没有就还是小孩子，都还童子身呢，”

“妈，我才大学啊，你急得也太早了吧，搞得好像我姐有男朋友了似的。”曜华赶紧回到。只见姐姐在旁边微微一笑，没有出声。曜华背后一凉。

“靠别吧，还真有啊，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怎么？我找男朋友还要跟你汇报一声？”姐姐面带笑容的对曜华说到

“额，不用不用”曜华知道姐姐这个笑容肯定没好事，该怂就怂，还好老妈及时救场，

“好了别争了，再不吃就凉了。”“对对对，吃饭吃饭。”

长大之后曜华和姐姐都在外面读书，只有逢年过节才会偶尔回家，像这样的晚餐，已经像是奢侈。父亲在他们小的时候就去世了，听说是遭遇空难的，而且那架飞机的出事原因到现在都没查清。

“近日，市内出现多起市民在街头莫名昏倒的现象，专家怀疑此事并非偶然，警方已介入调查……在这里提醒各位市民，出门出行时，要注意安全。”电视机里传来了新闻联播的声音。

“妈！跟你说多少次，电视不看要记得关掉啊”秦溱对着母亲说道，随后走到电视前关掉了电源。

“妈懒得关了嘛，反正开着也没差那几分钱电费。”老妈笑了笑，回到。

“诶，姐姐你听说了吗？像这种出门在外面昏倒的，还是一大片成群昏倒的，说不定都是被人夺走了灵魂哦。 ”曜华顽皮的复合到。

“你动画片看多了吧，都十八的人了，还相信这些封建迷信，亏你还是理科生。”

“有什么不信的，人类在不知道爱因斯坦的相对论时不也坚信牛顿的经典力学就是整个宇宙吗？”

“这能一样吗……”

“诶，姐姐你说，存不存在一个，真的完全符合牛顿经典力学的宇宙？比如拥有绝对时空观……”

“够了，你给我闭嘴，吃饭好好吃饭，你口水都差点喷我脸上了。就你是理科生，就你厉害。”姐姐嫌弃的说，还顺手把自己的饭碗往远离曜华的方向挪了几公分。

“它自己要喷你脸上的我有什么办法，又不是我让它飞过去的。”

“你！信不信我……”

“行了行了，你们也真是的，别一回来就掐架啊，赶紧吃饭。”母亲赶紧劝解到。

吃完饭的晚上，姐姐在大厅和母亲刷着电视剧，而曜华则在房间里摆弄着自己的笔记本电脑。

“秦溱，你帮妈妈去买包烟呗，顺便连打火机一起，原来那根好像坏了。”只听老妈对姐姐说道。

“妈，你忘了吗？这种事情应该叫曜华去。”姐姐熟练的把任务甩给了曜华。

“也是，叶曜华你给我出来！”妈妈对着曜华的房间喊到。正在大杀特杀的曜华一阵头疼。

没办法，谁让自己在家里最小呢。曜华在心里安慰着自己。

“姐，你劝劝妈啊，这么抽下去身体会坏的吧。”

“这个你放心，全世界的人都抽死了，你妈也不可能抽死，乖，快去。虽然抽烟真的不好”姐姐敷衍的说到。

没办法，曜华只好带着手机又出了家门。现在已经是十点多了，在这还算偏僻的小镇，街上已经没有什么人了。曜华穿过了套房楼下的公园，来到了门口旁的一家小超市。

超市的老板是一位年轻漂亮的阿姨，在他读书前就搬来这座城市。记得有一次曜华因为考不好不敢回家，便跑来这家超市请求老板收留他。

“阿姨，我这回考砸了我妈到处追杀我呢，你让我躲躲呗。”

“你叫我什么？”阿姨面带微笑的说到。

“姐姐姐姐。你最好了姐姐。”

“也不要，我干嘛要帮你。你又不是我儿子。”

“妈妈！张妈妈，让我躲躲呗。”

人不要脸，天下无敌，这是曜华从小信奉的准则。

“好咯，让你待会咯。”

于是以后曜华来到这家超市，老板便让曜华这么叫，不然不给他买东西，久而久之，曜华也就习惯了。这回也是如此。

“张妈妈，老样子。顺便拿根打火机，家里那根坏了。”

“嗯哼？你妈又抽烟？”说着，超市老板从橱窗上拿下了一包香烟和打火机，丢到了曜华眼前，“抽这么大，真的不要紧么？”

“我劝过了，可我姐说，就算全天下的人抽死了，我妈也抽不死，我也就说不了什么了。唉……”

“行了行了，很晚了，我要关店了，你赶紧回去吧。还有，叫叶夭趁早把烟戒了”

“好的，张妈妈再见。”

“再见。”

穿过回家的公园，曜华总觉得不太对劲，似乎……有些太安静了。不对啊，虽然是晚了点，但也不至于完全没人啊……特别是公园的偏僻角落，莫名的冷清，要知道，这里的椅子可是小情侣的圣地，每天都会多多少少的情侣在上面卿卿我我。

曜华心里充满了疑惑，走在路上，突然，一到电光从自己眼前闪过，还好曜华的反应异于常惊人，才躲过了一截，但脸上还是出现了一道血痕，还带着阵阵焦糊味。此时曜华抬起了头，一个穿着雨衣全身闪着电光的人站着了他的面前。由于带着帽子，光线又昏暗，曜华根本没办法看清她的脸，只能看到她那过肩一小截的头发，边认定了她是个女孩子，当然是不是头发长点的男孩子就难说了……

我靠，这什么剧情发展，平凡少年遇到超能力少女？还是第一集就要暗杀主角的那种？曜华在心里吐槽到。

“好纯厚的混沌……快把你的……混沌给我，”

“哈？”

是回家的方式错了么，还是我误入异次元世界了？？说好的这是科学世界，眼前这全身带电影特效般电光的女孩明显不科学吧！！就在曜华一脸懵逼时候，女孩又再一次的扑了过来。

曜华下意识想抓住女孩的手，可随之而来的是一阵剧烈的麻痛，好在女孩力气似乎不大，曜华马上将女孩甩在了地上。

“混沌……你身上有取之不尽的混沌……”

曜华听不懂女孩在嘀咕着什么，他发现自己的手已经被刚才的电流震麻了……女孩挣扎着，又一次站了起来，扑了过来，曜华又躲了过去，但这一次，显然比上次速度快了许多。

曜华想要求救，才发觉，四周一个人也没有……这个公园有问题！

跑！除了跑别无他法。这个女人明显想杀了他。

可似乎希望渺茫，他想到自己除了反应快点什么也没有，而对面是一个浑身带着电影级别特效电光的怪人，根本没有多少胜算。眼看女孩就要追上他了，曜华心里闪过一丝惊慌。

难道真的要葬送于此了？我可是主角啊！这种时候不是应该有什么强者亡灵啊勇士之魂啊什么的来附身一下带我走向成神之路吗？曜华极力用他那中二病晚期的思维幻想着。

终于，一个声音在曜华耳边响起了。

【你就是曜华么？】

“还真出现了！强者亡灵！”

【……】

“你是来带我走上成神之路的吗？”

【不是。】

“那你有什么能力。”

【没有。】

“那你出现的意义何在。”

【搞得好像我很乐意似的，要不是银河那老头直接指派我过来，我才不会隐藏在你的意识里呢。】

“银河？谁啊？叫你来干嘛？”

【废话，救你呗。】

“那你倒是救啊，后面那家伙要追上了！！”

【三点钟方向有个喷泉，跳进去。】

“靠，那我岂不是自断后路。”

【想活命就听我的，管那么多干嘛？】

说时迟那时快，曜华一个九十度转弯，冲进了自己右手边的喷泉里。

【她要是敢跳进来，你就马上跳出去。这个时候你就只能相信自己的反应力了。】

果然，那名女孩也扑了进来，就在她入水的一瞬间，曜华马上转身跳出了喷泉。只见女孩入水的瞬间，身上大量的电光在水上剧烈的交错着，喷泉里的水马上沸腾了起来……

“接下来要做什么？”

【看看你的脚下，有一根没有点的蜘蛛炮，拿出你口袋里那个打火机，懂了么？】

曜华向脚底望去，在一堆熊孩子玩剩的泡渣中，竟然真的有一根没点的蜘蛛炮。不过拿蜘蛛炮当武器真的不是在开玩笑吗……只见女孩已经慢慢从喷泉中起身，看着女孩身边不断产生的电光还有水雾……曜华似乎明白了一切

【等等！等我喊三二一完再扔】

“我去，在等命都没了！”

【三，二……】

“你说快点啊”

【一！】

话音刚落，曜华迅速点燃手中的蜘蛛炮，扔了出去。只见扔出的瞬间，曜华的四周亮度瞬间暗淡，而女孩身上的电光也消失了，随后便是一阵剧烈的爆炸。

【好了，她多半受到重伤了，快跑。】

“我第一次见蜘蛛炮还能这么用的。”说完，曜华便赶紧向公园的出口跑去，这一次，女孩似乎没有再追上来。

“你干嘛呢？买包烟买这么久，还得这么喘。”在公园的出口竟然迎面撞见了曜华的姐姐。

“姐姐！后……后面有人在追杀我。”

“让你不要整天看动漫你不听，天天七想八想，哪有什么人追你，你看你中二都晚期了。”

“真的，不信你看……嗯！？”曜华回过头，发现远处的喷泉竟然没有任何异样，就连刚才没有任何人的公园也稀稀散散的走着几个行人，其中一块公园的椅子更是坐了一对小情侣。

“你当我傻啊，要真有人追杀你你后面的行人能这么从容？”姐姐问到。

曜华也无法解释刚才的事情，无奈之下，曜华只好先跟姐姐回了家。

“买包烟买这么久，你怎么搞的，还要我让姐姐去找你。”果不其然，一到家母亲就骂到。

曜华赶紧解释道：“路上出了点状况嘛。”

“算了算了，烟拿来，很晚了，赶紧回房间睡觉，还有秦溱，你也一样。”

“好好好，知道了。”

曜华回到自己房间，躺在床上，开始反复思考晚上的事情。

【觉得很不可思议，对吧？】声音又响起了。

“靠，你要吓死我！”

“不睡觉朗朗啥呢？”门外母亲喊到。

“这就睡这就睡。”

【你不用说出来，在心中默念就跟我交流了。】

“好吧，首先你要告诉我，你到底是什么东西？”

【我是地球。】

“地球？”

【对，就是地球，地球的意识。】

“地球还有意识？”

【所有东西都有，只不过分强弱罢了。非生命的物质要形成意识是十分困难的，上千万年的古董也只能凝结出一丝微弱的意识，也就是你们所谓的“成精”。大多是为了主人完成为了的愿望，而像我这样成熟并能和你交谈的意识，大抵都要星球层面。】

“这不就是那个什么泛灵论？万物有灵？”

【差不多这个意思。】

“等等，那岂不是说，连宇宙都有意识？”

【对，整个秩序宇宙都有意识，这些意识就像你们封建制度的等级制度一样，一环扣一环，银河系由宇宙掌管，太阳系由银河系掌管，而我由太阳系掌管，以此类推。】

“那你为何会进入我的意识里？”

【这个……其实我也不知道，刚才突然一瞬间，我发现我和你的意识接通了。而你好像正好在危险中，就顺手帮了你一把，现在看来，可能要有大事发生了。】

“听起来似乎很严重……”

【当然严重了，从我诞生起到现在也有几十亿年了，作为太阳系里唯一的天才，我还从没遇到过这种事情。】

“就你，还天才？”

【那当然了，我可是唯一一个孕育智慧的天体。】

“好吧好吧，所以说……到底是发生什么了。”

【我也没头绪，但我听隔壁木星说，有“外来物”进来了。可能演变成一场浩劫，全宇宙的浩劫。】

“外来物？”

【顾名思义，不属于这个宇宙的东西。当然，也包括你。】

“我？”

【天体意识和个体意识本来是不可能沟通的，但我却能像这样直接跟你对话。你觉得你可能是普通人吗？】

“我怎么不是普通人了！我出生在普通的家庭，过着普通的生活，上着普通的学校。”

【你真的这么想么？】

“！”曜华愣了一下，仔细想想，从小到大，确实有时候觉得自己特别异于常人，但想了想，又觉得这反而是作为常人的正常思想。

“那……”

【很晚了，你先睡吧，我有点事要处理，不聊了，晚安。】

“喂，我去，你能有什么事，你不就是颗一年四季围着太阳打转的球吗？”

曜华又吐槽了几句，但无论他说什么，都没有收到地球的任何答复了。

曜华可能还没意识到，这声晚安，是全世界的人没都有机会听到声音，一声来着地球真正的问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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