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章.谁赢谁输

重，很重。

乐正言每一个攻击都异常沉重。

半睡半醒的样子完全感觉不到任何杀气，乐正言就是以这样的姿态挥出拳头的。

圣剑撕裂了虚空，向拉开距离的乐正言冲了过去。

太空中甚至给人了一种有风的错觉。

小手像是推开气球一样，将杀气腾腾的圣剑推开，然后一拳打在若风回防的圣剑上。

最简单而直接的力量，可以将一切其他的力量都驱散的暴力。

若风也不是没有想过放风筝这个战术拖延时间，且不论对乐正言是否有效，这可是最后的生死对决，自然必须——

真正的拼命！

若风开始燃烧起来，从身体内部开始，将一切理性燃烧起来的火焰被点燃。

炽热的火焰，就是他决意的最好证明。那不是单纯的炽天使的火焰，而是他投注了一切力量的生命之炎。

“————”

下一次的碰撞，双方都没有后退，陨石倒是被震碎了不少，往远处飞去。

……

“我就是要掩护这个家伙离开这个世界的吗？”挂着莫名其妙的笑容的乐正言看着向世界通道跑去若风。

“算了，生者，不允许进入此门。”将传送门关上，打碎，乐正言对准神之代行者和他的手下笑着说道。

……

“岁心，重要的碎片之一在那个此世之恶的载体身上，对吧？”

“既然碎片没有回来，说明他没有死，你得自己亲自去收回来。”

“他很强，对吧？”

“听一个世界意识说，他已经杀了好几个神之代行者了，现在正在被主神追杀。”

“我想，我会追上他的。”

……

从身体内部开始的灼烧之痛让若风的双眼已经逐渐变得模糊，但是他握着圣剑的双手依然没有任何的颤抖。

周围的空间在悲鸣一般吱吱嘎嘎作响，周围的空气仿佛再也受不了从这把圣剑上传来的恐怖力量，狂乱的奔流着，直到最后的解放。

为这一击，赌上自己的一切！

高度集中的力量足以贯穿一切坚固的防御，既无法防御，也无法抵挡。

躲？

乐正言敲了敲自己的小脑袋，单手握拳，竭尽全力对了上去。

伴随着一声惊天动地的爆炸，两者身边的空间如同发狂了一般剧烈颤动不休。

无数灼热的火蛇向着四面八方游去，仿佛千万毒蛇浮空而行，越来越多，越来越大。

被火蛇经过的地方，全部被烧熔。

若是在地球，这一击已经让地球的地心露出来了。

这个景色，仿佛传说中世界的终末到来时一样，一切的一切，最后都会变成彻底的灰烬。

……

“唔……咳……”鲜血的血液从若风的嘴角落下。将身体胡乱的用到这个地步，哪怕乐正言的攻击还没到，他也撑不了多少时间了。

四肢好像变得已经不是自己的一样，从神经末端传来的痛苦，早就到了一个不可承受的极限，能像现在这样还勉强活着，已经是一个奇迹了。

“已经回到地球了。”乐正言淡淡的说道。

“嗯……咳……”

更多的鲜血从手腕，身体各处流出。

每一次呼吸都仿佛全身都撕裂开一般的痛苦席卷了全身，这是他自己造成的结果。

过于强迫自己，甚至将力量提升到本身完全无法承受的结果就是这样，麻痹效果消失后，本来应该属于身体的痛苦自然会回来。

“我……输了……？”

“不知道。”乐正言淡淡的回应若风的话语。

“…………”

若风沉默了下来，不经意的转头，若风看见了乐正言的身影。

比起身体算是完整的若风来说，乐正言是输了。

右手完全消失，左边失去了一小半身体，双腿不自然的扭曲。加上火焰的烧伤……

谁输谁赢，谁说得清呢？

“骨头全碎了，虽然不是第一次这样，但还是很疼……哈……哈……”乐正言露出了不知道是愉快还是洒脱的笑容，不再好看的容貌露出笑容显得扭曲和恐怖。

“你到底受过什么样的伤啊。”若风的语气突然流畅了起来，他好奇的问道。

“记不清了，随便说几个倒是可以，比如凌迟、碎骨、剃肉、抽筋、身体被塞虫卵等等，记不清了，哈哈哈……”

“你是这样一路走过来的吗？”

“不，我迷路了。”乐正言看着若风，“要不是因为迷路，我还站在原地，等着被人杀呢。”

“……你赢了……”若风笑了起来，“但我也没输。”

“……对啊。”乐正言点点头。

很快的，乐正言的身体恢复了过来，新的皮肤生长出来，容貌渐渐恢复，头发慢慢长到腰部……

摇摇晃晃的，乐正言站了起来。

若风身体里的碎片和本源纷纷进入乐正言的身体里，其本人开始化为光点消失不见。

“……赢了吗？”乐正言摸了摸自己的心脏，从这一刻起，他已经不是神之代行者了，而是接替了若风的任务和身份的守护者。

若风的任务是什么？

除了守护世界外，自然是修复自己的世界了。

现在，还有很多事情等着乐正言去做。

在说明战争结束前，先给自己弄一套衣服好了。

……

随着炽天使的消失，约翰四骑士也纷纷消失不见。

所有人类得以从废墟中走出，没有了约翰四骑士的威胁，他们可以用双手创造一切了。

日本区的人类与吸血鬼更是完成了和平共处的协定，在血色永夜城的维持下，人类与吸血鬼一起建立末日之后的第一座城市，白天时间归人类，晚上归吸血鬼。

优一郎与米迦也能够生活在一起，毕竟吸血鬼与人类和平共处，他们也可以生活在一起。

克鲁鲁也找到了亚瑟拉，虽然变成了鬼咒装备，但是至少能够相认了。

柊家的统治也被其它的人类推翻，一濑红莲暂时主持涩谷区域的事宜。

“一切顺利，我觉得我没必要出现了。”

破烂的城墙上，乐正言俯视着下面的景色。

“喂，别人都喜欢往远处和天空看，为什么你老是喜欢往下面看？想自杀吗？”一个不客气的声音响了起来。

“……我现在是不是只要微笑就好了呢？”乐正言看着狼狈的柊筱娅问道。

“虽然很想对你这个骗子动手，但是在那之前，还是得说一句——”柊筱娅对乐正言展颜一笑，伸出手，“欢迎回来，乐正。”

“……我回来了。”看着沾了不少灰尘的小手，乐正言握了上去。

“好了，我要开始算账了。”柊筱娅突然抓紧了乐正言的手。

“那你开始吧。”乐正言倒也没有反抗。

“乐正，你就不能配合下吗？”

“这不是很配合吗？”

“我想看见的是乐正害怕的表情啊。”

“是吗？那你注定失望了。”

“岂可修。”

……

“真的不打算回去了吗？”柊筱娅问道。

乐正言看着正在重建的家园，微微一笑，“对啊，已经，不再需要我了。”

“不考虑自己这么做的后果？”

“已经考虑过了。”乐正言戳了一下柊筱娅的脑袋，身上冒出了白色的光点，“这个世界，就交给你们了。”

“会有再见的那一天吗？”

“如果你希望的话，会有那一天的。”

…………

“王还是没有回来吗？”兰斯洛特问道。

“没有，到处都没有王的踪迹。”米迦摇摇头。

“若风也一样没有下落。”米迦身边的优一郎开口说道。

“也不知道他们之中，谁赢了。”一濑红莲沉思起来。

“没有平局，那里终究是其中一个人的墓地。可惜了，乐正大人的布局可真是让我惊喜。”弗拉德陶醉的开口。

“咚咚咚……”克鲁鲁敲了敲桌子，“难怪要我暂时不能去把亚瑟拉收回来，原来布下了那么大的局啊。”

“好了，现在还是说明一下正事吧。关于吸血鬼和人类共同生活的条约。”莫德雷德认真的说道。

“还差一个人。”十条美十看向圆桌最后一个空位。

“久等了，开始会议吧。”柊筱娅推开门走了进来说道。

消失了十几天的圆桌会议再次展开。

……

乐正言走出建筑物，虽然外面也是一片烂地和杂草，但好歹不会随时随地都会从头上掉灰尘。一会儿得找地方洗个头发了。

不过乐正言倒是没有感到这里有多糟糕，虽说建筑物的框架上有时光流逝的痕迹，里面所有东西都被拾荒掉，甚至还保留有战争的伤痕，但好歹环境好、空气清新，不是连干净水源都要去拼命的不毛之地。

四处乱走，乐正言来到了一处小溪边，想了想，在洗头发前，先喝点水好了。

洗了洗手，乐正言捧起些许清水，凑到嘴边……

“砰砰砰……”

金属落地的声音和齿轮碰撞的声音响了起来，乐正言抬头咽下嘴里的水，然后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一个机器人一蹦一跳的往乐正言这边靠近，说是机械人，也没有错，只是外表实在是太贴切了，水桶腰、没有脖子、圆滚滚的脑袋、蜷曲的膝盖、用钢条构成的双手、全身土黄色……唔，看着它能让人联想到“一个百力滋盒子+四根筷子”所制作而成的机器人玩具。

如果是绿色的话，那就是安○机器人了。

“……”乐正言看着一蹦一跳的机器人，也不清楚对方打算干什么，思索片刻后，转身离开了这里。

见乐正言离开，机械人的两根手臂开始绕着大约是肩膀的地方180度旋转，施展无敌风火轮冲向乐正言——

只见一把长刀从天而降，扎进机械人的身体内，随后一道人影从屋顶跳下，顺势将机器人一分为二，再一脚将残骸踢飞。

爆炸声让乐正言转回头。

“——你在干什么？”来人冷眼看着乐正言问道，她当了这么多年人造人，从寄叶部队的队长到现在的叛兵，就没见过有人造人做过这么诡异的事情。

“在找一些资料和技术，你是谁？”乐正言看着对方问道。

……

……

PS:虽然还有一章存稿，但是不想发出来了，就先这样吧，我得自闭一段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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