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明了

“你们没事吧？”琪亚娜担忧地问道。

我和芽衣面面相觑，随即一笑。

的确，我们从表面上都能看出心烦意乱，第五老师白天所讲的一切，的确对我的触动很大，关于圣痕的事，甚至连爱酱也不知道。

但对于芽衣，似乎她还没有关于自己圣痕的印象吧。

“好了，别不开心了，讲讲之前未完的故事吧。”

“布洛妮娅罕见的同意琪亚娜。”

芽衣强打起精神来，于是继续讲道：“ 当我自己认为一辈子都出不去时，惊奇地发现空间开始重塑了，并且发生了改变。”

“原先的那个坟墓消失了，同时消失的，还有绯玉丸，当她离开后，我才开始渐渐思量绯玉丸的身份，直到绯玉丸召唤我，我于是去了村庄。”

“路途十分平静，甚至没有看到一个死士，直到我看见德丽莎为八重樱挡了一剑。”

“打住！”我挥了挥手。

“怎么了？”

“首先，八重樱是谁？”一下子剧情就让我无法理解了。

“哦，八重樱是这个圣痕的意识体，也就是说，整个空间是根据她的回忆来构造的。”芽衣抿了一口水，缓缓道。

“嗯......你们的敌人应该就是崩坏意志吧。”

“没错。”

我陷入沉思，绯玉丸的身份让我最为捉摸不透，为什么这个貌似在这空间似乎是多余的人，能够掌控这个世界。

“不过后来，绯玉丸不见了。”

我猛地抬头：“不见了？你没看见她吗？”

“是的，具体情形，可能只有德丽莎学院长自己才知道了。”

脑海中闪过德丽莎那天在病房里少有的忧郁表情，我觉得可能这个叫做绯玉丸的女孩，已经真正意义上的死亡了。

“芽衣我还有几个问题。”

“什么问题。”

“首先，第一个，绯玉丸是怎么和你交流的？口头的吗？”我抛出第一个疑问。

“不是，绯玉丸能和我像心灵对话一般。”

“我也要......”琪亚娜话没说完，被我一把pia飞。

“接着是第二个，绯玉丸和八重樱的关系。”

“唔......好像绯玉丸叫过八重樱大姐。”芽衣歪了歪头，回答道。

“最后一个，是谁最后打败了崩坏意志？”

“应该是八重樱吧。”

我笑了笑，从芽衣的话中我已经了解了，看来绯玉丸并不是与芽衣一样的外来者，也不是崩坏意志的衍生物，之所以布洛妮娅的仪器上没有检测出新的脑电波，就是因为绯玉丸和八重樱的脑电波完全一致。

当然，布洛妮娅早就知道有其他人，而我，是在爱酱的提醒下知道的，我可没有那种程度电脑技术。

“好饿啊，要不，我们吃晚餐？”琪亚娜用手指了指餐桌上的饭菜。

“吃啊，当然吃。”我不禁哑然失笑，看来琪亚娜也开始收敛自己大大咧咧的性格了。

“这个菜好吃，芽衣你尝尝~”

“琪亚娜，我们点的菜是一样的，不需要把你的给我啦。”

“......（咀嚼）”布洛妮娅一脸淡然地进食中。

随着最后一口饭菜进入口中，我伸了个懒腰，不禁想道：原来的世界中，神州学子都是有着漫长的晚自习的，我还真是幸运呢。

“洛云，你打算去干嘛？”芽衣擦擦嘴，问道。

“我嘛，去看看德丽莎吧，我有事找她。”我回答道。

“还是为了白天的事么？”琪亚娜撇撇嘴。

我摸摸琪亚娜的头，后者不在意地别过视线，我于是起身，出了圣芙蕾雅学院的餐厅。

我望着教学区一号楼的顶部，德丽莎平时应该都会在那儿，那里的警卫都认识我了，而且德丽莎也跟他们打过招呼。

区一号，学院长办公室。

“樱，我说，你没必要保护的这么紧的。”德丽莎本来在握笔处理事务，可旁边的八重樱总是端着咖啡和甜点，一言不发的默默看着。

一个人总是不停的盯着你看，试问你的感觉如何？况且，这位可不算是人......

“我每天出来的时间不多，但这段期间内，我一定会保护你的安全。”八重樱掷地有声的回复道。

“德丽莎......”我缓缓推门走了进来。

唰！

随着出鞘一声，雪白的刀身已经贴在了我的脖颈上，一副梦幻一般的女子正以着冰冷的眼光盯着我。

“敌人？”

女子樱唇微启，吐出寒冷得令人窒息的话语。

“别！那是洛云，是我的朋友。”德丽莎招手制止道。

女子默默把刀放回鞘中，发出一声长鸣。

“洛云！那是！五星的！灵刀·樱吹雪！”爱酱近乎失控的声音在脑中响起。

“想必，你就是八重樱了吧。”我微微笑道。

“不错，正是在下。”八重樱转身，端着餐厅中人员用的盘子，回到德丽莎的身边。

这个人，好强！她在保持自身平衡的同时，将刀控制得如此精准，多一寸，就会伤到我，少一毫，就起不到威慑的作用。

“其实呢，我是来问问题的。”

“什么问题？”德丽莎停下了手上的工作。

“关于圣痕空间的。”

八重樱瞥了我一眼，德丽莎微微叹了口气。

“你问吧。”

“首先，绯玉丸是不是已经——”我拖长语调，注意德丽莎的神色变化。

“是的。”德丽莎艰难地吐出两个字，要知道德丽莎是亲眼见证绯玉丸牺牲自我的。

“第二个，八重樱小姐是不是有一个去世的亲人，类似于妹妹......”

叮！

突如其来的一刀，直冲我的胸膛而来，我下意识的从系统空间中拿出势州村正，用刀身挡住了樱吹雪的刀尖。

“洛云，你问的问题有些过分了......”德丽莎微微蹙起小眉。

故意的？当然，我肯定是故意的，不用这种恶人的方法，要指望用唱红脸的方式得到信息？对于这两人来说，绝对不好办。

我知道这很伤人，重揭伤疤，要比在伤口上撒盐痛得多。

“请您闭嘴，要不然，我会真的出手。”八重樱睥睨着我，一张动人的面容此刻透着寒意。

是的，她比我高一些，不过这不重要。

“哦？那我大概明白了，谢谢八重樱小姐的配合。”我微微一笑。

八重樱冰冷的目光扫过之后，重新收起樱吹雪。

我转身准备离去：“哦，对了。八重樱小姐，如果你因为刚才的行为而对我产生反感，我将诚挚的道歉。其实，我们可是同类人呢，都是为了心中羁绊，而不愿远离现在的尘世，去守护自己的挚爱，不是吗？”

八重樱的身形一顿，我于是推门潇洒离去。

德丽莎歪歪脑袋，她实在不明白那句话所蕴含的重量。

“德丽莎，那个人究竟做过什么？”

“洛云吗？这个......”

走在公寓的路上，似乎不得已的思绪已经迎刃而解了，其实，还有许多事情我没有想明白。

既然，八重樱会把绯玉丸当作自己逝去的妹妹，那德莉莎呢，也是吗？

历史上说，最具有可能第十三律者意志的黑盒被卡莲带到极东便消失不见，而那个极东地区，正是现在的长空市！

本来已经初步断定八重樱是一名律者，但却没有完全失去作为人类的意识，但现在似乎不像，爱酱刚才告诉我，八重樱身上的崩坏能浓度虽然控制得很好，但却在时刻削减。

我可以大胆作出假设，如果卡莲和八重樱见过面且有过一段过往，那么很好推断了，八重樱是把德丽莎当作卡莲了。

为什么？只是单纯的相像吗？

“洛云，再这样下去，就要成为推理家了。”爱酱打趣道。

“别闹，一开始不是你说的，了解这个世界的信息有助于完成任务吗？我还是蛮想回到原来的世界的。”

“我是说过，没想到你还记得啊，都过去那么久了......”

“你说，德丽莎和卡莲的关系。”

“这个嘛，根据原来剧情中，德丽莎的DNA和卡莲是一样的。”

“怎么会？”我挑了挑眉，推开我房间的门。

“是的呢，如果按照我们原来世界中的说法，两个人的DNA是绝对不可能一样的，但这里却不一样，因为德丽莎是一名合成人。”

“是用卡莲的DNA？”

“没错，不过还有崩坏兽的细胞。”

我叹了口气，既然德丽莎和奥托是一个姓，那么也就是说，德丽莎是奥托亲手制造出来的。

“不管那么多了，我要好好休息——”我躺在床上，动也不想动了。

“那也得洗个澡吧，下个星期还有考试的说。”爱酱训斥我道。

“考试啊，谁管得了那么多，反正我能过。”我不屑一顾地撇撇嘴。

“那可不一定，想当年你入院的时候，那场考试你可是足足失败了数几次呢？”爱酱嘲讽道。

“那个啊，我不记得了......”

“装糊涂。”

接下来的一个星期，倒是没有什么奇怪的事情缠上我，我非常幸运的度过了有史以来最安静的一个周，除了，一个萝莉偷走了我的所有漫画。

算了，本来我也答应给她的，就假装我不知道吧。

在众人忐忑之下，符华说的考试，终于开幕。

“符华老师，我们这是要去哪儿？”遥举手问道。

“等会你们就知道了。”符华淡淡道。

进入教学区一号的一个奇怪建筑内，我可记得清清楚楚，这里平时可不让学生进入。

啪嗒！

符华打了个响指，我们所处的地方本来无比漆黑，现在却被四面环绕的白炽灯照亮，就好似我们被光所包裹一样。

“这里是？”琪亚娜好奇道。

“这里是圣芙蕾雅学院的唯一虚拟战斗系统的配备室，也就是说，你们会进入虚拟空间进行考试。”符华推了推眼镜，指着旁边数以百计的高科技座椅。

“生存考试么？”我不禁自语道。

“报应咯。”爱酱不合时宜的嘲讽声响起。

好了，我承认对于生存类的考试，我确实抱有恐惧，废话！生存容易，在其余六个异能者的搜寻下生存——你试试？

不过，只是一群小家伙，应该不成问题。

“对了，为了公平，实力强劲者会受到额外的伤害，也就是说，一点点擦伤说不定就会让你失血过多而死。”符华一副欠打的语气。

不行，我打不过她。

只好，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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