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于大部分的国家,在一年中最寒冷的冬季,这个与亚欧大陆隔海相望的国家——英国,依旧保持着温暖舒适的气候。
即便是这个世界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这里的安静祥和的气氛依旧没有被打破,所有人都轻松愉快地过着各自的生活……
“开什么玩笑!!!这群自私自利的家伙!!!”复古的电话听筒被重重地摔到了桌面上,而电话的那头已经挂断了。
男子站立着,用双手撑着桌面,生气地喘着气。他似乎被某些事情起到了头上,以至于只能不断的深呼吸以平复心情,而他本就严肃的面容上此刻又增添了几丝愤怒的表情。
桌面上凌乱摆放着各式各样的稿件,被丢在一旁的全息板上一直滚动着关于极东之地的各种新闻信息。
“嘁,啊——!!!”男子越想越愤怒,开始用双手不断地抓狂。
此时,木质的房门被慢慢推开,门外的亮光渐渐地洒落在这窗帘紧闭的房间里,好像从昨天晚上开始,男子就没有离开过这个房间。
本该在几个小时前停下手中的研究来进行休息他,就在一两个小时前,收到了一些关于极东之地的讯息。不过,他应该早就习惯了这样的“加班”。
“师父……”一个人突然从门外探出了一个脑袋,偏灰色的兜帽盖住了这个人的头。
黑色长发上的几缕白丝,倒映在了这个人碧绿的双瞳之中。
男子听见了木门的响动,下意识地抬起了自己头,视线之中映入了门外这个人的容颜,接着,男子放下了自己的双手,同时将自己的脸转向了一旁。
“啊,是你啊,格蕾。”
眼前的这位弟子始终没有离开过男子的身旁,男子与她相识已经过了几十年的时间了,虽然自己已经把能够传授的东西交给了她,但她却表示自己要向他学的东西还很多。
不过,格蕾并没有把自己内心真正的想法告诉过他。
格蕾也跟着微微埋下了自己的头,嘴角微微地上扬。
她明白,无论何时,自己那张被“讨厌”的脸永远也不会改变。即便是过了几十年,她的容颜也永远维持在了某一个时刻。
男子的手慢慢地落下,放在了一个盒子的上面,他不自觉地用手将其打开,一块褪色的红色碎布就盛放在了那里面,渐渐地,自己的心情也平息了下来。
他轻轻地叹了一口气,随后坐在了身后的椅子上,从办公桌的抽屉里取出了一个木盒。
门外的格蕾见状,走进了屋内,慢慢地拉开了屋内的窗帘并打开了窗户。
相比于过去,眼前的这个女孩长高了许多,身材也更加的丰满,然而不变的是,她依旧像过去那样显得内向。
不过眼前的男子,似乎受到了某种“诅咒”,除开那几缕白发和脸上的些许皱纹以及更加浓厚的黑眼圈,他似乎“定格”在了某一刻。
无论何时,男子的脑海里依旧能够回想起——那位王高举着剑远去的背影。
就他个人而言。
所有的债务都已经还清,自己的义妹也早已长大成人,自己已经没有必要继续再充当“君主”这一头衔了,他本可以就这样离去,去做一些自己认为对的事情。
可是,他认为自己有必有再继续留在这里,因为他想教会尚在懵懂时期的学生们不光要成为一名优秀的魔术师,还有成为一个优秀的人类。
尽管他作为魔术实践者的资质不足,但他在魔术理论指导和发掘学生才能方面的能力十分优秀,就算是时钟塔各个系转了一圈都没有导师可以接受得了的怪才到了埃尔梅罗教室,都可以蜕变为真正的天才。
正因为他有这样的才能,时钟塔高层继续让他担任了时钟塔现代魔术科的讲师。
而就在几十年前他摧毁冬木大圣杯的举动,时钟塔的所有“老人们”都将他视为了异类,而擅自行动的他也被停职了许久,直到后面被自己的学生们重新拉了回去。
不过他本人并不表示有些许悔过,只是觉得自己做了对的事情。
现在又到了晚上,新年才刚刚过去不久,外面欢快的气氛也没有消逝,似乎压根就没有人注意到这个世界正在发生的变化。
“师父,与时钟塔方面的交涉又失败了吗?”
格蕾找来了火柴递给了他。
男子接过火柴,用雪茄剪剪掉了雪茄的一小段,而后点燃了这根雪茄。
“啊,是啊,真是一群无聊的家伙,总是拿一些过去的事情来……哎,算了。”
有一些事情又回荡在了他的脑海里。
点燃的烟头冒出了白烟,然后缓缓地飘向了远方。
男子用手扶住了自己的额头,思索着解决的办法,那团不断扩散的黑色迷雾,绝对不是一个正常的现象,然而他也很清楚,时钟塔的魔术师们不到火烧眉毛的时候是绝对不会有所行动的。
正在他沉默的时候,屋内响起了阵阵魔性的笑声。
男子的眉头突然紧皱了一下,然后露出了无奈的面容。
“哈哈哈哈哈——,想不到时钟塔原任十二君主之一的你,现在居然会遭到这样的待遇,那还不是因为你又同意重开了圣杯战争,韦伯·维尔维特,哈哈哈哈——!”
格蕾掀开了自己的斗篷,将一个长型鸟笼取出,里面一个有嘴有脸立方型的魔偶大声地狂笑着。
“亚德!”格蕾向它吼道,“闭嘴。”
随后格蕾将长型的鸟笼上下摇晃着,亚德在鸟笼里上下滚动着。
“啊,啊——!!!”亚德不断地叫喊着。
“真是的……”男子吸了一口烟,“算了,这确实也有我的责任。”
韦伯在之前做了两个自相矛盾的事情,一个是摧毁了圣杯,一个却又是同意了圣杯。
而他为什么想要再次开展圣杯战争?这并不是因为他作为魔术师想要去窥探“根源之涡”的秘密,而是因为他始终忘不了那位王远去的背影,他想要再次遇见那位王,与那位王一起去“征服”世界。
正是因为做了这样两件自相矛盾的事情,这两件事情才会成为时钟塔方面的把柄。
就在方才,时钟塔方面也因这两件事拒绝了派遣调查组同他一起前去樱雪市进行调查的请求,因为他们觉得没有这样的必要,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能够抵达“根源”而进行的一系列的准备。
更何况在樱雪市重开圣杯战争的申请本就是他自己提出的,既然当年摧毁了冬木大圣杯的人又提出申请想要重开圣杯战争,那么这一次的圣杯战争就不应该出现所谓的“问题”,也没有任何去调查的必要。
最终,时钟塔方面驳回了他所有的论述,拒绝他再一次去干涉圣杯战争的展开。
魔术师们都以到达根源为毕生的目标,为了得到所谓的真理,可以放下所有的一切,哪怕在这个道路上会死很多的人。
韦伯想要改变这样的现状,所以才继续担任了讲师去教导懵懂的魔术们。
格蕾将长型的鸟笼收回到了斗篷里面。
韦伯手里拿着被点燃的雪茄,走向了一旁的书柜,书柜上的书籍几乎都被搬到了桌子上,但是他心中的疑惑却并没有移除。
“那究竟是什么东西……”
韦伯回想着报道上所拍下的那团不断扩散的黑色迷雾,那样的东西他至今都没有见到过,一书柜的书也没有记载着这样的东西,不过他能理解那是由魔力所构成的东西,而且特别的危险。
“果然,这一次的圣杯战争还是出现了问题吗?”韦伯用手捂住了自己的脸。
他从书架前又回到了办公桌旁边,将手中的烟在烟灰缸里面熄灭,但他突然将手里的动作做得很大,他使劲旋转着雪茄的烟头。
“师父?”
“SHIT!”韦伯突然猛地用手敲了一下桌面。“呀,抱歉,失礼了。有些事情确实让我感到头痛,不过现在我自己有空去厌恶时钟塔的那些家伙,还不如多研究一下那个是什么东西。”
“师父……”
“那些可恶的家伙!”韦伯再一次敲响了桌面,然后转向了窗户,用手扶住了窗沿,将视线朝向了天空,“那群可恶的魑魅魍魉们,究竟在跟我较什么劲!为了探求真理,就连一点同情心都没有了,他们都该被诅咒下地狱!!!”
韦伯转身走到了衣架旁,取下并穿好了自己的外套。
他将视线转向了格蕾,但很快又将视线瞥向了一边。
“走吧,Lady,现在求助于时钟塔的人已经是不大现实的事情了,不行我就自己来。”
格蕾似乎理解了面前的男子接下来想要做的事情。
“可是,师父,时钟塔方面并没有……”
韦伯将门缝拉开让自己能够出去。
“哼,他们只是觉得没有这个必要而已,更何况我也觉得我应该退休了,走吧,Lady,时间已经过去很久了。”
身材高大的男子走出了房间,格蕾微笑着也跟着他走出了房间。
“哈哈哈哈,真有意思,都一把年纪了,还做着一些跟这个年龄段身份不符的事情,我很欣赏你哟,哈哈哈哈!”
“亚德!”
即便被格蕾叫住,亚德依旧没有停止狂笑。
走廊里,亚德魔性的笑声渐渐消失在了远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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