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节 黑衣白面

这并非是真实的空间，而是一个交流的桥梁。

在这里就只有御主（Master）和从者（Servant）两人，也可以说这个空间，是御主和从者产生联系之后，两者产生心灵感应所造就的精神世界。

这样的精神世界似乎会随着两者的现在的状态而发生变化，它实质反映出从者的所处的现状。

不过更多的，从者的过去和现在的状态会反映到御主的脑海之中，以便御主可以更好的掌控自己的从者，为这场圣杯战争的胜利奠定基础。

然而历代圣杯战争之中，似乎更多的是将从者的情况反映到御主的梦境之中。

很多御主会在梦境之中，梦见自己所召唤的从者的过去——那一段不为人知的故事。

同样，在这样的情况下，从者也可以通过这样的方式了解自己的御主。

（摘自某位从者的内心独白）

……

手心里，感受不到他的温度。

那只赤瞳，越来越让人感到压抑。

周围，飘落着白色与黑色的羽毛，宛如寒冬中飘落的雪花。

纯白的世界，无暇的世界。

“Assassin……？”脸上的微笑渐渐变淡了。

黑暗的气息与他漆黑的燕尾服叠加在了一起，纯白的世界里掉落了一副白色的面具。

紧握的手慢慢放开了。

本能性地——想要松开自己的手。

“N……？”

眼前的人没有做出任何反应，他没有说话，也没有重新握住自己的手。

彻底松开了自己的手，抬起头看着他。

陌生而神秘的脸庞，让自己感到了异样，让人感觉无法亲近。

倒映在赤色双瞳之中的，并非是自己熟悉的面孔。

稚嫩的手紧缩在了一起。

向后，倒退了一两步。

“N……”

黑白的羽毛，掉落在了两人的面前。

那个人，缓慢地转过了身，整洁的黑色燕尾服出现在了面前。

他的脚步，缓慢，而又轻柔。

脚下的平面，宛如平静的水面突然被惊扰，双脚之下，逐渐泛起阵阵的涟漪。

“呼……”低沉而漫长的呼吸声。

他逐渐弯下了背，双手渐渐地垂了下来，就像是一只没有理智的野兽。

“杀光……死亡……灭绝……”

猩红的眼睛盯住了她，在这个空间里，回荡着令人恐惧的声音。

野兽仇视着什么。

“N……你究竟……”

稚嫩的双手放在了自己的胸前。

“呼——”低沉地呼吸着。

周围突然变得灰暗，仿佛落日余晖后，无尽的昏暗。

“死吧……所有阻碍我的……一切！”

黑色的气息越发的浓烈，甚至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眼前的不再是熟悉的友人，而是一只充满怨恨的野兽，是如此的疯狂，如此的狂野。

想要去靠近，但是双脚却站立在了原地，不能前进，也不能后退，不能去靠近眼前肉眼所及的事物。

野兽慢慢从侧面举起了自己的右手。

漆黑的气息，逐渐从四周汇聚在了他的右手，逐渐汇聚成剑的形状。

紫黑色的剑柄握在了他的手里，紫黑色的剑身浮现在了双瞳之中。

是如此明亮，如此耀眼，那宛如浩瀚星空之中发光的紫色星辰。

还没有结束，黑色的气息依旧汇聚在“紫色的星辰”之上。

银白的剑刃附着在了紫黑色的剑身之上。

野兽抬起了头，将猩红的眼睛对向了上方。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四周开始吹起狂躁的风，黑色的气息四处飘散。

“N！”

狂躁的风声，掩盖住了呼喊的声音。

纯白的长发在风的撕扯下，四处飘散。

“毁灭吧！终焉——之剑！！”

漆黑的气息之中，逐渐放出紫黑色的闪电。

“啊！！！”

紫黑的大剑，从上方挥下，劈开了烟雾，震颤了空间。

令人畏惧的剑渐渐靠近，倒映在了赤色的双瞳之中……

……

“N！”莉莉艾从梦魇之中惊醒。

“终于是醒过来了，Assassin的御主，你究竟是……”Lancer抱住了莉莉艾，似乎时间并没有前进多久。

出现在眼前的，还是当时僵持的场面。

Rider依旧手持着剑对向了敌人，不死的魔物依旧没有再次进行攻击。

只不过，自己的眼角之上，有了两道泪痕。

莉莉艾无心去回应，“不行，我必须……”

天上降落着雨滴，洁净的雨滴在自己的脸上汇聚在一起。

莉莉艾擦了擦自己的脸，自己清秀的面容此刻显得这般柔弱。

她挣脱出来，准备立马跑向那个方向。

“喂，Assassin的御主，请你冷静一下。”Lancer想抓住她。

Lancer的手握住了她的肩膀，但是眼前看似弱小的小女孩却有着惊人的怪力，Lancer勉强抓住了她。

莉莉艾回过头来，那只赤色的眼瞳，是如此让人感到异样而害怕。

Lancer微微放松，莉莉艾便挣脱，跑进了森林之中。

“喂，等等!”Rider听见了后方的动静。

她转过头，看到了远去的莉莉艾。

“喂！”所有人想要去追，但已经来不及了。

“想跑！”一只魔物反应过来，立马将手伸长，伸向了莉莉艾离开的方向。

一阵气流涌动。

山中老人突然出现在了那个方向上，在雨中将右手的大剑向后挥出砍断了魔物的手。

雨滴落在了大剑之上，顷刻间化作了白雾。

所有的魔物再一次将实现盯向了这边，十几双赤色之瞳在同一时间朝向了这边。

“嗯——，又要开始准备战斗了吗……没有办法，只能任由她去了，所有人，进入战斗戒备！”Rider习惯性地发出了命令。

对面的魔物再一次握住了手中的武器，看样子，他们似乎真的打算再一次进行攻击，可能是因为自己的同伴被弄伤的缘故。

“看来，又要耗一点时间呢……”Lancer立正身姿，将手中的长枪盘旋起来，将其朝向了对面……

……

巨大的声响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

正在准备之中的Caster也被吸引注意。

“该不会……”Caster看到了不远处惊飞的鸟群。

没有等其他人发表意见，Saber就提步朝向了那个方向跑去。

“Saber！”Ruler想要阻止他。

“放他去吧。”英雄王叫住了Ruler。

“可是，如果连Assassin都不能阻止Beast，那么Saber去的话，也只是……”

“哼，没有关系，他（她）就是这样的人，本王能感觉得到，我们这边也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处理，也就只有他可以去支援了。”英雄王将头偏向了Caster，“你说是吧，杂修？”

“啊——啊……”Caster连忙点点头。

“那就给本王赶紧操作，不要枉费本王在这里保护你的时间！”英雄王的神情突然变得严肃。

“是是是是是……”

四周的树丛开始有动静。

“哼，果然杂修们还是会来让本王赐死。”

英雄王再一次在周围展开了金黄色的圆环。

Ruler早已察觉到了异样，将自己的剑取出，做出了架势。

Caster立马再一次进行准备。

他脚下的泥土逐渐刻印出印记，并开始发出光芒……

四周的树木急速地向后远去。

Saber将兜帽戴在了头上，他朝向声音的方向跑了过去，雨水落在了他金黄色的前发上。

巨兽的身躯，已经离自己很近了。

“啊————！！！”巨兽发出了尖声的吼叫。

Saber用双手握住了不可视之剑，加快速度跑去。

穿过树丛，越过岩石。

他来到了Assassin与巨**战的地方。

接下来的一幕让他感到震惊——

Assassin站在了地上，巨兽抬起了脚踩向了他。

Saber整个人都变得慌张，他的双瞳甚至开始放大，他立马提步向着Assassin跑去。

但一切的晚了。

当他跑出树林的时候，巨大的脚掌踩到了地上。

Saber停下了脚步，慢慢地放下了手。

但立马他的脸上就写满的愤怒，他转过身，碧绿的双瞳紧盯着巨兽。

他的双手再一次握住了不可视之剑。

“Seal Thirteen——！！”

自己的手中涌动着气流，急速的气流向周围扩散，涌动的气流掀起了地上的尘土。

但正当他想要说出下一句话的时候，他听到了一个声音。

Saber转过视线，看向了声音的源头。

就在一瞬间。

巨大的脚掌被撑了上去，宛如是巨兽自己抬起了脚。

“啊————！！！”巨兽似乎惊讶地发出了吼叫。

慢慢的，从深坑之中探出一个人，那正是Assassin。

“Assassin？”Saber立马放下了剑朝向他跑去，“Assassin！谢天谢地你没事。”他用手取下了自己头上的兜帽。

“呼————”沉重的呼吸声响起。

Assassin听见了声音慢慢地转过了头看向了Saber，那只红色的眼瞳让Saber停下了自己的脚步。

“Assassin？！”Saber警觉地将不可视之剑握正，他的脸上从方才的轻松转变为了危急的表情。

一柄闪烁着光芒的剑浮现在了Saber的眼睛里。

“那是……”Saber的眼睛紧盯着那柄剑，虽然外形不同，但是依旧可以从其中感受到相同的魔力。

“毁掉……”Assassin逐渐从深坑中走出。

“Assassin！！！”

Saber不光要注视着他，还要注意身边的巨兽。

但很奇怪的是，巨兽并没有对Assassin进行攻击，它似乎在等待什么。

Saber不停地转换视线，唯有Assassin逐步朝他走来。

“啊————！！！！！”

Assassin纵身一跃跳入空中，他的赤瞳仿佛一团火焰在燃烧。

漆黑的燕尾服在狂风之中不失风度，纯白的面具在骤雨中不被沾湿。

闪烁着光芒的剑随之向Saber挥去。

翠绿的双瞳之中，倒映出那柄锋利的光芒之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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