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节 神话降临

众英灵跟着Berserker跑向了山下，在教堂的附近就只剩下了他们的御主。大雨依旧下着，雨点飘落到了莉莉艾的面容上，呼啸的风吹起了她的裙摆，她细长而白皙的头发也随风舞动。

莉莉艾看着被恐怖笼罩着的街区，心里未免会有一些担忧。

凯恩将视线转了过来，低下来头思考着什么东西。

“利威尔神父，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美雪站风雨中，她回过头用冷漠的眼神看向了利威尔神父。

美雪对于眼前的一切都表示很惊奇——原本晴朗的天气突然开始狂风暴雨，突如其来的Berserker也实在让人摸不着头脑，而现在所有的英灵都跟着来历不明的Ruler走了。这一切，着实让纱条美雪无法理清头绪。

“其实我也不大清楚，但是既然是圣杯出现了问题，那么我会尽全力将其纠正。”利威尔神父说着，但是这并不是美雪想听到的内容。

“切……，又是一些冠冕堂皇的话。”美雪将视线再次对向了前方，跑到了教堂广场的边缘。

“请原谅，虽然这一次召集你们很突然，同时也发生了一些奇怪的事情，但是这毕竟是关乎这次圣杯战争本质性的问题，我必须要尽自己的能力召集你们一同解决问题。当然，在这一次集体任务之后，我会为你们补上在这一次行动中使用的令咒的，所以还希望你们能协助Ruler完成任务。”

众人将视线移向了利威尔神父，似乎补全令咒这件事情听起来比较诱人，不过凯恩继续沉思着。

“约翰尼斯？请问有什么问题吗？”利威尔神父发现了低着头的凯恩。

“哦，啊，没事，您继续，我没有意见。”

“那就好，那还请你们能协助Ruler消除特异点。现在请你们前去指挥自己的英灵帮助Ruler吧。”

听完了利威尔神父的话，众人准备动身加入战斗，此时传来了低沉而雄浑的声音——

“异邦之人啊，吾奉劝汝辈不要前往，最好就在这里等候。”方才被Berserker击飞的山中老人从树林中走了出来，朝向了众人。

“虚假的Assassin，难道你是来阻止我们的吗？”尤里看向了自己的劲敌。

“非也，吾只是警告而已，并非有阻挡汝辈的意图，只不过在这异常的状况下，吾辈感受到了一丝不安。既然已经提醒汝辈了，那么吾也该履行本不应属于吾的职责，投身于战场了。”

说完，山中老人被一团蓝色火焰包裹，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之中。

“哼！只不过是危言耸听的话而已。”尤里不屑地说着，但心里还是吃了一惊，毕竟现在似乎有什么东西可以让山中老人感到不安。

其他人也比较在意突然出现的山中老人所说的话语，站在原地看向了不远处的天空。

天空中，一道绿色的影子和一道红色的影子不断交织在一起。

“喂！Archer！难道你就这样和我战斗而不去下面看看，顺便帮帮忙吗？”Rider想诱导Archer加入这一场清除特异点的战役。

“哼！别开玩笑了，Rider，本王怎么可能加入杂修们的战斗？只有你，本王可以容许你作为本王的对手来愉悦本王。”Archer坐在王座上微微地露出了笑容。

“哎，看来我俩非战不可了，来吧，英雄王！”Rider透过方才Ruler解读的真名，已经知晓了Archer的身份。

Rider在空中调转车头，战车在空中急速掉头，烈焰之马朝向了Archer的飞船。Rider取出了长剑，将其指向了Archer，飞速向Archer飞去。与此同时，Archer展开了两道金黄色的圆环，将其对向袭来的Rider。

忽然，一把巨斧从地面飞来，以极快的速度飞向了Archer。Archer注意到了这一点，操作着飞船迅速抬升左翼，巨斧与飞船擦肩而过，同时飞船也躲开了Rider的进攻。

“是谁？是什么杂修敢偷袭本王？”Archer再次调整飞船，看向了地面，散发出恐怖黑色气息的Berserker正看向他，Berserker的手里此时正举着一柄弯弓。

Rider也被突如其来的巨斧吓到了，不过仔细一想，能将其扔上近百米高空的也就只有Berserker了吧。

“啊——！”Berserker怒吼着，他的怒吼声伴随着雷鸣和暴雨。

刚刚躲过狂风暴雨还惊魂未定的一些市民看到了气势汹汹的Berserker，现在直接被吓傻了。

Berserker拉满了弓，毫不犹豫地朝着Archer射了一箭，其速度之快，让Archer直接没有来得及躲避，巨大的箭伴随着黑色的气息，直接击中了Archer的飞船。

“什么！区区杂修居然敢！”飞船开始左摇右晃，Archer也快站不稳了。

Rider没有行动，具体来说，她不大清楚现在该怎么做。

“杂修！你居然敢！”Archer很愤怒，然后跳离了飞船，然后慢慢地落到了下面。

“啊——！！”Berserker怒吼着，狂风暴雨更衬托了他身为战神的荣耀。

在Berserker面前不远处的大楼楼顶的观光层，Berserker的御主将这一切看在眼里，乐在心里。

“哈哈哈哈！Berserker果然是最强的，一下就将Archer击落了。”

“是的，主人。”零在一旁看着这一切。

“看来用不了多久，这场战争就可以结束了，我和Berserker就可以得到完全的胜利。”Berserker的御主用望远镜看向了地下的Berserker，Berserker似乎注意到了什么，将正脸朝向了Berserker的御主。

“恭喜主人。”零在一旁贺喜道。

“不过，现在还有几个杂鱼需要清理。”Berserker的御主将望远镜朝向了从不远处赶来的几位英灵，Berserker似乎也察觉到了他们的存在，将身体慢慢地朝向了他们，他的手里从新握起了一把战戟。

“Berserker，尽情的杀吧，哈哈哈哈！！！”Berserker的御主似乎非常的兴奋，他的话语似乎也传达到了Berserker的脑海里，Berserker提起了战戟，跑向了他们。

令人绝望的狂风暴雨继续席卷着这里，所有人都不敢离开房屋，街道上空无一人，漫天飞舞着泛黄的落叶还有细碎的玻璃的残渣。

“那就是Berserker吗？”Saber握住了不可视之剑，戴上了兜帽。

Saber是第一个走到Berserker附近的人，接着是Ruler、Lancer、Caster还有突然出现的Assassin。

Berserker迎面跑来，很快Saber就与Berserker碰上了。

Saber双手握住了不可视之剑，朝着Berserker挥了出去。

“什么！”Saber惊讶地看着Berserker的战戟。

Berserker似乎预感到了什么，用战戟直接挡住了剑尖将其弹出，然后用力一拳打到了Saber肩甲上，将Saber打飞出去，一阵气流涌动，Saber被打在了墙上，Saber掉了下来，然后单膝跪在了地上，用着不可视之剑勉强地支撑着身体。

“这个力道……”

“Saber！”Lancer走上前来，对着Berserker发动了第二次攻击，Lancer越向空中，将枪头朝向了Berserker向他刺去。

不料，站立不动的Berserker，瞬间将身躯向侧方移去，Lancer的这一枪刺空了。

“什么！怎么这么快！”

没有等Lancer说完，Berserker立马用左手握住了银白长枪的枪身。

“啊——！”

Berserker握紧了长枪，然后猛地将Lancer拉在了自己的右方，然后直接把他连人带枪甩了出去，Lancer直接被甩到了Berserker的身后。

Berserker转过头用猩红的眼睛看向了一旁的Ruler和Caster，Caster此时咽了一口口水，然后取出了一把撬棍之类的东西，跑到了Ruler的面前。

“小孩子就不要参与这样的事情了，就让大人来处理吧。”Caster看向了身后的Ruler，然后又看向了身前的Berserker。

“Caster。”Ruler在后面小声地说着。

“想不到就快被团灭了啊，Ruler桑，你先带着他们撤退吧，我来断后。”不靠谱的Caster展示出了自己靠谱的一面。

Berserker好像等不了了，他朝着Caster就是一阵拖长音。

“啊————！！！”

巨大的声响冲击着Caster的听觉，他立马紧皱眉头，然后转过头看向了Ruler。

“那个，Ruler桑，要不我们带着他们直接撤退吧，呵呵……”

没有等Ruler有什么答复，Berserker直接抡起战戟朝着Caster来了一个上挑，幸好Caster反应及时，用撬棍挡住了，虽然是这样，但是巨大的力道还是将其挑飞了起来。

“哎，算了，偶尔飞一下也不错。啊——！！”Caster慢慢掉进了街道旁绿化带的灌木丛里。

“Berserker。”Ruler取出了自己的剑，将其对向了Berserker，Berserker也举起了战戟朝着她袭去。

Saber慢慢地从地上站起来，咬紧了牙关，冲上前去，两只手手握不可视之剑费力地挡住了Berserker的一击。

“Ruler，快走，我们加起来未必能打赢他。”

“可是！”

话音刚落，Berserker一脚将Saber踢向了一边，Saber再一次毫无还手之力地被打在了房子里，他的嘴角渗出了一行血液，但是骑士不会屈服，他再一次将不可视之剑插入地面，用其勉强支撑住了自己的身体。他用右手单手持着战戟，然后在左手取出了一把战斧，朝着Ruler劈去了。

Ruler用细长的剑防住自己的身躯，即便是这样，她脚下的地面裂开了缝。

“怎么可能，即便是Berserker也不会有这样的力量！”

Ruler纤细的双手颤抖着，她已经快支持不住了。

在一旁的大楼上，Berserker的御主的心里美滋滋的。

“哈哈哈哈，果然Berserker是最强，代号零，你看，这些次品的英灵在我的Berserker的面前，根本毫无招架之力，哈哈哈！”Berserker的御主大笑着，现在他简直笑得合不拢嘴。“Berserker！就先放过Ruler吧，先去把可恶的Lancer干掉吧！”

Berserker虽然不想听从他的话，但是他似乎回想起了什么，于是手上的力道慢慢减弱了，Ruler跪倒在了地上。

“怎么会……”Ruler看向了身前的Berserker，“没办法了，虽然不想这样，但是现在已经没有其他的机会了。”Ruler慢慢地站立起来，她将自己的右手伸了出来，“吾名为朱斯提提亚，应圣杯的召唤降临于此，应圣杯的召唤排除异端，吾以裁定者的身份宣告——自裁吧！Berserker！”

Ruler的手臂发出了耀眼的红色，红色的魔力似乎在空间内展开了，空气中弥漫着雨水混杂泥土的气息。

但是Berserker似乎依旧没有什么其他的行动，他回过头看了一眼Ruler，然后提着战戟径直走向了趴在地上的Lancer。

“什么！令咒……没有效果吗！”Ruler再次瘫坐在了地上，“这究竟是……，不可能……，令咒没有理由没有效果……”Ruler陷入某种混乱的状态。

这时，Ruler的身边出现了一道黑色的身影。

“看来你们也不是很强大嘛。”Assassin站到了她的身边将一块手帕递向了塞到了Ruler的手里。

Ruler抬头，看到了Assassin微笑着的白色面具，虽然下着大雨，但是他的面具上似乎并没有雨滴。

“喂！Berserker，难道你就不打算理会一下我吗？”Assassin站直了身躯，朝着Berserker说着话。

Berserker并没有理会他，他径直地走向了Lancer，挥起了自己散发着黑色气息的战戟。

“哎，看来他还是没有礼貌啊。”Assassin瞬间消失在了Ruler的面前，一瞬间，Assassin就出现在了Berserker的面前，他举起了右手，单手挡住了Berserker战戟的攻击。

“Assassin，这家伙就交给你了。”Lancer的脸朝着地面，他费力的举起了左手，对着Assassin伸出了大拇指，然后手就垂下去了。

“啊——！”Berserker怒吼着。

Assassin看了看Lancer，“原本我对你的评价还是很高的，Lancer，不过你这样想我求助，不就证明自己没有能力了吗？哎，算了。”

Assassin将视线移向了Berserker。

“哦？终于理会我了吗？那么，再来一次吧。”Assassin俯下身将手放在了Lancer的身上，Lancer被强制转移到了Ruler的身旁，当然，Berserker在这期间也没有闲着，他努力地用武器袭击着Assassin，但是依旧无法击穿他的防御。

“啊——！”Berserker停止了敲击，他发现了身后的Lancer，他没有理会Assassin，再一次转过头来，将腥红的眼睛看向了Lancer，然后将身躯朝向了Lancer。

“喂！Berserker，你这样可真是让我太失望了。”Assassin看着慢慢走远的Berserker。

Berserker很快走到了Lancer的面前，他飞快地举起了战戟向朝着Lancer劈去。

“看来完全没理我吗？我这可是有你感兴趣的东西啊。”Assassin的声音低沉了下来，Assassin将手伸进了黑色的裂缝。

在这边，Berserker的战戟飞快地落到了Lancer头上，戟刃刚好就碰到了Lancer的头发上，Lancer闭上了自己的眼睛，但是就在这时，Berserker停住了。

就在他转头的一瞬间，他身上黑色的气息越发地浓烈，他的眼睛也更加地猩红，他的武器泛出了阵阵金光。顿时，天上下起了比方才还要猛烈的倾盆大雨，炸裂的雷鸣响彻云霄。

Berserker转过头，他看到了Assassin从黑色的裂缝中缓慢地取出了一把金光闪闪的短剑，剑身上似乎刻着不明的文字与图案。

“哦？终于激起了你的注意了吗？哈哈哈。”

Berserker慢慢地将身躯转过来朝向了Assassin，他用双手握紧了战戟。

一旁的Ruler直接看傻了，她坐在地上，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那，那把剑是……，不，不对，不是他，但是……那把剑是真的！”

“啊——！！！”

Berserker似乎也知道这把剑的来历，他怒吼着，立马抡起战戟朝着Assassin袭去了。

Berserker的御主对于忽然改变目标的Berserker感到奇怪，他急忙对Assassin下了命令，“Berserker！不要转移目标！杀死Lancer！Berserker！”

但是他的命令似乎并没有什么作用，Berserker还是朝向了Assassin跑去了，一击重重的斩击落到了Assassin手里的那把剑上，Assassin将其挡住了。

Berserker似乎着了魔，拼了命地举起战戟朝着Assassin挥去一记又一记斩击，他似乎无法控制自己了。

“Berserker！停止攻击！Berserker！”

Berserker的御主大叫着，但是依旧没有什么作用。面对着不停指挥的Berserker，他显得格外的意外与愤怒，甚至直喘大气。

他从来没有对自己的属下下过第二次口令，而如今Berserker的举动让他感到非常的愤怒，他从不需要不停命令的属下。

“主人。”零想上前让他冷静一下。

一声很响的耳光落在了零的脸上，零没有站稳直接倒在了地上。

“蠢货！一个二个都是蠢货！明明可以很简单的事情，就是完不成！！”Berserker的御主现在恼羞成怒。

他似乎也丧失了理智，伸出了自己的右手。

“这圣杯我也不要了！现在你就完成最后的任务，然后自裁退场吧！我以你的御主之名下令——给我停下来，杀了Lancer还有他的御主！然后自裁退场吧！Berserker！”

Berserker的御主手上最后一道令咒发出了红色的光芒。

此时的Berserker的脑海里只有一耳光念想，那就是破坏Assassin手中的这柄剑，不知道是为什么，他似乎非常地怨恨这柄金光闪闪的短剑。

令咒的指令传到了Berserker的脑海中，他突然停下了攻击，用手护住了自己的头。

“啊！啊——！！！！！啊——!!”

令咒的命令与自己强烈的怨念交织在一起，Berserker此时陷入了绝对的混乱。

“啊——！”

Berserker用左手护住了自己的头，用右手向身旁胡乱挥舞着战戟。

他已经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了，他的右手举起了战戟朝向了Lancer，同时，他伸出自己的左手，将其对向了Assassin。

“啊——！！！”

Berserker将猩红的眼睛对向了高楼上自己的御主。

“哦？已经疯狂到自我混乱了吗？”Assassin似乎在一旁看着Berserker的笑话。

“啊——！！”

Berserker费力地一根一根地松开了自己右手的手指，沉重的战戟从手里滑落到地上，引起了地面强烈的震动。

狂风呼啸着，雷电相互交织着。Berserker将右手慢慢地从后面伸到前面来，他的手里出现了一把弯弓，他的左手取出了一支箭，他慢慢地移动了手臂，将箭对准了自己的御主。

“什么！你想干什么！Berserker！！”Berserker的御主怒吼着。

“啊——！”

Berserker费力地一步步拉开了弓，然后射出了一支巨大的箭，这支箭击破了音障，向着他的御主飞速地射去。

“给我起来！”就在箭穿破顶层的钢化玻璃时，Berserker的御主一把抓起了零的手，将其拉到了自己的面前。

巨大的箭伴随着光芒射向了他们，零没有反抗，直直地站在了他的面前。零毕竟她是被他救的，也是被他养大的，现在只能接受自己的命运了，零慢慢地闭上了自己的眼睛。

一阵强光之后，大楼被贯穿了一个大孔，整个大楼的顶层部分因为无法承重垮塌了。在空中，出现了两个人的身影。

“我就说嘛，这个蠢老头把你带着干嘛。还有啊，你这样就结束了，可不大好玩。”

代号一将零抱着，冲向了一旁的大楼。

在被攻击的前一刻，代号一刚从电梯中出来，他发现了不对的地方。他解放了脚步的推进器，在一瞬间，一把将零推向了外面。

零睁开了眼睛，看到了面前的代号一。

“代号一，你……”零注意到了什么。

“抓紧了！”没等她说什么，代号一将自己的身体对向了面前大楼的外墙，然后他护着零冲进了大楼里，一阵翻滚之后，他们最终停在了里面。

因为代号一护住了自己，零只是受了轻微的擦伤，腿骨骨折而已。此时，她慢慢将身子扶正，看向了面前的代号一——

他的下半身没有了，似乎刚才被箭射断了，断口处不断冒出电火花和透明的液体。

“代号……一……”零一步一步地匍匐前进着，她的手碰到了代号一的腰。面对着身为半机械人类的代号一，零不知所措。

代号一将手举起，发出了机械零件的摩擦声，他把手放在了零的头上。

“哼！最让人担心的……还是你啊。我已经没有办法照顾你了，也罢，反正现在那老头也死……了。记住了，从现在开始……你不再作为道具而活，而是可以作为一名……正真的人了，好好地……活下去……”

说完，代号一的瞳孔不再发出光亮，不再进行聚焦，他的手慢慢地从零的头上滑落下来。

“代号……一，你为什么……要救我！谁……又受你……照顾了……！不要走……”从未哭过的零脸上流淌着几行泪水，她用手摸着自己的脸，她的手颤抖着，泪水从她的指尖滑下……

在外面，狂风暴雨仍旧肆虐地一切。

Berserker似乎摆脱了束缚，按理说，Berserker应该早就无法继续维持现界了，但是他现在依旧站在这里。

Berserker似乎已经失去了方向，他现在像一只无头苍蝇，左右摇晃着。其他的御主没有听从山中老人的忠告，还是从教堂赶到了这里，面前左右移动的Berserker着实让他们感到不安。

“这究竟……”美雪看到了Berserker，心中感到了一丝不安。

“啊——！！”Berserker捂着脸怒吼着，他时不时用头撞击着墙壁和铁杆。

此时此刻，空间中传来了古钟的声响。

“顺从死亡吧！”山中老人突然出现在Berserker的后面，一剑刺穿了Berserker的胸膛，然后山中老人退到一旁。Berserker瞬间垂下了手，然后跪倒在了地上。

此时Berserker似乎在断断续续地念叨着什么——

“黄……帝！天……神！……”Berserker倒下时死死地盯着Assassin手中拿着的金光闪闪的短剑，依旧重复这刚才的话语。

最后Berserker彻底倒下了，山中老人此时也不见了踪影。

受伤的英灵全部被自己的御主进行了治疗，Assassin收回了短剑，走到了Ruler的面前。

“你究竟是什么人？为何会拥有那把剑？”Ruler站起来看向了比自己高许多的Assassin。

“谁知道呢？天知道。哈哈哈。对了，Ruler，Berserker应该已经消灭了吧？”Assassin不在意地回答着。

“啊，我已经感受不到Berserker的气息了，不过总感觉有一丝不安……”

大雨依旧下着，四处电闪雷鸣，狂风依旧吹着。Ruler看向了Berserker的身躯，他静静地躺在地上，很长一段时间了，他依旧没有消失。

“对了，Assassin，现在能告诉我Berserker的真名是什么吗？”虽然Berserker的气息已经消失了，但是Ruler还是有一些不安的地方。

“哦，原来你还不知道啊，Berserker他，就是远古的战神——蚩尤。”Assassin将手指对向了Berserker的身躯。

“蚩……尤？”

Ruler回想起了什么记忆，然后她也终于知道了自己为什么感到不安了，她立马推开了Assassin，看向了Berserker的身躯。

她想喊出什么，但是已经晚了。一道足以击穿一切的闪电降临到了Berserker的身躯上，所有的御主和从者听到了一声宛如天崩地裂的巨响，他们全都跑到了这边来。

Berserker慢慢地从地上爬了起来，他又重新站起来了！

“感受不到Berserker的灵格！现在的Berserker，不，蚩尤的灵基模式是……”Ruler看着蚩尤，大口地喘着气，因为这已经不是她可以解决的事件了。“Beast Ⅴ，第五之兽，‘暴怒’之兽——蚩尤……”

“什么？Beast！怎么会！”利威尔神父惊讶地看着蚩尤的背影。

“原来你就是我要找的东西吗？Berserker？”Saber想起了什么。

蚩尤站立起来，扭动了自己的脖子，然后慢慢地转过身来。黑色的漩涡瞬间将他包裹，两只猩红的眼睛从其中散发出骇人的红光。

“啊——！！黄帝！！!天神！！！！人类！！！！啊——！！！！！宝具——洪荒世界的无上领袖！”蚩尤大声地而清晰地喊出来了，在场的人无不感到害怕。

黑色的漩涡越来越大，所有的人都被卷入这漆黑的空间之中，天空不再透过任何光亮，大地变得一片死寂，借助着夸张的电闪雷鸣，众人看清楚了蚩尤现在的模样——

一个有八只脚，三头六臂，铜头铁额的庞然大物，光是他的脚趾头都有三层楼一样高。

Assassin看着第五之兽，他好像回想起了些许的记忆，但很快他就跑到了莉莉艾的面前，将其护在了自己的身后。

黑色的漩涡越来越大，很快就笼罩着整个樱雪市，名为绝望的恐怖再一次降临到了这里。蚩尤发出了一声巨吼，声音震耳欲聋，所有楼房的玻璃全部震碎了，地面开始开裂，楼房开始倒塌，末日已然降临。

眼前的这般景象，正如史书所记载那般骇人。

黑色的漩涡，狂风和暴雨再一次将世界卷入到漆黑的深渊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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