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节 古老史诗的神话

天空变得猩红，烈火包裹着整个城市，四处硝烟四起，此时繁华的城市，如今却变成了人间的地狱。

古老的王面对着自己深爱的城市，没有办法挽回这片惨状，他独自站在宫殿的顶端等待着命运的到来。

“如果我死了，我的人民和我深爱着的这片土地都可以得救吧？”

古老的王透过未来的眼睛，看到了逆转未来的方法。

白色的墙壁并没有能阻挡黑泥的侵蚀，死亡的潮水正吞噬着人的生命，人的希望。

古老的王面对着起源之神，即便她是他的母亲，是所有人的母亲，此时此刻他的眼里却只有对这庞然大物深深的仇恨。

“那么，我究竟该如何死去呢？是自杀？还是他杀？”古老的王终于放下了自己最初的念想，欣然接受着早该到来的死亡。

古老的王犹豫不决，但是此时此刻也要保护身边的友人。古老的王发出号令，城墙上的火炮对准了他的敌人，诸多的炮弹向她射去，但是并没有什么用处。

“啊——！”起源之神发出了愤怒。

所有的火炮被她销毁了，如今古老的王已经没有办法再继续阻止她的脚步了。

起源之神的红色之眼突然发出了亮光。

古老的王意识到了什么，立马跑向身边的友人，挡下了这一击。

“王啊！”身边的友人叫了出来。

“区区致命伤，怎么会伤得了本王?”古老的王根本没有理会着个伤口，手握着斧头，支撑起整个躯干。古老的王并不知道，这一击直接击中了他的心脏，鲜艳的鲜血喷涌而出，随后慢慢地流淌出来，一滴一滴地落在了地上。

就在这时，几根巨大的金色锁链出现在了起源之神身边，将她牢牢地锁住了，这可能就是奇迹了吧。

“是你吗，我的挚友？”古老的王意识到了什么，“不，不大可能了，即便希望是你，你也不可能会回来了。”古老的王拼命支撑着身体，“作为人民的意志，本王怎么可能在这里倒下！”

起源之神拼命挣脱束缚，巨大的金色锁链断裂了。

“王啊，这……”一旁的友人担忧地看向了自己的王。

“没有必要，只不过是两次离别罢了，第一次是悲叹，第二次却是荣耀，没有什么好悲叹的。”

天空中出现了一道巨大的白色亮光，众人意识到时机已经成熟了。

“王啊，快过来！”友人示意古老的王躲避这次攻击。

“不用了，剩下的，就只能交给你们了呢。”王微笑着向他们招了手，然后从平台上掉落下去。

“啊，这就我的命运吗？也罢，只要能拯救这片土地，这种死法又有什么关系，哈哈哈哈，我已经无欲无求了。”

说完，古老的王慢慢放开了自己左手的斧头，这柄斧头垂直地掉落了下去。古老的王双手大张，准备拥抱这片深爱着的土地。

不过，古老的王再一次遇到了不尽人意的事情——

天空中撕裂出一道黑色的裂缝，古老的王被卷入其中。古老的王在虚空中醒来，发现自己身上的伤口已经愈合。

“这里，难道是天堂吗?我的挚友，你在哪里？”

古老的王望向四周，最终确定了自己在什么地方，然后仰头朝向天空。

“我本已无欲无求，为什么再次把我召唤到了这里？”

没有人回答他的问题，也没有人向他提出问题，这里就只有古老的王在大声咆哮。

一道亮光出现在他的面前，古老的王闭上了眼睛，等待着接下来可能发生的一切。

……

尼贝尔想要搬起这把斧头，但是他却发现这把斧头根本没有移动。他叫来了更多的人，合力才搬动这把斧头，他们费了很大的力气才将其搬上了运输机。

“少爷，祝你武运昌隆。”

尼贝尔没有回头，直接走进了运输机。

飞机起飞了，在地面上引起了扬尘。尼贝尔俯身握住这把斧头，“古老的王啊，请给予我力量。”

尼贝尔起身坐在了位置上，回想起了10年前的事情。

那时的尼贝尔还是一个乖巧可爱的少年，不光是他的父亲——格奥尔格家的家主，还是这个家的仆人都很喜欢这个善解人意的小家伙。

直到那件事情发生，他颠覆了自己所有的观念——

“埃里克叔叔，爸爸今天不回来了吗？”小尼贝尔望向了餐桌上的空盘子。

“少爷，老爷他今天临时有事，但是他一定会回来的。”

这是小尼贝尔10岁的生日，一个小男孩正期待着自己繁忙的父亲回家。自从母亲与父亲离婚之后，尼贝尔就在仆人的关心下度过了孤独的五年，甚至连生日蛋糕都是他们切的。

不过今天，格奥尔格家家主亲自许诺自己会回来为他送上自己的祝福，虽然这不是第一次了，但是这一次明显要比之前靠谱得多，毕竟他的父亲严格制定了今天的计划表，包括什么时间段给他通话也算在里面，这些事情倒是都做到了，但是现在仍不见他的身影。

晚上10点了，他的父亲仍旧不见踪影，埃里克都仍不住想安慰这个孤独的少爷了。就在这时，门被推开了，这个人提着一大包礼物，他就是尼贝尔的父亲，一名魔术师，也是一名业界巨佬。

小尼贝尔高兴地笑了，甚至变得特别精神，他和父亲度过了五年来从没有过的生日聚会，虽然只有仆人但当了宾客的角色，但是小尼贝尔还是特别的开心。

夜深了，小男孩准备和父亲睡在一起，听他讲以前的故事。

“抱歉，老爷，约翰尼斯家的家主在电话里找您。”一名女仆打扰了父子的聚会。

“抱歉，尼贝尔，我一会就来，你先去躺着吧。”

小男孩没有异议，乖乖地照做了。

男子轻轻地关上了房门，静静等待着他的父亲，他躺在床上一直望着那扇永远不会被打开的房门。

一个小时过去了，男孩依旧没有等到他的父亲，他决定出去寻找他。

他轻声走过了走廊，来到了书房门口，透过门缝，他听到埃里克和父亲正在交谈什么，而此时的父亲已经在换上出门的衣服了。

“老爷，你这是要去哪里？发生了什么事情了吗？”

“嗯，埃里克，刚刚约翰尼斯家的家主找我谈了一下关于圣杯的话题，如果我不去及时处理的话，会发生很可怕的事情。”

“是什么事情，老爷？”很严重吗？如果少爷问起要给少爷说明吗？

“如果这件事处理得不好，整个城市都会被毁灭，哦，不，这个世界都有可能不复存在，如果我能顺利，那么我会回来的，不过恐怕这次不会那么顺利，对手是已经知晓真理的人。”

小尼贝尔推开了门一把抱住父亲，“爸爸，你要去哪？很危险吗？我不要你去！”

“乖，我一会就回来。”

“我不要你去！我不要你去！”

他的父亲摸了摸他的头，然后强行把他甩开了，让埃里克把他抱住，自己走向了房门。

“埃里克，放开我，我不要他走！我不要爸爸走，放开我！爸爸！”

小尼贝尔看着父亲的背影流出了眼泪，埃里克没有放开他。

小尼贝尔立马咬住了埃里克的手，埃里克先是忍住了，但是接下来他又咬了另外一只手，埃里克忍不住放开了他。

“爸爸，爸爸!”小尼贝尔立马跑向大门口的父亲，但是被两个女仆拦住了。

“不行，少爷。”

“放开我，放开我！”小尼贝尔像刚才那样咬了女仆的手。

他的父亲转身走来过来。

“爸爸！”小尼贝尔不再挣扎笑了起来。

不料，他的父亲抽了一记耳光，瞬间把小尼贝尔打懵了。

“爸爸？”他哭出来，因为自从母亲离开之后，他就再也没有打过他。

“老爷，您打得太重了！”

“像这样不听话的孩子就只能是这个结果，你们看住他，不要让他跟过来。”说完，他快步离开了这里。

小尼贝尔趁女仆不注意，挣脱了束缚，跑了出去，门外的大雨并没有阻挡他看到车里的父亲。

他快步向车跑去，但是已经追不上了，他就站在那里哭着淋雨。

两位女仆走过来把他强行带进了房间，小尼贝尔第二天并没有能等到自己的父亲，直到一群神秘的人走进家中告知了一个难以接受的事情。自此之后，小尼贝尔就好像变了一个人，他发誓要向那晚导致心爱父亲失踪的约翰尼斯家族复仇……

几经辗转，尼贝尔回到了这个地方。一切都没有变过，只是仆人们都老了。

尼贝尔让人把斧头放进了地下室，然后一个人在里面画起了魔法阵。

“既然要胜利，就应该找赢得胜利的人。”

尼贝尔翻起魔术书，找出几块宝石，很熟练地进行了操作。

“宣告，以银与铁为素，以石与契约的大公为基。筑壁于降临之风，关闭四方之门，始自王冠，终于王国的三岔路，循环往复，周而复始，其数为五，遵从此意此理则应该当回应！”

尼贝尔念着不知从哪里知晓的咒语，魔法阵开始慢慢地发出强光，然后，在尼贝尔面前出现的，是一名穿着夹克戴着头包的金发男子，尼贝尔见此露出了微笑。

“回答本王，你就是那不惜犯不敬之罪也要召唤我的魔术师吗？”

“臣惶恐，恳请伟大的王容许臣寻求王的帮助。臣不需要圣杯，臣只渴望您能帮臣杀尽仇人。”

“无聊透顶，你就因为这么个原因就召唤了无欲无求的本王？你不知道本王是很忙的吗?报仇雪恨的事直接找警察不就好了吗？”

“臣惶恐，只是属下没有这样的实力能惩罚我的仇人。”

王看向了他，他的眼里透露出惶恐、绝望、悲伤、坚定还有杀意，王叹了口气，“杂修，就让本王来帮助你吧，惩治子民的罪过也是王的工作。”

王看到了地上的斧头，将其捡起，“想不到你还能找到这个东西。”王握住斧头逆时针将其旋转，斧头变形成一把钥匙状的东西，然后王将其收回自己的宝库中，顺便换上了一身金色的铠甲。

“Servant Archer，就让本王来惩戒杂修的罪过吧。”

（贤王大人就是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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