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接触之始

皇族之间的中原之战已经僵持了数月之久，不过明面上还是二皇子占据了上风，这几个月来，二皇子的进攻非常迅猛，不久之前齐鲁军击溃中州五万大军，并立即跨过大运河占据了大名府，和濮阳城，兵指彰德府。

齐鲁军的意图非常明显，那就是切断中州和直隶的的联系，然而齐鲁军看似风光无限但实际上确实有口说不出，因为目前齐鲁军的物资已经消耗大半，随着齐鲁军向西进攻的持续深入，这种消耗愈发加剧，而且兵力匮乏这个问题也随着驻守第的增多也越来越困扰着齐鲁军了。

后继无力是齐鲁军目前最尴尬的局面，郑漾已知道，如果这样的局面不能够被及时打破，那么他发展起来的势头很快就会被对方反推回来，而到了那种时候，齐鲁军离毁灭可就不远了。

而就在郑漾已感到头疼的关键时刻，来自南方的消息让他看到了一丝希望。

江宁府袁洪武被江南神姬以私自动兵征伐同僚图谋不轨的羁押，整个大江之南的江宁被南江军所占据。

而这样一来，濒临齐鲁之地的江宁北似乎成了无主之地，袁洪武被羁押的消息已经传遍了大萌的大江南北，位于齐鲁和江宁边境上的江宁守军军心必然焕然，难以一战，这让陷入封锁困局的齐鲁似乎找到了一个突破口。

于是郑漾已准备调转用兵的重点，将势头转攻为守，着重向南用兵，在他的构想中，齐鲁军占据大江之北的江宁之后必然会获得大量的物资补给还有人力资源，不仅如此还能够顺带解决南面的隐患。

到时候恢复元气的齐鲁军便能够再一次恢复势头，组织北伐军一举攻克直隶的海河防线直取京城。

想到拿下江宁之北的美好前景郑漾已便感到心中一阵火热，但是他还是按压下了自己急迫的内心，因为若是按照他的计划，那么齐鲁军将不可避免的与江南神姬隔江相望。

郑漾已不知道江南神姬对待他和自己皇兄的态度如何，虽然大萌祖训便是神姬和战姬不得参与皇族的斗争，但是不能排除江南神姬倾向代表大萌正统的大皇子郑漾知的可能，如果那样的话，江南神姬将会是一个比袁洪武更加恐怖的存在。

因此郑漾已在那之前便做出了试探性的举动，那就是派遣船队前往江口。

江口此时已经是南江军的地盘了，是侧旁敲击的突破口，其次，就是江口对齐鲁的海上贸易已经因为南江军的行动而停止，这让齐鲁军资源匮乏的局面雪上加霜，如果能够说动江口恢复对齐鲁的海上贸易的话将大大缓解资源匮乏的局势。

于是登州舰队之中，一支船队被抽掉了出来，成为了郑漾已联系江宁的使者，于是乎，这支南下的舰队自然被江口舰队注意到了。

而这就是离歾与楚雨他们来到这里的原因。

郑漾已想要见我？

白初杰虽然有想过自己背上必然会加入到郑漾已和郑漾知这两位皇子之间的战争，但是没有想到，会这么早而且还是二皇子郑漾已主动找过了的。

“目前来自齐鲁的舰队已经停靠在了新建的二号江口海港处，负责人是这支船队旗舰的管代名叫刘奕升，而使者是一个年轻人，自称是儒公孔鹤峰的世孙，二皇子府上宾客孔青笙，他的船队已经被登州舰队拦下，人员大多也都滞留在了江宁，而作为使者，孔青笙与我们一同前来了。”

“对于二皇子不知领军大人有什么打算？”

离歾和楚雨亲自前来江宁为的就是这件事情。

因为这关乎江南神姬对待皇族的态度，这和白袁洪武截然不同，神姬作为守护国家的存在，羁押袁洪武只有有理由那就完全合乎法理，但是对皇族呢，他们都知道白初杰肩膀上的责任是什么，但是皇族目前对大萌的影响还是极大的，尤其是面的郑漾知和郑漾已这种皇族之间的内斗，持什么样的态度是十分重要的。

而且，就算白初杰身边的这些支持她，那么整个江南政府的其他人呢？那些地方上的新老官员呢？他们对皇族的忠诚和对江南政府的忠诚这两者之间他们又该如何选择呢？

白初杰很头疼，她知道宪制皇帝对她的嘱托迟早会有公开的时候，但是当她真正开始面对这些问题的时候

……

“所以你想问一问我们的看法？”

此时在临时的会议室中，聚集了除白初杰之外的思维相关人物，除了离歾和楚雨之外，还有徐丹凝以及马靖，以及陈晴晴这三位刚刚被传唤来的两人。

一位已经是白初杰方方面面的顾问，而另一位则是隐隐有江南政府的各个年轻新学堂官员的领袖，现任江南政府致士部主管，也就是选拔新学官员的重要人物。

位于如此重要的位置上，可见马靖在江南政府的地位一点也不低。其中白初杰这样安排的重要原因就是目前在江南政府和地上上就职的新学背景的年轻官员大部分都是那批从京城来的新学毕业生，有马靖坐镇，凭借他的关系在能够很好的让这些官员使用初期在江南政府的不适应。

同时马靖也是江南政府和这些新学年轻官员进行沟通的重要纽带，这一次叫上他一起进行会议特使理所当然的。

至于陈晴晴则是最为熟悉南江军的人，陈晴晴向来负责南京军征募士兵的思想指导和军事训练，对于南江军的认识非常全面，南江军是白初杰立足江南最为依仗的力量，所以南江军自然同样也需要重视。

这些人皆是知晓白初杰责任的人，也是白初杰目前最信任的亲信了，这将会决定南江军未来的大方向，因此这里的每一个人都尤为重视。

“在议事之前首先将目前的中原局势和诸位一一介绍一番……”在白初杰的目光请求下，徐丹凝心中叹了一口，还是成为了这场会议的第一个发言人，“此时郑漾知与郑漾已鏖战与江南，目前的局势明面上看对郑漾已有利，但实际上齐鲁军后继无力无法在继续推进，而反观郑漾知一边，只是丢了几座城，但主力和战略要地依然把控在手中，只要组织好军队重新，就算是继续封锁也能够将齐鲁军耗死。”

“因此我们在南边对江宁省的动作引起了郑漾已的注意，他迫切需要一个突破口来解决齐鲁军被包围的境况，之所以派遣船队前来的首要目的就是试探我江南政府对他的态度，而这也将是我们江南政府插足中原之战的第一步。”

“袁洪武已经有些松动，他同意致信与戍守江宁北地的他的心腹为南江军渡河提供帮助，并且愿意接受江南政府的通知和整编，我们唯一需要注重的就是如何与这位二皇子进行和接触，以及，各位能否保证自己的下属会遵循江南政府的决定……”

这是让那些人在朝廷和江南政府之间如何做出选择吗？

在这里的人倒是全都听懂了，陈晴晴率先做出了回答：“南江军唯领军大人马首是瞻。”

这个回答倒是不出意外，没有人选择怀疑，首先南江军骨干部分是来自滨海的滨海军，他们对白初杰已经可以说是崇拜的程度了，忠诚部分自然不需要怀疑，而南江军的主体构成则是坚军俘虏，说白了他们本就是造反部队，对朝廷自然也谈不上忠诚，而他们的信仰圣女白初敏已经公开了是白初杰妹妹的关系，自然也增加了他们对南江军的归属感。

而接下来南江军征募的新兵大多数江南本地人，这些人在征募之初接接受了军队中宣传员政治的熏陶，即便因为入伍时间短，但是南江军一路来的无数次胜利已经在他们心中建立起了最基本的荣誉感，所以陈晴晴才会如此有信心进行这样的回答。

军队方面的事情似乎没有问题，而众人的目光又一致的换了方向，那就是马靖。

“那……那个……”

一下子成为目光交焦点的马靖一开始还有些慌张，不过很快他就恢复了镇定，经过了这么久的历练他早已和京城的那位纨绔截然不同了，至少在处事方面以没有了曾经的稚嫩。

“我这边恐怕有些问题……”

“也许领军大人出示玉玺和圣旨时可能会大大改善的，但是其中不少人依然是不稳定的因素，一些人出生于官宦世家，对朝廷的忠诚根深蒂固，也许，还有地方官员的旧臣，忠君思想对他们的影响有多大依然是一个未知数……”

马靖到后面话语停了下来，不过即便他不说什么，其他人也都知道了他的意思。

果然还是各个官员的事情吗？没有自己培养的政治官员果然顾忌就是方方面啊。

“那么这样如何？”

这个时候徐丹凝开口了：“地方官员的就职依然是那些新学毕业生，但是另设一个职务，油退伍的军士担任，负责县镇乡级别的民兵训练与监督权力，只要兵权在手，就算有人反对，他们又能怎么呢？”

不出意外，问题最大的果不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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