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白莲教的进攻

“这里是……地牢？”

阴暗潮湿的环境以及那难以形容的腥臭让白初杰的不自觉的皱起眉头，但是在瓦格涅夫的牵引下她还是顺着台阶踏下，地牢并不是很深，但是每一脚步下去变能听见台阶发出一阵刺耳的吱呀声，这让她很是怀疑这木头台阶在湿气的腐蚀下能否支撑住自己的身体。

等脚终于踩在了结结实实的地面上，白初杰开始环顾起周围，没想到这个城寨下面还存在着这样的一处不小的地牢，即便有数十只火把也没能把地牢全部照亮，依然显得极为昏暗。

“经略大人，这边走。”

正当白初杰环顾着周围地牢的环境，瓦格涅夫出声让白初杰收起了好奇心，举着火把跟随在瓦格涅夫的身后向目的地走去。

一路上所经过的牢笼都是空的，而当瓦格涅夫止步在一处牢房前时，白初杰才看到这地牢中唯一的一个俘虏。

“这是……”

从面孔特征上来看上看这个俘虏显然是一个正宗的罗刹人，杂乱不堪的胡子和头发让人看不清楚他的长相，身上全是鞭打的痕迹与血污的凝块，青一块紫一块的皮肤没有一处完好的地方，这名罗刹人就安安静静的倒在稻草堆铺就的，如果不是白初杰感知到他还有微弱的鼻息，她还以为这个人早已经死去，不过就目前来说还剩一口气的他和死去已经没有什么两样的了。

“随军医官？快去通知他过来。”

为什么一个罗刹人会被关在被罗刹支持的土匪营寨里，白初杰很是疑惑，这些土匪对罗刹人客气还来不及呢。

“大人……”就在这时瓦格涅夫说话了，“大人，这个人，我认识……”

“什么？”白初杰愕然抬起头对上瓦格涅夫的眼睛，“你认识他？”

“是的，我认识，他曾是救济同盟会的一员，一名小贵族，我和他曾在一起共事过。”瓦格涅夫脸上露出追忆的神色，“他被调去帝国南方负责组织新成立的南方分部，所以躲过了冬堡大屠杀，只是我没有想到他居然会在这里出现，看来南方也遭到了清洗。”

瓦格涅夫说着叹了一口气，而这个是时候随军的医馆也赶了过来，随军医官是由方涟漪组织当地医馆大夫教出来的，懂得一切战场上的急救知识，但是对于严重的伤势也无能为力，在看到这名罗刹人后的第一眼便摇了摇头：“经略大人，这个人受伤严重，而且长时间暴露在寒冷中，恐怕是命不久矣了。”

随军医官无能为力，白初杰带着歉意的向瓦格涅夫，那句抱歉没有说出来突然被瓦格涅夫的话语打断了：“那么麻烦大人给他注射一剂吗啡吧。”

“什么？”

白初杰看了眼地上的罗刹人：“可是……”

“经略大人，他有话想对我们说，吗啡是必须的。”

在瓦格涅夫的要求下白初杰朝着随军医官点了点头，那人也听从吩咐的取出一小管吗啡注入那名罗刹人的身体，几个呼吸之后罗刹人的皮肤迅速浮现出诡异的红晕，他的呼吸声音也变得急促而有力，但是谁都知道那是在吗啡作用下透支生命带来的最后一点活力了。

“瓦格涅夫……瓦格涅夫，是你吗？”

“是我博日涅，是我，”

那名罗刹人撑起身体，瓦格涅夫急忙上前帮助他背靠在墙壁上坐起，他睁开眼睛看向白初杰：“这位是……”

“萌国远东地区的最高指挥官，白初杰白经略大人。”瓦格涅夫道出白初杰的身份，而这份重量的身份让被唤作博日涅的罗刹人似乎放松了不少。“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你会在这远东？”

“我……被分配到南方进行组织，很快就集合了不少对耶维奇二世不满的民众，当冬堡起义发生之后救济同盟会立刻积极组织起义准备游行响应你们，然而在听到冬堡大屠杀之后许多人胆怯了，我们遭到了背叛，就在某一次集会时警察在叛徒提供的指引下闯入了房间，我趁着混乱的场面逃了出来……”

再提及‘叛徒’两个字时博日涅几乎是咬牙切齿从牙缝中挤出来的，不过他很快就意识到心在不是沉浸在怒火中的时刻：“不过万幸的是救济同盟会的名单并没有被找到，我带着这份名单从一路逃至东伯利亚，在朋友的帮助下度过了黑水，只是没有想到，帝国的战姬居然追的那么紧，最终我不幸被抓。”博日涅的呼吸越来越急促，白初杰能够听到在他胸腔的心脏正超常的跳动。

“那……名单……”

“嘿嘿，不用担心，名单有两份，在过江时候我把名单埋在了黑水靠海的江心岛的中央，我留有记号，随身携带的名单被我及时吞下，他们什么也没得到……”

博日涅知道自身的情况越来越糟糕，他的声音渐渐微弱下去，但是但是目光中依然坚持着一分清明：“这位来自萌国的远东指挥官，我能感觉到你身上那股让人憧憬向往的力量，我预感你能够成为这个悲惨国家的救世主，所以……请答应我的不情之请，为这个国家带来安宁和稳定，这份名单上的人非常愿意为您贡献自己的力量……”

话到最后，博日涅的声音终于变得微不可查，所坚持的最后一丝神采也逐渐在他的眼中消散。

看着早已经失去声息的尸体白初杰叹了一口气，心中也随之而惆怅起来，这是一个值得尊敬的人。

“瓦格涅夫，你把他埋了吧……”再看了一眼瓦格涅夫那毫无波动的表情之后，白初杰说着踏着脚步带着人离开了地牢，她知道瓦格涅夫虽然脸上没什么表现的，但是眼睁睁看着曾经志同道合一起共事的同伴死去心中肯定不会舒服，自己能做的就是给他一个不被打搅的环境，以瓦格涅夫的性格相信他很快就能重新振作起来。

而她还有事情需要去确认，在得知了这些事情之后已经足以确认那个芬尔娜莎并没有对她说实话。

“说罢，你到底是做什么的，你到底是如何通过黑水的。”一进门白初杰就对绑在椅子上的希尔娜莎质问道。

“你在说些什么呀……”

“不要装蒜了，地牢的那个博日涅和我身边的那么瓦格涅夫都是救济同盟会的成员，他在弥留之际告诉了我们一切，包括你是渡过黑水而来，绝对不是什么黑水被封锁而滞留在滨海州这种原因的理由。”

看到白初杰的样子希尔娜莎也知道自己无法在隐瞒下去只好无奈的耸耸肩道：“那个家伙居然能够支撑到现在，这还真是叫人意外啊。”

“没错，我是说谎了，我并非是滞留在滨海州的，而是从黑水那边过来的，为的就是追捕这个博日涅拿到同盟救济会的名单，至于我是如何过来的……那可真是太容易了，黑边的生女真人不断越过黑水南迁，混在迁移的队伍当中很容易就过来了。”

白初杰默默地点点头，并在心中默默记下接下来将要对那些南迁的生女真人严格排查的事宜。

虽然有着一场突如其来的插曲，但是练兵不能因此停下，分出一部分兵力负责押解土匪俘虏和希尔娜莎，白初杰的带领着身剩下的人继续向北进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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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声轰鸣打破了夜晚的寂静，一连串的爆炸引起的冲天火光就好像点燃了半边的天空一样，数百挺速射机枪咆哮着倾斜子弹，炮弹弹壳和子弹弹壳已经在城墙上堆积成山，在士兵的亢奋中已经有不少速射枪因为摇杆摇动过快出现了故障。虞墨阳敢肯定，这次炮击的强度绝对比自己在三秦所经历的任何一仗都要激烈，大萌为了守卫三镇府可谓是下了血本的。

然而即使这样也没有能够让对面的白莲圣母教军队后撤，他们依然悍不畏死的发动着冲锋，而且在夜幕的笼罩之下，萌军的火炮威胁大大下降，持续到现在的进攻已经让他们好几次摸到了城墙的边缘。

那一段被轰开的城墙几次差点被白莲圣母教军占领，不过三秦军也拼的极为顽强，看看巩固了城墙缺口的防线，当对面出现沉重的号角声，虞墨阳知道这一次攻击总算是结束了。

丢下了一地尸体的白莲圣母军潮水一般退去，照明弹的光亮让登上城墙的虞墨阳清晰的看到那几乎铺满了整个战场的尸骸，有白莲圣母军的，也有三秦军的，尸体成各式各样的姿势交织在一起，让人只觉得触目惊心，这些江南的妖教果然和三秦的妖教截然不同。

接连丢失了城外数个防线，萌军已经处于不利的地位，虞墨阳没想到白莲圣母教居然如此顽强。

“虞将军，妖教退了吗？”

穿戴者神姬武装的靖西神姬齐轶风踩着步子走到她的身旁，刚才的战事激烈的让她忍不住想要动手，不过在虞墨阳的劝说下她还是忍住了，白莲圣母教沉得住气，到现在还没有动用忿化军，而战姬数量处于劣势的萌军一方自然就将靖西神姬列为了底牌，她是唯一能够对抗忿化军的手段。

“已经退了，妖教不过不会让我们等太晚。”

虞墨阳摇了摇头：“我去看看伤兵营吧，接下来必是一场苦战，能够拿起枪的都要用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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