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守备大人不在城中,大人就在刚才已经亲自带队押解大元君乘坐火车前往肃川郡了,若是这位战姬大人有什么要紧事可以通报电报部门,让其致电给肃川郡的电报站,守备大人抵达之后便会转交。”
城门口的军士这句话让白初杰心中生疑,明明上午时才刚把大元君押解到平壤城内,怎么这么快就又要转移了,毫不停留一下做些修整吗?
“大元君才刚刚被押解到平壤城,为什么离开的这么仓促?”
“这个……守备大人认为平壤城中渗透进了叛军,所以将大元君滞留在平壤城里恐怕迟则生变,因此不能再城中久留。”
那名军士的回答让白初杰微微一愣,这平壤城中可是汇集了大萌一万余官兵和百余的战姬,这里都安全那么还有哪里安全,只是考虑到大元君的身份特殊,如此小心谨慎的对待也没什么问题。
只是……那些绑架了自己的那些叛军又在哪里?难道说……她们已经混入了押解大元君的火车吗?
白初杰心中陡然生出了一股不妙的感觉,因为只有这样那早上的那次袭击就说的通了,那些看似没有起到丝毫作用的死士却是最终促成押解大元君尽早登上火车的关键,仓促之下给那些叛军得到了混入火车内的机会,那么黑衣少女对自己不管不顾就那么匆忙离开,也正是为了赶上即将开走的火车。
如此一来火车内部狭小的空间便大大削减了萌军押解队伍上的人数优势,面对这些叛军战姬的突然发难,大元君很有可能会落入那些叛军手中。
白初杰到目前为止还无法证明自己的猜测是否准确,这些仅凭自己捕风捉影的猜测并没有真凭实据,这让白初杰在担忧的同时又十分为难,这件事情已经超过了她的能力范围,不是她一个人就能解决的。
她很想向萌军警示,但又担心一旦这种事情并没有发生,那么她很可能被以‘延误战机’的罪行被捕,不但闹了个大乌龙又犯下了大罪,若是萌军因为这个错误而出现损失,那么自己就算有功在身也难逃审判。
不管吗……
白初杰屡次想要放弃返回南下的路程,但是大元君的存在关系到叛军内的凝聚力,一旦大元君被叛军救出,那么号召力可要比李焕高出数倍,到了那个时候叛军就不只是名义上的十万了,正在前线作战的晴晴姐的安危将会面临严重的威胁。
白初杰的心中几经交战,终于她还是冲着城墙上的军士大喊道:“快提供给我一匹马!然后通知你们长官!有叛军战姬混上了火车!”
宁可错杀,不可放过,不管怎么说大元君都实在太重要了,他的身份关系到了整个高丽的战局,不能不小心应对,就算是自己弄错了也不失为一条好消息,至少证明那些叛军在虚张声势,并没有对战局产生的实质性动作。
白初杰的话实在太过震撼了,这让刚才还有说有聊的城墙上突然寂静了几分,那个城墙上的军士在愣了愣之后迅速跑下城楼,没过多久封闭的城门便被打开来,之间刚才那名军士牵着一匹黑马快速小跑出门,而在他的身后则跟着一名总旗。
“敢问大人这是哪里得来的消息……”
“我听来的,没时间了,你快些将这条消息上报,火车走了多久?”
白初杰又看向那匹黑马,这批黑马明显不同于白初杰一开始的那匹蒙古马,它的体型更加高大健硕,黑色的毛皮几乎发亮一般,就算白初杰完完全全不懂相马,但是她也能看得出这匹是军马,比自己那运输货物的蒙古驽马高出不知道多少个档次了。
“火车……大概一刻钟左右前走的……”白初杰如此迫切的情绪似乎也感染了那名总旗,即便白初杰没有用确切的信息回答他的问题他也相信了大半,这可是战姬大人带来的消息,看着大人身上狼狈的模样应该是千辛万苦才拿到的情报。
“不过因为害怕铁棍被叛军小队的破坏所以走的不快,骑马的话应该能够赶上。”
“我明白了!”
白初杰接过缰绳便要翻身上马,只不过她走到马的身边时便为难了起来,这马的后背对她来说确实有些高了,虽然略感尴尬但白初杰很快还是蹦了起来抓住马鞍,用力将自己拽了上去,还好在学馆期间自己的力量得到了锻炼,撑自己上去还是没有问题的。
不得不说自己这算是因祸得福吧,虽然失了蒙古马但是得到了一匹真正的军马,虽然看不出是什么品种但至少比原先那匹好多了,换马的新鲜感并不妨碍她身体被刻入犹如本能的骑术发挥,夹了夹马腹之后白初杰一刻不停的策马向平壤火车站奔去。
……
当火车的蒸汽笛鸣声传来,伴随着车轮的滚动运动的感觉也让人清晰的感觉到这辆列车开始了它的运作。
对于这种声音悯愉已经陌生很久了,这一次听到让她感觉有些恍然,就好像自己依然在汉城一样,而非这平壤城的火车站。
“姐姐,火车似乎动了,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挤在她身旁一个年岁较小的少女轻声询问道,她的语气中充满了期待和紧张,不难看出这次行动对她来说十分重要。
“别着急笢子,现在火车还没有出平壤火车站,周围都是萌军,现在动手是不会成功的。”看出了笢子的急迫,悯愉小声安慰道,论起对大元君的心忧她不会比任何人差,但是理智告诉自己必须按照计划谨慎进行,这次的行动实在是太大胆了,稍有不慎,这一车上的所有姐妹都会因此而丧命。
火车上的战姬和军士虽然不及平壤城里的多,但是也比她们这仅仅八人的多上太多了,她的目的可不是击败这些战姬,只要抓紧时机救出大元君便立刻撤退,她们的目的就算是达成了。
“哦……”
“对了,笢子,那个学馆的学生你问过了吗?没有伤到她吧。”悯愉突然想起那个自己袭击的少女,本以为是个战姬,但是一上手时她便发现了那个人只是个普通人,连那所具备的微弱的战姬之力都不会使用,“你上车时没有被发现吧?”
虽然是萌军劫走了大元君,这让悯愉异常愤怒,但是面对无辜的这个萌人悯愉还是有些愧疚的,自己下手太重了,也不知道是否对那个少女的身体造成了创伤。
“放心吧,姐姐,那个人恢复的不错,而且我已经问清楚了,没有什么别的身份,力量也只是普通人,应该是没问题的。”
笢子蹭了蹭悯愉的胸口,这种温馨的感觉已经多久没有感受到了,好像自从自己调离了汉城之后就一直没有和悯愉姐如此相处的情况了吧。
“还有五分钟……”
悯愉紧盯着手中的怀表,距离和其他人约定发难的时间已经越来越近,按照火车的速度应该是已经远离了平壤,那么她们接下来所要面对的就是火车上的二十名萌国战姬了,她们的优势在于出其不意,谁能想到大元君被带到火车上之前她们就已经埋伏好了呢。
当时间临近,悯愉也终于动了起来,她小心翼翼的推开狭小的滑门,她所在的位置是火车的前段车厢,这里堆积了大量的煤炭,她和笢子藏身的地方正是一处空了的煤炭箱子中,虽然只有八人但是每个人所负责的工作都有详细的分配,她们两人要做的便是控制火车头,让火车掌控在她们的手中。
钻出小心翼翼的钻出车厢舱门,迎面便撞上了另一名藏身在这里的姐妹,悯愉和对方对视了一眼之后不约而同的点了点头,笢子则将目光放在了对方的那身厚重的姬武装上。
‘步人甲’
没记错的话大萌应该是这样命名的吧?
步人甲和悯愉身上的‘紫花罩’完全不一样,光从外表上来看就能看出这种姬武装的防护程度非同一般,头盔,护心镜,胸甲,肩甲,裙甲一应俱全,有的位置贴片相连,有的位置则是一块完成的板甲,就连脸上也有遮盖的鬼脸铁面,看上去凶悍异样。
‘步人甲’就和它所看上去的一样,防护功能极强,开启战姬立场时的消耗极小,强度也更大,这也使得步人甲型的姬武装甚至能无所畏惧的抗下数枚炮击,唯一的遗憾就是其重度和关节位置的厚重防护导致行动不便,加速喷口的效率也十分低。
这身穿步人甲姬武装的战姬所负责的便是正面与那些萌国战姬交锋,刚才所说的那些缺点在这狭小的空间中完全不需要担心,这种程度的空间就算行动不便,在战斗上也不会吃什么亏,但是她站在走道中便可以封锁住一个车厢这样就已经足够了。
那么接下来……笢子不由得看向火车头的方向,就在那堆积的煤堆后面,就是她们的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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