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亮与污秽都是并存的,每一件事物总有不为人知的一面,就像这里的洪泥府,一派兴盛的景色下潜藏着不知多少说不清道不明的龌蹉,通达东西交通繁忙的火车站有着车夫这样的角色,各国商人汇集繁华的通商市场里藏着坑人的小贩,熙熙攘攘的热闹街道边站着是卖肉的娼妓。
这是自从到达洪泥府以来白初杰对这座省府最深刻的认识,即使它拥有全东边省唯一的改编自巡防署的警署,但是睁眼闭眼间也不知道有多少不为认知的秘密在这座城市的暗流中埋没。
白初杰并没有去探索这座城市秘密的兴趣,因为就在不久之前,她的秘密对于眼前的这个战姬少女已经算不上秘密,虽然这个战姬少女并没有意识到自己在无意中撞破了白初杰极力隐藏的变化,不过让白初杰安心的是这名战姬并没有将她带进通客客栈,而是领着她进了附近的另一家阳福客栈。
这家客栈与通客相比规模稍小一点,但同样也有四层楼的高度,同时,它也是战姬部的人员的指定暂住客栈,从这里清一色的女性军装住客就看得出。
这名战姬少女的住所就在第二楼,南字二二号房,不过这个房间虽然整洁,但是一看就知道是单人间,面积根本比不上陈晴晴的那个房间,家具的程设也相当少,唯一的有点就只有干净整洁了。
“这么晚了,医馆也关门了,不过还好你身上都只是擦伤,我身上配发的简易急救包就足够应付了。”战姬少女一边说着一边向楼梯口等待传唤的服务生要了一桶热水,在等待服务生将热水端上来的同时,战姬少女也开始做起了自我介绍,“我叫方涟漪,你就叫我涟漪姐吧,看妹妹你应该不是本地人吧。”
怎么每一个见面的女性都想当她姐姐?是自己面相长的太小了吗?
“我叫白初杰,扶风人。”脱离了刚才的险境,白初杰的思维也冷静下来,思绪飞转的她知道这个名叫方涟漪的战姬少女没有多少城府,自己的话只要没有太大错误基本上是不会引起怀疑的。“我来洪泥府是为了看望这里的亲戚,我本想在晚上看看这洪泥府的夜景……只是没想到那些混混居然想要抢夺我的簪子……我真的想不到……自己才第一个晚上刚刚出门就碰到这了这种事情……”
说着白初杰低下头捂住脸,表现的就如同一个真的受惊的少女不愿意回忆刚才那让她身心皆受到创伤的一幕。
“对不起,我不是有意提起你的伤心事,那些人真的太过分了……”一个来自乡村的却遭遇到城市不堪对待的淳朴农家少女形象就这样轻而易举的在方涟漪的心中建立了起来,单纯的方涟漪毫不怀疑白初杰的所言,一看到白初杰垂泪欲滴的模样她立刻安慰道。
‘咚咚咚……’
就在这时房门的传来清脆的敲击声,在方涟漪的一声‘请进’之后服务小生端着一盆热水走进房间,将挂在肩膀上的白色毛巾放下后恭敬的倒退走出房间并带上房门。
“来,先清理一下身体吧,你现在浑身是灰,若是脏了伤口可是感染的……奇怪,你明明是女儿家却为什么穿男人的衣着呢?”头顶的发髻因为刚才被那个领头的男妓揪住而披散了开来,所以方涟漪并没有看到白初杰男式发型,不过白初杰这一生青衣短装引起了她的疑惑。
“这……穿短装是为了方便家务,家里的人不多,平时我要帮忙做做家务。”对于这个问题白初杰对答如流,短装的轻便不同于长裳是公认的,而且在乡下很多农家的女儿都是这样的穿着,为的就是方便干农活时的身体活动。
方涟漪点点头并没有过度纠结这个问题,她现将干毛巾放入热水盆中,接着伸手正准备解开白初杰的腰带,刚刚接触到白初杰的要到,正坐在床上的白初杰在觉察到方涟漪的动作一下子激动的从床上蹦了起来。
白初杰突然的大动作把方涟漪吓了一跳,她急忙缩回手一副无比担忧的模样:“妹妹,你怎么可?身体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吗?要不要去看看大夫?”
“不不不,没……没什么……”白初杰也意识到自己刚才反应过激,但是身体的变化不代表心理可以接受,方涟漪如此亲密的举动让她一时间因为过于紧张忘记了自己的变化,“我自己……我自己来就可以了……”
当着别人的面,而且还是女孩子的面脱衣服白初杰感觉很是变扭,从棉衣,到肚兜,白初杰的上身脱离衣物与空气接触,来自方涟漪的目光虽然无害,但是还是让白初杰的脸上发烫不由得低下头去。
“有什么好羞的,不都是女儿家吗?”
白初杰可爱的反应在方涟漪看来有些好笑,个人都有个人的习惯,方涟漪让白初杰自己擦干净身子之后便拿出一个绑在腰间的那张大小的黄色小包,这种小包是战场上急救用的,由大萌朝廷的军队总指挥部——大萌总军部统一发放。
由于细菌学随着欧罗巴新学的传入,在外伤医疗方面大萌军队的医护水平得到了一定的提高,而在这小小的包囊中就有三卷消毒绷带,一小瓶酒精,一些棉花团和一管吗啡注射叶。
如此珍贵的急救包囊也不是每个军士都有的,只有随军医官,战姬和小旗以上的军官才有分配,看到方涟漪居然拿出这么珍贵的东西来治疗自己身体上的这些擦伤白初杰一下子慌了起来:“涟漪姐,我这只是小伤,没有必要……”
“那怎么行?”方涟漪非常不客气的抓住白初杰的用手沾了酒精的棉花团擦拭上去:“别看这些伤口小,我听我们教习说了,有一些人就是因为小伤口不重视,结果因为感染丢了命,而且你一个女孩子家不好好治疗这些伤口,留了疤怎么办?”
“可是我……”
“好了好了,你别在意,明天我就要前往洪泥军部述职,到时候我去领一份急救小包就可以了,再说了急救小包之所以珍贵实际上一大半价值都是因为这吗啡。”看到白初杰依然无法释怀方涟漪笑着安慰道。
“吗啡这东西很珍贵,危急时刻是救命药,但同时也容易成瘾,听说是从鸦片里提炼出来的……只要吗啡不用掉,那么就能到后勤部去换一个新的急救小包。”
原来还能这样?
这种事情白初杰还是第一次听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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