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现在老师的眼睛,这双和很平常的眼睛中闪烁着不知名的光,上一次见过这种眼神还是老师有一次上课提到的自己很自豪的一个学生得奖时的眼神。
“你是?”当然,这样的眼神也只有一瞬间而已,毕竟现在看起来都只是晚辈拜访长辈而已,长时间用这种眼神盯着别人看实在是太失礼了。
【我是镇上孤儿院的一员,老师叫我小幽就好。院长拜托我吧这把长笛交给你。】快步走上前,将长笛交到老师的手里,我双手并在身前,装作一副乖宝宝的样子。
并没有多说什么话,老师在看了看长笛的样子后,用手敲了敲管身,然后有点小声的说道;“不管是看起来还是敲击的声音,感觉都不是什么便宜的笛子啊,也院长把这个给我是要我调调音吗?”
【老师是怎么知道要调音的呢?】
“小朋友,你虽然挺有天赋的,但是很明显你并不是很懂乐器啊。”老师的眼睛又亮了,“只有少数乐器才会不需要调音,而不调音的乐器在各种环境下都会受到影响,你没发现这根长笛的声音没办法吹得更高吗?”
果然老师就没怎么变过,一谈到这方面的事情,眼睛都会发光。
我静静地听着老师在讲话,然后从嘴角尽力挤出一点微笑来迎合,这样的老师跟个孩子一样,说实话……有点…..可爱。
“哦,对了,我听说你到了年纪了却一直不上学,是有什么特殊原因吗?”话题一转,老师问了我一个很难回答的问题。
“因为我现在有很特殊的职责,必须保持随时有空的状态,好确保我能保护小镇。”我要是这么回答老师估计我第二天就会被强制送去警局进行户口核实了……不管是用什么理由。
【老师,我在中国是没有身份证明的。】还是照实说了比较好,我是外来者的这个事情镇上的人早就传开了,再加上,我也没有编造谎言的理由。
“你是……哪国人?”
……………如果按照我编造的身世来说的话,也也应该没什么吧,但是总觉得内心深处有什么东西在阻止我写出明明都想好的说辞。
“不想说也没关系哦,本来就是我失礼问了这么冒昧的问题。”似乎看到我有点不情愿的样子,老师坐到了他的位子上,开始摆弄长笛。
【老师,笛子的调音需要多久……需要我在这里等着吗。】
“啪!”老师调音的音叉掉在了地上,眼神中的光突然消失。
………………………..
气氛莫名的沉默了起来,我说错什么话了吗?可我不觉得这句话有什么问题啊。
“哦……已经好了。”老师将长笛装进盒子,递给了我。
我觉得我在这里已经没什么事情能做了,可是看着老师这有点落寞的眼神,我的心里总觉得我需要做点什么。
【老师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吗?】这样问,因为不算太失礼吧。
“大概是一个能听得懂音乐的知己吧。”老师笑了笑,然后摸了摸我的头,“孩子,要是有机会的话,我希望我能工作到教你的那一天。”
您会的……但我,不一定有这个荣幸成为您的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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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这里和记忆中没什么出入呢。
盛夏时节,这片小树林和记忆中几乎是一样的,如果非要说不一样的话,大概也只有我现在是穿着是长裙,甚至还有这头几乎和身高一样的长发……时不时的会擦到草地。
说实话,这片树林对于大多数人来说毫无意义,10年后甚至还被校方以“拖延学校现代化”为由差点被连根拔除。
树林中间最高的那棵杉树,据说还是不知道第几任校长自己种下的,现在的高度已经超过了旁边体育老师办公室,当然,没有空调的年代,这里也是夏天学生们乘凉的好地方。
只不过……现在的学校虽然正值开学季,但课程表上很明显不会有任何老师会在中午吃饭的时候来上体育课,自然也就没有学生会来了。不过那样不是也挺好吗?我坐到这棵杉树底下,尽力放松自己,让这棵能带给人安心的的杉树托住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多久没有心思能够清闲的看着天空看云了。
Galgame里都有通过选项来打出不同结局的方式,我现在在生活如果也是有galgame一定是一个难度上天的游戏,因为连主人公自己都没有能够100%过关的把握。
到底要怎样的路径我才能打出我想要的完美结局呢?自己想想,最完美的结局是什么……小镇免遭灾难,那两个煞星一样的人离开,从此在不出现在这个小镇,薛飞像我知道的一样长大,一样经历自己该经历的……额……那个就算了吧。
但是,如果想要让薛飞避免那种结局,似乎就需要一个能够指导他走向正确道路的人。那样的人……必须对他的个性了如指掌,而且还知道用正确的方法去引到……
哎?这么说,是不是我才有办法做这事?
我能感到自己的眼角在这个时候抽动了一下,这个完美结局的难度是不是也太高了点。我可不知道,在这一切过后,我还能不能像这样和你们每天都能见面啊。而且……我不觉得我能持续面对他们一家十几年,甚至我都不知道自己到底能不能坚强的活着。
现在回想一下,自己这条命还真是奇妙,普通人一生都不怎么能经历的事情,我几乎都遇到了,似乎也确实没有什么能够留恋的人或者事了。
生活中的完美结局是多少人花一辈子才能做到的,我从一开始就想着一定要将结局改写的完美,或许最后什么也做不到。
那么…….我站起身,看了看身后的杉树,用手慢慢抚摸着粗糙的树皮。
薛飞在之后的人生中,需要的可能只是一个能够诉说自己内心的人而已吧,这棵树果然只会带给他智慧和安心,我……不是他啊。
或许,人生根本就没有什么完美的结局吧,那么从现在开始,我觉得我已经做好觉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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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很快就降临在了镇上,说真的,现在镇上的夜晚给人带来的就只有十分诡异的感觉,不明真相的居民们还在加油布置即将到来的祭典。
“小幽啊,没想到你居然会愿意出来帮忙啊,真是谢谢你了。”不认识的老头拍着我的脑袋说道。
【院长现在出去了,但是我觉得如果他还在镇上,一定也会来帮忙的,这是我觉得能够为他做的事情。】这点我倒是没有说谎,长笛都交给老师调音了,估计是想要院里哪个人出来表演了。
“是吗?叶院长出去了啊,那么现在院里是谁在管理呢?”
【由我暂时安排大家的饮食和生活。】
……….诡异的沉默,半天之后他才从嘴里说出一句:“小幽啊,我一直没问你,你今年多大了?”
【14岁。】
“14岁了啊…….完全看不出来啊。”老人看着我若有所思了一会儿,“我孙子今年15,都已经上了很多年
学了,小幽你不去学校吗?”
【没有正规的办过入学手续,我是不能在本地
学校上课的,而且,爷爷,我是没有户口的。】
在看到老人转过头去不知道在想什么的时候,我悄悄溜走了。
今晚距离所谓的“可疑分子”落网已经过去了快半个月了,也应该是这半个月里完全没有其他人遭到毒手,一些胆子大的家长开始结伴带孩子出来玩耍,当然,回去的时候还是会成群结队的回去,现在,就快到那个时候了,大家散场回去的时候。
出来帮忙只是个借口,我真正需要的其实只有一个能够确保人群安全的布置而已。那个用来表演节目的台子背靠着镇上广场的雕像,与之相对的三心酒店的高度如果在上面观察的话就能够很方便我观察人群。
为此,我需要确保主办方的人不会有什么毛病去特意的改地点……摸了摸自己的头,副作用还是有点明显的,不,该说是越来越明显了吗?
散场的时候到了,人群基本上都是三三两两的离去,只有很少一部分人是单独离去,对着那些单独离去的人真不知道该不明真相的人真是过得无忧无虑呢,还是你们的胆子是真的大呢?
现在还不能确定到底那些袭击者是成群行动的还是单独行动的,但是,如果我是袭击者…..那么,我只会挑那些看起来更容易得手的猎物,比如这个看起来走路都有点不稳的醉汉。
跟在这个看起来有点喝高了的男人身后,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来到这个坟地,不过事实证明我赌对了。视野中的夜色中多出了一抹更黑的黑色,我能感觉到那种令人厌恶的气息正在慢慢靠近,男人的步伐渐渐开始凌乱,方向也开始变得不稳。
看起来只要我愿意,呼吸还是可以被我压得很低的嘛,而且视线中的怨灵已经开始对着男人做一些我看起来有点恶心的事情,我觉得,现在出手,正是最好的时机!
幽蓝色的镰刀凭空出现在我的手上,我看准怨灵的方向,狠狠地扔了过去。
等到怨灵发现镰刀的时候,已经太晚了,镰刀的刀刃精准的将它钉在地上,而且,我特地瞄准了胸口的位置,以确保他没机会跟上次的那个东西那样金蝉脱壳。
不知道是不是镰刀的位置正好选对了,怨灵只是在拼命的挣扎,并没有能够发出那种凄厉的叫喊。
“你们在给与别人痛苦的时候,最好想一想,自己会不会成为别人的猎物。”快步走到男人和怨灵的面前,男人似乎还处于很混乱的状态,我对着他的耳边,忍者自己十分讨厌的酒气轻声说道:“你已经没事了,路上不会有什么东西会伤害你的,回家去吧……忘掉你现在经历的这些。”
男人以一种看起来稍微正常的步伐朝着不远处有灯火的地方走去,我目送着他离开之后,眼神冰冷的看向地面上。
现在,让我看看来看看你们这些家伙有什么那么想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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