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剑平给其他有功的士兵加官进爵完,又说了些激励人心的话,早朝就这么结束了。
她走后不少文臣武将把我围住,走心的不走心的都说了两句恭喜,是真心的我就给她们个笑脸,不是真心的我理都不理,才不想和这群家伙虚与委蛇。
我刚踏上大殿外的台阶,还没迈开步子就听见后面又有人叫我:“余小姐请留步!”
我条件反射的回头,身后的人带着和善的笑容一步一步的朝我走过来。来人身穿橘色长衫,腰间佩戴着难得的宝玉,下垂的丝绦随着走动轻轻飘摇,给人洒脱随意之感,一把镶嵌着各色宝石的匕首别在腰间,又给她平添了几分英气。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与原主一起抢花魁又把原主坑去边界的上官燕。
想起来就来气,她当初在上官剑平面前用的是招贤纳士之名硬把原主弄去边界的,现在我活着回来了还帮她们取得了战争的胜利,上官剑平不仅给我官职,还特意赞扬她荐人有功,赏赐了不少好东西给她。托我的福她在上官剑平面前更站得住脚了,比其他皇女又高出一截。
我就不明白了,她都占我这么大便宜了还不知足吗?现在还来找我,是要闹哪样!
我还不想轻易得罪一个皇女,于是只能恭敬的站住脚步,不卑不亢的行礼道:“参见二殿下!”
上官燕摆手道:“余小姐不必多礼,你我本是旧相识,这样反倒见外了。”
我在心里诽谤,谁跟你是旧相识!说谎都不打草稿的,你要是真忘记了我们是怎么认识的,我可以帮你回忆回忆。
我心里没诽谤完,她一拍手发出几声爽朗的笑声后道:“瞧我这记性!现在该叫余将军了!”
我露出一个虚伪的笑容说:“不敢当,这一切多亏了皇上的抬爱,当然也少不了二殿下的搭桥铺路,不然哪有我余笑影的今天哪。”
我想我这含沙射影的话说得很明白,上官燕也是听懂了的,只是她依旧挂着和善的笑容,让人挑不出一点错处。
“余小姐这话过谦了,你的能耐大家都看在眼里呢。本宫之前与你有一些误会,今日正好无事,不如我们找个地方吃顿饭,顺便好好聊聊?”
她在我的耳边轻声说:“就选醉梦阁如何?本宫可将绿奴一直给你留着,就等着你回来呢。”
绿奴即是当日两人抢夺的花魁,我才不信她会放着美男不享用留着给别人呢!你当我还是原来的余笑影啊,会被你的三言两语给骗了?会中你的美男计?切!
我可不想和上官燕扯上什么瓜葛,更不会为她所用成为她争夺王位的助肋,不过怎么回绝她是个问题。
我正为难怎么拒绝上官燕呢,从后面走过来的迟昭仪刚好为我解围了,她带着歉意的笑容说:“二殿下恕罪了!这丫头今天我得带走!”
她不满的怒瞪我一眼,继续对上官燕说:“我这个干女儿是个白养的,自从回了丞相府就再也没去过我的将军府,哼!不去就不去!可是架不住我家里那口子整日在我耳边唠叨,这不!今天又跟我说了,我要是不把这丫头带回去吃顿饭,他就不让我进家门。所以二殿下对不住了啊,呵呵!你们都是年轻人以后有的是时间聚聚,今天我就先把她带走了啊!”
说完迟昭仪拉着我就走,我配合着做出认错的样子,让她拉着走。
等拐了一个弯看不见上官燕后,我竖起大拇指感激的说:“干娘就是厉害!三言两语就把她打发了!”
迟昭仪松开手脸色不好看了:“你当我开玩笑的吗?告诉你今天必须回家吃饭!不然你干爹真会不让我进门!”
我努力憋住没有笑,看来迟昭仪是怕我还在生气所以不敢主动找我,而商浅夕整日在她面前唠叨要见我,这段时间她该被弄得焦头烂额了吧。
我亲昵的搂上迟昭仪的肩膀,满口答应:“是是是!今天我一定去吃饭,蹭饭哪有不乐意的!”
迟昭仪笑而不语,我们是时候放下以前的不愉快了,一家还是一家人,没有什么矛盾必须一直记在心里,该忘就忘了吧。
迟昭仪刚才的话没有错,自从原主搬回家后确实很久没去过将军府了。
原主八岁时被送到将军府交由迟昭仪教养,迟昭仪看似随性不羁却严苛异常,尤其是对原主的教育,那是百分之百的上心啊!可以说在迟昭仪的教养下原主一直是个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的好孩子。
重点是十年后原主成年了,她离开了将军府搬回了丞相府,十八岁的原主正是年少轻狂的年纪,又摆脱了迟昭仪的管制,丞相府更是没人管她。于是她立刻就变成了脱缰的野马,在自己以前从未触及过的领悟横冲直撞一发不可收拾,从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朝败家子这条不归路上前行了。
从十八岁到二十岁的这两年,是原主过得最腐朽的两年,两年里她最大的成就是一次又一次为青楼和赌场打破了GDP总值。
当然了,原主不去将军府一方面是怕迟昭仪管着她,另一方面嘛,不就是害怕见到她的那个青梅竹马的干弟迟瑞嘛。一年前,她和迟昭仪前往边界御敌之前在将军府吃饭时,迟瑞一本正经的说了一句:我以后嫁人成亲就要找一个像我姐这样的女人!这句话把原主吓得不轻,从那以后就尽量躲着迟瑞。
我一路想着心事不知不觉就跟着迟昭仪到了将军府。朱漆大门前,一个身形孱弱的男子带着和煦的笑容,眼神温和的看向我们,他就是迟昭仪的相公商浅夕了。
弱柳扶风的身姿光看着就让人心生怜意,在瑟瑟秋风中翘首以盼的情意更是让人感动。我止不住心头一暖,这就是那个原主和迟瑞不管怎么调皮,总是被他护在身后的好父亲。
迟昭仪见自己宝贝相公站在门口等她,早就按耐不住大步迎上去了,娴熟的褪下身上的暗红色加绒披风小心的披在商浅夕身上,略带责备的说:“怎么还跑出去了?外面风大冻着了如何是好?”虽说是责备的话语可语气中满是疼惜。
厚重的披风罩在商浅夕柔弱的身上,把他包的严严实实,显然是因为妻子细致贴心的举动而感动,嘴角漾起更加甜蜜的笑容。如春风拂面般清清浅浅的嗓音说:“别把我说得这么脆弱,好像风吹就倒似的。”
他温和的看了我一眼后笑语盈盈对迟昭仪说:“再说了,我这是在等笑影,若是她不来还能顺便拦着不让你进门。”
我果断的抛弃迟昭仪和商浅夕站在同一战线,一起挤兑她:“我就知道干爹最疼我了!”
商浅夕牵着我缓慢往里走,就这么把迟昭仪扔在后面,迟昭仪并不觉得自己被冷落了,反而望着商浅夕的背影宠溺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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