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眨眼已经到了第二天早上,太阳光照充足,撒在床榻上。
道生在凌剑阁的医馆里醒了过来。
摇摇还有点晕乎的脑袋,一想起之前的囧样,就恨不得钻进石砖的缝里。
自己居然轻敌了!
原本以为那个少女充其量也不过是个开光、融合的高级渣渣,万万没想到那个家伙在之前居然一直收着力。
折腾了半天,自己居然成了那只被猪啃了一口的老虎。
离体剑罡是灵寂境才可练成的招式,可谓是大杀招,虽然比不上玄妙至极的意剑之道,但胜在霸道强悍。
同境界者如果中了一记,轻则气脉紊乱,失去战力,重则筋骨断裂,当场残废。
此招消耗颇多,伤神动气。
也就道生这种底子好的家伙,才敢为了在普通弟子面前露一手,就使出这等招式。
而灵寂后头便是金丹。
境界虽然还有差距,但出其不意的效果让道生一时间手足无措,便干脆拼了自己的护体萦气,硬接了下来。
很显然,那样只是初具雏形的离体剑罡对于道生来说还是不痛不痒的。
但就在道生刚刚松了一口气时,转念间又是道离体剑罡劈来,没法子只能再次硬撑。
原本以为这两下子也快把劲装少女的真气耗尽了。
可万万没想到,对方根本停不下来……
一连十几道,场面瞬间马赛克。
连看台上的长老们都用手捂住脸,不忍心看下去
就这样,一位敢于用脸硬接离体剑罡的勇士倒下了。
真没想到这离体剑罡居然还能这么玩,差点就被别人玩死了。
道生在心里暗叹自己命大,幸亏自己脸皮比较厚,不然可就真的走了……
大难不死必有后妖,
道生还来不及高兴,便听见了左清瑾的声音从门口的帘布外传来。
“师姐,你可终于醒了,我方便进去吗?”
道生刚想应下,却突然想到了什么,
秀逗嘛嘚……
自己才刚醒来爬起身,连声都没吱一声,这左清瑾怎么就知道自己起来了。
难道这个家伙一直在哪个角落里偷窥……
道生不禁一阵恶寒,果断拒绝。
“别,千万别进来,你只要去找大夫,别的你什么都不用管。”
“好的,师姐,那我去去就回。”
左清瑾扔下这句话便随着急促的脚步声渐行渐远,道生则在心中默念:
得了,您可千万别回来。
大夫嘴巴不停,左看看又敲敲,望闻问切,就差最后一个「切」没有付诸于行动,在这样确定道生身体没事后,才终于放道生出了医馆。
自己的护体萦气,只防冲击不减震动。
说到底,昨天自己是被那连续不断的离体剑罡给震晕的,精神恢复后,身体自然没什么大碍。
只是可惜了自己的那身衣服,被活生生撕扯成了不规则的布条,现在只能硬着头皮穿着左清瑾带来的道袍在凌剑阁里行走。
从左清瑾这出手的东西果然带着一股尘世间帝王之后的壕气。
尽管衣物样式大同小异,但细节上的做工与面料的细腻却是道生这辈子都没有见过的。
但是!
这为什么是女式的!
喂喂喂,左清瑾,你不是个男人吗,怎么会有女式的道袍?!
难道你果然有那种方面的爱好吗……
凌剑阁道袍的男女款样式,秉着省钱才是霸霸的原则,为了节约设计费,几乎一模一样,只是在一些男女有别的地方进行了小小的修改。
道生一开始也没看出来,直到穿了上去,已经来不及后悔了。
好在左清瑾带来的道袍只是样式有毒,长度倒也刚刚合适,不长也不短。
可道袍的尺码就这长度一个吗?
对于自己来说,这道袍给他最大的感受就是前胸屁股空荡荡,腰还有点紧迫。
穿着这个,简直就是酷刑。
正所谓做贼心虚,
出了医馆,道生三步一躲五步一停,深怕被路过的人从自己道袍上看出来点什么,对自己性取向产生什么误会。
可他这样的行为反而让路人的回头率上升了不知道多少倍……
左清瑾走在前面,转头看见道生这般模样,顿时以为道生是因为这昨天的比试中败了一场,所以羞于见人,便上前安抚。
“师姐,胜败乃兵家常事,道门也是相同。”
“再者说师姐你凭护体萦气硬接十多道离体剑罡,身体还无大碍,有此等强横内力,此次失败只不过是意外罢了,不用放在心上。”
嗯,说道我心坎里去了,什么时候左清瑾也开始会说人话。
只是好了这个,却傻了一群。
李通欧那帮人给我等着,自己迟早让他们为自己那结构清奇的脑回路付出代价。
道生刚想夸一下左清瑾,却被他的下一句话差点恶心死。
“请放心,就算师姐这次败相惨烈,我也绝不会嫌弃,我左清瑾绝不是那种薄唇轻言的登徒浪子,定不会对师姐有二心。”
咳咳咳,
那个啥,差不多就得了,我知道你是支持我的,可别说的怎么大声。
让别人听见,这么微妙的话语,不小心被误会可就完犊子了。
收回前言,
应该是:这个没好,又傻了一群……
道生正感慨着,左清瑾又见缝插针的凑了过来。
“对啦,师姐,梅掌门让你过去见他一面,我劝你快一点,在你昏迷的时候,他不知道念叨了多少次你。”
梅掌门,好别扭的称呼,
是指师父吗?
没想到连师父都惊动了,
哎,让他老人家担心,真是过意不去。
“我知道了,你先去和游菱说一声,帮我报个平安,师父那里我马上就去。”
告别了左清瑾,道生便屁颠屁颠的跑去自家师父的住处。
梅友谦的住处位于凌剑阁阵眼,灵气浓郁。
门前屋后都是郁郁葱葱的松柏,远远的望去就只能看见几处灰溜溜的瓦屋檐这树木中露出来。
“师父,你弟子我道生来了!”
道生兴高采烈的跑了进去,整整两天没见到师父,也不知道他老人家想自己想得有多苦。
一想到这,道生就不由地自责,自己这辈子老老实实当自己的凌剑阁大师兄不就行了,干什么还去到处折腾。
师父是这个世界上自己亲近的人,就如同上一世的父母,让他老人家担心,实在是太不应该啦。
要是自己遭遇不测,
那师父他老人家的晚年生活,岂不是要让游菱那个连蒸个馒头都可以烧一间伙房的丫头来照顾……
说起游菱,要是自己不在了,岂不就要让她白白痴情,要是哪个「见缝插针」成性的小子再在其中折腾一番,那自己不就成了关爱绿化带盐人……
一说到盐,自己床下面可还珍藏了半包,要是被哪只老鼠发现了……
啧啧啧,真的是丧心病狂啊。
越想越后怕,越怕越悲伤,越悲伤越想,经过关联清奇的思维滚雪球。
从院子外到屋子门前的几步路,道生居然不知不觉的成了一个泪人。
“呜呜呜,师父,开门,开门啊,快来看看你最疼的弟子伍道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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