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0、【她】的情报（1）

五个人都一起抬头看着眼前巨大的中心女神像，但是神色却各自不同。

风回看见那雕塑肩膀上的工人要掉落下来，正准备一个箭步上前救人，没想到工人身上绑着安全绳，从雕塑肩膀上滑落之后安全绳又将他稳稳当当拉回了原地，这才松了一口气，去看那中心女神像。

路转则是被中心女神像的美丽完全惊住，等到他回过神来的时候，发现边上的几个人情绪不知道为什么有点微妙。

赛如月脸上划过一脸慌乱，宿成乾倒是很激动，指着女神像对着赛如月兴奋地说道：

“对，就是她。这个姑娘在哪里？”

“二愣子你着什么急啊，这些都得问一下的。你这么激动抓着人，人不吓跑才怪！”

赛如月拉住了蠢蠢欲动要去气沉丹田运功冲着星市这块中心广场所有人喊话问话的宿成乾，虽然现在她自己的脑子就很乱，但是脑子越乱脸上就越不能表现出现。

这样激动地乱问是没有用的。

冷静冷静。

她在心里对着自己说，不过就是找到了认识的人，虽然比自己想象中要漂亮太多了，也未必是……那方面的人嘛。可是虽是这么安慰自己，她心里还是涌出了一种莫名的危机感。

后来她自己想想都觉得好笑，竟然对着一个中心女神像感到了危机。难不成宿成乾还能跟雕像谈情说爱吗？再说了宿成乾这个山旮旯里出来的人，跟星市里面的中心女神像，怎么都没有办法想象到一个画面上。

他们真的认识吗？

还是宿成乾只是认错了而已？

人的记忆是最暧昧的，这个还不是定数。

“说的也是，我这样的他们肯定不爱搭理。”

宿成乾想起自己在石头街问话的时候差点被人当成了性骚扰的变态，觉得在这一点上还是全权交给赛如月吧：

“反正找到了，接下来的事情就有痕迹可以寻找了。如月，你会帮我的吧？”

“嗯……嗯。”

可恶，这个回答还真是……他姑奶奶不对劲。

但是总算缓住了宿成乾，赛如月暗自松了一口气，向姬灵椿望去，却看到令她自己都觉得古怪的一幕。

姬灵椿的喜怒哀乐虽然表现的明显，但是因为在铜雀楼迎来送往的缘故吧，从来没有大悲或者大喜这种神态，剧烈的情绪波动也是很难在她脸上看出来的。如果说，裘琴歌这个裘家最年轻的宗主总是戴着一张冷冰冰的没有表情的面具，那么姬灵椿给赛如月的感觉就是，带着一张看起来虽然跟正常人没有不同的面具，可是却也暗自将自己真实的情绪藏在面具之后。

——只不过，这个面具，应该叫做是[微笑的假面]。

可是这一次，她清楚看到了一种惊愕的情绪落在了姬灵椿的眼睛里。

她整天戴着面纱，无论是在铜雀楼还是在跟他们之中任何一个人相处的时候，那个面纱从来没有脱落下来，以致于赛如月潜意识里以为也许是姬灵椿自己独特的爱好，又或者是姬灵椿跟自己一样又不能以真面目见人的原因，甚至是这个铜雀楼12楼的歌仙有个脸上的疾病，不好见人之类的，只能够戴着面纱行动，用她一双眼睛表达着这个人的情绪。

所以姬灵椿的眼神才会具有如此蛊惑的色彩，令人忍不住想要靠近，听取她的话。

也许是因为这样，他们之中任何一个人都没有“真正意义”上见过姬灵椿，但是仍然愿意相信她的原因吧。

风吹动着姬灵椿的面纱，隐约露出好看的下巴。

赛如月感觉到姬灵椿此刻剧烈的动摇着，似乎是被眼前这个巨大的中心女神像吓到了一样。

“姬灵椿？”

赛如月忍不住伸出手按在了她的肩膀上，担忧道：

“你怎么了。”

“啊！啊……”

姬灵椿被突然靠近的赛如月吓到了，随后收起眼里的惊愕，又是那温柔的笑意：

“怎么了？刚才听见你们说要调查这个雕像？”

嗯？

刚才的动摇……是自己的错觉吗？

赛如月困惑地看着姬灵椿。

姬灵椿笑眯眯地看着赛如月。

赛如月：“嗯？”

姬灵椿：“嗯？”

赛如月：“……”

姬灵椿：“……？”

“你们两个打什么哑谜呢？”

路转两手举过头抱着自己的脑袋走过来，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见到美人雕塑有些兴奋的缘故，红眼圈相当鲜明：

“你们再不打听，我就帮你们打听了。”

“那还是分头打听吧。”

姬灵椿两手放在胸前一拍，愉快地决定道：

“分头行事，事半功倍。”

说着姬灵椿已经锁定了一个人物，等到宿成乾和赛如月他们分别找过路的人问关于这个中心女神像的事情时，她趁着别人没注意，朝着刚才在上面涂漆的工人们走去。

工人们重新运漆，这时候正是搭话的好时机。

姬灵椿的声音很好听，如同仙女下凡那般动听，一下子吸引住了工人们的注意，大家很快放下手里的工具，当做是一段短暂的休息时间围了过来，问她有什么事情需要帮忙的。

星市的美人并不少，眼前这个姑娘虽然戴着面纱，但只露出一双眼睛，却不知道为什么让在场所有的工人都觉得这个姑娘长着一张绝世好看的脸。

“姑娘来这里有什么事情吗?”

其中一个工人问道。

“这位大哥，这个雕像到底是谁的雕像?用来做什么的呢?”

姬灵椿抬头看了一眼身边的巨大的雕塑，每一次看到自己的脸长在这个巨大雕塑上面都觉得有些渗人。

这雕塑的人是自己，但是又不是自己。

姬灵椿到现在，自己其实还是有点不相信的。

“看样子姑娘是外地人吧，难怪会不知道。这是我们星市的中心女神像，可以说没有她就没有我们星市，是星市的大功臣哩。

建这个中心女神像一方面是为了缅怀她，另外一方面也是为了让后世人不要忘记她的存在。”

另一个工人解释道。

“缅怀?你是说这个……女神像的本人……已经死了吗?”

姬灵椿心中微微一动问道：

“可否更详细的跟我说一下她的事情呢?”

工人们顿时七嘴八舌议论起来。

这个中心女神像外边的人，可能一点都不知情。但是星市的居民，上至老人下至小孩，无一不对这件事情倒背如流。

“【她】的事情还要从【无月之战】说起——”

讲述故事的那个工人脸色一下子尊敬起来，眼神飘出去好远，耳边回响起经过自己脑海脑补过的战争号角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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