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像小白,他就不粘我,有时候甚至都不愿意说话。”心一补充道,语气有些闷闷的,小白不喜欢她,她就喜欢粘上去,所以粘人不应该是女孩子才会做的事儿吗?
傅暄申念安两人听了心一的话,才知道自家闺女不是高冷,是喜欢高冷的,也就是你越不理我,我越要缠着你的那种……
傅暄清清嗓子,正经而有些严肃地对心一说:“心一,你不能因为别人不愿意跟你玩儿,你就缠着别人不放,要有女孩子的矜持。”
申念安可不同意他这话,正要开口帮腔的时候,心一的声音响起了,“当然不会啦,小白是喜欢和我玩儿的,虽然他不说,可是他每次被我缠着的时候,都有笑!”
心一刚说完,申念安就笑出了声,在心里竖起了一个大拇指,不愧是她的女儿!
傅暄感觉有些气闷,这对母女真是,胳膊肘往外拐,心里越发对李念父子不待见了,他绝对不会承认自己这样子是因为吃他们的醋了!
与傅暄一家人、季凌晨辰南两人的轻松甜蜜不同,赵信从中午开始就受着内心的煎熬。
自从他给贾先生打通过一次电话无人接听后,就想着是自己太心急了,不如晚点再联系。
可是当他下午三点多快四点的时候,又给对方打了一个电话,这一次是一个甜美的女声从电话里传来,“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这让赵信一下子就慌了神,不相信地又拨打了过去,可是这一次依旧跟上次一样,不死心地反复拨打了好几次,结果都是“对不起……”
这时候赵信才终于相信自己这是被对方耍了,气得他把办公桌上的所有东西都摔到了地上,仍旧不解气,喘着粗气,一手将领带松开,后来干脆地将其也扔到地上,粗口满嘴,“我艹NMB!”
屋外的工作人员听到这声暴怒,都相互交换着眼神,怯怯懦懦,“你去看看?”
那秘书赶紧摇摇头,“你怎么不去啊?我不敢去!”
“那你去?平时赵总监对你挺好的!”
秘书白了对方一眼,她又不傻,现在去不就是去踩地雷吗?
后来大家干脆都低下了头,放轻呼吸,装作什么都没有听到看到,只是耳朵都竖着不肯放过一丝声响。
发完脾气后的赵信瘫坐在办公椅上,他从事律师这么多年,什么时候被人这么耍过?
这一次的钱不重要,主要是他没有拿到和解书,既无法给申家明一个交代,更无法面对看守所里的申雪瑶,烦躁地用手揉了揉眉头,赵信转身拿起手机拨打了一个电话,他倒要看看是谁这么大的胆子,敢在他的头上拔毛。
“喂,帮我查一下这个电话号码,并且看看昨日申家明账户的资金流动。”赵信在这个圈子里混了这么久,基础的人脉还是有的。
挂掉电话后,又叫外面的秘书进来把地上的东西收起来,将碎掉的咖啡杯碎片收进垃圾桶。
秘书小心翼翼地把这些东西收拾好后,有些忐忑地问:“赵总监,请问还有什么事情吗?”
赵信在一旁沙发上闭目养神,挥手让她出去。
秘书这才如同大赦般,转身呼出一口气,打算离开,刚走到门口,赵信的声音忽然传来。
“再泡一杯咖啡进来。”
“是,啊,好的。”秘书被他的一句话又差点吓到,听清内容后才慌乱地回答道,转而快速地逃出了办公室。
没过一会儿,赵信就收到了消息,但是这消息差点没让他又将东西给摔了,深呼吸好几次,他才冷静下来,仔细翻看邮件的内容。
手机卡没有登记,查不出具体是谁的,而银行的账户呢,更加可笑,居然是一个早就死了的人的账户,钱打进去就马上被人取走了,后面钱是存到了其他账户还是被人直接现金提走了,根本无从得知!
赵信暗叹是自己太过自信了,哪想到受害人那种破烂家属能够懂得这么多!
不对,这分明就是一个圈套啊,谁知道那些人就真的是受害人的家属?真正回过神来后,赵信忍不住心里的火气,又将所有东西扫到了地上,那杯新鲜的咖啡自然也没有幸免,直接被扔到地上,摔得粉碎!
外面的工作人员如果刚刚还有看戏的心态,那么现在他们可是一点儿都没有了,一个个都平心静气,生怕赵信的怒火烧到他们身上来。
祸不单行这个词从来都不是开玩笑的,就在这时,赵信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他掏出来一看,才发现是法院那边的一个朋友传来的,说是申雪瑶的案子已经受理了。
赵信耐着性子跟对方寒暄一番后,才挂掉电话,伸手就想将手机砸出去,不过后来他还是忍住了,现在不是自乱阵脚的时候。
忍下火气的赵信最后决定先去看守所见申雪瑶一面,不然后期进入审判阶段,他就只能在法庭上见到她了,到时候也只有被定罪量刑这一条路可以走了,只是,他怎么舍得最爱的女人遭受这一切?
坐在车里,他开始考虑怎样才能将申雪瑶救出来,除了得到受害人家属谅解,放弃起诉的这一个原因以外,还能有什么办法?
这时候他突然看到了车里上次一个朋友送给他的东西,眼中精光乍现,当初他把它当做没用的玩意儿,就随意地扔在了车里,他没想到这时候它却派上了用场,他清楚自己脑子里的想法如果付诸行动的话,会身败名裂,甚至惹上牢狱之灾,可是他别无办法,而且他有自信能够带着申雪瑶成功地逃离,只要青山在,就不怕没柴烧。
赵信的眼底闪过一抹坚定。
申雪瑶在看守所虽然受到了上面的关照,日子过得并不是太过艰难,但她心里对自由的强烈渴望,加之晚上噩梦的困扰,让她快速地消瘦了下去,眼睛里的光彩也愈来愈黯淡,整个人毫无生气。
“申雪瑶,有人要见你!”门被打开,依旧是那个警察开口说道。
听了这话,申雪瑶却没有立刻转过头来,连眼底的神色也不见分毫变化,她只望向窗外的天发着呆,好一会儿才淡淡开口,“哦。”说完又似是沉思了一番,用手理了理头发,缓缓起身,跟着那警察出了房间。
警察好奇她怎么比之上一次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如果说上一次是有活力的小鸟,那这一次像个木头娃娃了,死气沉沉,一点生气都没有了?摇摇头,不再想那些,带着申雪瑶去了探监室。
申雪瑶在探监室里看到了衣服有些凌乱的赵信,眼里倒是浮现出一丝惊异,平时的他都是一丝不苟的打扮,今天这样慌张,怕是又出了什么事儿吧,想到这,嘴角扯起几丝苦笑,“赵叔叔,你直说吧,出了什么事儿?”
赵信看着瘦了一大圈,脸色苍白的申雪瑶时,心里有些刺痛,“没事儿,我就是来看看你,不是说要照顾好自己吗?”
“呵,”照顾好自己有什么用?现在她依旧在铁牢里,手铐在手,被桎梏着哪儿也去不了,“我没事儿,只是睡不惯硬床板,也吃不习惯快餐罢了,到底还是家里人把我照顾得太好了。”
听了申雪瑶有些自暴自弃的话,赵信眼角有这么湿润,他什么时候见过这个嚣张骄傲的女人像现在这样,像是快要枯萎一般,一点生机都没有。
“雪瑶,你不要放弃啊!”
“不要放弃……我也不想放弃,可是哪一次你们是来救我出去的?”申雪瑶听了赵信的话,重复着呢喃一声后,语气一转,顿时有些怨恨,情绪激动地咆哮着:“还不让我放弃,可是我能怎么办?能怎么办?”
看守室外面的警察探头进来,“申雪瑶,注意情绪,不然我们只好中止这一次谈话了。”
“好好好,我会让她注意的,不好意思啊,辛苦辛苦!”赵信听了警察的话后,忙打圆场地说。
警察见他也是个“明事理”的人,点头答应了下来,“那你们快点,时间不多了。”
赵信点点头,见他离开后,才转头对申雪瑶说:“家属的谅解书我们可能拿不到了,对方已经回老家了,我们找不到人。”
申雪瑶讶异,转头一想,忙问道:“那在申氏门前闹事儿的是谁?”
她虽然对外面的事情不进了解,可是她有一个关系不错的女警察朋友,这个消息她还是清楚的。
说到这个问题,赵信也有些愤然,“抱歉,之前是我没有查清楚,那群人实际就是来敲诈的。”
申雪瑶听了赵信的话,显得更加颓败了,继而就是对他的嘲讽,“你不是一直自诩很聪明吗?可是连他们这群骗子都没有看出来,你的本事呢?呵呵。”
赵信被申雪瑶的嘲讽弄得也有些生气,可是看着她脸上的泪水,他心里的那点火气就灭了,自己干嘛要跟他她计较,她现在已经这么苦了……
其实这件事情也不能全怪赵信,当时王五手下那群人如此招摇过市地在申氏企业门前大闹,各大媒体也纷纷来凑热闹,当时谁会想到他们居然是骗子?并且在媒体的大肆报道下,申氏股份下跌得厉害,当时最要紧的事情就是拿钱堵住闹事者的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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