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二 翊 （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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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别塔档案·加密

暗潮:由罪与绝望为构建概念形成的吞噬性魔力潮流，名为暗潮，一般会于人祸级以上魔潮同时显现，大规模暗潮将会伴有原罪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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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曾说“要有光”

于是世界充满了光明

——可是，这个世界上从未有人如是说过

“要有光”

——

“呜....”意识模糊不清，头感觉要被什么东西撑炸，但是，战争还没有结束，我必须站起来....月前辈，下手真是，够狠的......

战场是漆黑的，只存在杀与被杀的关系，一切所谓的正义，邪恶，在此都是无意义的箴言，此处只存在唯一的真理，活下去

你见过地狱吗？

我见过

我如是说，战场，即为地狱——

待到意识回归之时，一切早已支离破碎，根本无法定位自己身处何方，也亦无法判断此刻为何时，通过二位前辈的留下的伤痕可以知晓，时间与空间的概念已经完全被蹂躏的一塌糊涂，战争的铁蹄想必已经沿着眼前的伤痕纵向了星海深处

“不要再前进了，栾还在等你回去”脑海传来焦急的呼喊，无法判断究竟是何人的呼喊，也许，亦或者会是我自己？但是，脚步无法被阻止，依然不存在犹豫，迈进

“喂！前面可是地狱啊！”

我明白

“前进，也许会死，那种敌人，你感知的到吧！绝对不是‘我们’可以抗衡的啊！！”

我早已知晓，那种东西绝不是我可以抗衡的存在，我一清二楚

——使徒，诞生于万族由万族的恶凝聚而成的生灵，承载了全部的罪，被罪主所驱使的杀戮机器，如果上前，结局不会存在任何意外，只会有一条——死亡

“所以！停下来！如果就这么死在这里的话！谁来照顾樱，栾又该怎么办啊！快点，停下来！”

我开口第一次回答

“你看，天空中，没有光，对吧”

环顾宇宙，除了青色的火焰，不存在任何可以作为照明物存在，暗潮吞噬了一切希望，青色的灯火也将熄灭

“是，那又如何，莫名其妙，宇宙里除了恒星流星哪来的光？”

声音十分疑惑，听起来就没明白，我的隐喻他根本没有听懂，算了，对“我”这种蠢货，还是直说最好

“嘛，我知道你的意思，樱还年幼，栾肯定还在等我”依然之前吊儿郎当的模样，毕竟改不过来“但是‘我’啊，你知道吗？”

“什么？”

“对那种明知不可能还是要上到混账玩意，老子呢，一直十分讨厌，都是一群智障，感觉自己不上肯定没人去上”

“所以既然有人你为什么”

“住口，蠢材，老子让你讲话了吗？”既然已经事已至此，就让我放肆一回——

“老子说过，我讨厌，但是并没有是过，老子不愿意去做那种傻蛋，如果谁都和你这种懦夫一样不知道上前，谁TM去上！说啊！”

“作为哥哥，我知道樱年幼，需要照顾，作为恋人，我知道栾她肯定在等我，可是作为海王星总部战区副司令，老子有老子的责任，老子TMD是士兵！”

腿在颤抖，因为恐惧，身体在发寒，因为战栗，这不是阻止我的要素，在抉择面前根本无用

“老子没得选择！你可以说我很傻！很蠢！我明白！我TM就是一个蠢材！”

“使徒，来一个我也许干的过，可是这波暗潮通过伊莲娜留下的讯息，数量必定超过五个！也就是说全员到齐”

我在苦笑，从苏醒那一刹那留下的空间波动，就早已明白注定无法善了，空间絮乱的伤痕告诉我，可以无限制遁逃与空间跃进的她甚至只来得及留下空间的波动就失去了反抗能力，试问就算是我，也至少要六个才能做到

“但胧前辈肯定还在苦命支撑，海已经没了，这么说月前辈可能已经不测，这种时候如果没人去帮她，你知道结果吗？！胧前辈她可是‘犹大’！其他使徒对他抱有多大恨你懂吗！我们又不是没有看过了解过那些东西！”

“你疯了，翊，胧月已经没救了，你明白的”

“是的，老子疯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所以不要TM给老子提这种你娘和你女朋友掉水里先救谁这种傻x问题！当万事不能兼顾，我只顾眼前，以后会发生什么，交给命运来仲裁，我管不了那么多！”

“所以既然事已至此，那就大干一场，既然，这里没有光，那就——”

让我来成为不自量力想要说出那句话的人——

“我说，要有光”

再见了“我”，我的懦弱，不，应该说是——心魔

“不可能！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不，这不可能，你这种不遵纪律吊儿郎当贪生怕死的人什么时候！啊！！！！住手！”

心魔在惨叫残魂被我从虚空一点点的拖出

“我姑且算是这样，说的一点都没错，的确很贪生怕死，还有太多我值得留念的东西，嗯，的确是这样”

我慢慢走着向他解释着

“你刚刚在说那些东西的时候我的确心动了，很完美，你怕死，我也怕死，我可不想死在这种鬼地方”

“可是我如果逃避了，樱会怎么看我，栾会怎么看我？恐怕这种人渣，绝对不会被接受吧，更何况倾巢之下安有完卵？没有也不会存在那么完美的现实，如果一切都向着想当然的那样那可好了，我也想”

“所以刚刚那些大话，是我在说服自己，麻痹自己，我可以无组织无纪律，但我不可以做个懦夫，我需要为自己负责，不能逃避这就是我和你最大的区别，所以你无法突破极限成为地祸，也无法蛊惑我，你太怕死，然而死并不是最糟糕事情，不明白为何死亡才是，该发生的肯定会发生，在那之前我不想留下遗憾，因此不能逃避”

手里抓住的是心魔最后的残魂，已经下定了决心，那就去行动

飞速向前移动同时将心魔的残魂仔细涂抹着从未开封过的镰刀的刀锋，无需做其他多余准备，因为已经没有时间

“上了，樱和栾还在等我回去”

“裁决者，我愿意献上亡魂为祭品，请赐予吾力量”

经过祭品的洗礼，裁决者微微亮起光芒并发出机械式的提问

“提问，必要之物为？”

前辈，我已经找到了自己的答案，相同又不同的答案，第一道钥匙是——

“勇气”

（本章完）

ps:发现少了点东西，这章裁决者开封看起来可能有点突兀虽然一开始就提过翊是裁决者器使，但并没有说过翊怎么获得裁决者，所以下一章补上，这是第一次需要补设定的失误，一不小心写high了就没把控住（苒月，咸鱼限定.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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