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发女生转过身来,眼神中充满意外地注视着这个天蓝长发的女孩,微微有歉意地笑道:“不好意思,我不是你要找的人哦。”
绘香也同时发觉了自己喊错了人,马上合起手掌满脸红扑扑地道起歉来:“真的很抱歉,打扰你了。”随后她就迅速跑到我的身边,与往日俏皮机灵的表现有所不同,害羞地躲到我的身后,就像犯了错误的小猫一般,摇尾乞怜,希望我能够宽恕她,替她摆平一切。
女生投了温和而充满暖意的视线朝我这边来,随和地笑了笑,“你是她的姐姐吗?她很可爱啊,嗯,我没有生气,没事的。”
似乎是在心里已经考虑了所有可能发生的情况,她很周全的将自己吐露出来的话语,意思全部传达出来,免去了我可能会向她道歉的步骤,也多了一丝在樱花季节的善意和友好。
只是姐姐?我又被误认为是女生了,明明是垂到耳边的短发了,却还会被人当做是率性随意的短发女生,虽然有些许懊恼,但是在眼前这目光炯炯,面容姣好,黑发如洗,神采奕奕的青春气息洋溢的女生面前,我还不可能这么草率轻易地动怒,做出和风流倜傥,谦卑有礼的男生相左的粗鲁行为,所以我只是应声纠正了一下:“不是的哦,我是她的哥哥。”
“哥哥!?”她惊异地睁大眼睛,柔光从她的眼前折射开来,光晕拉长了距离,五彩斑斓的世界里就蓦然只剩下了她难以置信的清秀面容。
“对啊,我叫南宫琴木,很高兴认识你。这是我的妹妹--南宫绘香。”我轻轻笑了笑,将妹妹推到我的前面,妹妹狠狠地揪了一下我的胳膊,我忍着痛依然保持着矜持的微笑,不管妹妹再怎么任性,在陌生女生的面前还是要保有基本的礼仪。
“我叫杨月,很高兴认识你,琴木。”
琴木二字在我的耳边回荡着,让我痴了神,好半天才晃过神来,才略微激动地说:“你在干嘛呢?许愿吗?”
在樱花树下许愿也并非是什么奇怪的举动,在樱花开放的季节,每年都有着不成文的约定,只要今年在樱花树下许下心愿,来年樱花盛放之时你的愿望就可能会实现。虽然有着不确定的因素,但是还是每天会有很多人来到这里许愿,有求升学考成功,也有求和喜欢的人在一个高中,也有求不挂科(熠阳初中挂科需要补考),当然这些愿望最终实现或者不实现,只有当事人才知道。
但是我始终相信她的愿望会成真。一直坚信着,以至于后来我在渝州大学和她同居的期间,再次问起关于那个愿望,她只是淡淡地笑着说:“我当时祈求的是你哦。”
我很惘然,为什么会是我,那个时候不才刚刚认识么?
她指着我的前额,羞涩一笑:“我祈求的是喜欢的人嘛,没想到那个时候就遇到你了。更没想到在高中还会遇见你。你是上天赐予我最好的宝物,最帅气的男生,最可爱的女生。”
以至于再回到那画面,我和她初次相遇的怦然心动就开始了。
“对啊,听说学校的樱花树很灵验,你也来许愿么?”她机灵大方地笑着,和我高中时代再和她说话的时候态度和神情完全不一样,那个时候羞怯的她,对任何人都有着戒备和提防,虽然有着那样的反差,但我已经明白了任何人经历了一些事都会变化。
不巧的是,就在我和她樱花下见面的第二年,她的父母就离婚了,自此之后,她的开朗和大方就全部遗失在过去,只剩下拘谨和戒备,还有那只在朋友面前才会展现出的温柔。
“不,不是的,我们来捡樱花花瓣。”绘香抢先在我面前回答了,她可真的是太天真了,什么话都往外说,让我本来准备好的赏花之举一下子没了着落。从高雅艺术到捡花瓣这样小孩子的胡闹行为,恐怕杨月对我的印象都要拉低很多了。
“樱花花瓣?”杨月低头看了看脚下,确实不太小心踩到了几片,还粘在她的皮靴上,如果不用力跺上几脚,恐怕甩不下来。她只得赔着笑说:“不好意思,把你们要捡的花瓣给弄脏了。”
我摇了摇头,“没事,其他地方也还有,我们只捡一小袋就行了。”
绘香突然瞪着我,“哥哥,不是两袋吗?怎么变成一小袋了,你又耍赖了是么?”
面对绘香这样的拆台,我只得脸红地点着头,“两袋就两袋,你这孩子,说出来干嘛。”
“哥哥,我可不是孩子,我和你同一天出生的,如果按照胚胎成长的年龄算,说不定你还得叫我姐姐呢。”
绘香神气地在我面前辩驳着她不比我小这样的论点,但是在杨月面前,我总不可以就这样和她公开大吵特吵,为了一点小事计较吧。所以就干脆地说:“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心里想着,回去再收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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