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标题17：叛逆水线（2/4）

“有别的地方的水。冰应该就是合理解释。”戴着黑框眼镜，身披白大褂，留着半长头发的俊秀男子面容平静，把手指从眼睛还是圆睁着的地中海中年男人头上的洞里抽回，起身去清洗消毒。

“……能告诉我依据是什么吗？”一旁的另一个也是白大褂的啤酒肚平头中年男性表情复杂地在纸上记录着什么，发问道。

“依据么…是水分子同位素标记不同，”俊秀男子推了一下眼镜，“这个答案是科学的，对吧？”

不等啤酒肚男性再问什么问题，俊秀男子就转身离开房间：“报告总结好之后就请传送给我们那边，谢谢合作。”

出了机构的大门，男子坐进一辆黑色吉普里，驾驶座上一个看起来面相有点凶恶的大胡子壮实中年男性呼闪两下背心，问：“结果怎么样啊小汪？”

“还是那样，”汪料不复刚才的淡定表现，嘴角露出一丝苦笑，“方叔，这可就麻烦了，冰子弹啊……就算是这个答案也对破案根本没帮助啊。”

“说起来上头究竟怎么想的？”方石骞把烟头弹地上用力一踏，“他们那边专业的查不出来，给我们一群业余的就能查出来？”

“还是说啊，”汪料盯着车座上的一瓶矿泉水看，那瓶还剩一半多的水莫名其妙地翻涌起大量的气泡来，“毕竟是‘异能组’，被寄予奇怪的‘厚望’也是‘科学现象’吧。”

“走了！”方石骞用小力甩上车门，“估摸着这次回去要开一次大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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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上所述，凶手使用冰子弹或类似冰质物体的可能性很大，”孟灵泠有些沙哑的嗓音回荡在静悄悄的会议室里，“请大家思考其他可能性，或者有助于抓捕凶手的想法、方案，以上。”

小型的会议室本来就只能坐下150人，现在能赶到现场来开会的、来自别的省市的也就40多个人，足以给人一种“啊，好空旷，人才凋敝，世道中落”之类的感想。

事实上人类关于超自然领域的个体力量产出确实大不如前。

（常驻）总部的能叫得上名的能力使者也就七个人，“战阵师”孟姐，“桂医师”楚姐，“蛛丝”小荞，“汽水”小汪，“老司机”方叔，“打火机”小田，“伤钱”小于。

加上新加入的“彩无雪”雪绘和“紫装姬”薇薇，九名，还有并不没有超自然能力但个人能力优秀的张理，一共十人，这十人由于总部成员的立场，今天暂时担任主事者。

以前并没有被提及的小田，本名田能耐，主业是消防员，一个老实壮实又不失一点英气的年轻人。

“提问，”十人之外的一个外省的生面孔短马尾妹子举手，“我是鱼穗市的刘奈，想问一下有没有可能是具有尖锐冲击力的能力造成的？”

“目前为止还没有这种强力的远程能力使者登记在册，”孟灵泠用激光指着投影幕布上的表单记录，“三次在场人员也已经仔细排除过，没有能力使者存在。已经确定被害人伤口处均有来自体外的水，但不排除未记录强力能力使者的存在。”

“有没有可能存在会隐身的能力者，”一个高瘦鹰钩鼻肤色深黄的年轻人举手，“伪装成冰子弹杀人的样子，其实是用形状古怪的冰块进行近距离行刺？燕石市，王槊。”

“我们已经想到这一点了，并且请人做了类似的冰质道具，与专案组那边合作用仿真人体模型试验，”任月荞点击两下笔记本电脑，幕布上开始回放试验的场景。

结果只以人力砸冰块，无法做到整齐迅速的贯穿试验模型的头颅，成功穿透的几次也是造成撕裂性质的伤口并且冰块提前折断。

“那如果隐身配合特制的机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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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议在三小时后解散，并没有得出什么对策，反而得到了更多的犯罪方式的可能性。不能说是毫无进展但也差不多。令人绝望的展开。在场的人里去掉能力因素，大多都只是普通人的思维水准。

最后由风格谨慎的部长得出方案：让高层的领导暂避风头，重大会议就采用直播视频的形式完成，随即开始在全国范围内排除可疑人物，“人与超自然现象研究所”方面假定针对“冰子弹狙击”这一成型的可能，继续研究对策。完全没有……

“完全没有令人激动的走向呢姐姐。”薇薇坐在雪绘旁边，两只胳膊搂着她的脖子，小脑袋贴着她，亲昵地说悄悄话。

“这日子又不是小说，不太可能一直有什么清奇发展吧。”雪绘面无表情地在心里模拟着一个画面：一个相貌年龄性别完全不知道的人或者是别的什么东西，在千米之外把子弹形状的冰装进某种枪械中，毫无感情，肢体动作稳定地扣下扳机，尖而坚的冰摩擦过空气，触及到温热的皮肤、薄薄的眉心颅骨、软若果冻的脑浆，然后高台或者建筑物里的领导人物轰然倒下……

不，并没有什么喵用。雪绘摇一摇头，又忽然想起来什么似的慢慢把薇薇的手拿开：“说起来我以前好歹还有个男人的设定诶，这么亲还是有点…”

“可是你很适应现在的样子啊，姐↑姐↓，”薇薇又甜甜地笑着搂回去，“完全看不出什么破绽呢。”

“说的也是诶，可能是因为我以前也是个安静的人吧。”雪绘说着，又陷入了沉思。

现在的情况是，会议结束，别的分部成员离开各回各家（岗位），部长要求总部成员暂时留下，她本人需要思考整理一下情报，之后再单独说一些别的事情。

孟灵泠的身影又不声不响地出现在屋子里，她按下了某个口袋里的东西，于是会议室四个角落里的摄像头下面代表电源的红色微小Led灯齐齐熄灭。

孟部长-－在这个有着两个正式名和一个绰号的组织里，大家都喜欢叫她部长、大姐头、老大，而不是所长。

部长她拍拍手，一改往常利落凌厉冷静的气场，带着怀念着什么的似的奇怪笑容，把大家的注意力调动起来：“不用沮丧，其实我手里还有一个不算是办法的办法，不过需要各位的积极配合…首先，徐雪绘同志？”

“在。”雪绘神色如常地在座位上站直，心里已经隐约猜到了什么。

“能力的使用时限？放心说，这里都是签了合同的自己人。” “一般能维持十几分钟，状态好的时候能达到三十多分钟。”雪绘倒是跟以前还是玄虎的时候一样实诚。

“张理？” “听部长吩咐。”张理还是一副公事公办的正经样子。

部长拿出一张照片：“需要你去一个地方。还有，你们都知道‘新手任务’这个词的意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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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光明明明亮却罕有白色的一份，光线明明繁多却不见直射的一缕。空间很大却总是看似找不到地方落脚，音乐齐整却总是好像找不到动听旋律。

人群理性或兴奋地进来，然后大部分都变成了莫名其妙地机械化野兽似的东西，一副要运转到烧坏为止的模样，摇摆，撕吼。而剩下的小部分，有的心里空荡荡不知如何是好，有的心里黄腻腻频频要露本性，有的心里黑黢黢怀着法外之理。

还有少少的一点点，属于误落入泥潭的小白兔。在此提前为ta们祷告，千万要谨慎完整地回家去，然后永不再来。

言情小说里几乎一出场就肯定没好事的地方，同时也能产生事故、故事、情报，乱中有序之地，

nightclub。

柜台后黑西装马甲的伙计习惯性地抄起金属质壶问：“要点什么？”

对面，带着棒球帽的小个子青年拿出一件东西放上柜台，发出“叮叮”的玻璃响声，看得伙计不由得一愣。那赫然是一瓶带气的矿泉水。“我自己带了。” 青年的声音清脆清晰，没有半分开玩笑的意思。

“…那您还需要要什么吗？”伙计很快调整好心态。干这一行的总是会见到很多奇怪或者崩溃、麻木、心怀鬼胎的人，已经见怪不怪了。

“还记得去年冬天下的那场沙子雨吗？”小个子青年认真地，一字一句地念出了这句话，一面用很清楚地湖绿色眸子看着伙计的眼睛。

“…………哦哦哦，稍等，我马上就去找老板！”伙计这次愣了半分钟，然后迅速放下调酒壶，小碎步泥鳅一样滑进人群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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