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道?”
那说书先生一走,大堂内的气氛却依旧热闹,众人就着刚刚百里氏灭门一案,还在热烈的讨论着。李建安听了半响,却发现众人提及最多的便是"天道"二字。
“这世间当真有天道吗?”
博星不知何时来到李建安身旁,倚在窗边看着一楼大堂里的热闹情景,又突然听见李建安这似自言自语的问话,笑道:
“你若是信,便有。若是不信,便没有。”
“若真如世人所言,那天道又是怎样的存在?”
“悬于天地之上,存于世人心间。”博星难得正经,却吐出这似是非是的话语。
四人这厢正谈着话,忽听大堂内传来一阵喧哗之声。起身看去,只见一众穿着黑色武服的侍卫包围了整个大堂,为首的是一名身穿青色锦袍的青年男子,正一脸淡然的打量着整个酒楼。
掌柜的满脸为难,似乎正在对男子说着什么。
忽然间,那青年男子身后的一名侍卫走上前,一脚将掌柜的踹翻在地,扬声说道:
“我家公子要买这长春玉馆是你的福气,你竟敢再三托词!你的贱命是不想要了吗?”
掌柜的,被一脚踹中胸口,却很快爬了起来。
“这位爷,长春玉馆的规矩在这,我们也是替人办事,不敢不从啊!”
“规矩?那今日我便让你瞧瞧我们的规矩是什么?”那侍卫一把抽出别在腰间的长剑,指着掌柜的威胁道。
“几位爷就不要为难小的了,这长春玉馆开了数百年了,莫说是卖了,就是包场,也没人包下整个酒楼。”掌柜的看着指向自己的长剑,眼中闪过一丝不屑,面上却不得不赔笑道。
“何须多言!直接将这的人全部轰出去,再让人守在馆门便是。”那青年男子看了掌柜的一眼,直接朝着侍卫吩咐道。
坐在大堂里的众人敢怒不敢言,这一行人一看就颇有来头,而且这男子气息内敛,灵力深厚,也是个高手。
博星见大堂内的气氛越发紧张了,直接摇着折扇,一脸悠闲的从二楼下来,身后还跟着李建安三人。
“哟!这位公子好大的口气。本公子倒要看看谁能将我们轰出去!”
“你是何人?胆敢对我们公子如此说话!”那侍卫立刻将剑指向博星,横眉竖眼道。
那青年男子将目光投向正从二楼下来的博星,随后又将侍卫的剑挡开,朝着博星行了一礼。
“敢问公子可是司星殿的博星长老?”
“哟!看不出来本长老还挺出名的嘛!你又是哪个?报上名来。”一听这人竟认识自己,博星的折扇摇的愈欢了。
“在下乃长老阁新任殿长使,苏延安。”
“苏延安?!”博星一听这名字,立刻以扇掩面,笑得肩膀直抖。
“可是在下的名字有所不妥?”苏延安疑惑道。
“无事无事。只是我府上有名赶车小厮,也唤延安,正在大门外候着。听苏长使这名字,一时有些差异罢了。不过这同名也是缘分,不若我叫我那小厮过来,于长使见上一面,如何?”博星连连,摆手。
苏延安愣了半响,随后满脸的羞恼之色,只认为博星将他的名字与赶车小厮的名字相提并论,实在是对他极大的侮辱。
“博星长老说笑了。”一时间,连说话也没了刚才的恭敬。
“罢了罢了,名字而已。不过我刚才听长使好像是要将这长春玉馆给包下来?”
“在下初到瑶光,尚未置办府邸。一直听说长春玉馆乃瑶光最好的酒楼,便想暂住几日,有因有公事要处理,所以不免要清除闲杂人等。”
“那长使可是找错地方了?长春玉馆自建馆以来,就没有什么包场的道理。”
“只要钱给的足,包不包场还不是一句话的事。况且长老阁的面子,怕也是没人敢说不吧!”
“长老阁?这场长春玉馆可是摄政王府的产业。长使若当真要耍长老阁的威风,也是找错了地方。”
“即是开门做生意,又总有拒客的道理。”
“摄政王府有什么好威风的?不过是皇家的一条狗罢了。等陛下出关,还不是要巴巴的赶上去,求陛下可怜。”刚刚持剑的侍卫一脸的愤慨之色,小声的嘀咕道。
苏延安离得最近,也听得最清楚,当即脸色大变,还未说什么,便感觉到身边一道身影闪过,随即传夹那名侍卫的惨叫声。
转身看去,只见方才说话的那名侍卫已倒在地上,手捂着不断流血的嘴巴,哇哇大叫,却发不出一丝声音。
“既然不会说话,还留着这舌头做甚!”博星站在侍卫的面前,把玩着手中沾有血迹的折扇,只见一条粉色的沾有血迹的软肉,从折扇中掉了下来,落到地上。待卫见到那摊软肉,满脸惊恐,捂着嘴巴,却怎么也喊不出来,只能啊啊大叫。
她竟直接将那侍卫的舌头割了下来!
“不过话说回来,像这样的蠢话,在钧天也有数千年未有人说起了吧?”博星突然转身,笑看着一脸懵的苏延安,笑意却未达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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