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住!你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我感觉很可笑。”温浔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嘴角,僵硬的弧度莫名让人觉得苦涩。
江于渊别开眼不再看她,片刻后缓缓道:“……宗主有苦衷。”
温浔颇为好笑地笑了一声:“我就问你一句话,他的苦衷跟我有关系吗?”
承认秋嫣的假身份、定制嫁衣、逼死江铃兰……难道都是为了她吗?!
肯定不可能啊。
江于渊再次缄默,却代表了他的答案。
“无话可说?还是说你想用什么‘以大局为重’来打动我?”温浔嗤笑一声,右手握拳砸在身旁的红漆柱子上,哑着嗓子道:“别搞笑了好吗?我又不是救世主!我只想改邪归正好好谈个恋爱我有错吗?”
她恶狠狠地瞪着江于渊的侧脸,四指成爪死死抠住柱子,忽然咆哮道:“亲手摧毁了这一切的是谁啊?!他为了他的大局着想,那我就成全他啊!哪怕他的大局是要娶一个冒牌货!我都成全他啊!可是他为什么要伤害我身边的人!?我已经不奢求能待在他身边了,只是想让他饶过铃兰师姐……”
江于渊咬了咬唇:“江铃兰是自杀的。”
温浔大吼起来:“那你敢说跟江澄没有关系吗?”
女人生起气来都这么无理取闹的吗?江于渊又沉默了。
本来他是来求温浔去开导一下江若楚的,谁知道所求之事还未说出口,他倒是先把温浔这个小祖宗惹毛了。
江于渊知道自己不会说话,再为江澄辩解可能会适得其反火上浇油,于是干脆闭了嘴。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硝烟的味道,直到君离捏了捏温浔的手,她才渐渐平静下来。
方才激烈的对话中,温浔听出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江澄知道她是温浔。
但是为了他的“大局”,他假装不知情。难怪之前那么多次她明里暗里的示意,他都很笃定她不是温浔。
这就跟“你无法叫醒一个装睡的人”是一个道理。
她也无法唤醒一个装不知道的人。
“大师兄。”温浔怔怔出声,“他早就知道……他什么时候知道的?”
“……你别问了。”江于渊垂眸。
她仿佛得知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目眦欲裂,白色的眼球里布满血丝,仿佛下一刻就要迸裂出来。眼泪大颗大颗地往下掉,如果能用数字来衡量,那这肯定是莲花湖的一部分。
再开口时,她的嗓音嘶哑得像耄耋老人:“是不是从我在莲花湖边为他御水摘星的时候!?”
江于渊狠狠闭上了眼,紧抿着唇不作回应。
却恰恰证明了她的想法。
她涕泗横流地扯起嘴角笑了起来,宛如一个失了智的疯子。
她隔空指着江于渊,脖子上和额头上的青筋暴起,双颊因为愤怒控诉而涨得通红:“他在为他的大局谋划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会有人因此而付出生命?!”
江于渊嘴唇翕动,却终是无言。
“你是不是想说‘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温浔拔草似的抓着自己的头发,气得转身快速踏了两步,而后一脚踹在走廊的红木椅子上。
“砰”的一声——饱经风霜十几年的红木椅子竟然被这一脚踢得断裂开来。
“去你妹的大局!连自己身边的人都保护不了,还妄想保护平民百姓?!你他妈的别笑死我了!”
她从来就不懂什么责任,什么担当。她只想守着她喜爱的东西和最亲的人。
大概这就是温浔和江澄最大的不同——“你守护苍生,我守护你。”
去你的守护!
他要守就守去吧!守得自己孤独终老也好!她不管了!爱咋地咋地!
作者:脑子里好乱啊啊啊啊!
作者:真的什么都不想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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