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鸿将温浔背回了弟子房,因着男女有别,他将人放下便自觉离开了。
温浔趴在床上,前胸疼。躺在床上,后背又疼。趴也不是躺也不是,于是只能咬着牙坐着。
江若楚取来了药和纱布,江铃兰拿剪子将温浔身上的亵衣剪开。
还未踏进房门,江笙便闻到一股浓郁的血腥味,定睛一看发现是温浔,“我的天你怎么搞的?你怎么天天受伤啊?还一天比一天严重?”
江铃兰蹙眉道:“快去打盆凉水来。”
“啊?好。”江笙急急忙忙抄着脸盆跑了出去。
三个人忙上忙下,光是看着伤口都觉得疼,可当事人却像是毫无感觉一般坐在床上。
江笙急道:“你说句话啊,忽然这么没活力可不像我认识的你。”
温浔“啊”了一声,算是对她的回应,随后又像死海一般沉寂下去。
江铃兰咬牙道:“你也别怪宗主,今日之事换做别人也是如此……要怪就怪那温浔吧!”
温浔没应声。
说实在的,江澄今日反复问是不是她做的,她差点就以为他认出她了。
直到一鞭又一鞭落在身上,哪怕再豁达大度,她对他仅存的一点希望,都在那二十戒鞭里一点点消耗殆尽。
哪怕面上装着不在意,可是鞭子落在身上,身上疼,心更疼。
江若楚定定地看着她,忽而问道:“你……是不是有什么话想说?”
好半晌,温浔才点点头。一张口,嗓音沙哑无比:“我想跟铃兰单独说几句话。”
闻言,江若楚和江笙一步三回头地退了出去,偌大的房间霎时只剩下两个人。
江铃兰试探着问道:“你是不是在怨宗主?”
“怨不怨都无用,他一声令下,我还不是被打了。”温浔将脸埋在臂弯里,声音有些恹恹:“其实有件事我瞒了你很久,本来没打算告诉你,但今日这事一发生,我就知道事情超出我的控制了。”
江铃兰蹙眉不语,只是看着她,似乎在等她继续开口。
温浔深吸了口气,道:“我一直未曾告诉你,为何她会如此针对我。”
这个“她”指的是谁,两人都心知肚明。
江铃兰眨了眨眼,沉默着等待下文。
“因为,她不是温浔,我才是真的温浔。”
“什么?!”江铃兰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险些将脸盆打翻。
“呵。”温浔费力地冷笑一声,“一个冒牌货,当然害怕正主。她知道我的身份,因此才刻意针对我,却又想在江澄面前留下个温柔印象,不敢对我下死手。”
“那……她是谁?”
“还记得秋嫣吗?她惨死于你手,若没猜错,她是回来报复的。”
听见“秋嫣”二字,江铃兰的目光蓦然沉寂了下去,然后一点一点,再掀起波澜。
“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你要如何证明?”江铃兰眉头皱得老高。
温浔指了指旁边的储物柜,“那里,最底下一层,有个小匣子,里面有只银铃,你拿着它,自会知道答案。”
取了银铃,江铃兰出门的步伐都有些颤。
温浔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靠在床头,闭眼假寐,脑海中却不自觉浮现出江澄的面容。
说不在意是假的,但是今日的江澄确实有些奇怪。
平日里哪怕秋嫣再不像“温浔”,他都是对她有求必应,捧着含着怕摔了。可今日却出人意料的凶了她?而且,江若楚来的时间也卡得好,不多不少正好二十鞭。
真的不是江澄叫她来解围的吗?
可是温浔想不出江澄会为了“沈嫣”做这么多的理由。如果江澄认出了她,又何必再配合秋嫣演戏?
忽然心里一片迷茫,温浔摇了摇脑袋,不愿再去想。
怕只怕她为江澄找了无数个理由,最后都是自欺欺人。
作者:好了,后面的剧情……
作者:你们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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