喉咙里仿佛塞了一团棉花,江澄唇瓣翕动,再开口时声音已是哑然:“你若是恨我,那对我出手便是,我绝不反抗。但你为何要牵扯无辜之人?”
“江宗主这话当真是大义凛然啊。”温浔忍不住扬了扬唇角,“你打不过我。”
“好大的口气!”
“张狂至极!”
听着那些人在墙下谩骂,温浔也不恼,反而换了个更加舒服的姿势。她这一动,金凌也跟着晃了晃,险些跌下墙头。
见状,江澄忙道:“你放了阿凌,我做你的人质!”
金凌被掐着脖子,憋得脸红脖子粗,喉咙里发出破碎的音节:“舅舅……不要管我!”
温浔笑了笑:“江宗主是不是搞错了什么?金凌可不是我的人质,而是我手中的最后一颗棋子。”
“明明阿凌醒来,你就能洗脱罪名……”江澄望着她,目光仿佛穿过了重重旧时光,望到了最初相见时,莲花湖旁的那个粉衣小姑娘。
“江宗主还不明白吗?”温浔露出十分惊讶的表情,还带着些张狂的笑意,“正是因为所有的事情都是我做的,所以我才迫不及待地挟持金小宗主啊。”
眼波一转,温浔似笑非笑:“还是说,时至今日,江宗主还没看清我是个怎样的人吗?”
过分。
太过分了。
江澄下意识抚了抚指间的银环,脑海中却忍不住闪过前天夜里的画面,她笑着说:“看了我的身子,就是我的人了。”
还有她略含委屈又信誓旦旦的语气:“真不是我,要真是我就天打雷劈,死无全尸!”
喉头一酸,江澄的身形晃了晃,下一瞬竟猛地咳出一口血来。
其他的宗主顿时吓了一跳,连声喊道:“江宗主!”
却无人敢上前去扶。
而温浔那双似乎敛尽世间黑暗的眸子,在看到对面的人吐血的那一刻,似乎有过片刻的怔忪和慌张,连掐着金凌脖子的手都不自觉放松了。
金凌趁机从她手里退了出来。
然而下一瞬,那双眸子又恢复了之前的死气沉沉、暗无天日,温浔出手快如闪电疾风,猛地再次捏住了金凌的脖子。
江澄揩去唇边的血迹,声音嘶哑:“放了阿凌……你想做什么,我绝不拦你。”
哪怕是要他的命,他也在所不惜。
“好感人啊。”温浔冰冷地吐出这四个字,面上是无比渗人的笑容,“不过不好意思,金小宗主我今日是一定要带走的,不过我可以保证不伤害他。因为啊,我得带他去看一场戏。”
语毕,再不管众人的目光,带着金凌,纵身跃下墙头,御剑朝金麟台外飞去。
“温浔!”江澄气得大喊一声,下一秒又捂着嘴猛烈地咳嗽起来。
身后虽有兰陵金氏的弟子追着,但温浔是个人精,混入闹市便三两下没了影。
“金小宗主还是莫要挣扎了。你若是逃了,我可不敢保证明日的江宗主,会不会是今日的你。”
果然,一提到江澄,原本打算伺机逃跑的金凌瞬间安分了不少。
因为他知道,面前这个人的实力,太恐怖了。悄无声息便解决了两个守门弟子,又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他的床边。
“你到底想做什么?”金凌不情不愿地跟着温浔往山上走。
“你很快就会知道的。”温浔扬眉一笑,眸中却仍是弥天的大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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