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来来来,白字黑字写清楚了再说!”不知何时,她已穿戴整齐,取了书案上的毛笔和信笺,挥墨几下便落了笔。
“此生此世,我江澄,只愿娶温浔一人。”
吹了吹未干的墨迹,她笑得开怀,将信笺往他面前一摊,还恭恭敬敬地递上了笔,“落款吧,江宗主?”
敢情在这等着他呢?!
江澄拿着笔,面色不霁,加之方才气血上涌的绯红之色,真真是一言难尽。
他看着那张信笺,脸色惨不忍睹,“不是说‘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这可是我的下半生啊!我需要双重保障!”她理直气壮地拍了拍胸脯。
江澄无语凝噎,落了款,将笔递给她。
温浔接过笔,正欣喜的要去拿桌上的信笺,却猛地被揪住了脸。
“蓝家怎么会教出你这样的弟子?嗯?”江澄双手揪着她的脸,紧皱的眉头终是舒展开了,语气不似之前那般凌厉,反倒是多了几分无可奈何和宠溺。
温浔惊了,单手拍着对方的手臂,想说什么却又被揪着脸,什么都说不出来。
似乎觉得这样不符合一个宗主的身份,江澄最终还是松开了手。
“江宗主,你听到什么声音没有?”温浔正色道。
“什么声音?”江澄仔细辨听外面,什么风吹草动都没有。
“你人设炸了的声音啊!还有节操碎了一地的声音啊!”温浔激动得简直要醉酒当歌了。
“……”江澄不屑于与她斗嘴。
她却忽然正经起来,“言归正传。你方才感受到了吗?”
脑海里不自觉回想起方才,朦胧的月光下,少女如墨的黑发和如玉的胴体。
面色一红,江澄攥拳抵唇,轻咳一声,恶声恶气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一看他表情就知道他又想偏了,温浔自己也憋不住笑了一声,然后又正色道:“我丹田处有伤口,你感受到了吗?”
江澄一怔。
指尖上残留着她的温度,还有方才触及的,凹凸不平的肌肤。
那是一道疤。狰狞的刀疤。
“这是怎么回事?”他下意识又蹙起了眉。
他的眉毛真好看啊,飞扬如剑,浓密如墨。
她忍不住上前一步,伸出手抚平了他紧皱的眉头。
“别老是皱眉啊,怪凶的,会吓到小姑娘的。”
“哼。”他略有些不自在地哼哼了一声,道:“你还希望我对别的小姑娘和颜悦色?”
“那自然不希望!”温浔笑了起来,抱住他一只胳膊晃了晃,像在撒娇。
江澄破天荒的没让她撒手,只问道:“怎么受的伤?”
他的语气三分怒意,七分心疼,虽然别人可能听不出来,但是她一定能明白。
他在心疼她啊。
鼻子一酸,差点落下泪来,她委屈的噘嘴道:“一不小心……就被人捅了一刀。”
江澄双眼微眯,语气陡然转冷:“蓝疏影?”
温浔微微一怔,“你怎么知道?”
“她那日闯入宴席上,肩膀受了伤,却浑身是血,我那时便觉得不对劲。”江澄眼眸一沉,捏紧了拳。
“安啦,这件事我会自己解决的。”温浔拍拍他的手背,示意他宽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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