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宅子的主人肯定富得流油——这是蓝思邈对此处的第一印象。
掀开被子下了床,蓝思邈赤着脚在屋中找水喝,咬着杯子时却得出一个结论:奢侈。
不似兰陵金氏那般大肆铺张,这里的风格是低调奢华有内涵。纱帐是内敛的暗紫色,花纹清雅。甚至连一个小物件的雕花都刻得繁复无比,却又不显唐突。
香炉里燃着不知名的香,沉香缭绕,闻着很是舒心。
蓝思邈在铜镜前站定。
镜子里的女人一头银丝,乍一看,倒像是个走火入魔的恶鬼,亦或是七老八十的老妪。
她的头发全白了。
垂首看了看自己的掌心,却牵动了身上的伤口,她疼得倒吸一口凉气。
倒真是多灾多难。蓝思邈摇头苦笑。
身上的衣裳被换了,伤口已经上过药,也包扎好了,隐隐有血迹渗出,但是没有刚开始那么疼了。
是什么人救了她?白发是怎么回事?还有……金丹没了。
蓝思邈捂着肚子坐回床上。
门外有人走进,定睛一瞧,似乎是个侍女。她福了福身,面上挂着得体的微笑:“姑娘,您可感觉好些了?”
“是你救了我?”蓝思邈当即问道。
“姑娘说笑了,是主子救的您。”
蓝思邈“哦”了一声,道:“你主子是谁?我能见见他吗?”
“奴可以帮您通传。”那侍女又是一礼,便退了出去。
虽说这样十分冒昧,但蓝思邈必须要搞清楚,救她的人是什么身份。不然,怕是寝食难安。
但她无论如何也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一个“老熟人”——蓝潇。
蓝曦臣亲自执笔,画的一幅丹青,便是此人的样貌。
只可惜后来蓝潇死了,蓝曦臣问灵十三载,却半点儿消息都没问出来。
这厢,魏无羡与蓝忘机二人在祈玉山下兜兜转转了好些日子,却始终找不到打开结界的法子,也无法与狐族之人沟通,当真是束手无策。
“这都快一个月了,却什么消息都没有。”魏无羡叼着一根不知从哪里摘来的稻草,躺在树上,半是郁闷半是担忧。
“不必忧心。”蓝忘机立在树下,神色不改。
魏无羡跳下树,吐掉嘴里的稻草,“看样子从这里是查不出什么了,或许该回姑苏看看。”
二人次日便回了云深不知处,见过蓝启仁后,召来了蓝思追、蓝景仪与蓝子安。
“景仪……我怎么觉得你好憔悴啊?”魏无羡忍不住多看了几眼蓝景仪。
“没睡好。”还不是因为云梦那个小丫头。蓝景仪憋屈。
魏无羡言归正传:“关于阿浔失踪一事,说说你们的看法吧。”
“此事有蹊跷。”蓝子安率先发言。
魏无羡正色道:“哦?你且说说,如何蹊跷?”
“思邈师妹在清河失踪,便是最大的蹊跷。她早不失踪晚不失踪,为何偏偏在聂宗主的生辰宴上失踪?”
“你的意思是?”魏无羡蹙眉。
蓝子安接着道:“聂宗主的生辰宴,肯定会有很多人出席,在人流量这么庞大的地方失踪,定会引起仙门百家注意。这就很奇怪了。若是我想让一个人消失,定会趁四下无人悄悄的做,为何要这般大张旗鼓?这只能说明,凶手平日里不能对思邈师妹下手。”
蓝景仪不解:“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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