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一路在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下水道中行走，脚下湿漉漉的泥巴惹得温婉晴一次又一次的干呕。步行一会儿，老者将她带到了一个有亮光的地方。

　　只见一群妇人和孩童围聚在拱火旁，有的妇人还怀着身孕，在没有光的角落吃着什么。

　　温婉晴走上前去，见她正咀嚼着一块干瘪的黑面包。

　　老者：“来这里坐下吧。”

老者找了一块空地邀请道。

　　温婉晴：“老人家，这些人...”

　　老者：“她们都是无家可归的人。”

　　温婉晴：“...那这个城市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会有...吸血鬼。”

在温婉晴的映象中，吸血鬼只是存在于西方民间传说中的人物，没想到自己竟然遇上了。

　　老者：“...”

老者看着温婉晴沉默了一会儿，继续说道。

老者：“最早出现吸血鬼咬人的时候是在四年前，一个女娃儿被杀了。”

　　温婉晴：“被杀了？”

温婉晴瞪大了眼睛。

　　老者：“之后很少出现这样的情况，只是偶尔几次。不过不知道为什么，前几天他们集体攻击了城市...”

说着，老者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

　　老者：“所有人都被他们搞得人心惶惶...反目成仇。”

温婉晴听着，也似乎明白了现在的状况，看来在无形之中，自己已经被外头的人排斥在外了。

　　小孩：“姐姐，你要吃东西吗？”

温婉晴抬起头来，见一只脏兮兮的小手递来一小块黑面包。

　　温婉晴：“谢谢...”

温婉晴接过，下意识的在吃之前嗅了一下。这块面包已经开始散发恶臭。

　　这根本不是人吃的东西...

　　温婉晴：“那个...小朋友，诶！那个不能吃了，不能吃。”

说着，温婉晴见到刚刚递给自己面包的孩子正要吃下另一块面包，急忙阻止。

　　其他人：“...”

地道内，温婉晴的话惹来一阵接一阵的回音。孩子的眼神的是迷漫的，周围正吃着面包的妇人眼神是恐惧的，而老者，一言不发。

　　温婉晴：“我是说，我可以出去看看有什么其他可以吃的东西。”

　　老者：“没用的，姑娘。没有用的，外面已经没有东西可以给我们吃了，所有的粮食都被一抢而空，一点都没有剩下。”

　　温婉晴：“那...我会找到的。”

温婉晴开始凭着记忆找出口，想要回到地面上。她不愿意眼睁睁的看着，什么也不做。

　　身后传来一声叹息声。

　　老者：“我带你出去吧。”

这时候，身后的老者站了起来，朝岔路口的方向走去，温婉晴也跟了上去。

　　掀开井盖，外头已经完全暗了下来。没有街边的白丝灯，也没有房屋里投射出来的柔和灯光，有的只是一片凄凉的场景。

　　温婉晴：“老人家，你在这里等着吧。我去找找。”

说着，温婉晴钻出下水道，走了几步回过头，也没有见老者跟上来，也就继续向前走去。

　　一个人走在寂静的街道上，几个露宿街头的男子裹着毯子相互依靠入眠，温婉晴想，这样才是最纯洁的情感吧。

　　女孩：“妈妈我肚子好饿...”

　　妇女：“已经没有吃的了...”

　　温婉晴不愿再去看孩子和母亲挨饿受冻的画面了，这样的画面，今天真的见到太多太多了。

　　继续向前走了一会儿，温婉晴见到一个废弃了的小店。兴许还留有些吃的，温婉晴弓着身子避开摇摇欲坠的房门朝里头走去。

　　与此同时，街道上，一个黑影从天而降，看着温婉晴进去小店之后沉默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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