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情的发生距离现在已有七天了,需要的声明的是,这件事情不是从《聊斋志异》或者是其他与其相类似的书上摘下来的故事,而是真事。可能听起来并不是那么的可信,但村民们亲眼看见了那两人尸首分离的惨状。
此时已是是午夜时分,天空中的云朵又浓又密,本来就不是很亮的月亮,经过这一层层的阴云削弱,它散发出来的微弱光芒,显得愈发的暗,只有少量的光线能够透过云的间隙直接抵达地面。万籁俱寂,一切都处在休养生息的睡眠中,就连平时冬日里呼啸的北风好像也累了,平静下来了。然而,今晚依旧是十分寒冷,空气依旧给人一种刺骨的感觉。
来福、旺财和三立刚刚从城里进货回来,虽然已经很晚了,但是他们并没有选择马上睡觉,而是决定先喝上几杯。为了不影响家里人休息,他们决定到村头农田里的那间小房子里喝酒。
来福从小房子中的唯一一张桌子底下取出一瓶酒,酒瓶子上沾着一些灰尘,看样子这酒放在这里已经有些时日了。
来福将酒打开,给他们三个人各倒上一杯,说道:“好东西就要留着和兄弟朋友们一起分享,就说这酒吧,好酒虽好,可是如果就你个人单独喝,那就不得劲儿,可是如果和朋友一起喝呢,即使是品质不好的酒,喝起来也比你一个人喝好酒舒服,说白了,就是讲求一个气氛。”
三立拿起小酒杯,呷了一口,细细品味,然后竖起大拇指说道:“果然是好酒,这是城里货吧?”对于这些处于小城镇人来说,那些来自于大城市的东西就是他们认为的最好的东西,既然这酒这么好喝,三立自然会认为这是来自城里的。
“这可不是一般的城里货。”来福指着酒瓶子上的英文字母故弄玄虚。
旺财盯着酒瓶子上的那一行他们三个都不认识的异国文字,半信半疑地问:“你说这是洋货?”
“那可不嘛,这是上一次我帮一个外国小伙子修他坏掉的自行车时,他作为感谢送我的礼物。”来福双手抱着瓶子,颇为得意。
“那看样子是我们托你的福才喝上的。”三立一手搭在来福的肩上,一手拿着装着来自异国他乡的飘洋过海才抵达他们酒杯中的酒,“那我们可得好好珍惜了,要不今晚先不喝了,留着明天大家一起喝?”
来福摆摆手,说:“算了,就这么小一瓶,哪够分啊,算了,还是下次吧。”
“也是。”旺财一边说着,一边又往酒杯里倒了一杯酒。
喝得正舒服时,三立忽然隐约感到有什么东西从他们所处的小房子附近经过,于是就问来福和旺财他们两人是否也有和他同样的感觉,旺财和来福都说没有感觉到,认为即使真的有东西经过,那应该也只是野猫野狗这类。
说话间,屋子的四周突然传来尖锐奇异的声音,声音由远至近,逐渐变大,变得可怖,这声音凄厉异常,好像是刚出生就被他的亲生父母抛弃的孤婴悲惨哭泣声,又像是无处可去的孤魂野鬼在荒原游荡时发出的阵阵哀嚎。声音穿过墙面,充斥着整个房间,屋内虽有一台开着的小太阳,但温度却仿佛降到了零度以下,甚至比外面还要冷。声音通过空气撞击耳朵里的鼓膜上,最后将骇人的寒意从头顶到脊柱再到体内的每一个细胞,一并灌入,不放过任何一个部位,使得整个人都被包裹在这悚然的寒意之中。
“外面到是什么情况?”来福将酒杯放下,说话声音有些颤抖。
三立将嘴里还混着酒精的唾沫从喉咙中咽下,透过身后的窗户向黑暗中望去,希望可以发现点可以让他们放松的东西,可是从明亮的小屋向那午夜里没有一丝光亮的农田望去又能发现什么呢?
“还是让我去看看吧,应该也没有什么事吧。”旺财虽是心里恐慌,可是还是尽量想使自己他和三立、来福二人镇定下来,“我们几个大老爷们的,就因为听到一些没听到过的异响而害怕,是不是有些太娘们儿?”
旺财又给自己倒上一杯酒,将酒一口喝掉为自己壮胆,接着将酒杯用力往桌上一蹲,便向着门口走去,一面又在心里暗暗地对自己说:“肯定没什么事,不就是刮大风嘛,要么就是有什么狐狸之类的野家伙。”
然而,等到将门打开的那一刻,他才发现他完全想错了,事实和料想的完全不一样,外面根本就没有刮风下雨,也没有什么狐狸一类的野物,离他不远处正站立着两个一人多高的不知道什么的玩意儿。
旺财过了会儿才使眼睛适应黑暗,这时他才看清这两黑影大致模样,从这两个黑影的轮廓来看,很像两只巨大的螳螂,看样子这两个奇怪的生物很有可能是小屋的光源和旺财他们说话的声音吸引而来的。
突然,这两只螳螂像是发现目标似的径直向旺财迈开各自的四条腿,并发出先前旺财他们所听到的声音,那声音现在听起来就如同丧钟一般。虽然它们的迈步速度不是很快,但是每一步的距离很大。
旺财意识到情况不妙,转身跑进房子,迅速将门关上并插上门闩。
“怎么了?外面外面到底是什么情况?”来福和三立见到脸色煞白的旺财,心里面就如同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
“有……有、有……有怪物!”现在的旺财连说话都已经不连贯了。
“怪物?什么怪物?”三立和来福虽是害怕但并太不相信旺财说的话。立三和来福虽是农村人,但是并不迷信,像这种牛鬼蛇神的东西他们可不信,他们只相信亲眼所见。
“外面到底有什么东西,让我们去瞧瞧。”立三说着正要推门出去。
“别,兄弟,千万不要出去。”旺财连忙拉住力三的手,不让立三出去。
立三和来福见旺财极力阻止他们出去,也只好作罢。但是过了许久,外面的声音又消失了,一切好像又归于平静。
旺财见外面没了动静,估摸着那两只巨大的螳螂走了,便开口道:“好了,现在咱应该安全了,我们可以回去了。”
“我就说嘛,怎么可能有什么怪物,这又不是什么美国大片,一定是刚才喝多了吧”在没有一丝光的田间小道上,来福走在最前面。
说话间,两个高大的身影路两侧的白杨树后面闪出,它们挥舞着巨大的镰刀,站立在来福他们面前。
“这到底是什么怪物?”
“这就是我刚才和你们说的怪物呀,现在信了吧?”
话音刚未落,其中一只螳螂的镰刀已经彻底穿过了旺财的胸膛,旺财感到自己的生命离开了他自己的肉体,在空气中化作了某种虚无缥缈的物质,身体的各个组成部分失去了联系,他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杀死他的那只螳螂,绵软地倒了下去。新鲜的血液从旺财的胸口汩汩地涌出,就好像就好像一条条黑暗的蛇无序地四散着向外爬去,钻入冰冷的沙土地中。
三立和来福意识到情况不妙,于是抄起铁锹和锄头,用尽平生力气向两只螳螂挥去,锄头击中其中一只螳螂的身体,发出金属和石块撞击的声音,在黑中迸溅出些许火星。但是,来福的铁锹打空了,螳螂的镰刀一下就将来福的左臂与身体分离了。
“啊——!”来福痛苦的大叫道,在倒在血泊之中。
“快跑!”这是来福对三立说的最后一句话。
立三扭头向村子跑去,身后传来来福的被折磨的哀嚎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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