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蛇的踪迹

今天是罗莎莉亚学会“瞬身”的第三天，用了两天的时间就讲这个技能运用的出神入化，真不知道是天赋异禀还是体内的基因作祟。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自从熟练了这项技能，罗莎莉亚就变得有点……

“舰长，舰长，舰长。”

不断的出现在我的四周，经过初步测试，罗莎莉亚可以瞬身的范围是以自身为中心，两米范围内的任何地方，中间会无视眼前的障碍物。

在了解全境的情况下，是一个极其有效的能力，而且类似于空律的空间跳跃。是因为她们都基因来自于阿湿波的原因吗。

“罗莎莉亚，不要在跳了，你不累吗？”

我抓住突然又出现在我面前的罗莎莉亚，并且稍稍阻隔了她体内崩坏能的集中，防止她再次消失。

“不累啊，而且觉得超级轻松。简单到劝白雪公主吃下毒樱桃一样。”

“不应该是毒苹果吗？”而且这是什么奇怪的比喻？是在说白雪公主蠢到会相信陌生人吗？

“因为苹果没有樱桃好吃？”

“居然是这个理由吗？不过罗莎莉亚，你有没有搞清楚我们今天是来干什么的。”

我们已经木屋很长一段时间了，在这荒芜的雪原也散步了最少半个小时，但什么都没有发现。

“不是为了进行崩坏兽的实战训练吗？但完全就没有发现崩坏兽的痕迹啊。”

“这未免也太奇怪了。”

前几天还会受到崩坏兽的袭击，但现在主动寻找居然一直都没有发现。罗莎莉亚也没有闻到关于崩坏兽的气味。

“该不会是都躲起来了吧。”

“躲起来……崩坏兽感受到人类的气息可是会毫不犹豫的的发起进攻的。”

因为她们没有理智，像丧尸一样的疯狂杀人，通常情况下是不会逃跑的，尤其是在我将崩坏能和杀气隐藏起来，看起来和普通人无异的时候。

“是不是因为罗莎莉亚身上的气味已经变了？”

罗莎莉亚嗅了嗅自己的手背，表情若有所思是样子。

“怎么了吗？”

因为迟迟得不到回答，我只能主动询问罗莎莉亚的意见，结果他抬头对我眨巴眨巴眼睛，在我的身上嗅了几下。

“有一股奇怪的味道。”罗莎莉亚如此说到。

“喂！这样很失礼啊！就算我们在外面生活了十天，但还是有好好的清洗的吧！”

奇怪的味道是要怎么样，虽然湖水确实有点冷，但还是会用它来简单的擦身子，有味道什么的……

“不会是真的吧。”

我下意识的闻了闻自己身上的味道，果然什么都没有。

“有一种……嗯……臭臭的味道，像是吃坏肚子后的呕吐物。”

“请不要说得这么详细好不好！”

被罗莎莉亚说身上的气味像是呕吐物……我现在想回去了，身上居然会有这么强烈的味道，而我去浑然不知。

“但是……我只是在将闻到的气味告诉舰长。”

“罗莎莉亚，抱歉，今天要不先回去吧。”

“诶？为什么？”

当然是因为我想要把身上那个奇怪的气味给洗掉啊！罗莎莉亚和我呆了这么久，为难她现在才说出来。

“好不容易才闻到了其他的气味，为什么要回去。”

我已经想要转身回去的时候，罗莎莉亚惊讶的问着我。

“诶？”

“舰长不是说要让我用气味来寻找崩坏兽吗？虽然没有崩坏兽的气味，但这种气味好像比崩坏兽还要讨厌。”

罗莎莉亚的面容上充满了疑惑，自己还是第一次闻到这种难闻的气味，而且似乎并不是我身上的……

“所以真的不是我身上的味道吗？”

“嗯？舰长身上有一种很熟悉的气味，让人很安心，但……罗莎莉亚从来都没有闻过，为什么会这样呢？”

“这种事情以后应该会明白的吧。”

令人熟悉的气味？贝娜和律者的芽衣也说过这样的话，果然是因为静谧宝石的影响，但罗莎莉亚为什么……

“舰长，你又在想什么呢？我们真的要回去吗？”

罗莎莉亚站在我的面前，尾巴稍微有些耷拉下来的意思，看样子她并不想就这样回去。

“罗莎莉亚你想去那个发出气味的地方看看吗？”

“嗯，虽然很难闻，但总觉得会发生什么事情。”

这样子完全就是一定会发生什么事情的吧，而且雪原中能发出这种气味的东西，一般都只有被啃食了一半但没来得及冷冻的尸体，狩猎之后但没来得及消化就暴毙的肉食动物，还有遭受袭击的人类……

虽然不确定是哪一种，但我必须要在罗莎莉亚看到这些东西后，做出必要的应急对策。

“气味越来越近了，空气中除了那种气味，还有崩坏兽和机油的味道。”

崩坏兽和机油？是的，我也闻到了刺鼻是机油味，但在这一览无遗的雪原，并没有看见汽油桶和崩坏兽的身影。

“啊啊啊啊啊啊！我受不了了，这种气味好难受。”

终于，罗莎莉亚用手捂住了口鼻，这种气味已经严重刺激了她的感官，当然我也一样。

“罗莎莉亚，稍微试着将崩坏能聚集在鼻道，可能会好受一点。”

崩坏能只不过能量形式，罗莎莉亚可以完美的运用体内的这份能量，应该也能做到强化或者弱化嗅觉这样的操作。

这样做其实只是促进或者削弱细胞的活性化，如果嗅觉细胞不在活跃，那对于气味的感知度也会大幅度下降的。

“舰长，真的闻不到那种奇怪的味道了！”

罗莎莉亚松开自己的手，用力吸了一口气，然后兴奋的说到……她该不会是完全阻断了嗅觉吧。

“罗莎莉亚，你真的什么都闻不到了吗？”

曾经……不，上个文明，有一位融合战士用崩坏能聚集在耳道，希望能阻隔穿透鼓膜的噪音，然后……她失聪了。

人体一单超越了这种极限，细胞彻底死去，为了唤醒细胞，我们通常不会完全阻隔，但罗莎莉亚……

“还……还能恢复吗？”

我单跪在地上紧张的看着面前因为我的失误，而可能失去嗅觉的孩子，这完全是我的错……

“我试试……”

罗莎莉亚闭上眼睛，再次睁开的时候，表情变得更加为难。

“舰长，那个……”

在罗莎莉亚还没有说出来之后，我就已经将她抱在了怀里，因为我的失误，罗莎莉亚失去了味觉，都是我的错，我……

“舰长？舰长你怎么了？我没有事啊。”

罗莎莉亚推开我纠结的看着我，表情略显有些慌张。

“但是嗅觉……”

“只是那个味道太刺鼻了，所以没有反应过来，抱歉，让你担心了。”

“真的吗？”

“真的，不过刚才我好像知道味道的来源在哪里了。”

罗莎莉亚猛的点了点头，果然她和我们不一样，无论是身体还是融合的基因，甚至是对崩坏能的适应程度，也完全超越了我们那一代，果然世界蛇并不是奥托那样，为了复活卡莲而进行实验。

世界蛇从一开始，就是为了人类和崩坏兽融合的这项技术进行实验的，那么藏在量子之海的蛇究竟会是谁呢。

“奇怪，明明就是在这里啊。”

罗莎莉亚似乎到达了她觉得气味十分浓烈的地方，但就和刚才说的一样，这里只是一览无余的雪原，罗莎莉亚的面前也什么都没有。

“既然地上没有，那就只可能是在地下了吗？”

我看着罗莎莉亚脚下，地下存在崩坏兽还有机械，以及不知名的腐烂物，而且从散播的距离来看，并不在少数，让罗莎莉亚冒险真的没问题吗？

“罗莎莉亚，你真的做好准备了吗？”

“当然了！不管是崩坏兽还是死士，我都会消灭给你看的。”

罗莎莉亚的水银刀在自己的周围转了一圈，看起来已经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只不过这样的武器来对抗大量的崩坏兽……果然应该为罗莎莉亚准备一个合适的武器才行。

“那好吧，不过要是感觉到身体有什么不适应，立刻告诉我，明白吗？”

“嗯嗯。”

点头如捣蒜的她才是最令人担心的，不过要是拒绝罗莎莉亚，她肯定不会善罢甘休，毕竟这可是一个人从新西伯利亚到达沧海市的孩子……

“确定是在这里吗？”

我指着罗莎莉亚的脚下，她认真的点了点头。

“我明白了，虽然不知道里面是什么东西，还是先给它开个洞吧。”

我用手刨开基本上被我们踩平的雪，看着地上纯正的泥土地，看起来伪装做的还是挺完整的。

“超·普通一击！”

让罗莎莉亚稍微离开我半径1.5米的距离，我对着厚实的地面毫不犹豫的打出了第一拳，在没有任何护手和缓冲的作用下，地面裂开了。

但遗憾的是，我并没有打穿，将几乎结成硬块的土运走之后，特殊钢板制作的地面才出现在我和罗莎莉亚的视野。

而材料上面的标识，毫无疑问就是属于致力研究人和崩坏兽融合的世界蛇……

——

“我说了我没有！你们这些家伙别来烦我了！”

“博士，赛露蒂都说她没有做过了，我相信她。”

“妮娜，我明白你的感受，但现在只有赛露蒂和德丽莎才有这样的能力。而且赛露蒂也承认她和那些人碰过面……”

“伊瑟琳！”

“抱歉，我只是有点担心那些家伙会找上来。”

“我没有，我才没有！那种事情……”

“赛露蒂，没事的，姐姐相信你。”

电视上此刻正报道着某街区发现了浑身干瘪的四名男性，身上只有一处血管破裂，像是被吸干了血液，而这些人在两天前，恰好和出门给琪亚娜送钱包的赛露蒂碰见了。

（有人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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