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无痛症}患者妮娜

—两个月前—

“实验报告：今天是2017年1月21日，中午十二点五十分。罗莎莉亚的细胞已经与崩坏兽基因融合，身体质变严重，但目前没有造成崩坏的危险，但……”

“实验记录012：莉莉娅的变异并没有罗莎莉亚的完善，或许是本身的体质差别，导致自身对崩坏兽的基因分子产生了排斥，需要进行手术，虽然并不确定手术的成功率，但根据菲米莉丝的终端记录，或许这是唯一的办法。”

“手术人员记录——伊瑟琳，妮娜，杏，菲米莉丝。如果实验过程中莉莉娅发生了暴走，请讲这段录像传递给可可利亚。”

记录人怀着必死的决定将基因未能完成融合的莉莉娅带了出来，手术不进要改善莉莉娅的尾部构造，还需要对她体内的崩坏基因进行压制。

指导人员菲米莉丝，助手则是杏和妮娜，尽管注入了麻醉剂，但主刀医生还是会担心莉莉娅会随时醒来。

“实验记录018：手术结束了，根据菲米莉丝的建议，我们对莉莉娅尾部结构进行了改造，体内的装置完成了对莉莉娅的适应，崩坏兽基因顺利……博士！你怎么把我关在这个小容器里啊！快放我出来……”

数据中断。

“实验记录019：罗莎莉亚认为自己必须和莉莉娅一样，强迫我们为她进行了尾部改造，但莉莉娅仍未苏醒。”

“实验记录023：莉莉娅在实验结束的三天后苏醒，对一切的记忆尚且保存完整，体质尚未发下异常，有待观察。”

“实验记录024：莉莉娅在下午七点意外昏迷，经菲米莉丝判定，进入不可苏醒的深度睡眠，疑似融合基因的后遗症。”

“实验记录025：除了会昏睡的后遗症，莉莉娅表现的一切正常，崩坏兽因子对莉莉娅的体质进行了强化，尚未发现异变。”

“实验记录026：经过近一个月的观察，两人都未发现任何异常，体检结果也未发现异常，崩坏因子未对其造成侵蚀……实验记录结束。”

——

“以上就是我们在她们发生意外之后进行的详细记录，关于对崩坏能的测试结果与往常无异，似乎只是获得了身体方面的强化。”

伊瑟琳将往常的资料递给我，虽然她们能这么信任我我是比较高兴的，但有时候还是谨慎一点比较好。

“［疑惑］，帝王级崩坏兽的能力，两人一点都没有吸收。”

博士身边的AI，用语言直接陈述了自己的观点，虽然能听出语气，但表情还是略显僵硬，和爱酱有少许的差别。

“该不会是放了太久，所以过期了吧。”

异想天开的琪亚娜用手戳着自己的脸，如果这东西可以过期，那西琳或许早就已经没办法复活了。

“估计是因为暂时没办法发挥出来吧。”

我现在也只能这么说了，凯文的帕凡提基因还好说，因为他有足够的信念，但当时Hua成为融合战士的时候，不过是被当成牺牲品在利用而已……

可能真的要她们经历真正的危机，拥有了活下去的信念，才能激发那些不属于她们自己的能力。

“暂时？那是要多久呢？”

伊莎贝拉拿着笔记本不打算放过我的任何一句话，就算她这么说，我也不可能说出口的。

可可利亚交给我的任务是为了保护这些孩子，如果真的要激发她的能力，我就必须对她们见死不救什么的……

“什么什么？我的力量还没有激发出来吗？也就是说我还能更强？”

“罗莎莉亚，大人说话小孩子不要插嘴。”

莉莉娅和兴起的罗莎莉亚有些不一样，对这种东西并不算十分感兴趣的样子。

“哦，那我不说……不对！你才是小孩子！你全家都是小孩子！”

“我们确实都是小孩子。”

“你们两个给本大爷安静一点！”

杏揉了揉自己的耳朵，身边站着的两个人实在是太吵了。

“哼，我看你是在嫉妒我和莉莉娅。”

罗莎莉亚不但没有害怕，还直接和杏杠上了。

“本大爷会嫉妒你们？别开玩笑了。”

“人类终究还是人类而已，居然会因为这点小事……”

赛露蒂撇了争吵的三人，然后自满的说到，但紧接着琪亚娜就问了她一句。

“那赛露蒂觉得自己和贝娜姐姐，谁强一点呢？”

“这还用说吗？当然是我了，区区一直审判级崩坏兽，怎么可能和我比呢。”

“唔……这不是和她们一样吗？”

伊瑟琳低着头带有遗憾的语气说到。

“你说什么！我怎么可能和她们一样！”

赛露蒂用手指着又扭打在一起的三人组，自己至少不会像她们这样小打小闹而是直接去虚数空间搞破坏……

“别这么凶嘛！我只是说说而已。”

博士用手中的夹板挡在面前，生怕赛露蒂对她做出什么来。

“［嘲笑］博士你这个胆小鬼。”

“怕死是人的天性，我又不是圣人英雄，只是一个普通的科研人员。”

博士用极其软弱的语气说到，这才是正常人的反应，怕死是每个人的天性，她们不是女武神，只不过是普通人而已。

“你们几个也该停手了吧。”

妮娜走到三人的面前，把她们拉开，虽然说被罗莎莉亚给蹭了一下，但表情并没有什么变化。

“妮娜，你没事吧！”

伊瑟琳看到这个场景的时候，直接跑到了妮娜的面前。罗莎莉亚似乎也像是犯了什么错误，站在一旁安静了下来。

“没……你太紧张了，博士。”

妮娜微微一笑，可博士非要给妮娜进行检查？

“好奇怪啊。”

赛露蒂和琪亚娜站在我的身边看着被博士拉去检查身体的妮娜，只不过是被碰了一下，妮娜自己也没有什么感觉，应该……

“看什么看！该说的都已经告诉你们了！现在你们可以离开这里了。”

杏突然对我们下了逐客令，伊莎贝拉也叹了一口气，果然妮娜的举动和存在有点奇怪。

“我带你们参观一下孤儿院吧，虽然说并没有什么好看的。”

伊莎贝拉走在我们的面前，顺便还叫上了罗莎莉亚和莉莉娅，杏因为觉得这种事情有些无聊，所以没有跟上来。

“妮娜的事情……”

在离开了研究室之后，我还是有点好奇，再怎么说也有点太过小题大做了，不论是博士还是罗莎莉亚。

“舰长，博士那么做也没有错，为了妮娜的安全考虑。”

“嗯？”

我们的视线转向了罗莎莉亚，难道她们其实还会想感染普通的人吗？

“你们看我干什么……我真的只是不小心碰到的！”

从刚才开始就同手同脚跟在我们身边的罗莎莉亚，突然就慌乱了起来，然后两只脚绊在一起，摔倒了。

“没有人说是罗莎莉亚的错。”

莉莉娅将自己的姐姐扶起来之后说到，伊莎贝拉自己走在前面，还是没有给我们解答。

“你要说什么赶紧说啊，吊人胃口只想怎么样？”

赛露蒂忍不住了对伊莎贝拉大喊了几句，这个之后我们也来到了主楼的大门前。

“嗯……想要我告诉你们也不是不可以，只不过是不是……”

伊莎贝拉手中的小本本和笔已经准备好了，看起来是不打算白告诉我们情报。

“啧！你想知道什么。”

“赛露蒂姐姐，你觉得疼痛可怕吗？”

“这是什么问题？”

问赛露蒂感觉疼痛的可怕性吗？对我来说就像是再让一个已经自杀的人活下去，在遇到赛露蒂的时候，她因为崩坏被病痛缠身，无论是物理意义还是精神层次，可能都……

“看起来是了……原来律者也会害怕疼痛吗？”

伊莎贝拉自顾自的在笔记本上写下了一行字，然后继续对着赛露蒂问到。

“那你让你彻底感觉不到疼痛，你还会觉得可怕吗？”

“嗯？”

“就是说啊……就算是手指出现了伤口，或者说随便磕磕碰碰了一下，又或者其他意外，都不会觉得疼痛，你觉得这种事情可怕吗？”

“这种事情……”

“就算自己因为意外骨折了，也感觉不到疼痛，就算自己的手指被切下来一节，也没有感觉，就算脑袋突然［轰］的炸开了，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哦……”

伊莎贝拉还用动作直接表述了自己的语言，尤其是最后的动作，直接让吓得罗莎莉亚跑到了莉莉娅身后。

“［无痛症］吗？”

我注视着伊莎贝拉的双眼，我曾经也遇到过这样的人，感觉不到疼痛，哪怕遍体鳞伤，血液从各个伤口流出，她也没有任何慌张的举措。

没有感觉到疼痛，缺少了痛觉的她，最终跳楼自杀，在死之前，她在想什么，我不知道，我甚至不知道她的名字。

“嗯……妮娜姐姐患有先天性无痛症，所以在被罗莎莉亚碰到的时候，博士才会那么惊慌。”

妮娜并不是在忍受，而是真的感觉不到吗？

“就给你们说到这里了，再多了我也不知道了，接下来我带你们去参观吧！今天天气也比前几天要暖和一点，要是觉得冷，就稍微忍耐一下吧。”

妮娜推开门大门，寒风迎面吹了进来，外面虽然有太阳，但只有零下近十度的温度，似乎并没有什么作用。

“舰长，你知道怎么治疗［无痛症］吗？”

琪亚娜在我的身边问到，但遗憾的是这种东西我也没有办法，自己的医学都是为了急救而学习的，关于现在医学都没办法解释的东西，我也……

—研究室—

“［确认］妮娜身体并没有收到伤害。”

菲米莉丝检查完之后，博士才松了一口气。

“所以说，都是你太紧张了。”

“但是罗莎莉亚那个孩子的冲击力，可是直接能撞坏石墙的，要是……”

“好了，她们只是在打闹而已，博士你也太大惊小怪了。”

“唔……总有一天会治好你的。”

“当然了，要是治不好的话，我可是要赖你一辈子的。”

妮娜敲着伊瑟琳的头，自己本来不在这里的，如果不是伊瑟琳来找自己的话，说不定已经在那个孤儿院的崩坏中丧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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