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迷茫女仆？

“这个地方，我好像来过。”

脱离，不对，消灭了所有追击的崩坏兽，夜雪顺利的带着丽塔来到了曾经的安全区。

尽管现在这个地方除了她们，看不到任何人，但这里依旧是丽塔值得回忆的地方，因为她当时在这里做出了改变自己一生的选择。

“还能想起什么吗？”

“我记得——”

丽塔四处张望了一番，像是发现了什么，朝着前方跑了过去，夜雪看着丽塔的去向，静静的跟了上去。

她们到达的地方，是丽塔发出请求的地方，站在这里回忆的丽塔，好像逐渐想起了什么。

“温妮沙­，还有——”

丽塔抬起头，指着夜雪空无一人的身边说道，“这里，少了一个人。”

自己想不起来，记忆很零碎，完全就没有什么特别深刻的印象，只知道自己在这里遇到了两个人，而且好像是看见了什么，温妮沙又是谁，丽塔现在没有一点记忆。

“还能想起来吗？”

夜雪皱了一下眉，但很快就舒展开了，没想到记忆碎片破碎程度会如此严重。看来真的是耽误的太久了，不过丽塔至少还能想起这些事情，如果真的一点都想不起来，那——

“抱歉，主人，我——”

丽塔摇了摇头，变得沮丧了起来，自己能感觉到那是很重要的事情，但自己现在却什么都想不起来。

“没关系，想不起来也不用勉强。”

虽然有些在意丽塔刚才说的温妮沙，但什么都想不起来的丽塔，就算询问也不会得到结果的。

“比起这些，刚才没吓到你吧，没有受伤或者怎么样吧。”

夜雪现在才想起来关系丽塔的状况，因为丽塔没有多少重量，而且自己的注意力全都在崩坏兽身上，难免会忘记自己还背着丽塔。

虽说丽塔现在没有表现出什么异常，但如果丽塔实在忍耐的话——夜雪觉得自己果然还是应该以逃跑为主。

“没有——”

放心不过的夜雪，还是将丽塔带进了医护间进行了检查，外表确实没有明显的伤口，剩下的东西，很遗憾，这里的仪器并不是可以正常使用的。

“那个，刚才的怪物，主人一下就把它们打飞了，对吧！”

穿好衣服之后，丽塔两眼闪着星星看着那边彻底安心的夜雪。

“是这样没错，是不是觉得我更可怕了？”

夜雪一脸坏笑的盯着丽塔，原以为会像之前那样害怕的瑟瑟发抖，但如今丽塔的脸上却是遗憾和疑惑。

“主人，真的需要我吗？”

丽塔惭愧的低下头，在夜雪发愣之际，继续问道，“主人那么强大，就算是那些怪物都能轻松解决，而且丽塔一直都在被主人保护，这样真的好吗？丽塔也想——”

“咚——”

“好痛。”

夜雪听完丽塔自卑的话语之后，瞬间就上去了一记手刀，吃痛的丽塔用双手抱住头顶，不敢抬头看向夜雪。

“你这孩子，就是因为这样，才不讨人喜欢啊。”

夜雪的语气太过温柔无力，完全感觉不到一丝的厌恶，但不可否认，这也是夜雪之前如此针对丽塔的原因。

“女仆的职责，只是为了让主人回家的时候，能看到有人在等待自己，这样就足够了。”

“主人，讨厌丽塔吗？”

丽塔微微仰头，看见了夜雪并不算坚强的样子，强忍着没有让眼泪流出的样子，不知道为什么也在牵动着她的心。

“讨厌，最讨厌了。只要做好女仆的职责就好了，为什么非要去做那些危险的事情。”

“危险的事情——”

丽塔不明白，但自己隐约有了一些关于自己面前这个女人的记忆，但这些记忆里，这个人一直在哭泣。

“丽塔，虽然你已经不记得了，但我还是要说，女仆的职责就是完全遵循主人的命令，我们的命令就是希望你永远不要让自己陷入危险中，但是你——完全没有遵守。”

夜雪深吸了一口气，将自己心中积攒的抱怨，对面前这个孩子爆发了出来，她明白就算否定让丽塔成为女武神，丽塔的性格也不会同意的，所以才将这件事答应了下来，但之后——

“不希望我陷入危险——”

脑海中有一段记忆闪过，自己躺在床上，身边坐着一个很熟悉的人，她的神情中的沉重，与丽塔记忆中的那个她有些出入，但自己还是没有办法叫出那个人的名字。

“抱歉，丽塔，突然告诉你这些。”

夜雪擦干眼泪之后，将丽塔从回忆里拿了出来，刚才是自己激动了，而且那些是丽塔的抉择，自己也没有权利干涉，只是很害怕，当时真的很害怕丽塔会和轩辕一样，再也——

“这不是主人的错，可能丽塔真的太任性了。”

丽塔的语气中充满了自责，自己似乎做了让她们很伤心的事情，但现在已经没有办法弥补了，那些事情，早就已经发生了。

“没关系，已经过去了，现在大家都在等着你回去呢。”

夜雪将右手放在丽塔的头顶，安慰着她。

“等着我？”

“没错，大家，我们的家人。”

“我们的家人——”

丽塔又重复了一句夜雪的话语，又是似曾相识的熟悉感，在心里产生了暖意的同时，还有一种奇怪的心情，在丽塔的心里滋生了起来。

“替代品？”

丽塔看着安慰自己的夜雪，在心里如此想到，自己不明白为什么会想到这一点，但自己就是没有办法停止这样的妄想。

“主人，周围——”

原本的医疗间逐渐变得透明，就连自己坐的床也开始有了消失的痕迹，若隐若现的场景内，只有两人依旧没有任何变化。

“别怕，不会有事的。”

整个空间变成了一条并不算宽敞的道路，正好能容纳两人并肩而行。

“这个地方——”

下面是无尽的深渊，站在这头的丽塔，隐约能看见对面的大门，而且很清楚的感觉到，那扇门在召唤自己。

“要过去吗？”

“嗯。”

丽塔点了点头，或许门后面有着自己想要的东西，或许自己失忆的原因就藏在那里，或许自己就能明白违和的原因，或许就能离开这里了。

两人手拉手走过了小道，来到了大门前，看起来并没有任何机关，只需要轻轻一推，门就会打开了。

“丽塔，准备好了吗？”

“嗯。”

丽塔点了点头。将手放在了门把手上，两人深呼吸倒数了三秒，一起推开了门。在这个瞬间，周围的场景又开始浮现。

这一次的场景，夜雪是再熟悉不过了，让丽塔成为女武神的罪魁祸首的小店，如果没有这个地方，丽塔就不会变成女武神。

“女武神？”

丽塔看着靠窗的那个位置，回忆起了自己和什么人在那里交谈过，那个人告诉了自己很多东西，很多自己可能永远都没有办法接触的东西。

“主人说的那个事情，是因为丽塔成为了女武神吗？”

夜雪沉默中点了点头，丽塔的记忆又恢复了一点，虽然只记得大概得到内容，但她那个人的背影，还有那个怀抱，让自己的心里越发不平衡。

“主人当时完全可以拒绝我，对吗？”

夜雪又点了点头，如果威胁奥托的话，就算丽塔有多坚持，都不会成为女武神了。

“但是为什么——”

“因为那是你的决定，我尊重你的决定，并且希望你不要因为这个决定而后悔，但是我——”

夜雪后悔了，就像是当时指导轩辕那样，后悔对丽塔进行女武神特训。

“后悔？”

丽塔默念了这两个字，如果真的可以后悔的话，自己也希望没能成为女武神，但自己的内心又在否定这个提议，自己有必须成为女武神的理由。

“我——不后悔。”

思来想去，丽塔决定遵从自己的内心，自己一定有什么十分重要的理由，一定是为了面前的她，还有埋藏在记忆深处的她，而绝对不能后悔的理由。

“是吗？既然这样，那我也没有什么好抱怨的了，从女武神的角度来讲，你确实是一个合格的女武神。”

夜雪的表情有些落寞，她更希望从丽塔的口中听到后悔这样的词，如果这样的话，至少自己还可以为她抹去这些回忆。

“看起来通往下一段记忆的大门，已经在等待着我们了。”

这一次又会通往哪一段记忆层，没有人知道。而且无论哪一段，都只是属于她们的旅程，主仆之间，家人之间，还有师生之间，这只是一场寻找，解惑与结果的旅程。

—梦境—

“主人？请问有什么吩咐吗？”

“我说放了我这种话，你会答应吗？”

我对着身边的丽塔开玩笑一般说道，我已经被绑了有两天左右，在这两天内，丽塔每四个小时会离开一次，一次只有半个小时的时间，完全没有任何逃跑的机会。

“主人真会开玩笑，难道这个地方不好吗？”

“呵呵呵——”

我干笑着回应了丽塔，这孩子现在真的已经不是我记忆中的丽塔了，从某种角度上来讲，比病娇都要恐怖。

“那，我可以问一下，丽塔离开的时候，是去那里了吗？”

“只是去做一些适当的侦查，为了不让主人受到打扰，必须要适当的清理一些烦人的虫子——”

是崩坏兽吗？还是说——

“丽塔，她们也来了吗？”

“主人请放心，在下目前并没有伤害到她们。”

“——”

我已经对现在的丽塔无话可说了，大概这才是真正的噩梦吧。

—沧海市—

“舰长头好烫，轩辕姐姐，该怎么办。”

“别担心，琪亚娜，你先去睡吧，妈妈就交给我照顾了。”

从今天早上开始，筱柒的状态就不是那么平稳，呼吸急促，冷汗，发烧，口中还含糊不轻的再说些什么。

“但是——”

“没关系的，琪亚娜，你已经很累了。”

轩辕为了不让圣芙蕾雅那边引起怀疑，今天也是留下琪亚娜一个人看家，回到家之后，筱柒的病情也没有得到好转，就这样一直到了现在晚上十一点。

“舰长，一定要快点好起来啊。”

琪亚娜双手握着筱柒的右手，现在能做的只有祈祷。

—圣芙蕾雅学院—

“我记得琳好像是温蒂的青梅竹马？过几天就要来了吗？毕竟大洋洲支部出现了那种意外——”

德丽莎不断翻阅着琳的资料，大洋洲支部最强小队。

“看来温蒂离开圣芙蕾雅之后，也有了很大的进步呢。”

德丽莎此时还不知道，温蒂已经被带回了天命总部，当然，也不知道琳是由何种原因，才被分配到圣芙蕾雅学院的，这一切事出突然，德丽莎只能理解为战后的就业分配。

“啊——不管了不管了，这些等之后再问吧，该回宿舍睡觉了。”

被一直瞒在鼓里的德丽莎，或许才是最幸福的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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