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孤独的回忆

“在下，是捡来的孩子。”

这样的人在崩坏肆意的世界并不算少见，但在下认为，自己是幸运的，至少可以遇到那两个人。

在下的过去只是一个懦弱的贵族，这种往事不提也罢，且把她当做少女心中的秘密，永远的埋藏起来吧。

都说好奇心会害死猫，但总有人试图去打开禁忌的潘多拉魔盒，这也是人的本性，在下也不例外。

如果不是因为好奇，在下就不会成为女武神，就不会进一步知道关于主人的秘密，之后，就不会与主人相背而驰。

“你好，可爱的女仆小姐，你来这里有什么事吗？”

这是在下与奥托主教的初次相遇，依稀还记得是一个下午，在伦敦的一间家庭餐厅。

主人每隔一段时间都会前往那个地方。

起初只是觉得主人对那件餐厅的味道感兴趣，但请求主人带我去过一次之后，在下发现，味道甚至比主人做的食物还差了一点。

“丽塔，接下来就麻烦你看家了，我们明天就回来。”

“祝您一路顺风。”

“回来给你带礼物哦。”

主人对自己的过去闭口不提，对她们询问的结果，都只得到了尴尬的搪塞，不过也有些时候会带在下去儿童乐园，逛逛街。

感觉就像是——家人？当时确实有这种感觉，那种发自内心的愉悦，确实容易忘记心中的那些伤痛。

但这不代表在下会忘记我们相遇的场景，也是因为如此，在下才会害怕，她们在执行无比危险的任务，而且每一次任务，都是在去过那间家庭餐厅前后。

所以，在主人走远后，我违背了主人的命令，乔装打扮后锁好门，便开始了自己的第一次调查之旅。

虽然中途遇到了一些阻碍，但姑且还是用从主人那里得来的防狼喷雾和电击棒击退了那些人。

因为记忆里比较强的缘故，也没有出现迷路或者走失这种情况，在半个小时内就到达了那间有着绿色招牌的家庭餐厅。

确认好现在正在营业之后，我才握紧了门把手，也许是因为今天并不是周末，又或者现在还不到用餐的时间点，除了上次的收银员，我看不到任何一个人。

本以为乔庄了一番，就不会被认出来的我，抱着忐忑的心情做到了靠窗的位置，要说为什么的话，可能是会让我感到安心一点吧。

即便这样，还是被只有一面之缘的奥托主教认了出来，当时真的很害怕，努力的用鸭舌帽掩盖自己，但都已经成为了徒劳。

“不必紧张，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

“真的吗？”

“当然，不过——可以告诉我，你的目的吗？”

主教并没有生气，给我倒了一杯果汁后，安静的坐在了我的对面，这种让人放松的微笑，也让我卸下了仅有的警惕。

“我——想要更加了解主人。”

双手握紧冰镇的果汁，我说出了自己的想法，紧接着又出现了从来没有的紧张感，如果他把这件事告诉了主人会怎么样。

“了解她们两个人？那么小女仆，你是怎么看待她们的呢？”

主教饮了一口咖啡，看向了低下头注视着杯壁上落下去的水珠的我。

“主人，她们很可靠，也很温柔。”

“只有这样吗？”

在主教问起这些的时候，我又一次想起了那个场景，在纠结了许久之后，我继续说道。

“她们很强大——”

这根本不能否认，面对那些怪物，可以毫发无损的回来，理性在抗拒，甚至试图篡改这件事，但根本办不到，那根本是无法抹去的场景。

同时，我也在怀疑，主人真的需要我吗？教会我做饭，打扫，无条件的信任我，这些其实根本不需要的吧，当时也已经做好了被拒绝的准备，但为什么主人会接受呢？

“强大吗？在你我看来都一样啊，即使是在她们身边的你都不明白，我一个小小的职员又明白什么呢？”

主教叹着气摇了摇头，当时的我确实不明白这其中的含义，带在主人身边的我，根本不了解她们，所以才会来这里寻求答案，但——

“主人，她们在做什么？那些怪物又是什么东西，主人是不是在对我隐瞒什么。”

我鼓起勇气，又抛出了这一系列的问题，因为太过在意，直觉告诉我，那种怪物并不是简单的存在，我想要知道真相，想要帮助主人。

“嗯？小女仆，你真的想要接触这些事情吗？关于她们在做的事情。”

“我想。”

“现在回头可还来得及，我想她们也不希望你了解这些事情。”

主教确实在关心我，不希望我成为女武神，但当时的我，完全不像考虑这些，因为只要了解这些，就能进一步了解她们，我没有否定。

“这是，我的意愿！和主人无关。”

“和她们无关吗？那好吧，女仆小姐，这就当做是我们之间的秘密吧，我会告诉你关于你想知道的真相的。”

主教大人给我讲了很多关于崩坏，女武神，天命的事情，而主人她们就是女武神，活跃在前线战场，或者一些特殊危险任务的女武神。

我很明白主教说的事情，和危险的怪物，人，以及其他势力战斗，这种事情都要交给主人去做。

“那么，你想要知道的我都已经告诉你了，你想怎么做呢？”

“我，想成为女武神，我想——站在主人的身边。”

所有人都在信任主人，将希望寄托在主人身上，这样是不行的，她们对主人的期望值太高了，主人本不应该承受这些的。

我不由得想起了那个人，因为崩坏逝去的那个人，“因为是她们”这种话，我不能接受，至少让我也——

“丽塔小姐，不是什么人都能成为女武神的，你真的做好准备了吗？”

称呼又一次的转变，或许就是主教大人对我的认可，不过我不需要这种认可，我只希望可以成为她们的支柱，作为女仆，站在她们身边，而不是被保护的对象。

“我可以！”

“扑通——”

在我答应了这件事之后，从厨房的那边，走出来了两个人，脸上沾着血迹，手中的包裹的血液也掉落在地上，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但已经不重要了。

“主——主人。”

从来没有见过的样子，两人已经的表情已经呆滞了，对面的主教尴尬的看着两人，缓缓的开口。

“我的朋友，最近的任务是不是越来越迅速了。”

“奥托，你在干什么。”

主人双手握拳，脸沉了下来，我坐在远处都能感受到的愤怒，差一点就会爆发了。

“如你所见，正在为这个孩子解除疑惑。”

“那她想要成为女武神是怎么回事，请你给我解释清楚。”

“这个——”

真的在生气，因为我想要成为女武神而生气，为什么，我只是想要帮助主人。

“不用说了，和之前一样，给我咬紧牙关吧！”

眼看着主人的拳头就要朝我们这边挥过来的时候，我果然还是没有办法——

“主人！”

“好了，还是先听听丽塔的想法吧。”

主人的拳头和主教大人近在咫尺，拳风将鼓起勇气站起来的我下倒在地，身后的玻璃也发出了破碎的声音，但幸好被拦下来了，被另一个主人——夜雪。

“丽塔，你真的想成为女武神吗？”

收回拳头的主人站在另一边，夜雪主人弯下腰把吓到的我扶了起来，她没有生气，但眼神中有一种无奈，我不懂，在下当时真的不懂。

“嗯，我想要站在主人身边。”

“不需要，我会保护你的。”

主人站在一边，毅然决然的否定了我。

“可是——我不想一直被主人保护，我想要和主人一起战斗。”

“丽塔！不要再说了，今天这件事我们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好吗？”

“为什么？主人难道不希望丽塔在主人身边吗？”

这种过度的保护，我很不喜欢，因为会害怕，害怕主人不会回来，害怕有一天，再也看不见她们。

“我们会一直在你身边的，所以——”

我没有听见主人之后说的话，但我能看见主人眼角闪烁的泪水，为什么要哭？为什么，主人会因为这件事。

“筱柒——丽塔，成为女武神的训练可是很艰苦的，你真的可以吗？而且你现在还有女仆修行哦。”

夜雪主人轻声呼唤了主人一声，她的眼角也存在着一丝泪光，当时的我真的不明白，也没有空闲的时间去思考这件事。

“我可以！”

“那好吧，但如果有一点想要反悔的念头，就得放弃，明白了吗？”

夜雪主人沉默了一会，答应了我想要成为女武神的愿望，并且愿意亲自训练我。

“我不会放弃的，主人拜托了，我——”

“随便你们吧，就算我阻止，又能怎么样呢。”

主人离开的背影很落寞，夜雪主人也什么都没有说明，只是轻轻地将我搂在怀里。

当时如果乖乖的听从主人的命令，放弃做女武神就好了，在下或许就是一个不称职的女仆呢。

夜雪的怀里太过温暖，以至于过了不久，我就睡着了，等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自己已经出现在了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

“我，被主人抛弃了吗？”

看着钢铁做成的天花板，我举起自己的手，什么都没有触摸到，以为被主人讨厌后抛弃了。

“丽塔，就算我否认你成为女武神，你也不会同意的，对吗？”

主人坐在我的床边，表情并没有以前的温柔。

“嗯。”

“那好吧，我和夜雪会训练你成为女武神的，不过答应我，千万不要让自己陷入危险，拜托了。”

“主人，我答应你。”

不希望让丽塔陷入危险的主人，总是学不会爱惜自己的生命，我和夜雪大人都很担心您呢。

但丽塔还是做不到，做不到反抗主人，希望主人停止那些危险的事情，所以，丽塔希望用自己的方式，来达成主人的目的。

但是为什么——主人从来不理解丽塔呢？丽塔只是主人女儿的替代品吗？

“主人，这里好黑，您真的会来保护丽塔吗？”

漆黑的空间中，少女将自己蜷缩起来，只能靠着回忆过往来维持自己的意识，但这样的求助，真的能传递到她口中的主人身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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