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要打七寸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塔子的努力却显得杯水车薪，即使已经过去了两个小时，也仅仅只破解到第三层。

休伯利安之中，夜雪看着僵持的灰蛇和布洛妮娅，也只能干着急，不过正想是灰蛇说的那样，他会等待布洛妮娅的答案，因为他有充分的时间，即使已经知道了外部有人试图找出蛇的下落。

“布洛妮娅，别听他的！说不定他就是为了欺骗你才故意编造出来了这个谎言！”

爱酱看着诡异的灰蛇，完全分析不到任何资料，可能这只是个连数据都算不上的投影，而他的目的，也只有拖住或者让她们放弃。

“那边的小姐，情报商人也有身为情报商人的道义，我们可不会为买者提供虚假的信息。”

“唔……”

灰蛇转头看向了哑口无言的爱酱，但灰蛇似乎对她没有什么兴趣。

“如果布洛妮娅还是不相信我的诚意，那我倒是先透露一点小小的信息……比如x－10实验中发生的意外。”

“意外！”

布洛妮娅脸上的表情变得有些不自然，但是说的只是因为实验失败，但是完全没有透露出有什么意外……这些都应该是可可利亚和那些人的错。

“是的，据我所知，但是的实验受到了一些人的干扰。”

夜雪听到灰蛇若有所思的表情，情绪也变得激动了起来。

“不行！现在必须断开网络！爱酱！带布洛妮娅回来！”

夜雪努力的尝试联系爱酱，但是画面却变成了雪花屏，紧接着灰蛇的头像就出现在了屏幕中央。

“打扰商人之间的交易可不是什么值得赞许的行为，在下只是在阐述事实。”

“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这是蛇的旨意，不过我很荣幸可以在同一天和蛇最在意的两个人交谈，希望下一次的交易，是属于我们三个人的。”

画面又一次回到了布洛妮娅那边，但爱酱不知去了哪里。

“发生了什么意外…”

布洛妮娅开口问到，但是灰蛇并没有回答，因为这是交易，他不是天命的情报局，并不会单方面的提供情报。

场面又一次陷入了沉默……但是夜雪这边已经开始担心了，没想到灰蛇居然会用这种方式，不论布洛妮娅答不答应，都将会造就布洛妮娅一个心结。

“所以说人类这种被感情左右的生物就是愚蠢，我看腻了，先回去了，你自己慢慢玩吧，不陪你了。”

陷入沉默的布洛妮娅，贝勒纳斯已经从她的身上看不出有任何的冷静了，这也是她离开的原因之一。

“嗯，路上小心。”夜雪没有去过送贝勒纳斯离开，她现在的注意力全都在灰蛇和布洛妮娅，身上，甚至都没有注意到爱酱的消失。

大洋洲支部的控制台，塔子已经完成了第三道防火墙，但是之后的情况变得越来越困难，不知道还有几道防御，刚刚苏醒的她如今已经身心俱疲了。

“还不能倒下，绝对不能，队长还在等着我们，我一定要和队长说清楚！我们不能没有她。”

时间紧迫，不知道什么时候里面就会结束，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撑不住，塔子现在只能尽力，大洋洲现在只有她能做到了。

“……”

终于塔子的身边出现了另一道身影——院长，或许是良心发现，又或者是被塔子所感动，至少现在的破译工作又多了一个人。

“抱歉……都是因为我复仇心切，忘记了你们的感受……抱歉，之后你们怎么处罚我都可以，不过在这个时候，还是让我这把老骨头再尽一份力吧。”

“我可不会原谅你的，奶奶……”

塔子吃惊的表情又变的专注了起来，院长眼角的泪水终于无法忍耐，滴在了手背……

“嗯。”

然而两人的合作即使是如此的完美，但进展也只快了那么一点点……更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两人一起破解了第四层防御后，内部的布洛妮娅也做出了决定……

“布洛妮娅答应你的交易。”

宣告终结的话语，在同一个瞬间，塔子的一切努力化成了泡影，呆滞的盯着失去色彩的屏幕，塔子终于支撑不住，昏迷了过去。

“结束了……抱歉，温蒂，是我害了你。”

院长将塔子抱在怀里，看着逐渐浮现的灰蛇头像，心中燃起的最后一丝星火，也彻底熄灭了。

“这就是你的答案吗？布洛妮娅，或许只有让你明白真相，你才会安心吧。”夜雪看着屏幕中做出选择的布洛妮娅。

比起担心，更像是松了一口气，或许当布洛妮娅知道她们秘密的那一刻，就应该讲这些告诉她的。

“这对你来说是一场划算的交易，布洛妮娅，那就让带你重温当时的经历吧。”

画面一瞬间回到了当年鄂霍茨克海海底的x－10实验室。

“放轻松，布洛妮娅，你会见到你想知道的一切的。”

灰蛇就站在布洛妮娅的旁边，而布洛妮娅看到的不仅仅是实验室，还有可可利亚和正在实验装置里的希儿。

“希儿……”

“作为圣痕的持有者，代替你成为实验品，原本就在所有人都要以为成功的时候。”

灰蛇继续说着，实验室的警报响了起来，外面传来了炮火的轰击声，实验室的顶部也好想摇摇欲坠。

“发生了什么？”布洛妮娅抬头看着灰蛇，她现在感觉到希儿很痛苦，可是自己什么都做不了。

“耐心，布洛妮娅，接下来的事情，就是那场实验的意外。”

“该死！又是天命那帮混蛋！”可可利亚握紧拳头，紧张的看着设备中的希儿，只要在坚持一会，“加快实验进程！绝对要在天命那帮家伙来之前完成实验！”

“啊！”容器中的希儿变得更加痛苦……可可利亚没有选择放弃实验。

“抱歉，那个女孩我们就收下了。”

实验室的大门被强行打开了，被鲜血染红的镰刀在布洛妮娅眼里宛如死神降临，而这个人她却不感到陌生——丽塔。

“丽塔，我们这次来只是为了回收静谧宝石，搞这么大动静，是不是有些不合适啊？”

烟雾之中，布洛妮娅听到了一个意外熟悉的声音，看着她挥舞着银色的长枪越来越近，布洛妮娅甚至对自己憎恨的可可利亚喊出了快跑。

“真是母女情深啊，布洛妮娅。”

灰蛇对布洛妮娅说到，可布洛妮娅似乎把刚才的，事情当做没有发生过一样。

“你也一样，那些迫击炮对是你打坏的。”

一个从来没有见过的金发女武神站在了夜雪身边。

“比安卡酱还真是严格啊，这些又不用报销损失，坏一两个也没什么的吧。”

“……”比安卡沉默的看着夜雪，似乎完全没有办法管教。

而此时实验室的所有人员都被制服了……除了站在容器边的可可利亚。

“现在终止实验……这样只会让那个孩子更痛苦。”

“又是你们这些天命的家伙！如果实验成功的话，其他的孩子就……”

“你也说了如果……”

筱柒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再来可可利亚面前，面无表情的她带给了可可利亚巨大的压迫感。

“你难道要重蹈奥托的覆辙吗？”

“你明白什么……你这种没有见过自己的亲人在崩坏中死亡的人……”

可可利亚似乎难以回首的过往，但从来没有向她们透露过，或许是因为看见了希儿如此痛苦，才爆发了感情，但这个爆发的感情，等来的却是夜雪无情的长枪。

“闭嘴！”

“为什么……”

和自己平时认识的夜雪完全不是一个人，恶魔，货真价实的恶魔，感觉对上眼就会死掉的魔鬼。

“很惊讶吗？身为前文明的幸存者，经历了数万年的时光，原本应该留下更多的讯息和足记，但是很遗憾，蛇也无法知道她们的踪迹。”

灰蛇似乎没有办法给布洛妮娅更多关于夜雪和筱柒的信息，可能这些都需要她们自己去寻找。

“算了……”筱柒脸上的冷漠变成了无奈，夜雪也就丢下来收回了长枪。

“可可利亚，现在我们没有时间破解你的密码，停止实验，天命也会重新给你们最好的保护……”

“保护？所谓保护就是讲那些孤苦无依的孩子送去当成实验品吗？”

可可利亚露出了戏谑的表情用来讽刺筱柒和整个天命，无可否认，这些都是属于奥托的杰作。

“妈妈……希儿…想见…布洛妮娅姐姐……”

培养皿中的希儿睁开了猩红色的双眼，打破了容器。

“太……不对……希儿……”原本的欣喜变成了呆滞，看上去像是希儿，但又觉得是如此违和，甚至希儿的身体也开始变得透明。

“布洛妮娅姐姐……”

出来的希儿丝毫没有任何顾虑，朝着实验室的出口跑去……

“交给我吧。要是跑出去引发了崩坏，那可就危险了。”

筱柒担心的看着希儿的追了过去，而因为索敌关系，剩余可以使用的迫击炮瞄准了希儿和筱柒。

两个人就这样来到了海面，希儿原以为要成功的时候，自己终于失去了所有的实体。

“希儿，消失了？”

布洛妮娅看着海面上只剩筱柒，心痛但却无论如何都流不出眼泪。

“这就是当年的事实，布洛妮娅，不知道你有什么感想？”再次回到了那个红色的区块，灰蛇装模作样的问着布洛妮娅，因为之后的事情，他也不知道了，甚至不明白为什么原本已经消失的静谧宝石会再次出现。

“结束了……”

“当然，我们的交易已经结束了，现在只要把你送回你该去……”

灰蛇原本已经早就已经结束了，但是这个区域却没有就此消失，她们仍然停留在这里。

“布洛妮娅答应了你的交易，但爱酱并没有，而现在已经结束了，从一开始就是投影的你，完全没办法正确的捕捉到爱酱的数据，从一开始，你就错了。”

布洛妮娅的身体逐渐变成了一团数据，消失在了这个空间，而灰蛇用来运输温蒂的战机，也终于被成功定位了。

不论是塔子还是布洛妮娅，都是用来分散灰蛇注意力的工具。

“爱酱大胜利！现在只要把坐标发给舰长就可以了。”

从数据空间回来的爱酱兴奋的跳了起来，反观布洛妮娅，从空间苏醒之后，就一直盯着夜雪。

“我会告诉你接下来发生了什么的……这是你应该知道的真相，布洛妮娅。”

“当时她做了什么？”

夜雪的表情有些悲伤，但还是依照布洛妮娅的要求，回忆起了当时的事情。

“当时…”

——

在海面上搜寻无果的筱柒再一次返回了实验室，看着可可利亚的实验数据，提出了惊人的请求。

“量子实验，对我也做一次。”

“什么！”夜雪眼中满是疑惑。

“你这家伙终于疯了吗？”

“舰长大人，还请三思……”

“可可利亚，可以做到的吧，实验装置完好无损，应该可以吧。”

“你要做什么？”可可利亚也是十分不理解，只有小孩子才是最好的实验体，但是现在……

“如果还想让你孤儿院的那些孩子活着，就按我说的做。”

筱柒并没有任何拖沓，直接威胁了可可利亚，而可可利亚自然也就是这样照做了。

“失去了静谧宝石的功能，没人知道会发生什么。”

“这个你用你管，启动实验，现在！”

实验开始了……筱柒陷入了昏迷，在所有人屏息凝神的那一刻，实验发生了爆炸。

——

“之后呢？”

“爆炸之后，我们就昏迷了，等醒来的时候，就已经出现在了战舰的休息室，筱柒手中拿着静谧宝石，承认了量子之海的存在。”

“希儿也在量子之海。你说的承认是……”

“没什么……都已经过去了，不过我们有同样的目标，不是吗？如果想恨我们，就随便吧。”

夜雪和筱柒最后的希望都在那个量子之海……

在不久的将来，或许所有人都会相遇的。

“布洛妮娅，现在我要给你做一些排查，虽然不太相信灰蛇可以入侵我的系统，但是你还是有点可能得……”

“布洛妮娅明白，布洛妮娅不希望被控制后伤害其他人。”

布洛妮娅点了点头，灰蛇的离间并没有成功，而现在还面临一个巨大的问题，那就是自己被定位后，追击过来的某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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