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二次反转

“怎么会变成这样……”

塔子惊愕的看着院长掉落的手臂，大概怎么也想不到那只不过是一只机械手臂，当然我也没有，刚开始只是有些奇怪，顺势砍下去之后觉得质感不对劲，就……

“你到底是什么人？”

那只断掉的手臂还在不断的冒出电火花，其他的工作人员被吓得动都不敢动，生怕我一剑突然砍下去。

“我？抢走了我的东西不说，还问我是什么人？你觉得有意思吗？”

“你的东西……我可不记得我们见过面。”

“我们当然没有见过，不过……那个人留下来魂钢计算机是为了让你们对抗崩坏的，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进行那种惨无人道的实验的。”

“那个人……你在胡言乱语些什么？”

院长的情绪开始有些激动，不过就算暴露了也不会出现什么问题的，更何况她告诉了那么重要的一个情报，我告诉她一个秘密，也算是礼尚往来了。

“你不相信也没关系，我来自上一个文明……”

“上一个文明。”

不仅是这个院长，就连塔子也不相信我说的话，她们的表情就像是奥托当时看到我和夜雪的表情一样，难以置信。

“怎么可能！上个文明的人，现在怎么可能还……”

“怎么可能还活着？超越了肉体达到永生这种事情，奥托不是很好的例子吗？”

“是你在帮助奥托……”

脸上的憎恨丝毫不加掩饰的表现了出来，但我什么时候这么说过，这些不过是她的臆测妄想。

“回到正题，你和世界蛇做了什么约定？为什么要对温蒂进行实验。”

“呵呵呵……为什么？这一切都是因为奥托！如果不是他进行实验，第二次崩坏就不会爆发！我的女孩也不会……都是因为天命！我的女孩变成了律者！出动的女武神不得不被迫消灭她，结果呢？奥托做了什么！他酿成了那么大的祸！却一点都没有受到惩罚！你让那些失去家庭的孩子和父母到底该怎么办！”

又一次牵扯到了第二次崩坏，一切悲剧的起源，奥托作为事件的罪魁祸首，仍然在天命当着主教，但是在其他支部的心里，早就已经成了恶魔。

我没有反驳，因为她说的没错，奥托过于心急导致的灾难，我没有理由无条件的帮他，但即便是这样……

“那你有考虑过温蒂的感受吗？为了复仇而进行实验的你，和为了控制崩坏复活卡莲的你，现在有什么区别？”

答案很清楚了，她最终变成了自己最讨厌的人，而且毫无自知，失去女儿的伤痛并不是一时可以抚平的，但也不能因为这样就去伤害无辜的人。

“现在停手吧……奥托那边我会帮你隐瞒的，不过温蒂不能再待在你这里了。”

我带着塔子转身准备离开，现在只要把温蒂接回圣芙蕾雅学院就结束了，毕竟渴望宝石也没有回收的可能性，只希望问对不要被核心的意识吞噬吧。

“pong～”

虽然被挡下来了，但是比预想中的要糟糕——是毒气弹。

“塔子，屏住呼吸！”

“已经太迟了…不管你是前文明人类还是什么特别组，妄想阻止我复仇计划的，就不要想活下来……不过塔子，你居然会背叛我，你可是我认命的接班人，怎么可能让你轻易的离开这里。”

“你这个疯子！”烟雾散去之后，我和院长之外的所有人都陷入了昏迷，而且她并没有装备防毒面具……难道整个人都已经……

“居然还活着，这让人惊讶，不过我劝你乖乖投降，不然你手中的那个孩子可就要丧命了。”

院长将左手伸进口袋拿出了淡紫色的注射剂，怎么想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你手中的是解药吗？”

“你觉得呢？”

似笑非笑的表情，让我感觉很不舒服，见识了我的实力后，她应该会有所提防，要是在行动可能就有点危险了。

“你干什么！就不怕我把解药砸了吗！”

对方看我没有理会她的举动，直接打开了实验室的门准备离开的时候，终于开始有些慌张了。

“我这里倒是有比解药更好的东西，所以，再见了……”

离开实验室之前挥了一剑，剑气直接斩断了她的另一只机械手臂，解药自然也摔在了地上，除此之外，我将她与整个实验室一起埋葬了。

那种实验连带的实验资料一起，在大火中化成了灰烬，或者这样过于残忍，但是可以毫不犹豫的对自己的女武神下手的人，就等于丧失了人性。

和奥托一样，为了目的不择手段，不过很遗憾，毒气对我拥有静谧宝石力量的我而言，起不到任何作用，不管是什么毒……

然而遗憾的是，等走出实验室，我们已经被大洋洲支部的女武神给包围了，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通知到的。

“干的不错嘛……看来天命也不是这么不堪一击。”

院长再次从女武神的队伍里走了出来，果然刚才的只是一个机器……我面前的这位才是真品。

“其实你早就计划好了吧，不管是第四小队的叛变，还是设计陷害塔子。”

我看着怀里的塔子，有看了一眼这个刚“死”不久的院长，或许我们早就引起了怀疑也说不定。

“没错，自从你们和第四小队接触的那个时候起，我就预料到了这件事。”

她毫不犹豫的承认了这件事，如果没有人泄密，那么就是我们从一开始就被监视了。

“那还真是麻烦啊……发生这种事情。”

“把塔子交出来，只要她能为我所用，就一定会有更好的发展！然后这件事我可以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

难道是因为老年痴呆了吗？这么小的年纪就老年痴呆，真是太惨了，我和夜雪都没有说过这种奇怪的话。

“如果不呢？”

“你觉得你们逃得了吗？在我们的主场，仅仅只有你一个人？就算你是s级女武神，也不可能对付得了这上千的女武神和机甲吧。”

你未免也太小看s级女武神了，就算是丽塔对付这些都绰绰有余，不过是一些垃圾机甲……看起来有点像是逆熵的技术，但构造却有点不同……

这让我想起来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世界蛇似乎和可可利亚也有来往……我想瓦尔特不会和世界蛇合作，那么说可可利亚已经反水了吗？

“对了，再告诉你一件事吧，第四小队的战舰已经被派出去的女武神小队给截获了，恐怕再说不就就要变成一堆尸体了，如果你现在投降，可能……”

“那还真是糟糕啊。”

我现在有点担心真的出现一堆尸体，一堆无辜的女武神们的尸体。

“你怎么还是这种表情！她们会死的！你难道一点都不担心吗？”

“担心啊……不过是为你们担心而已。”

“报告……任务完成，现在准备返航。”

“批准！”

突如其来的通许让院长更加疯狂，在她看来已经是她的胜利了，说不定还要把这次胜利当成反抗天命的导火线，引起更多支部的反叛，但是很遗憾，这不可能……

要说为什么，大概就会因为刚才那位女武神的表情充满了恐慌。

“结束了。”

不远处传来了战舰航行的声音，院长和我都朝着那个方向看了过去，紧接着从上空传来了几乎疯狂的笑声。

“姐姐！这么好玩的事情，怎么能不叫我呢！”

赛露蒂我头顶二十多米的战舰上跳了下来，似乎是打算让我抱住，可是因为还抱着塔子，就只能先躲开了。

“唔！姐姐坏心眼！抱着那个人类都不抱我！”

“好了好了，赛露蒂，冷静一点。塔子现在需要休息。”

喝下了我的血液，呼吸已经趋近平稳，但是现在还是没有醒来的打算。

“那好吧，这次就放她一马，不过我可以杀了她们吗？”

赛露蒂食指戳着自己的小脸，歪着头用最天真的语气问出了最可怕的话。

“很遗憾……抱歉，结束之后我会补偿你的，所以还是放过她们吧。”

“既然姐姐都这么说了，那算她们走运。”

赛露蒂微笑的看了我一眼，然后上前走了一步。

“愣着干什么！攻击啊！”

那位院长似乎还没有明白现状，她们现在面对的可是货真价实的律者，如果不希望大洋洲支部就这样消失的话，还是安静一点比较好。

“亡者的盛宴，要开始了，你们也要参加吗？”

在他们的后方发生了巨大的爆炸，从我这里看到的只有一个小不点拿着巨斧在毫不留情的摧毁那些机甲。

“姐姐居然这么快就行动了！真是太不公平！”

赛露蒂看着身后的爆炸，气的直跺脚，然后就毫不顾忌的冲到了女武神的队伍之中，但愿没有忘记我说的话，如果大洋洲损失严重，那么崩坏的侵扰就足够毁灭这个地方了。

“在他们战斗的时候，我们还是好好谈谈吧，放弃这些，你还是可以活下去的。”

放弃大洋洲支部的一切，并且拒绝和世界蛇来往，回归普通的生活，彻底忘记复仇这件事，我可以将一切既往不咎。

“已经太迟了，太迟了……我得不到，你们也不要想得到！”

“什么……”

她完全没有任何动作，手上也不像是有机关的样子，但是看她的表情，好像一切都在计划之中。

“前文明的人类，选择吧，你的伙伴，还是温蒂……”

“警告，警告，大量崩坏兽正在靠近，警告，警告……”

“你疯了吗！那些平民怎么办！”

“不要着急，愚蠢的前文明人类，还有更加精彩的事情呢。”

那种略显浮夸的表情，看上去有些欠打，等了一会，就看见她不紧不慢的打开了通讯。

“你好，斯塔尼亚女士……我已经按照约定接走了货物。”

“干得好，灰蛇，接下来只要把我……”

她果然和世界蛇串通好了，那么她说的货物，该不会就是温蒂……

“不，斯塔尼亚女士，我们的约定中只有带走货物，可没有约定要带走你。”

“什么……开什么玩笑！灰蛇，这是命令！”

“规矩就是规矩，即使你也没有办法改变。”

院长的眼神失去了光彩，大概是因为被当成弃子而绝望了吧。

“奉劝你一句，叶筱柒小姐，你也在蛇的眼睛里，我想拥有相同目的的我们应该会很合得来，世界蛇的大门永远为你敞开。”

“是吗？调查了我几年，结果连我年龄都没办法确认，还说是世界最大的情报组织，你怕不是要笑死我。”

“情报不过是数据，如果筱柒小姐愿意向我们提供情报，我们一定会开出合理的条件来让你满足的……任何情报都可以，不过不是现在。”

“是吗，带走了温蒂，就不怕我找到吗？”

“我想你不会因为一个小女孩就和世界蛇做对的，再会……”

这下可麻烦了，世界蛇的IP就算是我也没有办法完全破解，更何况他们一定的手段怎么可能让我们轻易找到……

“院长小姐，不如我们合作吧。”

“你……想要干什么？”

我虽然办不到，但是爱酱稍微努力一点的话，说不定就有救了，所以说世界蛇根本就不了解我，我可是为了律者，什么都可以做出来的人啊。

“夺回温蒂，不过在此之前，需要先阻止一些灾难。”

兽潮……没有律者而引发巨大的崩坏，当时也就奥托做了这种蠢事，结果卡莲因此丧命……最愚蠢的办法，不管是过去还是现在都一样愚蠢。

无辜的人永远都想不到自己为什么会死……这也是最可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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