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尔的恩赐还在体内不断乱冲,如果不是自己吃了神髓的话,可能那时就当场死亡了吧。
假如说希维儿的恩赐是温柔的中和,那么夏尔的恩赐就是用近乎变态的力量强制将这股神髓的副作用撕成了粉碎。
本身就代表生命的哈布斯堡家恩赐并不会对自己原本的恢复力造成什么变化,但是伴随着神髓的那部分力量却一直都没有复原。它和夏尔的恩赐始终纠缠在一起,虽然到现在还没有安定下来,不过已经调理了好几天估计再等个1小时左右就能稍微使用一段时间了。
奥拓一边思考着自己的问题一边与维克托对视着,
“没有人可以阻止我。”
听完他的话就已经把死刑在心中给他定下了。
有朝一日这个世界或许会承认死灵法师的地位,可绝对不是用这种方式。维克托实在太危险了,继承了那位D先生的笔记,还妄图将黑死病这种巨大灾难再度拉回大陆上。
必须要将这个术式彻底摧毁掉,不然后患无穷。
“那我就提前恭喜你了,维克托,”奥拓笑着说道:“明天这个魔法阵应该就能完成了吧,可惜我看不到了。”
“那倒不是,”维克托僵尸般的惨白脸庞突然笑了一下,“你想看的话,那就晚一个小时再走吧,就当做是我给你的饯别礼。”
“那真是再好不过了。”
奥拓保持着微笑,调整着气息。正准备一边安抚他一边等待自己力量恢复,谁料这时三个军官走进了军营。
“俾斯少校,安德鲁亲王有急事找你,”其中两个一言不发,一左一右站在俾斯身边,为首的军官全身绷紧站在中央,看上去有些僵硬,“特地让我们来请你过去。”
奥拓迟疑了一下,也没敢僵持太久便站了起来,
“那我就先去一趟安德鲁亲王那边,回头见维克托。”
维克托没有回应,而是接着埋头苦干了起来。奥拓则被三个军官左右夹着走出了军营,让人浑身都有些不自在,一直到走入安德鲁的军营-----
“听你找我有急----”
砰!砰!
刚一走进军营,从门两旁便伸出两根枪管,朝着奥拓的左右大腿就各打了一枪!
噗通!
双腿中枪后奥拓立马就跪到了地上,鲜血也迅速浸湿了军裤,慢慢在地上形成了血滩。
“你想干什么?”奥拓冷静的抬起头问道,“这是萨克森对法兰西的宣战布告吗?”
“这是我对你的死刑布告,”安德鲁接着大手一挥吼道:“再给他两枪,然后绑在十字架上带走。”
砰!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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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一盆冰水把自己浇醒时已经不知道过了多久了,过多的失血让奥拓非常乏力,连睁开眼睛都要用尽全身力气。
昨天还与自己谈笑风生的俾斯少校,如今却浑身鲜血的被绑在面前的十字架上,真是一种讽刺。
讽刺自己是个白痴似的被蒙到现在。
啪!
安德鲁越想越气,上手就是一巴掌将奥拓打的昏天黑地。
“你这个杂种现在可别死了,等会我就要把你拉到整个战场最显眼的位置上,然后用火把你慢慢烧死!”
奥拓吐出一口血水,断断续续的说道:“那我…将是见证法兰西…灭亡萨克森的第一人。”
“你还跟我装是吧?”安德鲁满脸怒气的从怀里掏出一张信纸死命地抽着奥拓的脸,“你给劳资看好了,这是从莱比锡传来的密信。你那该死的搭档早就跑了,王兄也从一家旅馆里找到了原本的法兰西特使!!”
啪!
信纸被一巴掌贴在奥拓左脸,他冷冷的看着安德鲁,抿了抿嘴又吐了一口血水没有说话。
“你们两个骗子,从头到尾就在骗我们!说!你混进军队里是不是就为了把我们的行程和机密都透露了普鲁士人!”
“呵,”奥拓不屑的笑了一声回道:“就你这个智商,对面指挥官就算是一头普鲁士的猪也能看出你的意图,需要我透露吗?”
“你----”
“明显就是一份假信,这你都读不出来还当什么军队指挥官?”奥拓缓缓吐出一口气,闭上眼说道:“杀了我吧,实在不想和你这头蠢猪再交流任何事了。”
“放你娘的屁,”安德鲁一时语塞,却也不知该进还是退,竟楞在原地,半晌在说了一句:“这信怎么就是假的了?上面还有我王兄的印章!”
….
…
“你说话啊!再不说话,我就把你舌头割了!”
安德鲁又等一会,见他还是不开口便要去拿刀子-----
“唉,”
奥拓睁开眼叹了一口气:“我问你,你的王兄认识夏尔公主吗?”
“我王兄和夏尔是熟识,他去奥地利时经常和夏尔一起切磋钢琴技艺。”
“那当时在莱比锡,是不是你王兄亲自接待了我和公主殿下,并且也是他亲自将我带到军队里一同出发的?”
“是这样。”
“那首先我的身份就毋庸置疑了。如今的法兰西是波拿巴王朝,夏尔公主的亲生父亲便是拿破仑·波拿巴,请问,她怎么可能背叛法兰西去帮助普鲁士?而我由身负夏尔公主的恩赐,难道她疯了去给一个普鲁士间谍恩赐吗?”奥拓一时气促,咳嗽了两声继续说道:“南德联邦与法兰西关系密切,而普鲁士远在北方,巴黎对柏林的影响力根本无法与莱比锡相比,我们为什么要为了讨好普鲁士而出卖萨克森?”
“为什么啊?”
“因为,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夏尔公主与萨克森王关系很好,那又为什么会连夜逃离莱比锡呢?”奥拓狠狠的咬了下自己舌尖强行保持了清醒,又一口血水吐完后继续说道:“那答案只有一个,有人趁你的大军开往柏林时在莱比锡发起了动乱。萨克森王自身难保,夏尔公主自然也要保命出走了。”
“放屁!我王兄怎么会出事!”安德鲁拔出手枪顶在奥拓脑门上大吼道:“你在胡说八道我现在就毙了你!!”
“真的是胡说八道吗?你真的没有一点怀疑吗?”
“我..我..”
安德鲁唰的一下出了一身冷汗,连退了好几步后奥拓又开口了:
“要我猜,或许是有人在莱比锡发起动乱,然后伺机抓住了萨克森王,用他的印章给你发了一道所谓的密信。这样你必会发怒,最好一气之下就把我杀了。我死了之后就没有人能回去给法兰西交代了,意味着萨克森直接向法兰西宣战,正值凡尔赛宫炮轰日耳曼平民事件的现在,萨克森对法兰西开战不是不可能,我的陛下一定会信以为真,接着便会出兵北上直接去消灭萨克森的军队。”
“谁,到底是谁想出来的毒招!”
“有谁是知道你带着大部分萨克森军队去柏林的呢?”
安德鲁一屁股坐在地上想了许久,慢吞吞的说道:“巴伐利亚?当时在场的除了王兄和夏尔,那就只剩韦尔了。法兰西只会消灭萨克森的军队,不可能直接统治日耳曼人,那么到时能够兵不血刃吃下萨克森的,确实…确实只有离萨克森最近的巴伐利亚了…”
奥拓见其朝着自己想要的方向开始思考后不露声色的又问了一句:“你把我绑到这多长时间了?”
“大概一个小时吧。”
“那我劝你还是不要在这看着我了,”奥拓怜悯的看着安德鲁说道:“之前我在维尔托军营的时候看到了他的魔法阵,完成度已经相当高了。他从随你出征以来便一直和你不对付,相比也是早已有了退路和预谋。如果你没有杀了我引起法兰西震怒,那么他作为第二手准备现在就把那个大规模杀伤的魔法释放出来的话,会怎么样呢?”
安德鲁听完后立马连滚带爬的跑出了监牢,一边跑一边用尽全身力气吼道:“快!集结部队去维克托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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