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回到之前。
大战过后的巴黎到处都冒着黑烟,特别是凡尔赛地区更加血流成河。圣歌会的巴黎分部随着主教的死亡基本土崩瓦解,法军摧枯拉朽般毁灭了所有革命军,但却永远失去了夏尔的踪迹。
自从蓝绿双色的巨型火焰龙卷风在凡赛尔刮完之后,那一片地区都寸草不生,俨然成了一片死地。
革命结束了,但余波仍在荡漾,层层叠乱。拿破仑三世从伦敦赶回巴黎后大发雷霆,在朝会结束后把太子欧仁单独叫到寝宫一顿臭骂。
“我才离开巴黎几天啊?就出去谈个条约你把巴黎搞成了这个样子?”
“父皇,那是邪教有意----”
“那还不是你无能?这么大个邪教要搞大动作,你竟一点都没有察觉到?”拿破仑三世戳着欧仁的脑门说道:“我在圣歌会有眼线吧?他们有没有向你汇报?你当时在干什么?!”
“我…”
“你当时在沙龙玩的正开心呢,我说的可对?我都把夏尔许给你了,全欧洲有多少人盯着她你不是不知道吧?还整天泡在一群名媛当中,乐的已经不知道今天是礼拜几了吧!”
“我错了。”
“错了?应该是我错了才对,”拿破仑三世一脚踹翻了欧仁破口大骂道:“最可恶的是,是你居然敢炮轰日耳曼平民?!三百日耳曼人,手无寸铁啊,全都死在我法兰西的炮口之下。”
欧仁连忙跪着走到拿破仑三世面前说道:“没事的父王,我当时已经和副将拜斯说过了,让他承认是他下令开的炮,不是我。”
拿破仑三世难以置信的望着自己的儿子,他仰天长叹捂着自己青筋爆出的额头,声嘶力竭的吼道:“我要你做事,做事情给我动·动·脑子!!!不要总是耍这些小聪明!”
“我且问你,那轰日耳曼人的大炮是不是我法兰西的?”
“是。”
“那是谁下的令还重要吗?他就是个小兵擅自开炮,那也是开炮了!这欧洲大陆上的人会去讲是谁下的令吗?那各大报纸只会报道就是我的法兰西不顾日耳曼人死活,在战场上无差别的屠杀了平民,轻则掀起德意志各个邦国的不满,重则使南德联邦与我们离心离德甚至举兵相向,你懂吗!”
“那就打嘛,我法兰西如今是欧陆第一大国,他们南德联邦一起来也没关系。”
“蠢材!这是比军力的问题吗?我们第一要务是发展经济,刚刚才远渡东亚和中国打了一仗,现在需要时间来消化战果。奥利地无时无刻不想统一,弗朗茨做梦都想当皇帝,南德联邦足足有两个世俗选帝侯家族啊,如果萨克森和巴伐利亚帮助奥地利统一了德意志,一个庞大的神圣罗马帝国复活后压在我们北边横在欧洲中间,知道会有多大的压力吗?你这么一打,我就得花更多的钱,更多的人和更多的精力才能把这件事压下去,”拿破仑三世长叹了一口气,坐回了自己的位置:“夏尔呢,听说她在战场上出现了,带回来了没?”
“没有,她在战场上掀起了一阵巨大的火焰龙卷风,焚烧掉了凡尔赛南方的一片森林后就不知所踪了。”
“我现在只给你一个任务,就办一件事,你听好了。给我找到夏尔,她的身体里流着一半哈布斯堡家的血,日后要是当了奥地利的王,那便是我们与奥地利联系的桥梁。找不到她,你也别回来了。”
“是,父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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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伐利亚位于德意志的东南部被阿尔卑斯山贯穿,地形主要为巴伐利亚高原和阿尔卑斯山区。当拿破仑撤销神圣罗马帝国名号的时候,巴伐利亚于1806年成为了一个王国,而在1815年普法尔茨也与巴伐利亚合并,其首府为慕尼黑,位于阿尔卑斯山北麓的伊萨尔河畔。
随着时间的推移,法兰西逐渐成为19世纪的代名词,越是离的法国近便越受其文化的熏陶,逐渐向其靠拢,德意志的南方更是如此。
如果说德意志有谁受法兰西影响最浅的话,那就只有在北方的普鲁士与奥地利了。可纵然是普鲁士也为法兰西的文化倾倒过,曾经的普鲁士国王想在把无忧宫造在波茨坦北郊,那便是一个仿照凡尔赛宫的建筑,最后由于种种考虑和大臣们的反对还是把无忧宫建在了柏林,并且也不再仿照凡尔赛宫。
凡尔赛大战过去了将近一个礼拜,奥拓拼死拼活的把昏迷不醒的夏尔从战场上拖走,一路向北背着她躲过法军和他们的巫师军团赶往柏林。
这个女人实在太重要了,她是将来控制奥地利与压制法兰西的棋子,也是唯一能够使用血晶石的重要人物。
霍亨索伦家的精神疾病由来已久,即便赶不上救治现任的普鲁士王,奥拓也一定要为希维尔提前做好准备。
“唔….”夏尔终于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趴在奥拓背上懒懒的问道:“这是哪呀?”
“萨克森,翻过这座山就能看到莱比锡了,之后再往北走就是波茨坦,进入波茨坦后柏林就近在咫尺了。”
“噢…唔嗯…有没有东西吃呀…好饿…”
“喂喂喂,你心怎么那么大啊,”奥拓一脸黑线,“一醒过来就要东西吃,我可是在绑架,你就不怕我杀了你?”
“那你杀了我好了,反正我现在身体都干了,一滴魔力都没有,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我继续睡了,”夏尔将头埋在奥拓背后闷声闷气的说道:“破罐子破摔呗。”
奥拓长叹一口,走了几步后把夏尔直接扔到地上。
“哎哟…”夏尔揉着屁股委屈道:“你干嘛啊,我都不反抗了,睡觉都不让嘛?”
“我也想吃东西想睡觉啊,”奥拓气不打一处来,“好不容易把你从巴黎绑出来,一路上..一路上我他妈活的就像阴沟里的老鼠到处多躲追兵,你居然!”
“你居然这么淡定又睡了!你们巫师是不是能睡上觉就万事大吉了啊!”
“对呀。”
“那我不成你的驴了!?”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夏尔小声嘟囔道。
“不行,我要睡觉了,这一个礼拜我都没怎么合过眼,你去找点吃的。”
“喂,我可是人质诶,哪有让人质自己去找吃的呀,你就不怕我跑了?”
奥拓找到一个舒服的位置躺了下来,闭着眼睛回到:“你跑呗,就你现在这身体状况,给你两天也跑不出这座山。我先睡了,醒过来的时候要是没东西吃,那就是你自己挨饿了。”
“你这是准备散养我啊?”
“对呀。”
“那我不成你的羊了?”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奥拓拿了一片叶子蒙在自己脸上,惬意的开始打呼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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