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保护勃兰登堡王室,必须最快速度解决危险,这是我们家族的天职,”维特拿出一个袋子将心脏放入其中,他们家被赋予的恩赐是变强,只要吃了强者的心脏就会变成的更强,但一般不会再人前进食,“二小姐,你还没有眷属分担精神压力怎么能随便用能力呢,实在太危险了,请你以后不要这样了。”
“没事,我已经把恩赐分出去了,以后适当的用一下也完全没有问题。”
“现在很危险的时候,请不要随便开玩笑,众所周知没有任何一个能承受你哪怕一滴血,怎么----”
“抱歉,我刚才接受了她的恩赐。”奥拓耸了耸肩。
维特诧异的看了奥拓一眼,然后转头看着希维儿希望她否认一下。可事实就是残酷的,维特看着希维儿微微发红的耳垂就明白了,他下意识的低头咬了咬嘴唇,但马上又抬头灿烂的笑了起来,“原来是这样啊,恭喜二小姐终于可以尽情使用能力,但也不能掉以轻心,还是请尽快撤离吧。”
“撤到哪?”
“说到这,我本来就是给柏林送信的,”维特擦了擦手从怀里拿出一份信递给希维儿,整齐的字迹和鲜红的印章表明了这是一份从当今普鲁士国王的宫中出来的,“前些日子柏林来了一位医术高超的医生,他说用圣火淬炼血晶石然后将其服下就可以治疗陛下的精神疾病。因此特地命令你去找到圣火与血晶石,血晶石的位置已经探明了,三个月后拿破仑三世会在枫丹白露开一场举国兴致的生日宴会,目的是为奥地利的小公主也就是他的侄女夏尔·波拿巴20岁庆生。届时,路易·波拿巴会把血晶石当做生日礼物送给他的小侄女,或者说还给,因为血晶石原本就是她父亲拿破仑的遗物。”
“如果做不到呢?”奥拓替希维儿问道,“做不到会怎么样?”
“这些信上都写的很详细了,半年内找不到就军法从事,”维特走到已经被毁的不像样的阳台一跃而下,“我在柏林等你们的好消息。”
希维儿看完信后坐回了原先的沙发上,她捂着额头,显然心情不太好。
“你就这样放他走了?”
“那要不然呢,维特·斯宾是从小在王宫里和我一起长大的,斯宾家族带带守护勃兰登堡,不会害我的。”
奥拓看着一地的血迹说道:“你确定现在除掉你和守护勃兰登堡不冲突吗?”
“圣火,欧洲大陆的地心之火,”他一屁股坐入沙发,“拿破仑把火种搓出来时自豪的说‘这将代表着欧洲的长盛不衰’。当年在莱比锡要不是拿破仑被偷袭失去了圣火,那根本没有人能战胜他。”
“我知道...”
“你知道?呵,那还有血晶石,是拿破仑集合了全欧洲的巫师与工匠打造了10年的圣物,是所有巫师梦寐以求的魔力结晶,但拿破仑早就下了制约,只有他的后代才能使用,你想在全巴黎人面前掳走了夏尔·波拿巴?你知道巴黎有多少巫师和拿破仑的信徒吗?你知道夏尔·波拿巴在科西嘉岛呆了16年,是坎比翁现在最喜欢的小弟子吗?”
“我知道我知道我知道!但是有些事情不是我能改变的,上帝已经把我的命运安排好了----”
“你要是这么相信上帝,相信命运,那现在就应该待在家里,穿着华丽礼裙准备舞会和欧洲的贵族公子们相亲,为什么还要来找我?”
“那..那是..因--”
“因为上帝已经死了,”奥拓往前站了一步,挡在了希维儿面前,两人的视线在半空中对撞,“如果你现在还在迷茫犹豫的话,那我可以明确的再一次告诉你,上帝已经死了。从1688年开始,这个世界所有人的命运都在自己手里,再也没有上帝会对你的命运指手画脚了,你想干什么都可以,明白了吗?”
希维儿沉默了一会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几分钟后她慢慢起身,165的身高即便站直了也才到奥拓的肩膀,她扬起脸刚想开口却眉头一皱,说道:“坐下,我不喜欢别人俯视我。”
那对令人心颤的血瞳不知为何会让人忍不住服从她。她并没有发动能力,只是与生俱来的气质没有办法让人理解。
奥拓坐回了对面的沙发,这次轮到希维儿站在面前了,她俯视着他:“我真的可以做什么的都行吗?”
“当然可以。”
“那我可以相信你吗?”
“我这辈子一直在撒谎。”
奥拓看着希维儿的眼睛摊开手。
“那也不错”
“什么不错?”
“走吧,”希维儿的动作干脆利落,直接走到房间门口拿起了挂在墙上的皮帽子。她打开门,转头发现奥拓居然还坐在沙发上没好气道,“还愣着干什么?”
“你要去哪?”
虽然感觉到了她要干什么,可这也太雷厉风行了吧,晚饭都没吃呢。
“柏林,既然决定了就要马上做,我的人生可没有多余的时间给犹豫分一点,”希维儿回答完便用左手双指点在太阳穴上开始意念指使下一步动作:“弗雷德,准备一下马车,5分钟后在旅馆门口接我。”
“呼,”奥拓随手披了一件外套走到了希维儿身边,“你这能力还真是方便,不过回柏林前你得带我先去个地方。”
“哪?”
“某个桥洞。我的小提琴还在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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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已经是夜晚了,因为奥拓不记得小提琴的具体位置,所以两人几乎走遍了周围才找到它。
“你的小提琴在桥洞下呆了一礼拜都没人拿,是你的能力吗?”希维儿换掉了军服,穿上了一身普通的邻家少女装,毕竟不能大摇大摆的回柏林。
“我不知道,一看到小提琴脑袋晕乎乎的,不知道为什么我就觉得不应该丢掉她,”奥拓看着窗外,手捧着小提琴包努力想着从前的事却回忆不起来,“真是奇怪。”
太阳快要下山了,马车沿着道路一路狂奔。窗外就是波罗的海,阵阵海风吹的人心旷神怡。
“你要是想回柏林的话,之前真就不该放走那个送信的,”奥拓将手伸到窗外感受着风压,“他一旦回到柏林,你那嫂子就有准备了。”
“维特家世世代代为勃兰登堡服务,我不能无缘无故杀他,”希维儿又玩弄起了头发,饶有兴致的问道:“比起那个,你现在可以跟我详细说一下了吗,关于上帝的事。”
“好吧,我确实想起了一些事,就怕你不信。”
“我信。”
奥拓沉默了会,缓缓开口:“1687年,英国的北美殖民地掀起了一场前所未有的龙卷风,龙卷风几乎摧毁整个弗吉尼亚。一个星期后,人们在龙卷风的风眼处发现了一个浑身**的人,不知男女是一个没有任何性征的人。大概一年后,英国皇家海军得知了消息把他带回了伦敦,秘密安放在白金汉宫地下密室中严加看管。”
希维儿安安静静的听着,像个在街边听故事的小女孩,眼睛睁得大大,水汪汪的。
“这个人不会受任何伤害,任何伤口都会在瞬间恢复如初,不仅连一块肉块都切不下来而且即便用火烧也不会有一点伤痕。巧的是代代英国王室血脉最浓郁的人都会传承一种能力,那就是静止,绝对的静止。查理一世的妹妹耗尽全身的血液终于将那个人的身体完全静止,让国教徒完成了对他肢解和解剖。后来他们才知道,原来这个被解剖的人,”奥拓一字一顿的说道,“其实就是上帝。也就是说上帝的肉体从1688年开始就已经消亡了。”
“从此蒙在整个世界人类脸上的神性逐渐褪去,理性开始闪耀出自己的光辉。上帝死亡的同一年,英国爆发了光荣革命,接着浪潮传到了意大利,文艺复兴进入了高潮带动了启蒙运动,而启蒙运动最终引爆了法兰西的大革命,”奥拓神情严肃,与希维儿对视着,“如果革命继续在欧洲扩散,那德意志最终不会再有皇帝,统一也就无从谈起。这个世界如此宽广,但一个分裂的德意志是无法在接下来的世界上生存的。”
“绝对的神性导致了长达千年的黑暗世纪,而绝对的理性又导致了法国将近百年的大革命,因此我们这两条路哪条都不能走。不能让理性长久统治欧洲,我们要走的应该在趋于神性与理性之间。我的建议是,回到柏林后既保留议会和宰相也不能罢黜君主和皇帝,用二元政治统治普鲁士进而统一德意志,但这需要----”
“需要君主与首相之间完全信任,对吧。”希维儿调笑道,“那么谁,可以当这个宰相呢?”
她挺着胸笑盈盈靠在椅背上。
可我最喜欢做的事就是对自以为胜券在握的人说“不!”,奥拓心想道,我偏就不说。
“随便吧,反正我不当。”奥拓也挺起胸缓缓靠在椅背上,“你想------”
轰!!!!!!
平地一声惊雷毫无征兆的从马车底部爆发开,熊熊烈火立刻就燃烧了起来仿佛在欢庆什么。
“莫要怪我卑鄙啊,二小姐。”一道人影迅速潜入黑夜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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