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记:有些疲倦,但如果在一切都没有开始时便放弃了,那么也没有什么;但是此刻已经坚持了这么久,只是因为心中小小的倦意而退缩,那么那些坚持的存在还有什么意义?!
无论是寒冷还是温热的水流冲击湿润在人的脸上,都会使人清醒。
在水液还垂涎在脸上的时候,肖阳轻轻的抬起头,在正前方镜子的反射中瞧看着他自己的模样,只不过在那镜子中的肖阳眼瞳却是异样的金黄色。
“你要自信的觉醒了吗?”
“嗯。”
“真是令人期待啊。”
下一刻,肖阳的手攥起了拳头。
“咔——”窄小洗漱室的门板被人从外力划开,那健硕的身影宛如一道墙面重新遮掩住窄小洗漱室内荧光灯光芒的去向。
透过镜面的反射,肖阳看清了来人那面部上的独眼后,紧握拳头的手掌缓缓松懈开。
乌达顿随意的把一旁挂架上的毛巾递给肖阳,肖阳点头致谢的接过后,一边开始擦拭脸上的水迹,一边开口讲道:“能源槽更换完毕了吗,乌达顿……将军。”
乌达顿听见肖阳对自己如此的称呼后微微一怔,接着笑了笑,“嗯,虽然不知道你这几天到底经历了什么,但是却成长了许多。”说着,乌达顿着手把他那厚实的手掌拍打在肖阳肩膀上。“原定在斯尔拉米沙漠进行碰头却没有料到斯尔拉米沙漠的独特,这一点是我疏忽了,接着便是收到了安德烈中士的求助通讯,所以一直都焦灼在乐比反抗党这里。”
“啊,原来是这样。”肖阳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在与法米娜那匆匆撇过的通讯对话中他早已推测出了这样的事实,透过镜面反射他匆匆端望了一眼乌达顿那粗犷的模样后,便随手把毛巾打回挂架上,转身便要离去,可是在他身口阻挡在狭小洗漱室唯一出口道路上的乌达顿却没有任何要让开的意思。
肖阳抬起头朝乌达顿那犀利的独眼看去,而同一时刻乌达顿那孤独的右眼也在对肖阳进行对等的俯视。目光相接后,乌达顿的心微微一颤,这一刻他在肖阳眼中看到与几天前的光彩完全不同,那目光原存的懦弱虽然在肖阳微微闪烁的眼神下还在暴漏,可是充溢在那眼瞳中更多的是无比自信坚强的光芒。
乌达顿后退了半步,身子向一侧让开,肖阳毫不犹豫的便从这缺口处大步走出。
“喂,你难道没有什么话要对我讲吗?”乌达顿出声叫住了肖阳的脚步。
“就算没有,但眼下你至少也要向我介绍一下那个年轻女人哪……自从你与她登上陆虎后,那个女人就钻进了简易浴室中,这近半个小时的时间内,陆虎水箱中的储水量已经耗去了十分之一……”
“呃……”诧异的肖阳怔了片刻后,清咳一声打破自己的尴尬,微微思绪后肖阳他想好了言辞:“她眼下也算是一个无依无靠的人吧。”
“嗯?呵,看来你与法米娜小姐一样是心肠善良的人呢。”乌达顿附和的笑了笑,此刻他那粗豪外表下的犀利独眼却精准的捕捉到了肖阳脸上那一闪即逝的笑容。
“那是什么?喜欢的恋爱的对象吗?呵,年轻人…………玛娜……”思绪中,乌达顿情不自禁的的抬起他那粗犷的手掌去抚慰他那黑暗的左眼。
少顷之后,肖阳洗漱整理完毕,又重新的乘坐入Sunmelt Eye的驾驶室中,核对完机师身份后,机甲的摄像眼开始泛出蔚蓝的辉光,进入启动状态。
“就那样把那个女人丢在我这里?”机甲之外的乌达顿高声的呼喊道,他那粗犷豪迈的声音穿石裂云,纵使眼下Sunmelt Eye的引擎开始鼓气进风的震动喧嚣,这声音还是清晰的传送入钢铁铸建中肖阳的耳内。
“嗯。”肖阳开启了机甲的外部扩音把他的声音传送出去。
“等她从浴室中出来后记得把那个芯片交给她,她这个人脾气有些狂野,神经思维有时候跳跃比较大……对了她的名字叫做法希亚·L·朱朱米莉,你可以称呼她为法希亚……”
“啊,知道了。”
陆虎顶棚的金属板开始翻卷,在夜空之下,路虎内那人工的光源变得暗淡。
夜空之上已是月朏星坠的明亮。
纯白色的粒子火焰从Sunmelt Eye的背部引擎推出,在肉眼不可见的作用力加护作用下,钢铁聚集的金属人型缓缓加速度的上升至天空之中,直至攀升到堪比地下肉眼星云的高度后,在机甲背部微有破损的羽翼滑动变化下,粒子燃烧的白色火焰开始吞吐强烈奔赴向远处的天际。
“法希亚……”陆虎内的乌达顿轻轻的叹息着,并把目光从陆虎已经封闭的顶棚处收回,在人工炽白的光明下,乌达顿把紧握拳头的右手缓缓抬起静止在面前,随后在他缓慢舒张后,那粗狂满布老茧创伤的掌心内,一片细小的黑色的薄片静列其上,在白光的漫射下,那黑色薄片上反射出五彩的镭射微光,交织的字母印迹清晰无比:Coal。
苍茫的夜空已经深沉,但平静只是偶然,剧烈才是人类进化史上时刻进行的光彩。
胶着粘稠的追逐下,在相对速度相等的条件下,胜利总是属于那些尾随追逐者的,因为在同样的奔跑下,领先者只能看到终点,终点就是他驻足的地方,而追逐者的世界中却是不存在终点这一个词语。
在乐比首都城市圈的外围郊区处,Nemesis终于追赶上了Strength Faith的脚步。对峙状态下,在没有后背援军的支撑下,Strength Faith的驾驶者聪明的熄灭掉了粒子引擎燃烧,让机甲降落在非洲大陆普遍存在的干涸土地上。
尾随而来的法米娜驾驶着Nemesis一并熄灭粒子推进殷勤,落地后,Nemesis立即舞动捆绑盾剑的手臂,让盾剑的剑锋旋转至向前冲锋的角度。
“你如此的自主要对乐比首都城市进行无差别轰击这与那些残酷的恐怖袭击有何区别?!现在收手还不晚!”法米娜高声的外放出语音。
“啊,有就是要如此的进行恐怖袭击。”Strength Faith内同时外放出语音进行回应,在语音声讯号破解翻译后,那话语中的平静冷淡的气息清晰无比的表述出来,这使法米娜的心头微微一怔,她没想到对方会如此直率坦然的对答她的质问。
“当信奉神灵的时候我总是相信这个世间的一切都守恒平等的。”
“嗯?”当法米娜还在思绪的时候,Strength Faith内又有语音的波段外放传送出来。
“可是当我清楚这世界上所有人都信奉神灵的时候,我才知道那神便是虚假的存在!人性不是自私的吗?人性不是贪婪的吗?穷苦人的梦想无非就是吃饱穿暖这等简单,而富足人的梦想便是继续享受继续攀升至更高的位置,在这样的恶性循环下,在这样信奉空头神灵下,每个人的梦想都是微自己祈求,为自己相近之人祈祷,那么神的意义便是不存在的意义!那种心灵的寄托不存在也罢!要想改变这一事实必须依靠自己的奋斗与努力!眼下我所要做的就是简单的报复!”
“你……”
“在这乐比的首都城市圈内,那些高端建筑中应该都是首领将官的亲属,我报复的对象并不是那些在城市内被压榨的普通民众,而是那些罪恶的阶层,眼下虽然无法亲手杀死他们,但是我只要杀死他们的亲友,让他们这些贪婪者也感受下这别离破碎的痛苦!呵,哈哈哈……”
“你这么做又有何意义,如此身为刽子手与你口中那些的罪恶阶层还有何区别?!”
“区别?那么复仇的意义不就是把自己饱受的苦难还加给对方么?Nemesis,复仇女神,难道你连这一点觉悟都没有吗?那么你有如何为机甲并命名如此?!!”
“这……”法米娜的语气瞬时便被窒止,过往的痛苦宛如惊雷炸现在她的脑海中。
那一天,当她从天谴噩梦清醒时,她曾亲口所宣讲的复仇誓言如今在岁月的交替没落中,开始被风化侵蚀,内心中所坚持的早已经模糊,被时间潜移默化的代替为其他。
“……或许我是渺小,或许我没有足够能摧毁的力量。整个的民族在历史被除名,虽然我拥有着一半这个民族的血液,但我绝不会背负如此之名义去战斗,我,不会为任何组织而战,我只为心底那份已埋葬的碎片而战,而复仇!我一定会捏碎你们每一个人的头颅为他们祭奠……”
这话语在回忆起来时,虽然存有那时候的情怀,可是那种仇恨根源却已经淡去了许多。
“我……我还在坚持什么……”懵然间她似乎又回想起了肖阳那时候的笑脸,在那一天的光景。
“是为了那个么……”
活着的人应该是在心中不断的缅怀死亡的过去,还是应该面朝向未来的新生?
在法米娜思绪执念间,Strength Faith抓住了这一空隙切换滑过机甲双翼的两把重型狙击火炮枪,早已蓄能完毕的粒子能量在特殊枪口装置增幅后,两颗硕大无比的粒子穿梭光束弹奔袭向Nemesi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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