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记:命运啊,就如那花朵一样,即使在严寒的冬天,只要宿命轨道扭曲,花朵也会绽放。————《宿命之歌》。
庭院的门口距离三层阁楼的建筑不过是一二百米的距离,但亥斯克却足足走了近十分钟的时间才来到阁楼的入口处。
离的近了,这阁楼建筑的破旧便更加清晰的入目在眼中,龟裂满布藓苔的墙皮,杂草四溢。
而亥斯克的心此刻再也不流连注意这些,越是接近这阁楼的门口,他便越是犹豫起来。
他童年的时候不理解为什么自己的爷爷不喜欢请求他人,如果向同族请求虽然会被嘲讽,但一定会得到帮助的,以不至于生活都变得落魄。当长大后,他才知道爷爷那种倔强并不是顽固,而是人活着的一种骨气。
现在即将要登门请求对方的他心中不得不紊乱起来。他从没有向别人请求或是要求过什么,第一次难免总是害怕被拒绝的,他是个要强的少年。
正在他伫立在阁楼门口依然犹豫不决的时候,阁楼的门突兀的被推开了,身着居家休闲装的高瘦男人从中走了出来。
“既然都来了,干什么还犹豫呢?进来坐吧。”
亥斯克微微一怔,便对着那男人回应道:“是,梅尔特博士。”
虽然清楚了阁楼外部的破旧和污浊的玻璃窗,但阁楼内的采光还是要比想象中的要暗淡许多。原本应该是午后一天内日光最强烈的时候,但日光穿射过这污浊的玻璃后折射进来的光线给人一种黄昏的错觉。
亥斯克刚坐在长椅沙发后,特佛·梅尔特便递给了亥斯克一杯新沏的咖啡,然后他便随意的坐在了亥斯克对面的位子上,面露微笑的讲道:“找我有什么事吗,飞龙骑士?”
室内的光线虽然暗淡,但还是不影响人的视觉的。这是亥斯克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与特佛·梅尔特接触。但开始从头至脚仔细的打量起对方来:浓密的黑发,亮银金属框眼镜后是一双漆黑的瞳仁,眉头不突显的眉弓以及偏黄色的肌肤,一切与平日众人口中议论的一模一样———梅尔特博士来自东方。
特佛·梅尔特发觉亥斯克一直没有出声而在一直的端瞧着自己,目光并流露出惊讶,他只是淡淡的一笑,“怎么我的样子很令你惊讶吗?呵呵,也难怪,平日里我总是戴着口罩的,你们看不清我的模样,只是熟悉我的言行举止罢了。”
亥斯克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回应的好,只是默默的点了带你头,并用嘴角轻抹了一下杯中温热的咖啡。
“到我这里来有什么事吗?”特佛·梅尔特再次问道。
亥斯克微微犹豫后,这才开口讲道:“没有什么事,只是路过这里,便到博士家做做客。”虽是少年的他,却过早的领会到了这人与人之间客套寒暄的必要,他希望如此的慢慢套进彼此间的关系。
但他在特佛·梅尔特眼中不过还是个孩子,亥斯克的来意,在特佛·梅尔特的心中已是清清楚楚。此刻的他既不捅破目的这层窗户纸,也不承受亥斯克的寒暄,只是依旧带着他那笑意的脸讲道:“路过此处进来坐坐……呵呵,我这里可是在皇都外十公里的郊区,飞龙骑士这是要去哪而路过此处呢?”
亥斯克话语一窒,面色尴尬起来。
特佛·梅尔特继续哈哈一笑,然后讲道:“飞龙骑士心里有什么事吗?跑到这郊区来散心吗?”
少年总是这样,在被别人看透了心思后而不甘的倔强。亥斯克也不是个例外,他立刻的出声否认。
“我真的只是路过此处……”
“哦。既然见我也见过了,咱们之间也没什么好谈的,那么我就要去睡觉,你如果愿意在这多待一会儿,随意转转我也是不会介意的。”说着特佛·梅尔特站起身来,并打起哈气,转身就要离去。
“呃,博士,等等!”亥斯克看着特佛·梅尔特并不像开玩笑的样子,他再也矜持不住,同样的站起身来,叫住对方。
“哦,怎么?”
“呃,那个现在时间刚过午后,博士怎么就要睡觉了呢?”
“今天是休息日,觉得困了便睡了,有什么不妥的吗?”
“帝国马上就要派遣军队去非洲维和了,现在博士不应该加班的工作吗?”
“加班工作?飞龙骑士你在讲什么笑话?”
“难道博士不应该去再次检修机甲吗?”
“检修机甲?那种事情由我的助手去做就可以了,什么时候我会去做这种工作?就算是骑士团成员的机甲,我也是上个月刚全部检修一次了,均没有问题。”
“那,那……”亥斯克呀紧了牙关,终于狠下心来讲道:“那么狞邪之龙呢?”
“狞邪之龙?”
“是啊,狞邪之龙不是还没有维修好吗?”
特佛·梅尔特转过身来微微打量起亥斯克,然后讲道:“飞爪完全肢解,维修要花很久的时间,并且在去执行维和出动的皇家骑士成员名单中,似乎也没有你的名字,飞龙骑士,你这么着急让我维修狞邪之龙做什么?”
“只要博士您修好了狞邪之龙,我便可以申请这次的维和任务了!”
“呵呵。”特佛·梅尔特微微一笑,坐下身来,并示意让亥斯克也坐下,然后他开口讲道:“我很好奇,飞龙骑士为什么你这么想要去执行这次任务呢?”
“因为我要再次和那台名为Sunmelt Eye的一决高下!”亥斯克并有在特佛·梅尔特的示意下坐下,而是依然的站立,双手并不自觉的紧握起拳头来。
特佛·梅尔特也不在意亥斯克的举动,依旧微笑,“不就是一次战败吗?何必又放在心上?并且这次战败并不是你的过失,一方面是不了解对方机甲的性能,另一方面是机甲属性本身就差距太多……”
“不,不是的。”亥斯克出言打断了特佛·梅尔特的话语,“那天,我是完全可以战胜他的,只是,只是我大意了。恳求博士您尽快修好狞邪之龙,让我可以参与此次作战吧!”亥斯克终于不在犹豫,彻底放下包袱,他把头深深的低了下来,对着特佛·梅尔特深施一礼。
这一刻的亥斯克终于明白了为什么爷爷骨子中的倔强,恳求他人的时候,自己在不知不觉间便失去了心底的某种信仰,就是没有丢失那未名的信仰,那心也会被笼罩上暗淡的颜色。
这样委屈的隐忍下,自己一定要不断的增强,强到再也不用委屈的时候,便可以傲视这个世界了。
特佛·梅尔特一直在等的就是亥斯克这句恳求的话语,所有的一切都在他意料之内。他立刻起身上前,扶起亥斯克身子,微微的叹息讲道:“现在的少年人很少有你这般的模样了,他们要不是极其的倔强,要不就是一味的低头恳求,而你恰恰身处于这两者中间,这并不是对的你讽刺,而是对你的肯定,因为你知道你该为什么而恳求,恳求的终端目的又是什么,或许就是索拉思尔统帅看到了你身上这一点,才破格让没有成年的你进入骑士团。你注定会成为在历史上帝国骑士团中最闪耀的一位,但是我还是不能答应你的恳求。”
“梅尔特博士……”亥斯克立即要再次出声,特佛·梅尔特连忙止住他的话语。
“我们先坐下,然后在慢慢的说。”
亥斯克默默的点了点头。
两人入座后,特佛·梅尔特再次开口讲道:“这次非洲维和任务,原本是没有什么难度的,非洲各个军阀或是政府部队中都是那种落后到极点的MS,甚至有些地域还在使用坦克,但是使徒军团却发表了宣言,虽然是一堆废话,但如果他们言出必行,势必会阻止扰乱我们此次维和计划的,也就是说这次维和的任务的对战完全就是和使徒军团的一次交锋……”
“所以,梅尔特博士,我……”
特佛·梅尔特再次止住亥斯克的话语,“你不必着急,听我把话讲完。这次虽然是新联合国结集各国军力出征,但出征的结果,已经制定下来了,就是必败。”
“什么?”亥斯克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这是索拉思尔总统帅对我讲的,想必你也知道在平日我和索拉思尔总统帅是朋友,他有什么话,总是会对我讲上几分的。这次作战虽完全可以制胜,但为了帝国将来的统治,和应对世界政治的变化,这次作战失败,对帝国是有莫大的好处的,所以我们这次出征是要打黑枪的。”
“但如果错过了这次机会,我还可以和Sunmelt Eye交手吗?就算可以,还要等到什么时候?!”
“不要心急,我可以准确的告诉你,肯定是有机会的,并且我还要对全部的骑士团成员的机甲做一次升级,粒子驱动算什么?嘿嘿……”特佛·梅尔特幽幽的笑了起来。
亥斯克感到了一种莫名的寒冷,他再次看向年纪不过四十余岁的特佛·梅尔特,在心中也开始深深的感触起来:他为何从东方的国度来到这里?
特佛·梅尔特察觉到了自己的失态,他清咳了一声,打破了尴尬,并随手从茶几上拾起一本书,随便的翻到扉页,便开口诵读:“命运啊,就如那花朵一样,即使在严寒的冬天,只要宿命轨道扭曲,花朵也会绽放。飞龙骑士,请相信宿命的安排吧,你看连伟大的麦竹诗人都在如此的歌颂宿命,会有的就一定会有,静静的等待,并在心中擦亮利剑吧!”
亥斯克开始觉得特佛·梅尔特有几分疯狂,但此刻的他只能默默的点了点头。
“既然这样,那么博士,我就告辞了。”
“哦,走好,飞龙骑士。”说着特佛·梅尔特打了个哈气,“我就不送了。哦,对了,记得下次再来的时候,请走后门,前门已经很久没有敞开过了。”
这是个暗喻。但此时还是少年的亥斯克完全认为这是个讽刺。他把目光不经意的瞥向茶几,才发觉其上的烟灰缸中仅有一枚烟头,他下意识的问道:“博士我不记得你有吸烟的习惯。”
“是吗?你又了解我多少呢?”特佛·梅尔特微微一笑,宛如一开始敞门欢迎亥斯克的那个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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