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组曲 第二乐章 凝视着深渊的温柔少女

我和新购入的奴……随从——精灵少女无言的走在街上。

虽然说要求奴隶商人解开项圈的人是我，毕竟如果说让随从带着一个项圈工作，主人的品行也许会遭到其他贵族怀疑的。而且我也是好好考虑过才会做出这个决定的。不过说实在的，我还有点担心精灵少女从背后袭击我或者是直接逃跑。于是，直到现在我还一直在关注身后的状态；不过就她的表现看来，好像完全没有要反抗或是逃跑的想法。

唔姆，现在这个时间点值得关注的事情有些太多了，不过最让我感到困扰的，还是她始终不愿意对我再多说一句话这件事吗……

“啊，那个，我叫希卡薇斯·安卡列特。”为了打破这个尴尬的状态，我尝试着向她搭话道，“能不能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索菲娅。”少女就嘟囔了一下，氛围又重新陷入了沉默。

啊啊，这可怎么办嘛。

“……为什么？”不知过了多久，少女突然用细若蚊蝇的声音向我发问。

“嗯，你指什么？”我停下脚步，转过身面对着她。

“为什么，丝毫没有设防的，就这样卸下了我的项圈。”少女用警戒的目光打量了我片刻，回答道，“你难道不怕我逃跑或者袭击你吗？”

“哼哼，根据你的身体状况来判断，你应该已经被关了有些时日了，那么在被关押了那么久之后，你难道还有力气逃跑或是袭击我吗？”

“呜呜……”索菲娅被我切中要害的回答打乱了阵脚，“那么魔法呢？你就不害怕我在你背后使用魔法么？”

“没关系。”我微笑着走向她，“你，应该不会使用攻击魔法吧。”

“呜…………你，为什么会知道！”少女面露惧色地后退了几步。

“很简单啊，如果你能使用攻击魔法的话，早就会攻击我了。”我迅速地弹了她额头一下，“毕竟我们走在这条偏僻的小道上已经有一段时间了。”

“呜……你难道在考验我吗？”少女捂着发痛的额头，“考验我会不会攻击你？”

“嗯，也有这个理由就是了，不过主要理由还是在考验后面那几位失礼的先生们。”

“！？”

吼啦，露出马脚了吧~~

“在那边！”我从附近捡起一颗石子，接着迅速地甩出，准确地命中了一位披着黑色斗篷的男人。那个男人发出了不成声的哀嚎后，便痛苦地倒在了地上，“啊拉，几位先生，跟踪淑女可不像是什么绅士的爱好哦~”

“可恶的小鬼，到底是什么时候发现的？”在倒下的男人的身旁，又走出了五个穿着黑色斗篷的男人。

“嗯，大概在我从奴隶市场出来的时候吧。”

“切……从一开始啊。”男人不满的咋舌道，“原来你是故意引我们到小巷里面来的吗？”

“撒，谁知道呢~~”我微笑道，“淑女都是有小秘密的哦~~”

“老大，怎么说？”

“还怎么说，干她，两个小女孩儿而已，怎么，解决不了？”

“没有，只是在交货前，不能先让哥几个先爽一把？特别是那个白头发的小妞，那可是上等货色啊。”

嗯，这属于典型的杂鱼发言呢。

虽说是对阵一群杂鱼，为了以防万一，我还是释放了全察知。然后，在那片杂鱼群的后面，发现了一个似曾相识的身影。

就察知反馈过来的数据来看，应该是刚才那位奴隶商人吧，嘛，这种情况也算是意料之中。

“你看来很有余裕的样子呢。”索菲娅躲在我的身后，低声向我搭话“有一对多的胜算吗？”

“姆，这可难说。”我也低声回答道，“我一人还好，但要边保护你，边战斗，有点不容易呢。”

“那真亏你还能这么淡定啊。”

“嗯哼，倒是你，比我想象中的冷静的多啊。”

“唉，本来还有些担心，不过看到你这么云淡风轻的样子，我好像也急不起来了……”

“好了，不要担心，只要不是战斗，而单纯是解决他们的话，其实并不是什么难事。”我微笑着抬起一只手，握起拳头，“就像这样~”

“魔法吗！”带头的黑袍男看见我的动作后，立刻向手下下令，“全员，对魔法屏障展开！”

蓦地，空无一人的小巷在一瞬间里弥漫起浓密的雾气，在雾气中，我缓步上前，将细剑连鞘一起从收纳中取出，迅速冲进因为视野被突如其来的烟雾遮蔽而陷入混乱的黑袍男的手下们当中，用刀鞘在他们每个人的后脖处轻轻一敲，便将准确且利落地将他们悉数击晕，接着轻踏地面，以一个利落的后撤步，重新回到索菲娅的身边。

“什！”雾气散去，发现战力差距被一瞬间追平的领头的黑袍男很明显地在动摇着。

“与敌人对峙时发呆，是你的习惯吗？”我微笑着缓缓地走向他，“这个习惯很危险哦~”

“！！别过来，虽然那位老板说了不能让你受伤。”被我的指摘拉回现实的黑袍男立刻重整精神，拔出自己的佩剑，将剑尖指着我警告道，“但如果再过来，我可就不能保证你的人身安全了。”

而我却如同没有听见一般，继续缓步上前。

“……可别怪我啊！！”斗篷男咋舌道，全力挥出一剑。

“请温柔的对待淑女哦，先生。”我低声呢喃，以右脚为轴侧身旋转一周，躲过了那一剑，接着再向前迈出一步，与此同时，拔出细剑向斜下方挥出，精准地弹飞了斗篷男挥空的佩剑，然后，又用剑柄的尾部给他一记心口重击；最后，收剑回鞘。一串动作宛如是拂去衣摆的灰尘一般悠然平静，而面前的男人却已经发出不成声的悲鸣，跪倒在地上。

“库，可恶啊，别得寸进尺了，女人！！！”黑衣男怒吼着，从腰中取出一包淡红色的粉末倒入口中，“这是你逼我的！！”

变化就发生在那些粉末入口的一瞬间里。

“嘻嘻嘻嘻嘻哈哈呵呵哈哈哈哈哈哈哈，没错，没错，就是这种感觉！！”男人先是爆发出一阵极其诡异的狂笑，随后从那黑色斗篷下露出的双臂上也浮现出了赤黑色的图案，“小丫头，这是你自找的！”

这个状态，这种变化，已经不是我第一次见了。在我执行任务的时候，经常能见到和这个男人一样的现象：首先服用药物，随后身体与精神瞬间发生突变。这就是使用最近突然在帝国内部流行起来的新式毒品后的基本症状。

毋庸置疑，面前的男人，他也服用了那种新式毒品。

“…………这下，可有些麻烦了……”我轻叹一口气，说实话，我本来并不想痛下杀手，不过，现在这种状况已经远远超出我可以安全处理的范围了。我可不是圣人那样的角色，能在自己的生命已经受到威胁的情况下，还可以寻找到一个皆大欢喜的happy end；我会更加倾向于优先保护自己不收到伤害。

“给我，去！！死！！吧！！！”男人像发了疯般地向我挥出一拳。

“都说了，请温柔对待淑女，失礼的先生！”我深吸一口气，集中精神，堪堪躲过他如同飞矢一般的拳击，紧接着，再以自己能达到的最高速度刺出一剑，贯穿了他的心脏。

“咕，哈哈，原来，你也是，我们这边的人…………嘻嘻嘻，真倒霉。”男人的精神依然处于一种半癫狂的状态，嘴里不停突出诅咒般的话语，无力的倒在我的身上。

“别把我和你们归为一类。”我把他的尸体放下，让他仰躺在地上，转过头平静地望着我的下一个目标。

“咿！咿！”看见我轻松解决了他好不容易招来的优秀打手们，之前躲藏在建筑阴影中的奴隶商人开始跌跌撞撞地打算逃跑。

“啊，抱歉，那边的那位先生，请稍等一下。”为了阻止他逃跑，我举起右手，甩出用魔法凝结出的冰制细线将他绊倒在地，接着悠闲的走到他的身边，拉下了他的斗篷，“多余的寒暄先免了，老板，我就单刀直入的问了，您在这里是想干什么呢？”

“我，我发现小姐，您，您从我家的店里出来后被尾随了，所，所以打算来救您……啊啊！”面对迫近的死神，奴隶商人强行挤出微笑，开始绞尽脑汁为自己开脱。

“请·说·实·话！”我微笑着将一把小刀刺在了他脑袋旁边的地上，“如果再说谎的话，您猜猜看我会刺什么地方呢？”

“我，我说，说就是了，本来是想绑架你然后卖掉，然后伪装成被买来的奴隶杀死……我发誓真的只有这样，求求您饶了我吧！”他强忍着疼痛，向我哀求着。

“多谢您的配合，不过，您似乎搞错了一点。”我摆摆手，转身拍了拍身后的索菲娅的肩，“首先，我并没有打算杀死你，而且决定如何处理你的不是我，而是她。”

“唉？”两个疑惑的声音同时响起。

“那个，希尔薇斯小姐，您是认真的吗？”索菲娅用颤巍巍的声音向我询问道，“我，真的可以决定怎么处理他吗？”

“首先，纠正你的一个错误，我的名字叫希卡薇斯，不是希尔薇斯，我觉得我的名字好像没那么难记的样子吧。”我捏了捏她的鼻尖，“其次，你已经是我的……嗯，算是家臣了，我这个做主人的，不是也应该给你提供一些福利吗？”

“我，是家臣吗？”索菲娅重复着我的话。

“嗯，我可是花了很多钱，才把你买下来的，我觉得我也有权命令你稍稍为我服务一下吧。”

“不，我不是说我不喜欢。”索菲娅的两颊染上一抹淡红，将双手叠在胸前，露出了有些羞涩的表情，“只是，家臣……什么的，可能有些高兴呢……”

咦，这个女孩，难道很喜欢被别人命令的感觉吗，难不成是抖M吗？

“那个，你，不对，小姐，大人，能，能不能饶了我？”看着两个死神在自己面前有说有笑的聊天，奴隶商人开始有些按捺不住了。

“…………”索菲娅脸上羞涩的表情瞬间消失，“希……大小姐，您说过，我可以决定他的处置方法吧。”

“嗯。”我只是非常简短的回答了一声。

“能请您，给我一把刀吗？”

我无言地从收纳中取出一把小刀，递给她。她也许根本就没注意到吧，自从那个奴隶商人出来的一瞬间，她的眼神就变得非常可怕了。嘛，虽说，她的心情我也多少可以猜到，让她决定如何惩罚自己讨厌的人不是是一种合适的减压方式，不过，这并不是我唯一的目的…………

“…………”索菲娅毫无表情地走到倒在地上的奴隶商人面前，高高举起了手中的小刀，直直地插了下去……然后再离他的眉心还有几厘米的地方，停了下来。

没错，就在此刻，杀死生命的实感确确实实地袭向了她。好的，接下来的工作就交给我，让我漂亮的…………

“呜，哈，那个，下不了手吗？所以说，就饶了……”奴隶商人也发现了这一点，嘴角露出了一抹奸笑。

笨蛋，现在可不能火上浇油啊！！

“住嘴！”我急忙厉声呵斥道，将他还没说完的话堵回嘴里，“你现在是被审判的立场，没有资格在这里发言。”

但事态还是变得严重了。

“把姐姐，把姐姐还回来啊！！”索菲娅的手在剧烈地颤抖了一阵后，有重新举起，坚定地刺了下去…………

“咿！！”“铛”

悲鸣和金属的碰撞声同时响起，是在千钧一发的情况下，我用一记飞刀击飞了索菲娅手中的小刀

“为什么……”索菲娅用夹杂着痛苦与愤怒的表情看向我，“为什么阻止我！”

“冷静，索菲娅！”我用双手捧起她的脸庞，直视着她那对染尽了复仇之火的翠绿双眸，“听着，虽然我还不知道你和他之间有多少深仇大恨，但如果你现在就杀了他，你就会无法回头了！”

“不要，我不听！”她捂住耳朵，高声控诉道“就是他，就是他害死了姐姐……”

“索菲娅，冷静的听我说。”我加大了手中的力量，“复仇并没有错，但是，现在的你还没有准备好。”

“不！我已经准备好了！我已经刺下去了，但为什么你要阻止我！你明明答应我让我决定如何处理他的！”

不行，这个孩子已经完全被复仇的欲望冲昏头脑了。

“是，我是说过，但我现在反悔了。我绝不允许你做出于这种冲动的行为！”我用额头重重地撞向她的额头，希望用疼痛唤回她的理智，“你先冷静下来听我说，你还没有正确理解你自己的行为！你还没有意识到这个行为所代表的意义！你选择杀了他就是最有力的证明！”

“你难道想说让他活着赎罪之类的话吗？”

“并不是说要活着让他赎罪什么的，只是我不能允许你只是因为冲动而杀了他！这是在藐视这个社会的秩序！也是在放任自己堕落！”

“这个人本来就不是通过秩序可以惩罚的！我的行为也是在维护正义吧！”

“维护正义本身是没有错，但是，不应该通过这个方法。他的确不能通过正规的途径进行处理，但是，你要是杀了他，你反而会成为被法律处理的对象了啊！”

“这种觉悟，我早就做好了！”

“那是不过鲁莽和无谋罢了！”

“明明什么都不知道，就不要装做一幅好像很了解我样子啊！我的觉悟，绝对比你想象中的要深！”

“是吗，如果你真有觉悟，那就先杀了我再说！”我从收纳中取出另一把匕首，抛到了索菲娅的面前。

“哈？为什么…………”

“你不是做好觉悟了吗？那就向我展现它！我认为你的觉悟还不够，而你却认为自己已经做好了万全准备，那么，解决的方法就只有一种了：如果你真的已经做好了有了觉悟，那就向我证明你的觉悟吧！”我张开双手，将自己的胸膛，毫无防备地展现索菲娅的面前。

“……杀就杀……”索菲娅赌气似地站起身，颤巍巍地举起手中的匕首，缓缓向我走来。

“…………不要移开视线！看着我，你现在如果打算杀了我，就有义务见证我的死亡……”我的呵斥让索菲娅下意识地后撤了一步，但随后又将匕首举到胸前，向我冲了过来…………

然后，她扑倒了我的怀中，而前一秒还被她攥在手里的匕首不知何时已经被远远地抛在了一边。

“呜呜…………对不起，姐姐，索菲娅，索菲娅真是个没用的孩子。明明姐姐的仇人就在面前，但却连为姐姐报仇这种事都做不到，索菲娅真是太没用了。”

“没事，索菲娅，这不是弱小，有时候放弃，会比执着更加困难。”我紧紧地抱住在我怀中呜咽着的索菲娅，“这一次，至少这一次，你已经做的够好了。”

没错，她已经做的足够好了。说实话，如果在那时候，她真的将匕首刺向我，我应该会毫不留情的反杀了她吧，我可不希望因为我的失误让世界上多出一个杀人狂啊……

杀人，并不算什么难事：只要在喉咙轻轻一划，就能轻松夺取一个人的生命，但是，杀了人后的那个感觉，那如同禁断的果实一般令人上瘾的**却远比杀人本身更加恐怖！

杀人可以解决一切问题。只要一刀，所有的爱恨情仇都能迎刃而解，但是如何不杀人解决问题才更加困难。

就这样静静地抱着索菲娅，甚至连那个连滚带爬的逃走的奴隶商人都没管，只是一直安慰着在我怀里低声呜咽的少女，不知安慰了她多久，她的心情才渐渐平复了下来，“抱歉，方才我可能有些失态了，但是，果然，我还是……无法轻松原谅那个男人……”

“没事，我知道，我也不打算要求你原谅他，只是，我不希望看见你因为这种男人走上一条不归之路啊。这样的行为，只会让你在仇恨中越陷越深……”

“嗯，您的顾虑我已经充分理解了，但是，我还是想问一下，您不会打算就这样放他逃走吗？”

“怎么了，突然问我这样的问题？”

“恕我冒昧了，但是我实在不认为放虎归山会是一个好选择。”

“哦，你这么说的理由是什么呢。”正好，我也在思考这样的事情，想法上出其不意的重合让我对面前少女的真意充满了好奇。

“嗯，这也许是我个人的执着吧，我不是很希望看见像我一样不幸的人继续出现。”

“…………”我不置可否，只是单纯的盯着索菲娅那对宛如翡翠一般碧绿的眼眸，而索菲娅也似乎理解了什么，虽然一开始有些躲闪，但最后还是好好地直视着我。

在那视线中蕴含的信念，虽然也还存在着对于那个人暴行的愤恨，但更多的，是作为一个受害者，希望以自己的不幸换取他人的安宁的决意。

“哈哈，别用一股要吃了我的气势看过来嘛，你的决意，我已经确实接收到了。”看着那个坚毅的眼神，我微笑着放开了她姣好的面庞，“嘛，本来我就没打算让这个男人就这样离开这个地方就是了，免得让他再去祸害其他无辜的人啊。不过，办法可不止杀人这一种。”

“…………”索菲娅呆呆地跪坐在地，用那对美丽的翠绿眼眸望着我，“谢谢您……主人。”

“不用谢，还有，不用称呼我为主人，直接叫我希卡薇斯或者希儿就好了。”我将她从地上拉起，“虽然很想立刻带你回家，不过抱歉，你可能要在这里先稍等我一下，我还要为那个男人安魂。”

说着，我走到之前被我杀死的黑衣男人身边，用手尽可能温柔地合上了他的双眼，并为他献上低声的祈祷，“愿你在死后的世界能够得到安宁。”

“您还真是一个奇怪的人呢……”身后传来了索菲娅不解般的低语。

“常有人这么说。”为所有的死者安魂结束后，我们重新走在回家的路上，“怎么突然说这个？”

“明明，他刚才都差点把您杀死了，您为什么还要为他们安魂呢？”她斟酌着词句，向我问道，“您杀人时那么冷酷，甚至没有一丝的迟疑，但为什么直到现在却要在做这么伪善的事情呢？”

“索菲娅，你很敏锐啊，不过我不认为是伪善。”我赞许的点点头，“问一个有些奇怪的问题，你觉得死亡是人生命的终点吗？”

“嗯，在我看来，死亡并非是生命的终点。”索菲娅略微迟疑道，“因为就算是在人死后，只要有其他人还记得他，也无异于活着，直到所有人都忘记了他，一切记录中都无法找到他的存在，这个人，才真正抵达了终点。”

“你的见解意外的很深啊。”因为得到了意料之外深刻的结果，我有些惊讶，“不过，我不这样认为，说到底，死亡其实就是一切的终点：在我看来，无论生前有怎样的恩仇，都不会带去死后，每一个死者都理应得到尊重。侮辱尸体什么的，在本质上，也是藐视死亡的一种行为，而死亡则是不容侵犯的。所以，虽然杀死他们的人就是我，但是只要我有时间，就会为他们安魂，哀悼那些逝去的生命。”

“嗯……有些理解，但也有些困惑呢……”索菲娅不解的歪着头。

“呵呵，没关系，这个就由你慢慢的去理解吧~”我揉了揉她火红色的秀发，“而现在，应该回家了，索菲娅。”

“好的，大小姐。”索菲娅继续体会着我的话语，跟在了我的身后。

“大小姐什么的……算了，如果你喜欢这样叫，就随你喜欢吧。”我叹了口气，放弃了纠正她对我的称呼的想法，和她一同走在回家的路上。

之后，为了把晕倒在那里的男人们扭送去保安厅，同时也为了防止那具尸体引起太大的骚动，库罗蒂雅专门派出了几台格雷姆为我收拾残局。而那个奴隶商人，在那天晚上不知是什么人，一夜之中放走了他所有的奴隶，还把他的商铺无情的洗劫了一番，那之后，就再也没有人见过他。有人说，他是连夜离开了这座城市，也有人说，他是由于还不上买奴隶时的借款，被黑社会解决了……………之类的，嘛，关于那些的真相，就是只有神才知道的故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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