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迟疑的决定

“去旅游？好啊！”疾风兴奋的抱住晓杉的胳膊晃啊晃，差点把晓杉刚接好的肋骨给晃断：“我还没有去过海鸣市以外的地方呢！而且还是哥哥带我出去玩！太棒了呀！嘛嘛，我们啥时候出发呀？”

“这个周五的下午，你放学回来我们就出发。”晓杉笑着摸了摸疾风的脑袋，他印象中只要凌珂带他出去玩他都会很高兴，果然爱玩是小孩子的天性啊：“我们会在那边呆三天左右，学校那边我会去给老师请假的。”

“周五啊，还有五天呢。”疾风的嘴巴立刻撅了起来，她沮丧的盯着晓杉的脸看了半天，突然小心的问道：“那哥哥，我们是要去哪里玩呢？会不会花很多钱呢？家里的财政最近有点紧的说，所以……”

“不会花家里钱的，这次是哥哥用自己赚的钱带你去玩。”我说的是事实，晓杉一边撒谎一边在心里苦笑，疾风的病千万不能让她自己知道，所以他只能借口带疾风去旅游，不过格拉纳冈跟圣王医院的环境还不错，当成游山玩水也未尝不可：“到时候可别像现在这样斤斤计较啊，可要好好地宰宰你哥哥呢！”

沙慈·克洛斯罗德，圣王教会精神科医师，路易斯的未婚夫兼男友。路易斯跟沙慈的这层关系让晓杉省去了很多手续，沙慈简单的问了一下疾风的情况之后就定下了见面的时间。医疗费当然由圣王教会负责。于是丽贝卡的脸就一直吊到了晓杉离开的时候，疾风的治疗可是要花不少钱的。

“你这个傻瓜！”这是梅鲁听完晓杉的叙述之后的第一句话，也是之后出现频率最高的一句话：“圣王教会的骑士哎！而且还是那个跟主教平级的丽贝卡邀请你加入的！要是我的话我直接就加入了！你这个傻瓜！知不知道圣王教会在贝鲁卡骑士的心里有多么崇高的地位啊！而且加入圣王教会之后你还是可以继续当佣兵的！只要让她把你的军队征召令去掉就可以了！很简单的事情啊！你真是个笨蛋啊！！！”

“但是我必须要照顾我妹妹，我跟她约定过不会抛弃她。”晓杉坚定的回答道：“我是为了妹妹才不得已背上枷锁的，我不希望再背上无谓的枷锁，到最后连我的约定都没法遵守。”

“…………随你便好了！”梅鲁盯着晓杉的脸看了半天才泄气似的大吼道：“我真想不通丽贝卡为什么能看上你啊！难道就是因为你拿了一柄古贝鲁卡魔导器……”她突然硬生生咽下后半句话，有些紧张的指着晓杉手上的Dawn Sword问道：“你的IS，不，你的固有技能是什么？”

“固有技能吗，听他们说是战斗直感……”晓杉连忙补充道：“但是实际上Dawn Sword并没有……”

“怪不得圣王教会这么想让你加入！”梅鲁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她向晓杉解释道：“古代贝鲁卡魔导器会自行选择自己的主人，并且让他们拥有古代贝鲁卡术式；还有一些人天生就会使用古代贝鲁卡术式，当然这两种人在管理局内都不是很多。古代贝鲁卡术式跟现代贝鲁卡术式有很大的区别，其中最重要的就是一些古代贝鲁卡术式的使用者会获得一种特殊的能力，我们管这种能力叫做固有技能。”

“也就是说我现在是一个比较稀有的骑士了吗？”晓杉看着手上的Dawn Sword，它居然在不知不觉中改造了自己的身体吗：“但是我压根不知道固有技能什么的啊，Dawn Sword他也没有对我提起过……”

“你不问他他永远都不会说的，魔导器就是这样。”梅鲁耸耸肩，继续说道：“如果你的固有技能真的是战斗直感的话，圣王教会想要把你拉进去也就理所当然了，因为古代贝鲁卡帝国的第一任君王，晓杉你可能不知道她。她统一了贝鲁卡帝国，并且研究建立了古代贝鲁卡术式。现在的贝鲁卡术式是通过米德切尔达术式模仿的，虽然在安全性跟平衡性上比古贝鲁卡术式好，但是战斗力就远远不及了。”

“那他跟圣王教会想要拉我入会有什么关系？”晓杉刚问完就想到了一种可能性：“难道他的……”

“她的固有技能就是战斗直感。”梅鲁肯定了晓杉的猜想：“这个固有技能让她在战斗中取得了无数次的胜利，她本人也因为这无数次的胜利以及古代贝鲁卡术式的发明而被人们称为……”

“不败的骑士王。”拉拉荻替梅鲁补充道：“一生未尝败绩，连战连胜，无人能敌，她的魔导器断钢也因此被人们称为”Excalibur“，誓约胜利之剑。长的倒是跟你的Dawn Sword很像，不过它应该要大点。”

“当时有很多魔导器都是模仿Excalibur制作的。有点相像也很正常。”梅鲁接口道：“历史上拥有战斗直感的人一只手就能数过来，但是他们无一例外的都是当时的俊杰，因为战斗直感就是为了战斗而产生的技能。”

“战斗直感到底是什么，战斗中的感觉吗？”晓杉好奇地问道：“但是我跟别人战斗的时候并没有什么……”

可能没有什么奇怪的感觉么，晓杉自觉的闭上嘴。他战斗的时候奇怪的感觉可多了去了，不光是战斗的时候，就是平常也经常有奇怪的感觉跟意识出现在脑海里。就好像自己身经百战一样的感觉……

“看你的表情是有过吧，那应该就是战斗直感。”梅鲁注意到了晓杉的样子，笑着继续说道：“就连骑士王自己都没法好好描述战斗直感，她只知道那是战斗的时候自然出现的一种感觉，可以帮助她更好的战斗。其他人的描述也都差不多，都是在战斗的时候身体自然行动躲避危险跟攻击的情况。战斗直感究竟是什么，到现在也没有讨论出结果，因为现在只有管理局有一个拥有战斗直感的骑士，但是她现在是S级骑士，能跟她做对手的人少之又少，所以他们没法研究战斗直感。”

“如果晓杉你拥有的真的是战斗直感的话，那你一定要小心使用。”拉拉荻好心的提醒道：“教会方面不用担心，因为有管理局盯着，他们不敢有大动作，但是你万一被管理局发现的话，他们可是什么事都能做出来的。如果真的被管理局发现的话，晓杉，你必须说自己是圣王教会的骑士，只有这样才能够保住你自己。”

我拥有的真的是战斗直感吗，晓杉盯着自己的双手，他并不觉得那是一种直感，更像是身体的本能反应，而且这种感觉在拿到Dawn Sword之前就已经拥有了。他掏出Dawn Sword，打算问问她。

“好漂亮的十字架啊！”疾风立刻扑到了晓杉面前，双眼直勾勾的盯着Dawn Sword上面的红水晶，她看了好一会之后，突然问道：“这就是哥哥的魔导器吗？真的好漂亮啊！”

“漂亮的话你就好好看看吧。”反正可以用意念交流，晓杉取下Dawn Sword递到疾风手上，一边摸疾风的脑袋一边在心里对Dawn Sword说：“Dawn Sword，你知道我的固有技能是什么吗？”

“战斗直感。”Dawn Sword认真地回答道：“从主人在战斗中的表现来看应该是战斗直感没错。”她顿了顿，突然用诙谐的语气补充道：“当然，是‘应该’，因为主人你的固有技能并不是战斗直感。不过如果主人你希望自己变现出来拥有战斗直感的话，我也可以配合让这种反应看上去更像战斗直感……”

“够了，我可不想英年早逝。”晓杉迅速打断Dawn Sword的话，他算认识到自己这柄魔导器的厉害了：“你说我的固有技能不是战斗直感，那我的固有技能是什么？”

“不好意思，主人，你的权限还不够获得这份情报。”Dawn Sword用很诙谐的语调说着应该是很严肃的话：“等到主人拥有四级权限的时候就能够获得这份情报了，现在主人的权限只有一级，无法获得更多情报。”

“如何升级权限？”晓杉在一瞬间有种想这个十字架拆个稀烂的冲动，不过还好他忍住了：“提升魔导士等级吗？还是通过不断战斗来提升？亦或是别的其他什么方法？”

“主人你以后得少看起点的小说啊。”Dawn Sword又开始用很认真的语气说着应该是开玩笑的话：“你的权限提升有两种方法，第一种方法由于你的权限不够所以无法透漏，第二种方法就是在主神处用点数……”

晓杉果断保持沉默，他知道这里如果自己吐槽的话就输了。当然Dawn Sword前面说过心有多大世界就有多大，也就是说那本叫无限恐怖的小说里的世界可能真的存在了。第二种方法或许真的可以考虑。

“主人你该不会把我的话当真了吧？”偏偏这时Dawn Sword又说出了让晓杉咬牙切齿的话来：“我只是开个玩笑而已，如果主神空间真的存在的话管理局早都将他毁掉了，所以你还是少看点起点的小说吧。”

“我看起点还得翻墙啊魂淡！”晓杉终于忍不住了，他对着Dawn Sword大吼道：“什么叫我当真了！你不要用一本正经的语气开玩笑啊！还有你前面那套心有多大世界就有多大的话根本就是瞎编的吧……”

“主人还记得梅鲁小姐说过管理局有一名拥有战斗直感的骑士吗？”Dawn Sword突然一本正经的说道：“她的名字就叫神崎·H·亚里亚，是个S级骑士。至于你信不信，我反正是信了。”

“不玩我你会死啊！”晓杉就差把Dawn Sword摔地上了，这柄魔导器大有不把晓杉玩死绝不罢休的势头：“你前几天才从遗迹里面出来，怎么可能知道这几年管理局的人名啊！难道你还能上WLAN不成！”

“就算我能上WLAN也没电信账号啊。”Dawn Sword继续一本正经的回答道：“而且这里WLAN的……”

“你家WLAN用电信账号！”大吼一声之后晓杉果断把自己拉回了现实中，他觉得再这样下去的话自己迟早会成为史上第一个被魔导器气死的人，不过被Dawn Sword这么一闹之后自己的心情也好了很多……

“这才是你真正的目的吗？”从疾风手上拿过十字架，晓杉轻声说道：“谢谢你，Dawn Sword。”

Dawn Sword上的红水晶闪了闪，像是女孩子顽皮的眨了眨眼睛。不过晓杉能够感觉到，Dawn Sword现在的心情很好。魔导器怎么会有心情呢，他笑着摇摇头，摸了摸疾风的脑袋，手感真好。

五天时间过得很快，转眼的功夫就到了周五中午。晓杉跟柊镜打过招呼之后就翘课去了私立圣祥大学附属小学，他自己的假已经请过了，虽然那个老师一脸不耐烦的样子但是还是给晓杉批了假，毕竟晓杉在学校的成绩还算良好，也没啥不良表现，当然今天这次旷课是有理由的，帮疾风请假嘛，晓杉自我安慰道。

“请假给八神同学看病吗，你还真是个好哥哥啊。”疾风的班主任听完晓杉的陈述之后和蔼地回答道：“是要去哪里看病呢，东京大学医学院吗？我在那里有熟人，可以给你介绍一下……”

“不不，是去国外一个叫格拉纳冈的城市。”晓杉自然不能说是去别的世界，只能含糊其辞：“我的叔叔已经在那里联系好了医生跟病房，今天下午就打算出发，周一再回来。”

“格拉纳冈吗，是不是八神同学原来住的城市？”疾风的班主任突然问道：“我记得八神同学的原学籍是Mead Qieer Da的Glasgow Nagant，那她这次也算是回老家探亲了吧。”

米德切尔达的格拉纳冈是疾风的原学籍？晓杉顿时愣在了原地。并不是说他没有印象，正相反，他清楚的记得办手续时那两个诡异的英不英日不日的单词，发音正是米德切尔达与格拉纳冈。疾风怎么会在那里上学呢，这是晓杉的第一反应。他不由得想起了父母的朋友，那个小胡子男人，他难道是魔导士吗？

“能给我看一下疾风的原学籍资料吗？”晓杉连忙问道：“我想确认一下疾风的家在哪个片区。”

“可以啊，我给你找一下。”班主任没有起多大疑心，他知道眼前的这个少年并不是疾风的亲哥哥，不知道疾风原来的家庭情况也是情有可原的，他翻了一会，抽出一个档案袋递给晓杉：“应该就是这个了。”

急忙接过档案袋，晓杉打开档案袋抽出里面的资料看了起来。八神疾风，女，1995年6月4日生，出生地为日本XX市XX医院，原学籍为Glasgow

Nagant南部Beiruka自治领，圣王教会私立小学附属幼儿园……

档案袋差点掉在地上，晓杉慌忙把资料塞回档案袋内，递给班主任。他的思绪已经被那个原学籍打得一团乱麻了。疾风居然在圣王教会上过学，即使是幼儿园，也是跟圣王教会有过交集。这么推断的话她原来的父母跟那个小胡子男人有可能都是魔导师了，而父母说的去接疾风也应该是去格拉纳冈接，既然是去格拉纳冈接怎么会坐车呢？应该是用传送魔法阵才对，那怎么会出车祸呢！难道这是一个阴谋？

不对，重点不在这里。晓杉晃晃头整理了一下思绪：先抛开车祸不谈，为什么疾风的父母会把疾风送到这么偏远的世界来呢？为什么不让她留在格拉纳冈呢？格拉纳冈的条件比这里要好千八百倍，为什么疾风的父母甘愿让疾风远离那里呢？难道是圣王教会对疾风有什么非分之想吗，既然这样我带疾风去岂不是……

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半天晓杉才反应过来，他连忙掏出手机，发现上面显示的是未知来电。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电话里传来小胡子男人布莱特的声音：“带疾风去圣王医院吧，她不会有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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