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脚边躺着的,在我对面的出入口处站着的,同时有两个白亚心。
这是什么情况?双胞胎?还是说从茫茫人海中找来的影舞者?
不,这些都无所谓。此刻最为重要的是,哪个是真的白亚心?
从常理上来看,现在躺在我脚边昏迷不醒的应该是假的,而从容不迫站在我面前的是真的。
只是,若这老奸巨猾的家伙反其道而行之,那我就成冤大头了。
那么,有没有什么办法能区分真假呢?
“喂喂,别站在那里一言不发嘛,无悛汲悯。”
对面站着的白亚心一脸奸笑的在挑衅我。
何必做这种无谓的挑衅呢?
我这边有三位女生被你们控制着,而我这里只有一个不知真假的“白亚心”。你这么着急想要我有所行动的话,是不是说明其实我脚边的“白亚心”其实很重要?
“不要废话,你想要怎么样。”
我没有去理会他的挑衅,想要直接切入主题。
不过,无论他给予我何种反应,我都无所谓,因为此刻我所想的,是尽可能的多观察。
现在对我最为不利的,是情报上的欠缺。
“想要怎么样?哈哈哈,我不想要怎么样啊,倒是你们无端端的闯进我的地方,想要做什么?”
无论是声音、神态都与之前我在楼上遭遇的白亚心一模一样。
完完全全一模一样的两个人,真的可能存在吗?
我不相信,肯定有不同之处,只是我还没察觉。
“我们只是过来看看,你把女生们放了,我把我脚边上的这家伙还给你,就当作今天什么都没发生过。”
我朝白亚心摊开双手,示意自己什么都没拿。
“啧啧啧,这可不行啊,要每个人都这样,我这里还不乱了套了?”
白亚心没有留下任何余地的拒绝了。
他的拒绝在我的预料之中,我的目的在于试探他对我脚边的“白亚心”的反应。
在刚才的对话中,我把“白亚心”作为交易筹码来用,而白亚心并没有对此提出异议。
换言之,这个“白亚心”对他而言还是有价值的。
现在问题来了,这个“白亚心”,到底具有怎样的价值?
“我可不是‘每个人’,我是镜中花的无悛汲悯。”
我如此回答了白亚心,却没料到,这种说辞引来了我预想之外的展开。
“喔?‘镜中花的无悛汲悯’?我可是听闻你为了寻找父母的下落,脱离了组织才对。”
白亚心故作一副惊讶的模样,以居高临下的姿态俯视着我。
我不知道他从哪里来的自信,他身边的六人,就算是加上他女儿白绪雨一起上,我也有办法对付,只是没法全身而退而已。
谈及这六人,四男二女,从左到右分别是二十来岁的壮硕敏捷青年、三十来岁的精壮锁技男子、十八九岁的格斗少女、十八九岁的格斗少年、二十六七岁的魅惑御姐以及四十岁左右的沉稳中年人。
虽然我也就只是目测,但仍能看出他们的实力上不及伊藤神岚、阿特拉斯棕熊那级别。
只不过,似乎也倒也不会逊色太多。
最关键的地方在于,这六人不是单枪匹马、个人战的类型,而是团队合作型。
从他们无损的外表,以及我刚才在通道中所观察到的状况来看,他们六人并没有参与白绪雨与我方三位女生的战斗。
那么,这六人到底如何,不实际交手是不会清楚的。
能预见到的是,这六人合作的话,必然不是单纯的个人实力乘以六那么简单。
刚才我也说过,没办法全身而退,所以若非万不得已,还是不正面交手为上策。
毕竟我也没带什么趁手的武器来。
“没有确认过的信息拿出来胡乱使用,有时候可是会危及性命的,白亚心。”
我选择先继续跟白亚心打太极。
“喔?不是吗?我记得多年前曾从海鸣先生那里,听闻过彼岸言老先生发表声明的消息,说是无悛汲悯已与镜中花无关?”
打太极成了我的一厢情愿,白亚心对我的事情展现出了充分的兴趣。
我的事情,我自己当然最清楚。
无谋的拿这些内容来调侃,意图何在。
真是不知轻重的家伙。
我望着眼前这眉飞色舞的白亚心,产生了一个疑问。
为了验证这个疑问,我觉得可以引导他再多说一会儿。
再往里面走的话,就是地雷区了,白亚心。
因为,多亏他刚才几句话的福,我察觉到了一件极为重要的事情。
在我眼前站着的这家伙,与之前“崇宗”在那幢建筑物里遇到的白亚心,可能并不是同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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