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惆怅

PS：向各位看官大佬们致歉，笔者要军训到28号，在此期间身心疲惫，维持更新，实属不易，所以，可能这段时间会经常出现纰漏，望看官大佬们海涵或者指出。

刘海棠独自把冯凯拉到了一边，天知道堪比女孩子的身体为什么有能拉动冯凯的力气。

“怎么了？”冯凯一副死样的问着刘海棠，从对方还没发问就铁了心要蒙混过关的样子，多半是猜到他想说什么了。

“别装，你知道我想说什么。”刘海棠生气的拉了拉冯凯的领口，虽然看起来就像是傲娇的小怨妇一样，但是冯凯还是看得出他是真的在生气。

“你是想问我有关神葬？”冯凯老实交代一般的问了问。

“为什么解散神葬？”刘海棠的目光不躲避，仿佛锋利的刀片一样扎进了冯凯的心扉。

“你少管。”冯凯想要挣开刘海棠手，但是后者似乎更加用力了。

“回答我！”刘海棠把冯凯摔在墙上，用力的摁在墙上。

或许是心中有愧的原因，冯凯第一时间并没有做出反应，之后想要发力也已经晚了。

“用凯撒的身份回答我。”刘海棠的瞳孔如同燃烧着的红莲业火，没得到满意的解释之前，绝对不会熄灭。

“我已经不是凯撒了。”冯凯用手反握住刘海棠的手腕，用力想要拉开。

“用神葬会长的身份回答我。”刘海棠的力气又加了一分，冯凯可以看到他的脸颊都憋红了，手也越发颤抖起来。

“神葬已经解散了！”冯凯的声音突然加大，刘海棠的力量已经到极限了，冯凯勉勉强强搬开了他的手。

“你还在，神葬的成员还在，你到底在退缩什么？畏惧什么？”刘海棠不甘的询问着答案。

但是冯凯低下头，什么话都没有再说。

“你知道，他们都在等你吗？有很多人暂居其余公会，等着你重建，更有的人，连一个公会都没有加入，你知道对于职业级别的游戏玩家这意味着什么吗？”刘海棠的声音有点哽咽，他是冯凯真正的朋友，他是神葬真正的对手，一直以来他都是如此，以一己之力承受了队友的所有压力，独自一人，孑然一身，斩开一片荆棘血路。

一个人带领起来整个公会，真的是不容易的。

成为第一，李秋云还在的那时候，每一次对大家都是这么说的。

所以，他也生起了胜利的向往，第一是多么光荣的称谓，无论用多少华丽的辞藻去修饰都不会显得浮夸。

“你根本就没有放弃，秋月弥霜就是最好的证明，区区两个人就能带成神权前二十的公会。”刘海棠追着冯凯说，两个人的步伐逐渐加快，就差一点飞奔起来了。

“所以，你为什么偏偏放下神葬？唯独解散了神葬？”他不依不饶的打破砂锅问到底，每一次发问都让冯凯心烦意乱。

“你问够了吗？”他终于忍不住，停下脚步，反问了一句。

“没有！”刘海棠坚定的叫出两个字。

“神葬解散很简单，和第一什么的，和成员什么，和谁都无关，我只是做了个交易，交易的筹码让我心动了，所以神葬解散了，仅此而已。”他冷冷的说着这句话。

他很犹豫，他不知道该怎么说，该向谁说。但是，想到曾经在那栋阁楼里，那双失去情感的眼神，原本绞痛的心扉，更是填上了无数的伤口。

刘海棠没想到自己苦苦追问的答案是如此的简单，如此的，自私。

冯凯看了一眼刘海棠，两个人的身高差很好的造成了俯视的气场，看着他在原地呆住，冯凯回过头来，低着头，缓慢的行走着。

时间已经到傍晚，天边的残霞如同跳跃的最后一点火星，深沉的笼罩这座城市，路边的行人来来往往，加剧了前进的负担。

在这慢慢人群之中，他不知道自己该去往何方，走向何方。不知道自己从何而来，为何而来。

没错，那只是一场交易罢了，用重要之物去交换更重要之物，谈不上什么苦衷。

所以，自己是绝对不能被原谅的存在，如此，还不如黑路走到底。

一步一步都如同攀谈高山，疲劳感一次又一次的堆叠着，仿佛每走一步都拾起了一颗石子，越来越沉重，。

明明只是走个路而已，这辈子还没有经历过这么难走的路呢。

他用脚踩了踩地面，发出一声轻嘲，难道公路建设的人没好好发工资吗？怎么会有这么难走的路呢。

不知道走了多久，他感觉心生发闷，忘记了自己在往哪个方向走，他看着四周的建筑，发觉自己似乎并不认识，看样子是迷路了。

粗重的呼吸声此时成为了唯一的点缀，什么样的声音，他都听不见了。像是自嘲一样，他默默坐下，就这么在路边坐下，如同流浪的乞人一样。

他不是什么按照正常计划成长的正常人，除了神葬和冯雨颖之外，他几乎一无所有。

朋友，全部都和神葬有关。

理想，游戏圈的第一是唯一的理想。

游戏和神葬，除此以外，他一无所有。

而这两项，他已经不能去追随了。

只不过是交易罢了，你情我愿的交易罢了。

如此说来，这么选择的只不过是自己而已。

放弃的，只不过是自己而已。

他轻轻的笑了，仿佛是在笑世界不公，是在笑命运坎坷。

但是，每个人，都总有人比任何人都了解他，比任何人都清楚他的想法，甚至是，他自己。

“怎么了？你有这么可笑吗？”林雪枫鐏下身来看着他，轻柔的话语很好听，她那特有的温婉气质，是怎么藏都藏不了的。

比起冯凯这种完全放弃形象的坐姿不同，她即使是蹲着也是很优雅的。只是长裙拖在地上，让人怜惜雪白的裙摆会不会沾染灰尘。

带着清香的发丝也垂到了冯凯身边，他贪婪的细嗅着这醉人的清香，仿佛心神安宁了许多。

“是啊，太可笑了。”他仰起头来，看着远方的太阳一点点的西沉，自顾自的感慨道。人在脆弱的时候都需要陪伴，无论那个人是否是一直以来多重要的人，都能滋生出超出一般的情感。

“让我猜猜，是因为神葬的事吗？”林雪枫微笑着细语，她生出修长白净的右手，轻轻的在冯凯的头上抚摸起来，纤细的手指有一股柔软的触感。

“只有你一眼就可以猜到，在你面前，我藏不住。”冯凯无奈的感叹道。

他们是对手，是最强的对手，是最好的对手，所以，她了解他，比任何人都了解他，比他的妹妹，现在的搭档，曾经的搭档，都要了解他。

人生最难过的，不是不如意事常八九，更是可与言者无二三。

所以，有人了解他的时候，他才会有一些心安。

“什么都无法放弃的人，什么都守护不了。”林雪枫诺有所思的说着。像是在阐述一个道理，像是开导冯凯，又像是抒发自己的见解。

“但是放弃了终究是放弃了。”冯凯低声说道。

“我还没放弃。”林雪枫微笑道。

冯凯抬头看了看她，她的微笑一如往常，温柔的传递着自己的坚定。

“天宫不会放弃，你所有的一切，都交给我背负吧。”她向冯凯伸出手，宛如黑夜之中的一缕月光。

“你没有那个资格。”冯凯冷冷的看着林雪枫，仿佛之前，没有人对他有任何安慰。

“我有部分资格。”就像是没有看见冯凯的态度一般，她不动声色的坚持了自己的决定。

她终究不是神葬的会长，不是所有人都会听从她的号令，不是所有人都会听从她的差遣，就算她想要替冯凯承担那部分责任，也是不具备资格的。

但她是神葬的对手，神葬一直以来最强大的对手，也是唯一，完全认同的对手，所以，她有这一部分资格。

“其实你是想扩大天宫实力的吧。”冯凯耸了耸肩，语气却轻松了起来。

“你是这么想的吗？”林雪枫幽怨的看了冯凯一眼，为数不多的表情让人有种惊艳之感。

“我们啊，早就不分彼此了。”她轻轻凑近，在冯凯的耳边微微说着。

“不是吗？”

冯雨颖加入天宫就代表她的妥协，天宫，已经不是逆旅了。

事实上，从林雪枫的角度看，冯凯和林雪枫如今也不是对手了，甚至可以说是盟友也不为过，冯雨颖充当了一个十分重要的纽带。

如果凯旋不是冯凯的话。

“照顾好他们。”冯凯深吸了一口气，缓缓的吐出，随后说道。

他拿出手机飞快的打出一些字符，双手竟然开始有些颤抖。

或许，这会是最后一次输入这些字了吧。

他这样想着。

那是凯撒的号，QQ号和湛蓝之门的账号都发了一份。

“我绝不失诺。”林雪枫郑重的说道。

让神葬原成员前往天宫是一个很好的选择，多久的停滞对职业玩家的伤害都是巨大的，轻则实力倒退，重则毁灭根基。看似自由的解散公会，实际上可以说是异常的自私。

而他同样了解林雪枫，她是一个好会长，和以卖队友为荣的秋月弥霜截然不同，他相信她可以领导好自己的旧部。

看着手机QQ，那四排数字和字母混搭的账号密码。他恋恋不舍的点出了删除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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