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分钟后,电视荧幕中的广告终于落幕了。
回到晨间新闻,之前的那个记者小姐姐显然是因为情绪奔溃,而被另外一个男性记者取代了。
我并不是很在意这男记者所做的报道,我的注意力全神贯注在了这个记者的身后,一群穿着白大褂的医护人员们以及两个躺在担架床上,身着着保安制服的男子。
“啊,各位现在可以看到,我身后的医务人员们抬出来的两名男子,正是刚才被警方在地下停车场里发现的保安,据了解,他们初步目测没有遭受到什么明显的外伤。不过目前还不知道他们两位身上是否身负内伤,一切还需要待入院后做进一步检查才可知晓。你好,不好意思打扰一下,请问你可以详细为我们说下你昨天晚上的遭遇吗。”
镜头前的男记者在做完介绍后,不揣冒昧地走向了身后的医护人员,把麦克风凑到了其中一个躺在担架床上的保安嘴边。
记者的这种行径无异于在别人伤口上撒盐,不过好在这个电视台就算再没良心,也还是给那两个保安的脸上打上了马赛克。
只见记者的麦克风才刚递到那位保安的嘴边,这个躺在担架床上的八尺壮汉就像是握住了救命稻草一样,歇斯底里地对着麦克风悲壮地近乎哭喊了出来。
“你叫这群医生放我下来,我没有精神病!我说的都是真的!我听见了王的呼唤,我要遵循他的指示去新日暮里!幻想乡才是我灵魂的归属!放我下来!你们禁锢得了我的肉体,但永远践踏不了我对哲学的赞美之心!”
这……
看到眼前的一幕,我手中剥桔子的动作凝固住了。
这个可怜的保安显然是在经历了这苦不堪言的漫漫长夜,不堪精神上的重负,被折磨得失了智啊!
我还没来得及对这个惨遭不幸的保安动起隐恻之心,他身后的另外一个担架床上也传来了一声百折不挠的悲鸣。
“Ass We Can!Ass We Can!!!!”
完了完了,这又疯了一个。
看着眼前这两个在前不久还兢兢业业地坚守岗位的正常成年男子在这短短十多个小时内竟落魄成了如此疯癫的模样,我开始考虑,到底要不要把周诗瑾给供出去。
这个初一的女孩子实在是太恐怖了,竟在如此短时间内活生生地逼疯了两个和她无冤无仇的成年壮汉。
我开始害怕,倘若有一天她要针对起我来,我的下场怕不会比这两个保安要有过之而无不及。
“额……王、王的呼唤?请问你可以说的在详细一点吗,是有人在你被捆绑期间呼唤你吗?难道是说,苏子俊他们的最终目的地是带着那个女孩去一个叫新日暮里的地方吗?请问你可以说的再详细一点吗?”
你妹才去新日暮里!你全家都去新日暮里!
这个记者说的这都什么话啊?!
这个看上去文质彬彬的记者显然很少逛B站这类的网站,对当今的网络文化了解甚少,一脸茫然的他只能靠着自己对案件的推理,脑补这两个躺在担架上,已经明显失去了正常人的理智的保安到底在说什么。
“不好意思,这个时间路上车流量比较多,我们还得尽快赶到医院,麻烦你先回避一下。”
没等两名保安发言回答记者,一旁的医生们就合力把他俩推上了两辆不同的救护车。
“放我们下去!我们可是王的信徒!快放我们下去!”
“啊♂!哲学的曙光啊,照耀我们吧!”
两人声嘶力竭般地呼喊求援,可是被标记上“精神病”这个标签的他们,无论说什么,都只会被旁人视为胡言乱语。
看到这,我的手开始情不自禁地颤抖,手中的橘子也不小心抖掉到了茶几上。
不行,不能把周诗瑾供出去,这姑奶奶得伺候着,还是不要跟她作对为宜!
好死不如赖活着,我还不想落个这样的下场,我可不想被这样毫无尊严地抬入精神病院!
受到剧烈的恐吓的我此时连忙关掉了电视,玩起了手机以平复自己那受惊的心灵。
我的手机上除了一个欢乐斗地主可以称得上娱乐软件外,其他几乎都是社交媒体软件。
所以,打开手机后的我第一个打开的便是QQ。
换做平常,我查阅QQ的信息的频率几乎是每天一次,可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实在太多,我着实抽不出空来看QQ,已致我信息栏里的新消息数已经达到了99+。
我发现,在这些个新消息中,光是一个小学的同学群就达到了99+,打开后不外乎,那些老同学们都在一如既往地痛骂小学校长那个猪狗不如的东西。
而此外,当然还有安东发给我的私聊。和上次向我讨要女装照片的方法如出一辙,他依旧是以让十个猛汉强推我以做要挟,催促我尽快把女装照片发给他。
虽然不太想承认,但自己貌似对这个死变态催促我要我女装的照片这种事,依旧慢慢开始习以为常了。
但是,最让我颇为感到意外的是,昨天夜里,有两个女生也发了私聊信息给我。
一个是我小学时期的班长,韩晓婷。
而另外一个则是我童年时期的梦魇,夏汐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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